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紅樓都在圍觀賈赦鬧上進_分節閱讀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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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 武帝的暴怒,別說殿內的大臣,就連在小屋內圍觀的賈赦都被嚇了一顫,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感恩道:“皇上對賈家還真不錯了?!鄙陷呑淤Z家沒落了,但是三節兩日的孝敬都一直收著的。 “呵呵,別說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彼就匠垦垡娮畲蟮男母勾蠡家呀浛煲鉀Q了,頗有遠見的考慮起如何正大光明的喊爹了。 尚在關注前方動態的賈赦隨口問一句為什么? “呵呵?!彼就匠糠词挚壑Z赦先前緊緊抓著他的手,一手頗為豪氣的揉了揉賈赦的嘴唇,道:“這原因還需要孤明說?嗯?” 懶懶拉長的尾音傳入耳中,蓋過了殿內的義憤填膺的叱責,以及唇邊酥酥麻麻的觸覺,聽覺觸覺還有陡然靠近的身軀,三種感觀結合在一起,賈赦只覺得自己原先就有些生銹的腦袋,越發的不頂用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道:“能說的明白點不?你知道的,我腦子不但進過水,還后腦勺帶著淤血?!?/br> “我當初就只揣了一一腳???”聞言,司徒晨倒是有幾分為難情起來。賈赦落水后可是鬼門關走了一回。 “沒準就是為了我大徹大悟,痛定思痛?!甭渌皇掠刑嗲珊?,而且司徒晨據說那時正發病呢,跟一個神經病追究責任,還不如等輪到他的時候,借此威脅司徒晨,讓他擺幾個姿勢,哈哈哈哈哈! “快說,什么原因?!”賈赦邊暢想著,邊催促道。 司徒晨簡明扼要:“他們兩真愛唄!” 賈赦:“……” 下意識的抬著一只手捂住嘴巴,賈赦細細的回憶了又回憶,敢發誓自己真沒透露一二,才松口氣,松手,問:“你怎么知道?”他可是因緣巧合下聽墻角聽來的。 “長眼睛看得??!”司徒晨手拍一下賈赦腦袋,“你這腦子壓根不會一心二用,算了等會再跟你細說,現在正精!彩呢,周家小姐正說到周文瀾勾、引羅虎,讓他領罪呢!” 賈赦:“……還有這回事?” “貧窮而貌美的少女會遭遇什么,男的同樣也會?!彼就匠康溃骸斑@點上輩子時間不足壓根沒調查出來。如今暗衛幾乎把人老家翻了個底朝天,所有的社會關系都調查了一遍。周君策第一套干凈的衣服就是這么來的?!?/br> 賈赦頓時全神貫注看外邊。 “……有的事情做起來一回生兩回熟?羅虎也算牡丹花下死,呵呵?!敝芪臑懺捴型钢衫湟猓骸氨缊D被盜,羅虎在迎敵的時候被亂箭射死,自然就沒了證據。等羅虎死后,祖父為將為師,自然領了罪,上請罪書伏法。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有性子急的見周文瀾一停頓,立馬催促道。 “給小姑娘喝口水潤潤嗓子?!鳖M躅H為憐惜的說道。他見自家女兒手握砍刀要找賈赦算帳,直接把人塞到十三王府里,讓人看看別人家的女兒如何端莊優雅知性。 倒是讓人難道的溫柔一回,還特意下廚做了個小菜感恩他們父母。 對此,睿王覺得這個小姑娘不錯!日后歸他們王府養著也沒事。 周文瀾彎腰感謝了一番,愈發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盡頭。她能做的也只有借助自己的口,甚至假借早已離開的母親。 發現的緣由真真假假,但只要證據真實便可。 “我母親不信自己的父親,一個全家被倭寇害死,從太祖下來擴充海軍時,就以十歲稚鄰應征,整整跟倭寇斗了一輩子的父親會臨老毀了一世英明。說句難聽的話,我祖父當年真若擁兵自重自立為王,他打算王位給誰呢?為了戰斗,他三十歲成婚,四十一歲才有了我娘!所以她一直在暗中的調查!” 斜視了一眼周君策,周文瀾繼續道:“永遠不要小瞧一個女人的直覺!那個時候周君策為了彰顯自己的情深意重,也是為了配合皇上您曾經下令羅威功過相抵,罪不及出嫁女的金口玉言,各種柔情蜜意的安慰我娘。但不管怎樣,沒人岳父再也不用背負小白臉的名聲,料想周君策還是很開心的,過于自信而疏忽大意,在身上帶了櫻花的香味。我娘就順著這線索繼續查下去,發覺了其暗中與前來議和的東瀛使臣聯系,替人分析我朝議和的黨派之爭。你們這些大男人總喜歡裝模作樣,以為叫幾個歌姬吹拉彈唱的,就以為能裝出紙醉金迷的模樣,從而來預防隔墻有耳?” 被嘲諷的大男人們:“……” “敢問溫大人,那次議和可有接到密信?” 溫韜咬牙:“有!”議和后他入了皇帝的眼,然后人又噼里啪啦一算,覺得他們溫家人才濟濟,結個親不錯,就把這溫家唯一的妹子給娶走了。 老牛吃嫩草! 第50章 光明正大 “我娘因過于悲憤,氣壞了身子?!敝芪臑懷垌婚W,強忍住淚珠,繼續道:“請原諒一個身為母親的無奈之處。我是周君策的女兒,她為了我能活下來,臨死前選擇了隱瞞。但誰知曉,有人會虎毒食子呢!” 頓了頓,周文瀾看向周君策:“索性蒼天有眼,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周君策為了折磨我這個抗婚的女兒,把我閨房里所有的擺設全部搬離,首飾珠寶,書籍古物等等,恰好讓我發現了我娘留下的遺物。找到了周君策的罪證?!?/br> 邊說,周文瀾從懷里掏出一張帶血的泛著黃的信紙,雙手奉上。 戴權親手接過,呈送給武帝。 武帝掃過那卷泛黃帶著痕跡的紙捐,面色陰沉的滴出水來。為了讓周君策的證據爆發的合情合理,老大特意造假了這份證據??删鸵驗榭吹竭@份逼真的證據,讓他不由的懷疑自己,埋怨自己為何要愛惜所謂的羽毛,為何想著要青史留名,否則作為一個暴君,他完全可以先殺人后列舉罪行。 他被這個框架給束縛住了自己九五之尊的任性權利。 “著六部……呵呵,也不用六部了,十三,周君策案件由你全權負責,上至皇親下平民,但凡與此有牽,一律嚴懲,決不寬貸!”武帝道。 十三頓時感覺自己被刺成了篩子。 武帝可不管自家兒子怨念的小白眼,再次對滿朝的文武發了一場帝王怒后,袖子一甩,離開。 朝臣誰也不敢先走,默默的抖著汗淋淋的衣服,靜靜的站著。 被武帝委以重任的十三可顧不得這些,轉身離開,但走了還沒兩步,想起父兄的教導,板著臉讓禁衛把抓個正著的犯官先帶下去關著,又請御醫給周小姐診斷,似笑非笑的警告了一圈在座的大臣。等在外人面前履行完自己身為皇子應盡的責任后,直接兩小短腿快步疾行找爹,大哭自己不行。 “父皇啊,您老開開眼啊,讓我負責,我連六部職權都不明的紈绔能干什么???父皇啊,我今年才十三啊啊啊,還是個孩子呢!父皇啊,您干脆借此把大哥復立了,多么簡單的事情??!父皇啊,您讓我辦,萬一兒子抵抗不住誘惑,同流合污了怎么辦???父皇啊……” 武帝覺得耳朵疼,看著哭嚎的就差打滾的兒子,又看聯袂而來的三人,指著優哉游哉過來的大兒子,“你給朕解決掉?!?/br> “肥雀兒,奮斗吧,去抓螳螂吧!”司徒晨慢吞吞的溜達到十三旁邊,拍拍肩膀,伸手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肥雀兒一聽這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一臉悲憤的瞪著司徒晨。 司徒晨淡然:“有什么事情,哥在背后給你抗著,抗不了,不是還有……”彎腰湊近十三耳畔,輕語了兩字,司徒晨寬慰道:“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除了有我們,還有溫家呢!四個舅舅十個表兄外加兩個都可以打醬油的小侄子,咱十三爺怕啥呢!都當叔叔的人了!” 就算他是元后嫡子,十三這小胖墩其實比他出身更尊貴一些。他的母族乃是隨太祖打天下的穆家,而十三之母出身溫家,綿延了數百年的家族,如今家主溫韜雖只有四品官,但其才能卓絕,僅存的十大氏族以其為首。當家主母乃是孔圣人后裔,衍圣公的嫡親meimei。 所以皇帝爹把人養的白白胖胖,卻拒絕人參與任何的政務,說起來真的只為了他。 “你得向你大舅證明,向你本來榮養卻擔心小外孫的外祖父證明,向那些牽掛你,心疼你,愛你的人證明,你長大了,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會為此付出什么樣的心酸汗水,會為此擔負起什么樣的責任?!彼就匠侩y得正經起來,目光直視十三,充滿了鼓勵之色,認認真真道。 他當真看不慣順這個字。 十三,前十年,毫無意識的順從了一個偏心的父親意志,但往后十年,二十年,那漫長卻又短暫的人生,他該有自己的意志,為自己而活。 就當他這個哥哥一點內疚的補償吧,或者說為了彌補當年的自己吧。想要當任性小公舉卻不得不成為間挑山河日月的襁褓皇太子。 看似溫和的話,其實很尖銳,一下子就撕扯開他內心的恐慌。十三不敢看人視線,默默垂下腦袋。說實在的,他小時候挺聰明的,而且小孩子都是敏感的。同樣沒有娘,父皇對大哥與對他的態度是不一樣的,他更多的像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身為寵物嘛,他感覺自己做的挺合格的,而且他向來心寬體胖,也看得很開。畢竟真的很辛苦呢,他看過宵衣旰食的太子哥哥,看過想要獲得父皇重視的哥哥們廢寢忘食,但心底里還是有點酸酸的。 只不過,前陣子風云巨變,太子之位陡然被廢,原本他覺得兄友弟恭的哥哥們幾乎個個上躥下跳。為此,外祖也鼓勵他去一爭。 為了他能活下去。 因為他的嫡子身份和顯赫的外家,定然會成為人眼中釘rou中刺。 那個時候,他動心過。畢竟他真的很會投胎嘛!可是在尚書房里起早貪黑沒兩天,就受不住了。 他大抵這輩子的意志力就用在投胎上了。 不過現在事過境遷,太子大哥就算被廢了日后沒準也會當皇帝大哥的,他小命就保住了。 在保住小命后,努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像也不錯。 這段時間的相處,驚心動魄的點點滴滴,讓他沒來由的就想繼續下去,被人當弟弟護著,被人分享父皇母后,聽人爆粗口,見人跟賈赦吵吵鬧鬧…… 這一點一滴就像星星之火般,等火舌越來越旺盛,生來被定位被期許的人生道路那種無法自主的別扭與偶爾陰暗起來的陰霾,剎那間被燃燒成灰燼。 十三抬眸直視著司徒晨,鼓著腮幫子,可憐兮兮著呼喚著:“哥,那你一定要幫我,而且還要陪我去跟大舅解釋一下,我剛撒潑打滾跟人證明人各有志呢,一下子就被莫名其妙的予以厚望,大舅要氣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