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淵之火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8
書迷正在閱讀:這是你的綠帽[快穿]、在黑暗中、默寵、[紅樓]老太太的別樣生活、[花樣]宋氏公子、天君追妻火葬場、鬼見我都覺得刺激、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 完結+番外、致永生予你所愛、[位面]主播總是在穿越
該是一副溫馨靜好的畫面,奶奶正在門口曬太陽,自己打開窗戶,剛好看到爸爸mama來接她??烧嫸际怯煤谏南灩P畫的,紙張還褶皺得厲害,不難看出這是許多淚痕造成的。 夏炎的心陡然一沉,他回頭看了眼茜茜,她正一臉平靜地聽著楊銘說話。 楊銘進展相當緩慢,才把茜茜繞到時間節點上:“茜茜去年圣誕節有收到禮物嗎?茜茜這么可愛,肯定有很多小男孩送禮物吧……” 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問法指不定能問到天黑,但夏炎除了干著急也沒別的辦法,只好轉回來繼續看畫,他看著看著,突然眸色一沉,目光鎖定在一副畫上——畫上的是一個蹲著的人,臉上涂了一團線,不知道是個什么物件,頭上帶著一個帽子,腰間畫了一個黑色的方形。不同于其它畫,這個人沒有畫五官,而且整個人都是用黑色的筆畫的,與周圍色彩斑斕的幾幅畫相比,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夏炎指著畫問茜茜:“茜茜,這個人是誰???” 茜茜抬頭看了一眼:“楊銘哥哥,這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人?!?/br> 楊銘:“茜茜剛剛說,我剛剛給她的那塊奶糖,有個人曾給過她同樣的。她有一天上學的時候,發現校門外有個奇怪的叔叔。她下午上體育課的時候就在外面站著,做完衛生放學走的時候叔叔還在。她很好奇,就過去問叔叔在等哪個小朋友,叔叔說在等自己女兒,茜茜就跟他聊了一會,后來那人給了她一塊糖,說茜茜的小辮子編得很漂亮,想拍張照片自己回去學學,也給女兒看看,茜茜就答應了,還給他演示了一遍,沒多久奶奶就來把她接回家了?!?/br> 楊銘順著夏炎指的方向看過去:“要是這么看的話,這男人確實很可疑了?!?/br> 茜茜晃了一下楊銘的胳膊,有些不滿地說道:“楊銘哥哥你剛才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嘛,所以我才說是個奇怪的叔叔啊。明明就敞著衣服,卻說怕冷戴著帽子跟口罩,好奇怪哦?!?/br> 原來臉上的一團黑色是口罩,夏林走上前,指了指腰上的黑色方形問道:“茜茜,那這個是什么東西???” 茜茜湊上前認真看了一下,低頭思考了一會,抬頭答道:“這個就是爸爸經常別在腰上的那個東西,我忘了叫什么了。雖然只看到了一小下,但肯定是那個東西沒錯?!?/br> 三人立刻交換了一下眼神,夏炎沉聲說道:“槍?” 茜茜用力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槍?!?/br> 幾個人又以相當迂回的方式和茜茜聊了許久,確定沒有更多線索了,才慢慢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沒讓楊銘開車了,夏林自覺地上了駕駛座,夏炎拉著楊銘上了后座。剛一上車,夏炎立馬就變了臉,一把揪起楊銘的衣領,一臉陰沉地咆哮道:“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那奶糖哪來的,不然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楊銘被夏炎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嗚嗚咽咽了好一會兒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還是夏林先開了口:“哥,你冷靜點,如果那人是楊銘,茜茜能認不出嗎?” 楊銘每天順的零食太多了,心眼又比天還大,一般來說是怎么都想不起來糖是打哪兒順的,被夏炎這么一嚇唬,腦袋突然靈光起來,手忙腳亂地解釋:“奶糖是前兩天在支隊拿的,就咱平常藏零食的那個抽屜?!?/br> 支隊放咖啡機的柜子下邊有倆抽屜,大家平常都往那塞點零食,誰晚上加班餓了都可以去扒拉點。 夏炎松開楊銘,一只手搭在額頭,仰面靠在座椅上,沉默了良久,才長長嘆了一口氣:“對不住……我知道不是你?!?/br> 楊銘話說出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奶糖和槍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因素同時出現,又巧妙地和誠州支隊扯上關系,怎么著也不能用巧合解釋過去了。 楊銘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夏隊,難道說……”這想法既難以置信又相當冒犯,他只說了半頭就生生截住了,只在臉上留下一個如遭雷擊的表情。 夏林倒是一臉無所謂,百無禁忌地接道:“這個拿茜茜威脅陳志峰的人毫無疑問就是誠州支隊的警察,也就是傀儡師的人,陳志峰被殺十有八九是這個人干的。這一趟值了,突破重大,一下就縮小了范圍,接下來只要查支隊的人就行了?!?/br> 楊銘還沒從震驚中轉過來,探頭看了看夏林,又回頭看了看夏炎。夏炎依舊一句話不說,把自己坐成了一座巋然不動的人形雕塑。楊銘卻從夏炎長久的沉默中讀到一個殘酷的訊息:夏林說的都是對的,兇手就在支隊…… 臨下車時,夏炎才緩緩開了口:“楊銘,你來查支隊的人,體貌特征你都知道,查不在場證明,和陳志峰的過節……你自己一個人查,不要聲張……就當除了你其他人都是嫌疑人,也包括我?!?/br> 后半句的聲音輕如呢喃,要不是楊銘靠得近,壓根兒沒法聽清。說完以后,夏炎丟了魂兒似的下了車,楊銘還愣在后座上。 “楊銘哥,既然兇手就是支隊的人,那個偵查方向估計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了,這案子主要還得靠你,”夏林轉過來沖楊銘沒心沒肺地笑了一下,“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的?!?/br> 楊銘呆呆地答道:“可是,剛剛夏隊叫我一個人查?!?/br> 夏林:“他那么說是因為其他人都有嫌疑,而且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但是你看啊,一來我不是誠州支隊的人,我沒有嫌疑;二來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也沒泄露給別人;最后嘛,我們兩個人查總比你一個人查要快些,難道你不想早點查到兇手嗎?” 夏林說得頭頭是道,很快就把楊銘繞進去了,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全然忘記了夏林剛進支隊那會兒夏炎對大家的囑咐——案子讓夏林少摻和,給他個沒頭沒尾的線索讓他耗時間就行了,沒必要讓他學東西,最主要是讓他安分。 夏炎雖然下車時跟掉了魂兒似的,在停車場往支隊大門這短短的幾十步距離里,又強行把飛散的魂兒給找了回來,進門時已經神色如常了。 大伙兒都按著上午開會定下的偵查方向各自忙活著,大堂里一片翻書和敲鍵盤的聲音,找資料的找資料,看監控的看監控,都沒太把領導當回事兒。夏炎就沒事兒人似的這兒戳戳,那兒看看。 關愛同事這工作夏炎做了一會兒就乏了,他若無其事地走到咖啡機前,依次拉開了右手邊的兩個抽屜,抽屜里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高熱量零食,夏炎伸手扒拉了幾下,沒有看到楊銘拿的那種奶糖。 夏炎一臉失望地“嘖”了一聲,退而求其次般地拿出一盒巧克力,一邊往大堂走一邊動作粗魯地撕包裝紙,“唉,抽屜里奶糖怎么沒了?” 何蓉用余光瞟了一眼一旁吃著零食看戲的領導,沒好氣地回了句:“吃完了唄?!?/br> 夏炎:“誰帶來的,還有嗎?” 還愿意賞領導幾分薄面的同志抬起頭互相看了看,然后動作統一地搖了搖頭,剩下那部分根本沒抬眼看他,何蓉張弛也在其中。 張弛手指在鍵盤上敲的飛快,眼睛沒離開電腦屏幕:“哎喲夏隊,奶糖沒了你就隨便吃點別的唄,我們這兒都快忙糊了,誰還記得糖是誰帶的?!?/br> “就是,”何蓉百忙之中給夏炎勻出了一記白眼,“您手里的巧克力還是我放的,有什么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