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淵之火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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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周五,支隊門口已經堵得動不了了,有些車主打起了警車通道的主意——因為地勢原因,這里預留的警車通道延伸得比較長,技術嫻熟的老司機可以在這段路程中往前塞幾十輛——反正占用警車通道又不扣分。 這樣的事情見多了,要想管起來瑣碎又麻煩,反正每天也就那么幾十分鐘,支隊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可這一天不一樣,車主們發現,支隊門口的警車專用車位上齊刷刷停著好幾輛整裝待發的警車,警車通道上還拉起了隔離帶,一個穿著制服的交警在維護秩序,確保通道不被占用。 個別好奇心重的車主忍不住往支隊大院里多看了兩眼,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那里卻燈火通明,院子里停滿了公車私車,看起來相當熱鬧。 一個車主實在架不住好奇心,停了車降下車窗,向拉著隔離帶的交警問道:“同志,出什么大案了嗎?” 交警已經數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被sao擾了,冷著臉沒搭話,朝他比了個快速通行的手勢。 此時,前面的路口突然拐進來一輛黑色小轎車,面對隔離帶和塑料路障絲毫沒有減速,車頭一歪,撞開路障就直接進了警車通道。 車主怕交警沒看見,大聲嚷嚷起來:“哎,同志,那邊有輛車占道了!” 交警趕緊回頭看了一眼,在看清車牌時露出了一個心力交瘁的表情。 車主頗有些舉報成功的得意,自發將自己代入了交通警察好戰友的行列,手舞足蹈地出主意:“扣車,必須扣車!然后罰三百,不對,態度這么囂張,五百……” 他話音還沒落下,就看到小轎車拐進了支隊院子里,一個轉彎就殺進車位停穩了,然后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叼著煙從車上下來,用腳合上了車門。 男人捻著煙,沖外面處理路障的交警一揮手:“同志,這邊實在著急,對不住了?!?/br> 交警無奈地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進去,小聲嘟囔了一句:“不著急的時候也沒見您溫柔過?!?/br> 直到男人滅了煙進了支隊大門,車主才從目瞪口呆的狀態里掙出來,態度來了個急轉彎:“哇靠,那是誰???這么酷!” 交警同志正專心處理被破壞的防護帶,自然沒有人回答他,后面的車鳴笛不斷,車主只好念念不舍地往支隊大門多看了兩眼,一腳踩下油門走了。 梁頌一路小跑進了會議室,會議室里站得站、坐得坐,塞得滿滿當當的,空氣流通相當不順暢,完全依賴人體輻射發熱。 梁頌一進屋,就成功地吸引了滿屋子人的注意力,引發了一陣小小的sao動。 鄭興坐在主席座上輕輕咳了兩聲,才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來,向梁頌招了招手,梁頌越過一票人,在夏炎身邊的空位上落了座。 梁頌大致掃了一眼,這里有支隊的刑警,有市公安局的領導,武警官兵,還有學問人模樣的中年人,臉上稚氣未脫的大學生,電子屏還連接著區公安廳會議室,那邊也圍了一屋子人,中間坐著區里全套領導班子成員——逢年過節都沒這么熱鬧。 梁頌湊在夏炎耳邊小聲問道:“進行到哪兒了?” 夏炎轉頭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很快回道:“領導班子剛剛講完了,現在輪到韓處布置作戰計劃了?!?/br> 夏炎正說著,大屏幕的鏡頭開始移動,對準了一個頭發有些泛白的男人,他面前的銘牌上寫著“區刑偵處處長韓長晟”。 韓長晟翻了翻桌上的一疊材料,一臉嚴肅地開口部署起來。他說話條理清晰,聲音洪亮,語速不快也不慢,只花了十幾分鐘就完成了這個領導班子口中“誠州區當頭要案”的戰略部署工作。 區領導的意思是不到緊要關頭不能交出Nine,“緊要關頭”這四個字的定義較為苛刻,鐘晴沒找到不行,剩余時間快不夠用了也不行,得要確定了鐘晴的位置,且用上放出Nine多加的一小時才能救出她的情況下,才會考慮放人——這也不怪領導們不近人情,很久沒見過要求這么過分的綁架案了,通過這個案子,Zero成為繼Eleven和Nine之后,第三個讓全區的領導氣到咬牙切齒的罪犯,不得不說犯罪組織傀儡師真是“人才輩出”。 當然,公安機關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尤其是黨委書記劉耀文帶頭發表了一番“絕不姑息任何罪惡”的言論之后,會議室內群情激憤,“借此鏟除傀儡師”的呼聲此起彼伏,劉耀文說了好幾次“安靜”才把聲音壓下去。 所以,韓長晟一開口就把行動時間縮短了一半,首要任務是12小時之內解救人質,只要能成功解救人質,Zero的行動就沒有任何意義,這個艱巨的任務由誠州市刑偵支隊牽頭,市公安全力配合完成,此外,區公安還有另一個任務——順藤摸瓜找到Zero。 第48章向淵之火(1) 誠州支隊西北角的鐘樓算得上地域名勝,鐘樓對外開放的時間為上午九點半到晚上七點半,除了樓頂上可考歷史四百余年的大鐘之外,室內墻壁上還掛著許多風格各異的畫作——都是一些自由畫家友情提供,經工作人員篩選后掛上去的。 因此,這里還相當于一個小型美術展廳,加上鐘樓極具設計感的建筑風格和低廉的門票,近年來在各大景點中脫穎而出,深受諸多本地和外地游客的喜愛。 鐘樓最頂層的觀光臺,可以把誠州市的夜景一覽無余,也因為這樣,晚七點鳴鐘的時候往往游客最多,大家紛紛在窄小的觀景臺上竭力擺出自認為最好看的造型,執意把誠州的夜景和自己的臉裝進一個窄小的框里,好像那樣才能證明自己來過。 為了能準點關門,工作人員往往會提前二十分鐘清場。 七點二十八分,一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拿著手電筒進行最后一遍檢查,他一層一層關燈下樓時,發現一樓大廳的角落還站著一個青年。 那青年站在一幅畫前看得出神,他身材纖瘦,穿著一件連帽衛衣,衛衣的帽子套在頭上,他似乎很冷,一直瑟縮著肩膀。 工作人員對他有印象,七點整敲鐘的時候,當其他游客都忙于打開各種視頻軟件記錄鐘鳴的時候,只有他沒有。他雙手插在兜里,靠在觀景臺上,一動不動地望著下方發呆,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到工作人員開始清場。全過程中他都沒抬眼看鐘樓的主角——那口音色出眾的古老大鐘,工作人員很納悶,不看鐘來鐘樓干嘛?不過他現在明白了,可是人家本來就是想看畫的。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要關門了?!?/br> 工作人員禮貌地上前叫住青年,青年回頭看了他一眼,從正面看起來比想象得還要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