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紅樓都在圍觀賈赦鬧上進_分節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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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往事種種,司徒晨唇瓣勾起一抹冷笑。他一廢的最大原因,是被御醫檢測出子嗣艱難的消息泄露出去。 而更要命的是,他聽從昔日伴讀,因罪成奴的西豐建議,早已染上了五石散。甚至在此后,還跟人發展出超越友誼的舉動,隨后逐漸墮落。 墮落一詞出現在神識中,司徒晨覺得原本是故意裝發作的毒癮,真的開始發作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精髓他這一刻終于懂了。 司徒晨毫不克制著心中忽然涌出的邪火,直接刺啦一聲撕扯開蓋在身子上的錦被,撕開簾幕,掙扎著起身,見屋內有什么砸什么…… 也不顧忌闖進來的宮侍。 反正當不成小公主,他就當個癲癇的廢太子吧。 先得把毒癮給戒了。 第5章 氣得吐血 收到司徒晨疑似服用五石散發作的消息,武帝腦袋一片空白,行動先于意識的趕到了東宮,見到了暫居東宮,還尚未搬家的兒子,寄予了無數厚望的兒子,只是希望對方跑過來服個軟就立馬恢復太子之位的兒子! 當即雙腿一軟。 緊跟在后面的賈代善掃見恍若鬼魅的司徒晨,面色跟著一沉,手下意識的攙扶住武帝。 往后一靠,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武帝深呼吸一口氣,堪堪維持住帝王之態。下令禁嚴后,目光不由自主望向被眾人圍觀著的司徒晨,武帝很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這個智謀遠慮的兒子沒準學明成祖朱棣。 沒錯,武帝向來不露聲色的臉龐寫滿了焦急之色,將先前一閃而過的念頭充當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向來銳利的眼眸滿是期待:一定是在學朱棣!裝!瘋! 躺明長陵里的朱棣:“……” 正眼眸猩紅,面上帶著些血珠的司徒晨看了眼武帝,努力的嘴角緩緩一勾,想要擠出一絲笑意來。 一廢的時候恨過,還因此對五石散愈發沉迷,不愿去認清“爹不是他一個人的爹,爹是皇帝”的兩個事實。 等誤打誤撞發覺了身邊人的背叛,激發起剩余幾分的血氣,開始著手設連環計,才發覺作為一個父親,武帝真的把他所能給的父親全部給了他,非但如此,他還有武帝好基友當師傅,私下里還要叫“仲父?!?/br> 呵呵。 可惜他們父子之情抵不過君臣之利,也潰敗在其他被武帝渣了父子情的孩子們日日夜夜的上眼藥中。 “父……父皇……”往昔的回憶恍若寒冰,讓喪失的理智有一瞬間的回籠。司徒晨雙眸猩紅著,像是孩童一般,把手上不知從何處撕扯下來的碎布一扔,揚高了音調:“你不是不要我這個兒子了嗎?你還來干什么?來人,送客!” 話一出口,司徒晨覺得自己心里還是有些酸的。這種心情就像他本是“獨生子”,結果聽聞父母忽然要生“二胎”了后產生了不忿以及害怕之情。 聽到這話的宮撲和聞訊而來的侍衛們:“……” 武帝:“你這個……這個……” 舍不得罵自家孩子,武帝眼眸一掃賈代善,順手一指,絲毫沒覺得自己“恩將仇報”,舉例:“看看別人家的孩子!賈赦,出了名的紈绔渣渣,人都沒染上什么五石散,現在還會讀《史記》了,可用心了,半個月都快會背五帝本紀了。你懂嗎?看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老子的都羞的慌!” 恍若一盆數九寒冬的冰水迎頭澆下,司徒晨當即覺得自己發作的毒癮有些褪下了。 沒消退也被氣的消腿了。 聽聽,半個月,都、快、背《史記》第一章! 因缺斯??! 他六歲就回倒背如流的東西! 他一歲就開始被啟蒙,三歲千字文百家姓等尋常啟蒙讀物早已了然于心,五歲開始到九歲,四書五經,經史子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十歲開始涉獵政務,在翰林院將歷朝歷代奏章一一拜讀。期間更是要風雨無阻的練武??蛇@樣,卻得不到幾句贊譽,被教導的永遠是要謙遜,皇太子不能驕傲自滿,否則會禍害了江山社稷,黎明百姓。 可眼下被人嫌不如紈绔。 居然不如賈赦。 對這個名字,不說《紅樓》里記載的賣女五千兩,腳踹買不到扇子的賈璉是如何的渣父了,就說他曾經小道消息聽聞過的賈赦,完全是一個被人賣了還數錢的傻缺玩意存在。 “噗……”司徒晨雙眸越發赤紅,腹內蹭的冒出一股竄入咽喉的怒火,炙熱的火焰他剛張口吐出一口,緊接著便眼前一黑,頭一歪,身子一倒,昏了過去。 武帝頓了頓,待回過神來,便是帝皇一怒,伏尸百萬的怒吼:“晨兒,來人,去找黃連?!?/br> 一陣雞飛狗跳的忙碌后,賈代善到了宮門落匙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了家。待一番梳洗過后,準備去書房加班加點處理今日耽擱下來的政務,結果就見被皇帝夸獎了的自家孩子枕著《史記》睡得哈喇子直流。 第6章 合理腦洞 賈代善:“……” 那一瞬間,賈代善腦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現出司徒晨吐血而昏的一幕??傆X得人不是因發作而昏,而是活生生的被他爹的對比給刺激了。 不過,看看自家爬在書桌上睡得很幸福的兒子,賈代善忍了又忍,低聲對長隨吩咐了幾句,揪著賈赦的扎起的馬尾,抽出《史記》,換上長隨遞過來的枕頭,再看那毫無反應的腦袋,面無表情的一手抓過毯子,往人腦袋一扔,便徑直辦公而去。 翌日,賈赦聽見響動,捂著發酸的脖子,瞇著眼睛左右轉了一圈,瞧見他爹,高興著起身湊過去:“老頭子,你終于回來了!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匯報呢!”他算到了自家,想到了朝堂變動,然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家族! 賈家的親戚啊,除了隔壁的,其他差不多都是一年四季按著節日來打秋風的主。 他還是今天大侄子賈珍上門找他出去玩的時候才想到的。 賈代善直接把丫鬟遞過來凈手的手絹一把啪到賈赦臉上,“你給我醒醒腦子?!?/br> “我……” “還有給我搬東廂房去,嫌房間不夠你睡覺的就給我去外書房。霸占爺的書房,你給我睡覺就算了,還打呼嚕?!辟Z代善一想起昨晚聽了半晌的雜音,火氣就大,直接甩袖子離開。 目楞的注視著賈代善遠去,賈赦拗著腦袋往外瞅了瞅冉冉上升的紅日,又望望行動迅速的仆從,努力維持著繼承人大少的風采,接過仆從遞過來的唯一家當一本《史記》,默默的從內書房滾到東邊的廂房。 當賈政聽聞此消息后,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賈家有兩處大房樂君閣乃與客會面之地,內書房學齋乃議家主議政,處理賈家內務之地。簡言之,最高機密之所在。此外,每個主子院子里設置一間小書房。 曾經,他一直以自己的小書房為傲,因為賈赦書房從來都是擺設,里面據說灰都擠滿了厚厚的一層,而他的滿是書香。但是自從前段日子,賈赦落水醒來后,直接撒潑打滾的要浪子回頭,還要苦讀,甚至居然還厚著臉皮借了父親的書房。 而且父親還允了。 這不得不讓他面上有點難堪。他不是沒有在內書房呆過,可每一次他都很體貼很乖巧的向父親討教完功課,或者是陪著父親鑒賞完字畫,就避嫌的離開。 沒錯,避嫌。 父親乃京城節度使,他書房里肯定有不少關于巡防等等的機密文件,有道是君子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可萬萬沒想到賈赦竟然…… “好了,就說老大他是三天打網兩天曬魚吧?!辟Z史氏面上帶著無奈之意:“你也別太心憂了。且放寬心備考便是了。待你金榜題名,誰又能越過你去?”縱然也知曉內書房的重要性,但對于一個從兒媳婦之時起,就聽聞自家公公在家會見世交,處理事務的時候把賈赦揣腰帶上,對此并不在意。 “多謝太太寬慰。許是快要科考了,兒子又因……”刻意的含糊過去某詞會,賈政嘴角露著一絲苦笑:“本來這階段該是出門會友,結交同窗探各方消息的最好時間?!?/br> 他今年下場一舉得中秀才,雖然名次有些落后,算得上年少英才,而且還要入國子監學習,他正打算一鼓作氣,參與秋闈。 可誰知陡升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