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紅樓都在圍觀賈赦鬧上進_分節閱讀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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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明白賈赦乃先斬后奏后溜之大吉,他便不經意的抬了抬下巴,自詡得賈史氏偏愛,只覺對人講道理一一說清楚,善解人意的母親也會體諒的。 賈史氏萬萬沒想到向來貼心的兒子羅列了一二三四五六點理由,小到背主的奴才不能留,是替母出頭,怕母傷心,大到小小一份禮單沒準與一顆釘子一般,少一顆釘子會毀了國家,對舊日親衛的禮單少一份沒準失掉賈家的榮華富貴。 “政兒,你好!”賈史氏感覺自己氣的嗓子疼,壓下問知不知道我給你的私房錢是怎么來的話題,不耐的截住人繼續毀賈家根基的長篇大論,神色冷冷的問:“你們是如何瞞天過海的?” “???”滔滔不絕說危害的賈政話語一頓,不解的看了眼面色兇狠,不見平日慈愛之色的賈史氏。 賈史氏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我今日讓許賬房給你們兄弟細說賬單,那是兩個時辰之前的事情。但眼下你們竟然發現端倪,悄無聲息的抓管事,甚至還抓賊拿臟審判出結果?你告訴我僅僅兩個時辰不到,是如何辦到的?而且,兩個時辰了,為何我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這……” “政兒……”賈史氏語重心長,壓住眼中的陰霾的恍然,急切道:“你這是被老大那個孽子給利用了??!” “太太息怒?!辟Z政聞言壓根沒如賈史氏預料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是老神在在,道:“這就是兒子說的第七點理由,父親已經暗中掌握了一切,您就算不愿,我們也得配合一二啊?!?/br> “老爺親口說的?” “沒有,兒子猜的?!辟Z政理直氣壯地回道:“就大哥那城府,怎么可能說出那般為國為家的大道理來?父親先前為何心血來潮的讓大哥管家?不過是覺得因周家婚約一事,讓其失去助力,想幫助人立威順帶警告一下兒子罷了。那威風凜凜的護衛以及各家管事詳細的罪證,除了父親,誰有能耐調查的那般仔細?” “不,你爹絕對不會這般莽撞?!辟Z史氏愈發怒不可遏。成親二十幾年,她也算有幾分了解賈代善。擱從前,沒準國公大少,前鋒小將年輕氣盛,氣狠了直接不管不顧的撕扯了干凈,但是如今人行事不沉穩,也被那些時時刻刻頂著他國公之位的宵小給逼出幾分泰然自若來。 賈政見賈史氏面色依舊盛怒著,努力的寬慰道:“爹不會,大哥會啊,您先前不是說了嘛,就大哥那繡花腦袋,一個命令他能執行一半已經算祖墳冒青煙了?!彼麖男【捅还噍斨Z赦理解能力跟執行能力差,反正除了吃喝玩樂,哦,不對,吃喝玩樂也要身邊跟著烏壓壓的幾十號人,就為了預防被騙,被拐,耳根子軟的被人賣了還給數錢。 賈史氏:“……” 眼睛瞪圓了幾分,賈史氏定定的看著賈政,企圖從對方眼里看出背叛心虛來,但是瞧來瞧去皆是儒慕與孝順之情,頓時感覺喉嚨間涌出一股腥甜,賈史氏兩眼一翻,徑直的昏倒過去。 第70章 我滴媽喲 賈赦是個混不吝的,完完全全的體現了一視同仁:直接按著罪行,不問親疏遠近,不管是誰的人,非常鐵面無私的全部擼個一干二凈,連著人全家和他們所有有關系的枝枝蔓蔓一起處置,真新官上任一把火燒個干干凈凈,還不留灰燼。 所以,在除夕拜祖開始守歲時,賈史氏見到那一身通紅,還裝嫩的賈赦,依舊沒氣順過來。 賈赦卻是喜氣洋洋,按著自家大人還沒回家的賈珍,乖乖巧巧的下跪行大禮,說了句賀詞,然后兩手一攤:“爹,壓歲錢!” 賈代善掃過這些日子面子依舊陰沉的史氏,眼刀子甩了甩賈赦。他是知曉的,賈赦借助大皇子的勢力,幾乎把賈家仆從里里外外清洗個遍,尤其是史氏的心腹。史氏嫁進賈家二十幾年,這心腹陪房也早已與賈家的家生子牽連一片,結親的對象大多是在他身邊出去的小廝護衛,甚至奶兄賴大。換句話說,不單賈史氏手下損失慘重,連他,除了書房內的幾個小廝護衛,基本上也不剩什么人手了。 這還不夠,賈赦把人祖父留給他的府中人脈也大義滅親,一半送出了府。因有些人老了,雖然能牢記老主子教導,卻無奈兒女不成器,為了自家兒女背了主。 他雖不覺得賈赦做事絕情,但是他這兒子,未來的賈家家主太依仗外人了。尤其是看人穿的一身紅,怎么看就怎么覺得刺眼。 當即面色一板,賈代善揮手彈開賈赦的爪子,視線溫和的看眼一旁跪地的賈珍,把人攙扶起來,笑著將早已包好的壓歲錢,以及賈赦這份一起給人,贊許道:“珍哥兒最近表現不錯,尤其是今日,替父祖祭拜先祖,沒出任何的差錯!明年還望繼續努力。等你功課得十次夫子贊譽,叔祖父馬場里那匹御賜的汗血寶馬給珍兒,好不好?” “真的?”賈珍驚喜的一聲叫,惹的賈史氏面色又黯一分。賈家長房沒人在,祭祖這般重要的事情該是老爺主祭才是!結果老爺倒是哄著訓著賈珍這毛都還沒長齊的混小子主祭,自己代字輩的國公居然陪祭,真真惹人笑掉大牙。 “那還能有假不成?!辟Z代善揉揉賈珍的額頭,頗為慈愛的說道。雖然不是他親孫子,但好歹是第一個他眼前長大孫子輩孩子。況且人父祖都是為了他家阿邕在忙碌,有家不能回。當下愈發憐惜一分,“不過那馬頗烈,你不能自己去,待我先替你尋一武師陪你?!?/br> “謝謝叔祖父!”賈珍樂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狠吸口氣,道:“那先前往腦子里硬塞的墨水都值啦?!?/br> “你這孩子!”賈代善點了點頭,又輕聲再三囑咐了幾句賈珍該如何當好一個代理家主以及應對賈家各房的親友。 鑒于有心心念念的寶馬,還是令人覬覦的汗血寶馬,御賜的!騎出去備有面子的寶馬,賈珍對在耳邊叨叨不聽的賈代善倒是沒敢生出不耐之情,老老實實的聽人教導。 見一老一小說得仔細,排在后面行禮的賈政倒也沒什么不耐之情。他一向不與賈珍這小輩計較,不然丟面子。 賈珍是長房一脈的長子,未來的族長,再加上賈敬一副求神問道模樣,沒準還是獨子。與他交不了好,那也不能交惡。不然,就算日后他能碾壓賈赦,承繼榮國府,或者另起爐灶,開創一府,但不管怎么樣,離不開宗族的力量。 況且,今年情況也特殊了。寧府就剩下半個當家做主的男人。這半大小子因其祖父年邁守南僵,還被武帝慰問過幾句,讓父親好好照顧一二。 賈政理解賈赦拜年的時候先拽上長房一脈,但是立在一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賈敏見狀眉眼間有幾分不耐。 從前,大哥都是簡單一句賀詞,然后二哥也說幾句,便輪到她這個掌上明珠的。今年父親偏偏強調“長幼有序!”讓她這個金尊玉貴的嫡女跟在三個庶女后面。 可現在,父親親昵對隔府大侄子說的開開心心,聊的時間比她還長!一字一句的就像在凌空打臉,噼里啪啦響的那種! “父親,這年獸快要來啦,我們一家人團聚一會。您跟母親還要進宮謝恩,莫耽誤了時辰?!辟Z敏越過在她前面三個jiejie,手指指燃燒的蠟燭,憂心忡忡的說道,但眼睛卻幽幽的瞪了賈珍一眼。 聽到賈敏的話,賈史氏還來不及呼一句,這邊賈珍袖子一甩,難得有幾分大人模樣,樂呵呵道:“叔祖父,本代理族長也裝累了,還多虧了四表姑提醒,我也要回家跟祖母母親撒嬌一會,要個大大的紅包。我還是個孩子呢!” 看著賈珍一溜煙往外跑,賈代善急忙安排護衛跟隨,才轉過視線,神色復雜的看了眼賈敏。 賈敏這孩子自幼聰慧,三歲識文斷字的,比她兩個哥更強一些。對于男孩子,他能下得了狠手打。為了扳回賈政,他能請夫子整日絮叨,把刑法,那些血淋淋的案例一日日逼人牢記腦海,讓人出門做起最不愿的交際,掌管商鋪,接觸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能鼓勵教育…… 但對于最小的幼女,他倒一時躊躇。 “敏兒,剛才這事,不是一個大家閨秀具備的禮?!?/br> “父親,你不喜歡我了嗎?”賈敏自打有記憶以來,得父母寵愛,連被賈史氏說偏心眼賈赦的太夫人許氏對其也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寵溺。如今冷不防得賈代善重話,還是當著眾人的面,當下覺得委屈,面色一跨,帶了些哭腔。 “老爺,你是不是要把我們……” “閉嘴!”賈代善冷著眼剮向賈史氏,又眼眸一掃屋內的眾人,厲聲道:“今晚之事,誰敢出去亂嚼舌頭,踢出我賈家宗譜!” 立在賈敏后面的三個庶女忙不迭應了一句是。 “都是我不好,咱敏小姐不氣,不氣?!辟Z赦腰一彎,抱拳,給人道個歉。他是個愛顏的,想當年老二鳩占鵲巢多年,鳳丫頭也沒把他當公爹敬著,但誰叫這兩孩子都長的好呢!平時他大老爺傲嬌一下,也愛答不理的,可真要危機性命,他還是不愿兩孩子化作白骨的,發自肺腑的各種奔走只求有一線生機。 如今,賈敏就是小女孩氣性大。 生氣也是可愛的。 看著兀自低頭哄賈敏的賈赦,賈代善嘴角抽抽。一時間到不知賈赦這性子隨了誰。 說他心寬吧,偏偏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若說心眼小,卻又能低頭哄妹,抬頭揍弟,還會提醒他一句想著給庶妹尋兒郎,當真一副好哥哥模樣。 “老二,還望你能固守本性,尋立身之本,先學做人而后在研學問?!辟Z代善左右右想不得,拉過賈政好生叮囑了一番。對賈政,為防人心里有期待或者說理解錯言行,他直接拋棄了先前溫和婉轉的教育方式,直接開門見山,字字簡單,直奔主題。 賈政從最開始時有幾分落寞與不甘,但是聽他爹言簡意賅直戳重點的說慣了,也就淡然了。 反正他爹翻來覆去只有三點:第一按著宗法繼承制度,賈家的繼承人只有賈赦一個,就算身為嫡次子的他是不出世的天才,賈家也不可能挑戰世俗禮法;第二,賈家現在武轉文的現狀,以及盛世來臨文官主政的局面。他從文出仕,將掌握賈家現有文官黨派中的人脈;第三,百年后,他爹私產將歸他所有。同理,祖父祖母的私產歸屬他不得暗中抱怨一句。 他聽人所言,又派人暗訪了京城所有的世家,除卻那些禮崩樂壞上不得臺面的,其余四王八公等勛貴人家,誰家嫡次子也沒有他這般福利。 身為嫡次子,他該滿足了。 賈政視線微微往后一轉,掃了眼耐著性子哄滿眼不屑的賈敏的大哥,瞧著人笑瞇瞇的模樣,默默吁了口氣。 算了,反正他哥不甚聰明,腦子全長臉上了。 他當弟弟的,再搶人爵位,也不像樣。 “多謝父親教誨。兒子定然會兄友弟恭,日后不忘幫扶大哥一二?!?/br> 賈代善給紅包的手一頓,向來銳利的眼眸也透著份驚愕,幽幽掃了眼說得一臉篤定的賈政。 賈政這性子變化他欣喜,只不過這口氣配著他的才學,倒是有幾分志大才疏之感! 賈代善愈發心憂,感覺自己老了一歲,頭發都瞬間白了好幾根。 這兩個兒子啊,他都想塞回去重造了。 “好,有志氣!還望腳踏實地,靜心求學?!辟Z代善語重心長的拍拍賈政肩膀鼓勵道。 坐在一旁的賈史氏自從被喝了一句后愈發感覺自己面子掛不住,又聽向來許以重望的賈政這般承諾,一張臉差點沒氣青過去。 也不知政兒被灌了什么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