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118章
書迷正在閱讀:在黑暗中、默寵、[紅樓]老太太的別樣生活、[花樣]宋氏公子、天君追妻火葬場、鬼見我都覺得刺激、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 完結+番外、致永生予你所愛、[位面]主播總是在穿越、胖子也有春天[重生]
容漆:…… 告訴他,這哪里正常了? 有些艱難地咽下那一堆到了嘴邊的吐槽的語句,容漆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出聲:“我要是猜不出來呢?” 季榆:呵呵。 容漆:…… 今天這個家伙,果然是有哪里壞掉了吧?還是說他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對方給得罪了? 只覺得自己此刻的感受似曾相識,容漆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默默地切斷了兩人之間的通訊。 察覺到了容漆的舉動,季榆轉過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拿起自己之前看了一半的醫書坐到床邊,繼續看了起來。 他如今所使用的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可是能夠為了百里承和曲長歌之間一點微不足道的互動,而鬧出許多在旁人看來極度不可理喻的事情來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真心為了百里承著想,費盡心思地去交好曲長歌? 要是他真的真心實意地這么做了,豈不是……徹底地違背了這個角色所被賦予的設定?而這,正是他斷然不會去做的事情。 這一點,想必容漆也十分清楚,是以他先前會問出那樣的問題來,就十分值得人玩味了。 試探?還是單純地想要以此作為聊天的話題?又或者是為了從他這里,得到別的什么? 這個人總是將自己的心思掩藏得太好,他從未將其看透。 “最后一個問題,”沒有任何預兆地響起的聲音讓季榆翻頁的手幾不可察地一頓,心中也陡然生出一絲異樣的感受來,“你到底是怎么把原主的字學得那么像的?” 都說字如其人,那個落云寺的老和尚顯然是從那幅字中看出了什么,才會說出那樣一句話來的,但是季榆就算再怎么擅長扮演別人,也不至于連這種東西,都能模仿得那么完美吧? ——那自然是因為,他寫的,本就是他自己的字。 如若不然,單他在百里承和曲長歌之間所做的這些孩子似的小把戲,又怎么可能稱得上是“工于心計”? 那名老者最后的那句話,并非是對原主——而是對他所說,盡對于對方來說,兩者或許并無差別。 只是,這些話,季榆卻是不會告訴容漆的。 嘴角緩緩地上揚,季榆彎起雙眸,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滾,謝謝?!?/br> 容漆:…… 所以,他到底做錯了什么,季榆要這么對他? 第77章 第四穿(十) 和暖的陽光自云層間慷慨地傾灑下來, 驅散了黑夜殘留的冷清與靜謐。早起的人們匆匆地往來于青石板鋪就而成的道路上,安靜了一個夜晚的街市,再一次熱鬧了起來。 百里承睜開眼睛, 看著頭頂陌生的景象,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昨天他在找了個借口從季榆的面前逃離之后,就找了個地方, 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試圖借此將心中那股突如其來的沖動給徹底淹沒。 然而, 當他從那能夠將人溺死的深沉睡夢當中清醒過來的時候, 他的腦中第一時間浮現的, 卻仍舊是昨天季榆仰著頭,微張著雙唇,專注地凝視著自己的模樣,以及心中那清晰無比地,想要俯身穩住那雙唇的欲望。 他甚至無法肯定,自己在醉酒后那模糊的夢境中,是否真的有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踐。 抑制不住的煩躁與熱意從心底翻騰上來,百里承忍不住抬起手, 重重地砸在了墻上, 從手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由于宿醉而顯得有些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些許。 深深地吸了口氣, 將胸中那繁復的情緒盡數壓下, 百里承沒有去理會墻上留下的些許血跡,徑直起身下了樓。 季榆總是對與他有關的事情過分敏感,他昨夜徹夜未歸, 對方這會兒不知道得擔心成什么樣子。他最好還是趁著回去的路上,好好地想一想該怎樣安撫對方的好。 然而,當百里承回到府上的時候,卻并未見到那個本該心心念念地在等著他的孩子。 在天剛亮沒有多久的時候,季榆就去了曲長歌的醫館。 ——又是曲長歌。 百里承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過節,甚至于自己有恩之人的名字,聽起來會這般刺耳。 他突然想起了季榆不止一次向他確認自己對曲長歌的心意的事情,每一回他都以為對方只是不希望曲長歌搶走他的注意力罷了,可現在,他卻忍不住開始懷疑起,對方所在意的人,到底是誰來了。 仔細想一想,近些日子季榆的一些舉動,著實有些反常,不是嗎? 若是換了以往,碰上這種事情,那個孩子肯定會想盡辦法,阻止他和曲長歌之間的來往的,可這一次季榆非但沒有這么做,反而主動拉近了和曲長歌之間的關系,這真的……只是因為,曲長歌救了他一命? 只覺得自己的思緒抑制不住地朝著不該有的方向滑去,百里承的胸口有些沒來由的發悶。 季榆如今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在害怕的時候,會蜷縮在他的懷里尋求安慰的孩子了,要是對方真的能找到自己傾心的那個人——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這一天終歸是會到來的——作為那個孩子的長輩,他應該為對方感到高興才是。 本該是這樣的。 可為什么偏偏是曲長歌?為什么偏偏是……年紀和他差不多的曲長歌? 既然曲長歌可以的話,那他……猛地抬手用力地砸在了墻上,截斷了那令自己感到心慌的念頭,百里承靜立了好半晌,終是沒有忍住,抬腳朝醫館走去。 他沒有想要做什么逾矩的舉動來,他只不過是有些擔心……季榆昨天身上那洗不去的顏色罷了?;蛟S對方會那么急匆匆地去找曲長歌,也正是這個緣由? 擰著眉試圖壓下心中雜亂的思緒,百里承腳下的步子不由地又加快了幾分。 分明已經是快要入冬的季節,可醫館外的那兩株不知名的樹卻依舊郁郁蔥蔥的,尋不著任何蕭瑟的模樣。 百里承看著醫館緊閉著的大門,腳下的步子微頓,腦中有一瞬間的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么做。 不知為何,向來都喜歡和他黏在一塊兒的季榆,每當來這里的時候,總不愛拖著他一起,或許他這會兒還是回頭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去打擾那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為好——可盡管他的腦中這樣想著,他的雙腳卻不受控制地繼續向前走去。 直到來到閉合的大門之前,百里承才停下腳步。他抬起手,想要敲門,但還沒等手背扣上門扉,他就又將其給收了回來。 想要進入這樣一棟沒有任何機關布置的屋子,對于百里承來說,著實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