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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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兩個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季榆撐著身子正打算站起來,卻陡地感到一陣乏力。全身的靈力在剎那間變得滯塞起來,季榆只覺得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襲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這個地方,或許和魔界曾經失蹤的一名主君有關。 這個念頭驀然在腦中冒了出來,季榆猛地意識到了自己一直以來忽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上У氖?,他明白得太晚,已經來不及去補救了。 失去了支撐的身體向前倒了下去,帶著昏沉的意識,一同陷入了深沉的黑暗當中。 不知多久過去,耳邊傳來了秒針走動時那規律而刻板的聲音,一下一下的,無比清晰。 季榆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算不得有多熟悉的畫面,臉上沒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 這一次,他失敗得極為徹底。 視線在墻上的掛鐘上停留了片刻,季榆側過頭去,看向一旁鼓著臉,不知道在生什么悶氣的人。 “碰上想不明白的事情,你難道就不能找我問上一句嗎?”本來還想再擺一會兒架子的容漆,見季榆居然收回了視線,沒有再理會自己的意思,終于還是沒忍住,滿腹怨氣地開口了,“聯系我一下就有那么難嗎?!” 虧他還眼巴巴地在這里等了那么久,結果這個家伙,非但沒有主動聯系他,連他主動傳過去的信息都沒管! 轉過頭盯著容漆看了好一會兒,季榆才出聲問道:“是穆卓陽?”但他出口的內容,卻和容漆的話沒有絲毫關系。 “無論是仙界還是魔界,都暗藏著別樣的目的?!?/br> 即便是現在,季榆也能清楚地回想起小說當中這句明晃晃的話語。 因著敘述角度的緣故,他并未覺得這句話有任何不對之處,正如上個世界季家那在小說里頭沒有任何提及的背景一樣,他只將其當成了水面下的冰山的一部分,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發現了自己一直以來遺漏的東西。 哪怕在劇情的最末尾,這兩位執掌一界的主宰的表現,都無比地符合這一句話。 而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一直未曾露面的“第三方”,都暗藏著一股nongnong的“未完待續”的氣息。 他所知曉的那個故事,遠遠沒有完結,而那兩個人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那勞什子的結盟。 穆卓陽與他所說的危機是沒有任何隱瞞的事實,但季榆卻忘了,在許多時候,危機的同義詞,是利益與機遇。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為什么穆卓陽要對他做這種事。 這個世上,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間地在他的身上動手腳的,唯有這一個人而已——他可不會無故地跑到仙界的主君面前去,和對方做什么親密接觸。 在最開始發現在那個酒樓當中行動極為艱難的時候,季榆只以為那個地方對于神識,有著壓制的作用,可當身上傳來那曾經在離開魔界之前不久,他在某個人那里感受到過的靈力被截斷的感覺時,他便反應了過來。 那個地方的禁制,并非針對神識,而是針對他——或者應該說,針對穆卓陽在那個時候,放在他身上的事物。 “是為了那個地方的東西?”見容漆不回答,季榆再次問道。 天底下和那個酒樓當中的人一樣枉死的人,少說也有千萬之數,怎的別處都沒有形成這般詭異的情形?季榆所能想到的,僅有那小說當中語焉不詳地提到了兩句的,那件與某位魔界失蹤的主君有所關聯的東西了。 想來那東西,肯定有什么特殊之處,必須由他親自去取,所以穆卓陽才會特地設下這樣一個局,讓他毫無所覺地便踏了進去。 然而,這依舊不能解釋許多事情。 容漆:…… 這個家伙的腦子里到底都裝的什么?怎么連這些都能猜出來? 容漆表示,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果然太大了。 “聽說過系列小說嗎?”有些泄氣地攤在沙發里,容漆沒有再去繞什么彎子,徑直問道。 相同的背景,部分重合的人物,不同的主角,不同的故事。 這些故事有可能是發生在相同的時間,也有可能會有先后順序,前一部小說的結局,不一定代表著最后的終局。 即便上一個世界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由一系列小說當中的第一部衍生出來的,可穆向蘇和柳君遷卻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主角,只要能夠達成既定的結果,這兩個人之間究竟如何,都無關緊要。 正因如此,季榆先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才會沒有招致任何的阻礙,甚至偶爾還會出現被推著往前走的情況。 無需容漆將前因后果清楚,季榆也能大致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他思索了片刻,再次開口:“‘第三方’是誰?” “你的心里,其實已經有了定論,”沒有直接回答季榆的問題,容漆反問道,“不是嗎?” ——那個世界中,有三界。仙魔是第一部小說的主角,那么接下來該輪到誰,自是不必多說了。 凡間之人無法修煉,壽命短暫,弱小到了另外兩界中的人從來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的地步。然而有的時候,有些生物,正是因為其弱小,才會顯得更加強大。 至少那個酒樓當中的東西,若是落在了其他兩界的人手中,定然發揮不出這般大的作用。 “這次的事情怪我,”抬手抓了抓頭發,容漆稍顯懊惱地說道,“沒把事情弄清楚?!焙Φ眉居茉谧畛醯臅r候就弄錯了目標。 就算他知道季榆壓根不會在意這些,但不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感覺憋得難受。 “不過,”說起這件事,容漆的語氣里還帶著一絲怨氣,“下次不管有事沒事,記得找我?!鳖D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又不要錢?!?/br> 對方要是總不聯系他,他會忍不住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的。 “好?!本驮谌萜嵋詾榧居懿粫卮鸬臅r候,卻聽對方簡短地應了一聲,還不等他回過神來,就見對方站了起來,抬腳往門外走去。 “等等!”伸手抓住了季榆的手腕,容漆的面上沒有了平時的嬉笑,出口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容反駁的意味,“休息兩天?!?/br> “別這么急著去下一個地方嘛,”面上沉凝的神色褪去,容漆的唇角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朝季榆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好睡上一覺,嘗一嘗我的手藝怎么樣?” “你的手藝?”將容漆的話重復了一遍,季榆的語氣里聽不出多少意外的情緒來。 對這個家伙在自己面前永遠不變的人偶似的死樣子,容漆已經懶得去多說什么了。 “怎么,很奇怪?”松開季榆的手腕,容漆挑了挑眉,朝著對方揚了揚下巴,“我可是無所不能的‘神’??!” “一個需要別人去拯救世界的‘神’?!奔居苊鏌o表情地說道。 容漆:…… 正要開口反駁,容漆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面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