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紅樓都在圍觀賈赦鬧上進_分節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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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 感覺自己又想歪了,好生氣! 袖子一甩,武帝加快了步伐:“找那兩孽子去!” “好!” 話說這邊賈代善小心的巡視著周圍,護著白魚微服的帝皇尋兒子去,另一邊賈赦在暗衛的幫助下,巧合的遇到正暴怒揮舞拳頭說周家小姐失蹤二三事的說書人。 近日京城大街小巷都在非議無故失蹤的周家小姐,逃婚綁架私奔……種種設想皆在眾人口口相傳中越說越聳人聽聞。說書人由此娓娓道來從山坳里飛出的鳳凰男專題演說,以趙君/錢君/等等為名側目道出周君策青云直上的心路歷程。 這種在周君策還在任上就膽敢拔老虎須的做法,普通百姓自然不敢,在背后推動的乃是司徒晨。 賈赦完全聽不懂司徒晨說此乃輿論戰,誘導民眾學會思索“鄉原,德之賊也”的問題,可是他聽完周君策的發家史后,不說先入為主,也覺得很有問題。 裝模作樣的上前勸架,賈赦努力的裝出驚愕的模樣:“這不是周大兄弟嗎?怎么跟個說書的計較起來了?” “賈……”周越本暴怒的雙眸瞬間一驚,瞳孔里透著絲惶恐之色,眼眸下意識的瞪了眼捧著肚腹哼哼啊啊叫疼的說書人,又左右掃了一圈,發覺李子章不在,身邊也每個能說會道的,只能訕訕道:“赦公子,這人在這胡說八道?!?/br> “你這是在含血噴人!小老兒說了這么多年的書,還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的。這位公子,看您一表人才定然是個知禮的主,還望給我做個主!”說書人演技可比賈赦好的多,他乃暗查民情的暗戊。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眼中閃著驚忙,顫顫巍巍的邊行禮邊捂著肚腹。 “周大兄弟那就給我個面子,倒是瞧瞧說了什么讓你這么動怒!”賈赦眉眼間帶著股豪氣:“小老頭你說的,若是爺感覺你沒理,除卻給我這個未來兄弟道歉外,還得給我滾出京城!你赦大爺我說到做到!” 聞言,眾人嘩然,用古怪的眼神瞧著賈赦。作為至今毫無消息的周家小姐未婚夫賈赦,這大名可是如雷貫耳。 司徒晨在一旁默默遠離帶著綠帽子的賈赦幾分。 “赦大爺,”暗戊表現出自己被抓了個正著的心虛,趕忙后退了幾步,像是強行狡辯般,顫顫巍巍道:“老朽今日說的乃是近日頗為流行的趙君一事?!?/br> “趙君?”賈赦裝傻:“很流行嗎?爺最近被我爹關家里呢,難得今日逃課出來,快說來聽聽,爺也湊個熱鬧?!?/br> 司徒晨默默幫腔:“叔父也是為你好,你如今就算浪子回頭,還設立個圖書館,但誰叫你年少風流事太多,該修身養性?!?/br> 圍觀者想起剛開的免費圖書館,頓時帶著些憐惜之色看賈赦。 “赦公子,這……”周越想要打斷,誰知說書人早已醒木一瞧,嘴巴噼里啪啦的道來:“說起這趙君啊,其出身貧寒,不過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鯉魚躍龍門成了探花郎,您說勵志不勵志?但俗話說的好,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這趙家連日常生活所需都滿足不了,那么筆墨紙硯的錢從何來?” 賈赦不耐的揮揮手:“這種梨園戲曲早就演過百八十回了,不就是省口臉,然后舉家甚至一個村供出個讀書人嘛,要不就是遇到了心善的老夫子?!?/br> “這位爺,您說的是!可是啊這位趙君家庭供人讀書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省口糧,而是賣、子、嗣!” “什么?”賈赦一顫,像是意識到在暗喻誰后,面上帶著絲躊躇:“額……這是趙君父母的主意吧,人趙君也沒有選著權利!” “就是!”周越咬牙切齒道:“這一切與周叔父又有何干?” “你這小年輕好生奇怪,老朽兒又沒說他,你跳腳什么呢?”暗戊詫異的將周越上下打量了個遍,話中透著絲嗤笑:“聽你這口氣,你這小后生該是周學士的兄弟之子?據聞周家兄弟手足情深,可既然如此,老朽兒就奇怪了,周學士用著兄弟入贅jiejiemeimei為奴的錢,算君子?難道就因為其在瓊林宴會上的坦誠?本朝可不向前朝,秀才名下可免賦稅,能引鄉紳趨之若鶩,本朝秀才只享有每月的一旦米。故而在獲得狀元授官前,趙家可依舊乃是貧苦之輩。這樣的積貧人家,周學士可不像其他的寒門學子賣些字畫,或者給人撰寫書信添些家用,而是繼續只讀圣賢沒錯,身為趙家的一份子,呵呵,說句難聽的,大家小家間總會有矛盾吧?” 說完,暗戊視線帶著審視壓迫,將周越從頭到尾打量了一個遍,故意停頓了一會,似等待人的回答。 周越氣的雙手發抖,梗著脖子道:“可是周叔父依舊知恩圖報!而且二叔一家當年就后悔了!” 周家早年的確過得辛苦! 他經常聽父親念叨著自己粗黑的饅頭都舍不得吃一口,就為了給小弟攢出一口白米,好讓人上學不被同窗看不起!他們兄弟姐妹五人,都是村子里最晚娶到媳婦或是出嫁的。 就像他,身為男人,還是長子,卻被迫入贅隔壁村富戶人家,也是因為對方給的條件太過動人了。 男人的尊嚴在錢面前什么也不是。 但是錢在權勢面前也什么也不是。 像他們這種人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讀書人,馬上就要迎來勝利的果實,誰也不愿意放棄。 但是人一旦長大了,就會有自己的想法,像二叔耳根子軟的,一下子就被那悍婦吹動了耳根子,鬧著要分家要獨立! 暗戊笑笑不說話。他們暗衛早已去周君策的老家興平縣周家村尋上了年紀的老者調查周家事,結果得到的消息確實令人驚愕的:周君策當庭拒絕公主后,武帝贊許其耿直后,賜銀與周君策讓其與兄弟姐妹團聚。但是據他們所查,周君策中狀元的消息一傳回來周家老母就喜的不自禁瘋癲,跛了腳,到周君策衣錦還鄉,早已病入膏肓。在他們請靈開墳后,確定周母骸骨并非其生母。 順著再往下查,昔年不愿意再繼續支持鬧著要分家的周二一家在夫妻爭吵中無意推翻了蠟燭,連人帶房燒成煙灰。 曾經周家老大入贅的富戶一家外出被山賊襲擊,死于意外。 曾經就讀的書院,追問過周君策束脩的夫子失足落水。 曾經…… 總而言之,當年與周君策有過齷蹉之輩,在十幾年的時間里紛紛意外,合情合理的去世。 當然,這也可以說是巧合。 但這巧合著實過多,讓他們不得不加派人手,愈發仔細的勘察! 第40章 被刑部抓 隨著暗戊的反問,圍觀的百姓面上都帶了凝重之色。對于他們來說,知曉的乃是周君策是本朝第一例六連元的狀元郎,而且這狀元郎不畏權貴,坦坦蕩蕩,為官清廉,恨不得讓自家孩子以他為榜樣! 可是忽略這些展現人前的耀眼成績,人背后除卻辛苦的汗水,更多的是家人的血水。 暗戊環視著眾人神色,把握分寸,緊張兮兮的拍了拍自己額頭,道:“瞧我這管不住的臭嘴,客官您繼續聽我說趙君那富貴二三事!” “得了,得了……”賈赦似也被嚇著,話語中帶著不耐,隨手扔出一錠銀子:“愛滾哪去滾哪去,別在這礙爺的眼!”說完,拉著周越就往包廂里走,絲毫不顧眾人各有思量的神色。 在眾多神色復雜的面龐中,一身著青衣的大漢帶著一抹興奮之色,手下意識的放在腰間,待腰帶處空落落的,才眼睛掃了眼賈赦,牢牢的黏在司徒晨身上。 依舊裝成賈家親戚的司徒晨若有所感,回眸掃了眼,見疾步離開的背影,眼眸一閃,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頭,但很快又松開。就算沒套紅衣馬罩,他一雙火眼金睛也認得出人身份。 “咱也算有緣,周大兄弟啊,你也別太氣了。這種又沒明確指名道姓的保不準是誰背后在嫉妒周伯父呢!”賈赦給人倒上一杯酒,頗為同仇敵愾的勸道。 “那也著實太可惡了!”周越端著酒杯,依舊有些憤怒,目光若有若無的打量著賈赦的面色??粗Z赦一副哥兩好且推心置腹的模樣,才松了口氣。他入京也有段時間了,早就打聽到這賈家的富貴權勢,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賈赦拉著司徒晨一塊勸酒。 司徒晨端著酒杯笑:“不過幾句流言蜚語罷了。周小姐失蹤,除卻周家,像賈家不也被牽來進漩渦,害得家里老太太都砸了好幾套上好的官窯,說是要退親呢!” “退親?”周越心中一驚,雙眼有些無神的看著賈赦。一時間覺得那個未見面的堂姐有點沒福分!一時又在想若非他jiejie早已定親,按著當下世俗流行,為維系兩家婚約,從旁支中挑選一女代價過去也是可以的,而最合適的便是他jiejie了。 但不管如何,退親對周家壓根沒一點好處! “周兄難道不知?”司徒晨像是察覺自己說漏了嘴,尷尬的笑了笑,趕忙道:“這不過些謠言罷了,都是閑的,謠傳私奔逃婚什么的都還算正常,不少都在傳已經冒出來幾個半大小子,爭著要認祖歸宗,也不怕先人在天有靈!” “就是!”賈赦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酒:“周大人膝下唯有一女,當初我們兩家聯姻的時候就說好了,到時過繼我兒子繼承家業?!?/br> 周越不可置信,下意識脫口而出:“都嫁出去了還算什么周家人??!” “就是啊,而且,”賈赦瞇著眼,拿出富貴逼人的架勢,話語透著絲不屑:“說句得罪周家的話,就周大人為官多年積攢下來的俸祿,呵呵,也許還沒爺從祖父祖母手里拿的壓歲錢多呢!” 聞言,周越剛提到嗓子眼的心一松,還沒等他把心放寬又聽人話中帶著不滿道:“搞的我賈家像養不起人一樣,可誰叫周大人要自家的血脈??!額……這么一說,像這么重視自家血脈的,萬一有個什么滄海遺珠,也是正常的哈?!?/br> 司徒晨板著臉,做學士狀:“赦公子,滄海遺珠不是這么用的。你的學習……” “好了,我就隨口這么一說。來,喝酒,喝酒!” 周越視線掃過喝著酒,渾然不在意的賈赦,只覺得自己腦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等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撞到了人,被罵的清醒過來,周越才身子一僵,略回復了些神智。先前自己腦袋像漿糊一般,渾渾噩噩,不知是怎么跟兩人告別的,可如今也顧不得這么多! 就算出門前他爹再三叮嚀,若無事不要打擾到叔父,可是如今都快關系周家是否能繼續富貴下去,萬分緊要關頭他只是去關心一下叔父,也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