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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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漆不清楚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喜歡”,他所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每當他看著這個人露出笑容的時候,嘴角都會抑制不住地跟著上揚。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還真是件充滿了諷刺意味的事情。 輕輕地嘆了口氣,容漆在床沿坐了下來,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了依舊處于睡夢中的人的面頰。 季榆的樣貌自然是比不上那些精心雕琢出來的,各個世界的主要角色的, 但正如太過完美的事物會令人感到畏懼一樣, 這樣的容貌, 反倒更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這個家伙, 天生一副騙人的好面孔。 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個人周轉于不同的人身邊,露出一副無害的小羊羔的模樣,卻在暗地里布下一道又一道密集的網, 將人緊緊糾纏,最后一步步地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當中的樣子,容漆搖了搖頭。 這種東西,大抵是和外貌沒有太大關系的吧。 有的時候,容漆也會忍不住去想,這個這會兒正躺在屬于他的床上的家伙,是不是也在他們那為數不多的相處時間當中,在他沒有察覺到的時候,為他纏上了一根又一根細線——所以他的視線,才會那樣不受控制地追逐著對方的身影。 在最開始的時候,還可以說是因為擔心季榆不了解規則,擔心這個人無法適應那所處世界的變化,擔心對方不能確認自己的真實——但是在季榆早已經完美地完成了諸多任務的現在,這樣的理由,卻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可信度。 指尖緩緩地劃過沉睡中的人的眉眼,越過那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略微缺乏血色的雙唇上,細細地來回摩挲著。 這個人從來都不會過分約束自己的欲望,在更多的時候,就連那水到渠成的情事,都是對方手中用以達成目的的籌碼,容漆不知道這是否是由于對方那缺失的感情造成的,還是—— 床上的人像是夢到了什么令他感到不快的事情,略微擰起了眉,原本抿起的雙唇也微微張開,將容漆抵在那兒的手指含了進去。 牙齒輕輕地咬住口中的手指,柔軟的舌探過來,逗弄似的輕輕掃過指腹,那由此傳來的濡濕觸感帶著些微異樣的酥麻,讓容漆的呼吸都不由地急促了起來。 將嘴里的東西推了出去,季榆睜開眼睛,對上容漆看過來的視線,雙唇彎了起來:“要做嗎?” “什么……?”一時之間沒能理解季榆話里的意思,容漆有點愣愣地反問,但隨即他就明白過來,頓時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 這個人……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這種事情啊。 要是他現在點頭的話,眼前的這個家伙,說不定真的會好不抗拒地和他做一次吧? “別鬧,”屈起手指輕輕地敲了敲季榆的額頭,容漆站了起來,“起來吃早飯?!闭f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然后去完成你的最后一個任務?!?/br> “最后一個任務?”季榆挑了挑眉,將容漆的話重復了一遍,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起伏。 即便情緒比以前已經多了很多,但這個人最為擅長的,就是掩飾與偽裝了,想要從中看出這個人的心思,實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在容漆原本也就沒有喟嘆這個家伙的心情的意思,聞言只是點了點頭:“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沒有容漆式的夸張語氣,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太過平淡了些。 季榆偏過頭,盯著站在床邊的人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那么,”他翹起嘴角,一雙眸子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形,“我以后還有機會見到你嗎?” 他可沒有忘記,眼前這個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太大差別的家伙,是個能夠將他的靈魂從尚未完全死亡的身體里拉扯出來,送到不同世界去的神明。 對上季榆的視線,容漆不知怎么的,忽地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失衡。 驀地回過神來,容漆稍顯慌亂地移開視線:“這個嘛……”他掩飾一般地輕咳了一聲,“就得看你怎么想的了?!?/br> 要是這個人想見他的話,他也不是那種非得避開人世被供奉起來生活的存在不是? “是嗎?”聽到容漆的回答,季榆笑了一下,掀開被子下了床,“那還是不要見了吧?!边@么說著,他伸手拍了拍杵在那兒的人的肩,越過他往門外走去,那動作,連一絲遲滯都沒有。 容漆:…… 還他那一瞬間的心動來啊混蛋! 看著某個身上還穿著自己睡衣的人走出房間,容漆忍不住伸出手抵住了自己的額頭,低聲笑了起來。 他總以為自己是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可實際上,他和那些被一點點地扯著落入泥淖之中的人,沒有任何分別。 只不過,比起那些從一開始,見到的就是謊言的人來,他將這個人的冷漠看得更加清楚。 就是不知道這對他來說,究竟算不算得上是好消息。 人類真是種矛盾的生物,在期望掌管法則的神明能夠公正不阿,卻又希望其能擁有屬于“人”的感情——容漆甚至不知道這兩者在他的身上,是以何種方式融合的。 好一陣子才止住了笑聲,容漆嘖了下舌,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也離開了這個不大的房間。 總歸在他擁有了屬于人的那種情感的時候,就已經違反了某些既定的規則了。 那么,再越線一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了吧? 看著桌上自己并沒有拿的兩份餐具,容漆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嘴角不由地揚起了幾分。 少見地沒有說什么讓季榆多休息一陣的話語,容漆在吃完了早飯之后,就秉持著“早死早超生”的理念,目送著季榆出了門。 他著實有些想要知道,最后這一段路程,這個人會走成什么模樣——各種意義上的。 不知道容漆的想法,季榆在一陣熟悉的眩暈過后,鼻間就嗅到了一絲不那么明顯的花香,而周身那限制了活動的狹小空間,則讓他忍不住擰起了眉。 在那深沉的睡意中艱難地掙扎著睜開了眼,季榆看著頭頂明顯是由流水侵蝕而成的巖柱,一下子有點回不過神來。 之前他待的那些世界畢竟都充滿了現代化的氣息,上一個世界中的科技更是發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這會兒一下子出現在這種充滿了遠古氣息的地方,就是季榆都有種微妙的錯亂感。 扶著自己所處的物體的邊緣坐了起來,季榆看著那像是由某些小說當中特有的被稱為“千年玄冰”的東西制成的東西,抑制不住地挑了下眉。 要是他沒有弄錯的話,他躺的這玩意兒,應該是……棺材? 視線在那幾乎鋪滿了整個巖洞的各色盛放的花朵上停留了片刻,季榆忍不住伸出手,按了按自己有點發疼的額頭。 ——不是因為眼下這怎么看怎么像是充滿了浪漫氣息的墓地的場景,而是因為那出現在腦中的劇情,又或者應該稱之為“前情”。 魔界魔君穆向蘇與仙界仙君柳君遷聯姻失敗,仙魔兩界維持微妙平衡的現狀被打破,沖突范圍加大,曾屬于魔界初代主君的寶物流落人界,驅魂御鬼之術憑空出現,并在數年之內在人界迅速地擴散開來,三方為了追尋寶物的下落而陷入了混戰。 當然,如果不是曾經攪局的某個人,上面那一段話的開頭,應該是“仙魔兩界成功聯姻,雙方為追尋魔界初代主君之物聯手,卻因各種沖突導致最終反目”。 一想到這個自己曾經來過一次的世界里,那麻煩的狀況,季榆就感到一陣頭疼。 排開之前用以鋪墊的前傳劇情不說,這個故事的主角,正是當初狠狠地坑了他一把的穆卓陽——以及人類一方,統領五鬼的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