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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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景陽的問題,季榆很是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有紫菜嗎?” 他突然有點懷念起這個自己曾經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懶得動手煮麻煩的食物,又不想出門的時候,時常會拿來調味的東西的味道了。 ……還真是親民的回答…… 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翹起了些許,蘇景陽應了一聲,回身走進了廚房。 只是可惜的是,由于之前一直都沒想過給季榆折騰這些似乎有些太過廉價的食物,就算蘇景陽把整個廚房都翻了一遍,也沒能找到能夠用來泡湯的紫菜,最后只好另外煮了簡單的配湯,結果反倒弄得比原來麻煩了很多。 好在季榆也沒有對此表現出什么不滿來,一如往常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晚餐,倒是讓蘇景陽稍微松了口氣。天知道他為什么會為這么一丁點連雞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而糾結那么多。 看著面前的人拿著吃完的碗碟走進廚房,蘇景陽忍不住抬起手,輕輕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他之前被陸南柯打動的時候,心里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用力地搖了搖頭,將這種毫無意義的對比甩出腦袋,蘇景陽也跟著走進了廚房。 從很早之前開始,只要不是手上需要忙的事情太多,季榆都會在吃晚飯之后,攬下洗碗的工作,今天這一餐所用到的東西很少,并不需要蘇景陽在一邊搭手,但他就是沒來由地想要待在對方的身邊——不止是一同待在這個屋子里,而是處在能夠看到對方的范圍當中。 對自己這種找不到來源的患得患失,就連蘇景陽自己,都感到有點好笑。 “季榆,”很是少見地喊了季榆的名字,蘇景陽對上對方看過來的視線,語氣里帶著強自的平靜與隨意,“……你有喜歡的人嗎?” 或許是先前那過分繁亂的心緒,蘇景陽有些迫切地想要知曉這個人的想法。 ——就仿佛只要這樣,他之前所做的那有如背叛一般的事情,就可以被抹去一樣。 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蜷了起來,蘇景陽等待著面前的人的宣判。 然而,和蘇景陽對視了好半晌之后,季榆卻忽地輕聲笑了起來:“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帶著些許玩笑意味的話語,將剛才那略微緊繃起來的氣氛驅散了少許,蘇景陽愣了愣,有點不明白對方這么做的真正用意。 “那……”想到不久前季榆那一番“書上說”的言論,蘇景陽微微張開了雙唇,試探著開口,“……假話?” “假話啊……”聽到蘇景陽的回答,季榆彎了彎眸子,伸手擰了擰手上拿著的洗碗巾,將洗干凈的瓷碗上殘留的水珠擦去。 這可是……他最擅長的部分了。 “當然是……”把洗干凈的碗放回了碗架上,季榆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有一個無比深愛的人了?!?/br> 深愛到……他愿意交付出所有的感情,只為了將那份太過鮮明的感受給從心底抹除開去。 大概是季榆的語氣太過感慨與隨意,蘇景陽一時之間竟有些分辨不出,對方所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他只是陡然覺得,之前一直都覺得與自己無比接近的人,在這一瞬間,又猛地拉開了距離。 直到無意識地伸出手,觸碰上了面前這個人的身體,蘇景陽才驀地回過神來。 原來這個人……還是存在于他的面前的啊。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蘇景陽的心中發出一聲輕微的喟嘆。 哪怕只是確認這一點,他竟然就生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第175章 第六穿(二十六) “你看, ”女人穿著被鮮血浸染的白色長裙,臉上的笑容如罌粟般甜美妖冶,“mama好看嗎?” 猛地睜開雙眼, 季榆看著頭頂白晃晃的天花板, 有片刻的恍惚。 夢嗎……將手背抵在沁出些許汗珠的額頭上,季榆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除了之前似乎受到容漆的影響之后, 他都有些想不起來, 自己有多久沒有做過這種和正常人一樣的事情了, 以至于他都有些忘了, 他也是一個會產生夢境的普通人。 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季榆的眼前浮現出了那他不知多久沒有回憶起來的場景。 面容精致的女人躺在由殷紅的血液繪制而成的畫卷中,一雙眸子彎成好看的形狀,有如陷入了最為甜美的夢境當中。 原本以為會泛起些許波瀾的心緒依舊沒有任何起伏,死寂得仿佛一潭死水。 ——一如當初見到這一幕時一樣。 有醫生判斷那是他的情緒出現異常的起始點,季榆也就這樣認為了,畢竟在失去了那些情緒之后,無論怎么回想,那些曾經擁有鮮明色彩的時日, 就變得格外遙遠起來。 是與不是, 也就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總歸他都沒有辦法把那些東西, 都給重新握在手中了。 將腦海中那沒有什么意義的畫面給驅逐出去,季榆撐著額頭坐了起來。 昨天晚上空調的溫度似乎調得有些高了,他的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黏在身上帶起一陣難以忽視的不適感。 身邊的床鋪早已經沒有了昨夜躺著的人的身影,擺在窗前的書桌上放著一張像是便簽的小紙條,大抵是寫了蘇景陽想要叮囑的一些事情吧。 自從拿到了某張相當于死亡通知之后,他基本上就沒有再比這個家伙起得更早過,對方除了一開始有些驚訝之外,后來也就見怪不怪了。 大概平日里忙碌慣了的人,在難得的休息間隙中,表露出些許以往沒有的懶散,也是挺常見的事情吧? 沒有興趣去看蘇景陽都寫了些什么,季榆收回視線,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先洗個澡。 他并沒有潔癖這種煩人的毛病,只是他最近對于不舒服的感受,本來就格外敏感,自然會在盡可能的情況下,消失讓自己感到不舒適的狀況。 然而,季榆的雙腳才一沾地面,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就感到整個人失去了支撐一般,斜斜地往一邊倒去。好在他的反應足夠快,及時地扶住了就在手邊的床沿,才沒有直接摔倒在木質的地板上。 靠在床邊好一會兒,那股毫無征兆地冒出來的眩暈感才稍微退去了少許,季榆松開緊緊皺起的眉頭,忽然就覺得有點想笑。 他的感官……居然已經遲鈍到這種程度了嗎? 身上的汗液蒸發之后,那被遮掩下去的熱度頓時就冒了上來,那一陣一陣虛弱與無禮的感受,讓季榆的心里抑制不住地感到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