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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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察覺到安辰逸的異樣,季榆替安辰逸將身上其他的傷口一并處理了之后,便伸手去扯對方的褲子。 猛地伸手抓住了季榆的手腕,安辰逸甚至沒能顧得上被牽動的傷口,只是緊緊地盯著季榆的雙眼:“你干什么……!” 他的聲音像是許久未曾喝水的人一樣,聽著有些許沙啞。 被安辰逸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得愣了一下,季榆有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腿上不是有傷?” 他有點鬧不明白,對方怎么突然這么大的反應。 知道自己誤會了季榆的舉動,安辰逸有些尷尬地松開了季榆的手腕。 “不必麻煩了,”想了想,他還是覺得自己得開口解釋兩句,“我自己來就是?!?/br>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季榆的眉頭就高高地挑了起來,一臉不滿的神情。他也不多說什么,很干脆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剛剛包扎好的地方輕戳了一下。然后,安辰逸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偏偏這時候,季榆還斜著眼瞧他:“你確定?” 安辰逸:…… 這家伙,還得理不饒人了這是? 討饒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到了出口的時候,卻成了與之相反的內容:“當然?!?/br> 說實話,他現在還真是有點不敢再讓季榆繼續下去,他甚至都說不出這對他來說,到底該算是一種享受,還是一種折磨。 但可惜的是,季榆并不是那種什么事都會乖乖地聽別人吩咐的人。 見季榆拿出匕首劃開受傷那邊的褲腿,重新取出藥瓶替自己上藥,安辰逸整了整,眼中的神色柔和下來。 這個人,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細心得多。 將安辰逸身上的大小傷口都處理完畢之后,季榆直起身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盡管他的傷勢不如安辰逸的重,但同樣稱不上什么小傷,一番動作下來,他也是有些撐不住了。 將前些日子自己用的那床薄毯蓋在了安辰逸的身上,季榆取出一顆養氣丸服下,掀開被角,小心地避開了安辰逸的傷口,挨著他躺了下去。 兩個人都沒有提起前往落仙門的事情,以他們如今的情況,便是趕路都勉強,更別說是和人交手了。 而只需再拖上幾日,此刻已經身在落仙門當中的謝瑾瑜…… 出神地望著頭頂的石壁看了好一會兒,季榆突然出聲打破了山洞中壓抑的沉寂:“安大哥,對不起,”他頓了頓,“大哥——季棠,他……” “我知道?!辈坏燃居馨言捳f完,安辰逸就開口打斷了他。 早先季榆見到季棠時,面上的神色,就已經證實了他的猜想。 沉默了片刻,安辰逸再次開口:“不是你的錯?!?/br> 不管季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季榆又是否相信了對方所說的話,這件事情,都怪不到他的頭上。 沒有想到安辰逸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季榆的嘴唇動了動,好一陣子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睡吧?!陛p輕地嘆了口氣,安辰逸低聲說道。 好半晌,黑暗中才傳來了季榆低低的一聲:“嗯?!?/br> 想來確實是累了,安辰逸的身邊沒多久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他轉過頭去,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這張面龐。 他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季榆,盡管此前季棠看起來似乎招招致命,但他總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協調的感覺——就和之前季棠有意透露出季榆的所在時一樣。他甚至覺得,對方在劍尖刺到自己身上的那一瞬,收了劍上的力道。 要不是這樣,他現在就不是光躺在這里這么簡單了。 說來也是可笑,他們兩人連一個傷勢未愈的季棠都勝不過,竟然還妄想著去落仙門救人。所謂的不自量力,說的就是他們這樣的人吧? 手指忽地一動,安辰逸的眼中滑過一絲驚愕。 ——或許,這正是季棠的目的? 謝瑾瑜的修為當世無人能及,為了防止發生意外,落仙門此時定然聚集了諸多大能,以他和季榆的實力,這時候過去,幾乎與送死無異。 若真是如此,季棠非但不想殺他們,而是想要救下他們的性命。只不過,謝瑾瑜的生死,并不在對方的考慮范圍之內罷了。 安辰逸知道自己不該向季榆隱瞞這件事,可他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季榆蜷成一團,在睡夢中呢喃著呼喚那個人的模樣。 在季榆的心中,季棠定然占據了極為重要的一個位置吧?安辰逸不愿多想,可每當季榆說起季棠時,眼中那掩飾不住的光芒,卻無法讓他不去在意。 說到底,這個天底下,又能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在所有事情上,都完全不含任何私心? 看著哪怕是在睡夢中,都顯得很是不安穩的季榆,安辰逸眸中的神色一點點地暗沉了下來。 第11章 修真(十) 季榆睡得很沉,他的眼尾處還泛著些微哭泣過后的紅暈,那模樣,不知怎的,就透出一股說不上來的可憐來。 不知是因為身上的傷勢,還是夢到了什么自己所不喜的事物,他的眉峰輕輕蹙起,纖長的睫毛也微微地顫動著,有如不安地撲棱著翅膀的蝶。 視線在季榆的面上一寸寸地逡巡而過,最后停留在了對方微張的雙唇上,安辰逸漆黑的眼眸里,有些微的欲望翻涌上來。 他并不是個遲鈍的人,到了這種時候,還對自己心中所抱有的那份感情一無所覺。只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有心情去想這些東西,就連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分明這種時候,他最該的考慮的,應該是那被困于落仙門之內的謝瑾瑜,不是嗎? 可每每閉上眼睛,他的眼前浮現的,卻是僅在他的咫尺之處的、屬于季榆的面容。 高興的時候發亮的雙眼,心虛時飄忽的視線,睡夢中彎起的唇角,以及無意識地往他懷里蹭的模樣——一點一滴,好似深不見底的漩渦,牽扯著他越陷越深。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經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