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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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榆突然就明白了為何穆卓陽會對那尚未出現的“第三方”, 生出那般強烈的危機感了。如果那些人真的能夠掌控“時間”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單憑魔界, 根本沒有任何抗衡的能力。 但也正因如此, 小說里對人界的事情并未有過多的提及,就顯得更加可疑起來。 當然,也有可能被他們搶了差事的那些人, 并沒有經歷過他們眼下的事情,畢竟由于季榆的干擾,這時候的劇情,都已經不知道拐到哪條道上去了,再拿原本的劇情作參考,實質上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意義。 “那又如何?”顯然也注意到了哪面墻上不起眼的符號,穆向蘇挑了挑眉,出聲問道。 說實話,他不認為天底下真的有人能夠做到回溯時間這種違反常理的事情,只是在當前毫無頭緒的情況下,他不會輕易地去排除任何無法否定的可能。只不過——哪怕確定了方才的一切都與“時間”有關,他們又如何能憑借這樣一枚沒有任何用處的玉佩,去找到不知身在何處的柳君遷? “你……”抬起手抵著自己的下巴,季榆彎起雙眼,看著穆向蘇的神色,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童,“……果然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啊……” 穆向蘇:…… 雖然這是事實,但這和他們剛剛所說的事情,有什么關系嗎? “下次可要記得……”緩步走到穆向蘇的面前,季榆用指尖輕輕地點了點他的眉心,“不要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了?!?/br> “對周圍的事物太過疏忽,”輕輕地朝穆向蘇的耳畔出了口氣,季榆的聲音里帶著些許揶揄,“……可是大忌?!?/br> 尤其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只要稍有大意,就有可能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這些東西,穆向蘇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然而,當一個人具備輕易地碾壓周遭的人的實力的時候,總是無法如以往那般,時刻保持警惕的。 又有什么人,會去在意自己附近能夠隨手捏死的螞蟻呢? “這個世上,被螞蟻咬死的人,可從來都不少?!笨闯隽四孪蛱K的想法,季榆輕笑了一聲,伸手從對方的手里拿過了玉佩。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枚玉佩,原本是懸在靠窗而坐的那個人腰間的,”說到這里,季榆停頓了一下,唇邊的笑容倏地帶上了幾分甜膩,“而我,恰好給那個人,留了些‘禮物’?!?/br> 他并不在意旁人對他容貌的議論,但聽到某些下流的話語被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還是做不到當做什么都沒有聽見的。 不管眼前的這片地界,究竟涉不涉及那從未有人觸碰過的“時間”的法則,借著這兩件東西,他總能找到些線索。 然而,聽了季榆的話,穆向蘇的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 留下了聯系之物的人是季榆,而這樣一枚如同路邊的石頭一樣駁雜不堪的玉佩,顯然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靈力—— “我需要你看顧好我的身體,”不等穆向蘇開口,季榆的話就證實了他的猜想,“這東西太脆弱了?!?/br> 脆弱到一旦他試圖用神識之外的東西去追溯另一頭的人的所在,就會徹底湮滅。 以穆向蘇和柳君遷之間的關系,這種時候,本該將這種英雄救美的事情,交給對方來做,但季榆甚至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成功地借此尋找到柳君遷,更不必說修為還比不上他的穆向蘇了。 “你可以選擇不去?!睆募居苓@簡單的一句話當中,聽出了這番舉動的兇險,穆向蘇沉默了片刻,出聲說道。 聯姻的事情,并不是非得柳君遷不可,碰上了這種事,仙界的人再怎么著,也不可能將責任全都推到他們頭上來,畢竟先前柳君遷可是收到了仙界的指令,才跟著他們一同前往人界的。 只要仙界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撕破臉皮,就不會將這件事追究到底。 ——真要不行,大不了直接掀桌子就是。 反正打從一開始,魔界就沒有和仙界結盟的打算,至多不過是將原本該在暗中進行的事情,放到明面上來罷了。 “還是說……”看著季榆翹起的唇角,穆向蘇的雙眼瞇起,神色間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意味,“他對你來說,有重要到這種地步?” 就算心里十分明白,季榆對柳君遷的逗弄——包括那天說了一半改口的話,都不過是對方那愛作弄人的性格作祟罷了,可季榆一逮著機會,就往柳君遷面前湊的模樣,著實太過刺眼,讓他忍不住生出些許不悅來。 “如果我說‘是’呢?”垂眼對上了穆向蘇的視線,季榆略微彎下身,稍顯輕柔的嗓音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曖昧,“吃醋了?” “別擔心……”張口在穆向蘇的鼻尖輕咬了一口,季榆低低地笑了起來,“我可是將我的全部……都交給你了啊……” 溫暖柔軟的觸感落在雙唇上,只須臾便退了開去,快得有如錯覺。 穆向陽的心中重重地一跳,在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之前,便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面前的人滑下的身子。 明知這不過是這個人的有一次挑逗與作弄,可他卻控制不住地想要聽這個人再多說一些——再多做一些。這種無止盡的貪婪,或許只有當這個人徹底刻上他的烙印時,才能得到滿足。 “你最好不要有事,否則的話……”穆向陽垂下頭,看著閉著雙眼,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的人的面容,眼中深沉的神色仿佛能夠將人吞噬,“……哪怕只是尸體……” 沒有出口的話語,消失在兩人相貼的唇瓣間。 有雨絲飄落下來,稀稀落落的,眨眼間就連成了一片遮天蓋地的雨幕,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被雨水沾濕的發絲貼在季榆的額前,讓這個閉著眼睛的人無端地顯露出一分脆弱來,看著卻更惹人心動。 “我們來的時候,有下雨嗎?”伸手接住從天際落下的雨水,季榆挑了挑眉,眼中浮現出一絲思索的神色。 周圍的景色與當初三人來到人界時所到之地一般無二,就連路邊那朵展開了兩片花瓣的淡黃色小花,都與那時候沒有絲毫分別,唯一不同的,便是眼前這幾乎遮蔽了視線的雨幕了。 伸手彈了彈衣服上并不存在的雨水,季榆抬起腳,朝著記憶中酒樓所在的方向走去。 實力到了他如今的層次,就是只有神識,也能做到如同擁有實體一樣自如地行動。 只不過,如若真的與人交手,這種狀態,就要吃虧許多。 飛快地在雨幕中穿梭,幾個呼吸間,之前的那座酒樓,就出現在了季榆的視線之中。 在看清了站在屋檐下的人的樣貌之后,季榆的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不管眼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人給找著了,總是一件好事。 只是,心中那種忽略了什么的感受,卻不知為何越發濃烈了。 沒能找出這種感覺的來源,季榆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將之給壓了下去,放緩了腳步向柳君遷走去。 對方的樣子看起來和分開之前沒有太大的差別,就連面上那冷淡的神色,都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聽到這邊的動靜,柳君遷轉過頭來,見到季榆之后,稍微愣了一下,像是有些驚訝他竟會從這個方向走來。但隨即,他就發現了眼前這個人的不對之處。 神識所凝成的身體與血rou之軀,終究還是有所區別的。 “穆向蘇呢?”沉默了一陣,柳君遷沒有去追問季榆會以這種形式出現的緣由,而是問起了另一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