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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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就算對象換成了一條蛇,這一點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雖然許清容覺得,他這會兒看到的,極有可能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條會喜歡吃慕斯蛋糕的蛇。估摸著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記得當初那一條將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埋進了奶油里頭的小東西。 “你知道嗎?”看著眼前除非放在子供向的動畫里面,否則都會顯得荒謬而滑稽的畫面,許清容忽然開口說道,“我小時候曾經被蛇給咬過?!?/br> 聽到許清容的話,季榆的動作不由地一頓,抬起頭朝他看過去,不太明白他這時候提起這件事是要干什么。 總不至于說這家伙和度一方一樣小心眼,就為了那么多年之前的一件和他沒有半點關系的事情,就趁著這個機會往給他的蛋糕里面放了毒藥吧? 這么想著,季榆看向許清容的視線當中,不由地就帶上了幾分控訴與委屈。 就算那些東西弄不死他,他的肚子也肯定得難受上好一陣子。 被季榆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許清容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才能讓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 但隨即,他又忍不住為自己的這種想法感到有點好笑。 他怎么好像真的把對方當成能夠聽懂自己的話的人了? “那是條毒蛇?!背居苄α诵?,許清容又補充道。 他記得是叫做五步倒還是七步倒的來著,據說毒性強得嚇人,被咬了之后走個幾步就救不活了。 早就聽老人說過這種蛇的可怕的他被嚇得哇哇大哭,蹲在那兒捂著自己發黑的腳脖子,一步都不敢挪。最后還是聽到了他的哭聲爸爸找了過來,急匆匆地帶著他去了醫院。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那樣著急的表情,”許清容說著,語氣中帶著不知道該算是感嘆還是懷念的情緒,“就好像只要慢了一步,就會失去整個世界一樣?!?/br> 他就趴在那個男人的懷里,聽著對方沉穩而有力的心跳,原本的恐懼與不安,就那樣一點一點地消退了下去。 “我會死嗎?”那個時候,他睜著眼淚汪汪的雙眼,這么問道。 而回答他的,則是落在頭頂帶著安撫的溫度,以及那低沉而令人心安的嗓音:“不會?!?/br> 許清容曾經以為,那個人永遠都會是這樣,是他的生命中無可取代的英雄與榜樣。 ——直到那個穿著講究的女人,在他的母親病倒之后,帶著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找上門來。 那個當初會為了他的膝蓋一不小心擦破了皮,就露出心疼的表情的男人,現在卻哪怕見到他為這些煩心事忙得心力交瘁,也只會質問他該怎樣才能讓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同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即便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想象力,許清容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攪和到這種事情當中去。在這之前,他曾認為,這與他的生活,有著無比遙遠的距離。 他不愿意讓那不知還剩下多少時日的母親去面對這種煩心的事情,卻也著實做不到和那些電視劇當中的主角一樣,輕而易舉地把這種事擺平,以至于最近,他連醫院,都不怎么去了,生怕被看出什么不對來。 聽著許清容緩緩地敘述著度一方在劇組的這段時間里,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季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他并不是人類,對于對方所說的這些事情,并沒有著足夠的了解,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碰上了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都不可能開心得起來。 而這種事情,許清容甚至沒法隨意對別人提起——也不愿提起。 親眼看著自己最為尊敬景仰的人,一點點地變成自己不認識的陌生模樣,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所以到了最后,這個人就只能坐在這空無一人的烘焙間里,對一條本來不應該聽得懂人類的語言的蛇,傾訴著自己的心情。 看著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顯得有些出神的許清容,季榆遲疑了片刻,一點點地挪了過去,拿自己的腦袋,輕輕地蹭了蹭對方的手背。 他不知道怎樣去安慰一個難過的人,但他也做不到在這種時候,什么都不做,就在邊上看著眼前的人這樣坐著,任由那股難以壓抑的悲傷蔓延開來。 那突如其來的冰涼觸感讓許清容回過神來,他愣了一下,才有點后知后覺地低下頭,看向某條似乎是在安慰自己的小東西,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該怎么說,這個小家伙……果然總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手指略微動了動,許清容終于還是沒忍住,小心地摸了摸那個還沒有自己巴掌大的小腦袋,那稍顯冰涼與滑膩的觸感,有些出乎意料的好。 看到季榆感受到了自己的動作,主動把腦袋在他的掌心輕輕地蹭了蹭的模樣,許清容忽地覺得,心里那股煩悶和壓抑的情緒,一下子散了許多。 像是要將胸中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負面情緒吐出來似的長長地吐了口氣,許清容輕笑著開口:“謝謝?!?/br> 要不是碰上了這個小家伙,他這會兒肯定還被困在那些情緒當中,只能依靠揉面來稍微發泄一下呢。 就是聽說廚師的情緒是會在他做出來的東西里面體現出來的,不知道用那些面做出來的點心,味道是不是會變糟糕。 收回了揉著季榆腦袋的手,許清容看了一眼那塊吃了一半的慕斯蛋糕,笑著問道:“不吃了嗎?” 季榆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那滿是自己那參差不齊的牙印的蛋糕,眼中流露出了明顯的糾結與掙扎的神色。 ……就那么點大的一雙眼睛,能夠把這些情緒都這么清楚地表露出來,也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不知怎么的,看到眼前這個小家伙的樣子之后,許清容的腦子里第一時間冒出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 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壓下了上揚的嘴角,許清容有些奇怪地問道:“怎么了?” 聽到許清容的聲音,季榆又轉頭看了他一眼,才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扭過頭,不再去看那塊被他啃了一大半的蛋糕,挪著尾巴,一點點地把它給推到了許清容的面前。 沒有料到季榆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許清容愣了好一陣子才明白過來,頓時嘴角就有點控制不住地上揚:“給我的?” 還沉浸在把自己到口的美食給讓出去的痛苦當中,季榆表示,他一點兒都不想理會某個還在廢話的家伙。 縱然不會說話,可眼前這個小家伙的樣子,已經是再好不過的回答了。 “那我吃了?”許清容又問了一遍,在得到了某條蛇用力地甩了下尾巴的回應之后,才伸手拿起了那一小塊蛋糕。 但在把它給送到嘴里之前,許清容又倏地停下了動作,有點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你沒毒吧?” 貌似蛇的毒液是在咬東西的時候,就會自動注射的來著? 季榆:…… 不想吃就還給他啊混蛋!再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信不信他真的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