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攻略人生_分節閱讀_70
書迷正在閱讀:全紅樓都在圍觀賈赦鬧上進、[綜武俠]目標:富甲天下!、向淵之火 完結+番外、這是你的綠帽[快穿]、在黑暗中、默寵、[紅樓]老太太的別樣生活、[花樣]宋氏公子、天君追妻火葬場、鬼見我都覺得刺激
薛寶釵面色一紅,“是?!?/br> 薛寶琴看了看薛寶釵,又看了看魏嬤嬤,拉著薛寶釵的衣袖說:“大jiejie才不嫁給他。大伯不會讓大jiejie嫁給他的?!?/br> 魏嬤嬤一愣,神色莫名地看了眼薛寶釵,“姑娘別怪奴婢多嘴,這幾年奴婢看著姑娘長大,自然希望姑娘好,眼瞅著太太似乎很中意這位賈家的公子……奴婢是三年前被老爺從京城請來的,那會兒京里對這位寶玉公子便有些言論,那會兒便說什么,女兒是水做的骨rou,男兒是泥做的什么的,那調調奴婢是學不來。這話猛一聽好似真是個善待女兒家的,可什么叫見了女兒就欣喜,見了男兒便覺得污濁不堪?這話出口實在輕佻,尤其外頭還傳他偷吃丫頭嘴上的胭脂?!?/br> 魏嬤嬤頓了頓,轉口道:“那會兒他年歲尚小,也不知如今怎么樣了?!?/br> 薛寶釵一笑,抓著魏嬤嬤的手道謝,“嬤嬤別擔心,母親雖有意,卻也不會不顧我的意愿。再者,父親不會答應的?!?/br> 魏嬤嬤見薛寶琴和薛寶釵二人都斬釘截鐵說林寧不會允,這才安下心來,想著,她也真是關心則亂了。以林寧疼愛兒女的那番模樣,他又是男子,消息比自己靈通的多,怎么會讓自己女兒嫁個這樣的人。 魏嬤嬤心中大定,笑著轉移了話題同寶釵說起別的去。正說的起勁,便見門外有細細碎碎的聲音,隨后門忽然被推開,寶釵還來不及呵斥她們沒規矩,便見薛王氏身邊的斂秋進來撲咚一聲跪下,“大姑娘,大爺……大爺和二爺在外打死了人被衙門抓去了。太太……太太知道消息暈了過去?!?/br> 薛寶琴啊的一聲,薛寶釵身子一晃,連帶著冰碗被掃落下來,嘩啦碎了一地。也或許是這樣突然的響聲讓薛寶釵突然回身鎮定下來,“哪里來的消息,誰來報的消息,可當真嗎?父親知道了嗎?怎么說?” “是二爺使了人回來報信,老爺聽到消息便出門了?!?/br> ****** “侯爺,小的們也是奉命行事,您放心,里頭都讓人收拾了,給薛大爺和薛二爺單獨辟出了一處,雖說簡陋了點,但還算干凈,左右也都沒有別的人?!?/br> 林寧微微點頭,一聽便知這關人的和抓人的不是一伙。不然不會這么巴結著他。不過即便是抓人的,大約也不敢把他怎么樣,畢竟他可是皇上新封的惠安侯。抓了薛蟠和薛蝌,恐怕…… 林寧眸中鋒芒一閃,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那衙役,“拿著你們幾個買點酒喝。我進去說說話,別讓人靠近?!?/br> 那銀子足足有二十兩,買酒用不到一兩,這剩下的自然就是他們的了。而且林寧這要求也是簡單的很,衙役哪有不應。 林寧又朝身邊的薛松使了個眼色,自然有薛松把守著防著人闖入,他也能放心。 等進了牢房,林寧才知,那衙役所言不虛,這一塵不染的,桌上甚至還有一壺溫熱的茶,左右一行就這么一間關了他們兩個,倒真的是又清凈又干凈。尤其那石板床上還鋪著厚實的棉被,林寧都有些無語了,這確定真的是在坐牢?和別的大牢的臟亂不堪完全不一樣啊。 薛蝌看出林寧的疑惑,言道:“我把身上的現銀都給了牢頭,讓他們辦的?!?/br> 額……好吧,錢能通神。 林寧就地在桌旁的小凳上坐了,這才道:“怎么回事!” 薛蟠撲咚一聲跪了下來,“爹,人是我打死的,二弟是受了我的連累?!?/br> 這些年兩兄弟的感情越發好了,也不再堂兄蝌弟的叫了,直接喚了“大哥”“二弟”。見薛蟠這個為長的跪了,薛蝌也連忙跪下來,卻道:“大伯,此事不尋常,我們恐怕是遭了別人的算計?!?/br> 林寧怔了一下,眼中透出一絲喜色,“接著說?!?/br> “今日我同大哥本是在酒樓吃酒,見到樓下一當爹的同人賣女兒,那模樣怎么看怎么怪異,我和大哥懷疑是拐子,便下去問一問。結果那當爹的胡攪麻纏,怪我們趕跑了他的客人,毀了他的生意,硬要我們買下那丫頭。大哥心善,就給了錢。我們這邊剛給了錢,那當爹的就撒丫子跑了。緊接著馮淵便跑來說,那丫頭是他率先買了的。他同我們本就不和,根本不聽我們解釋,尤其小廝里頭還有兩人不聽地添油加醋的攛掇,他便直接打了上來。場面有些混亂,也不知怎么的,馮淵摔倒在地,頭磕酒樓的臺階上,丟了命?!?/br> 薛蝌一頓,抬頭看了眼林寧的面色,見他不像生氣,這才繼續道:“衙役來的很快,二話不說就要拿了我和大哥回衙門。我們報上門第說先讓平安和平福隨他們回去問話,先前添油加醋的兩個小廝便叫囂我們仗勢欺人,殺了人不想負責。我說薛家就在金陵,人也不是我們殺的。若衙門查清楚了,同我們有關再來薛家便是。我們還跑得到哪里去?!?/br> 到底是有家世的人家出身的大少爺,怎么可能就這么讓人隨便給抓了。再說,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廟,薛蝌這話倒也不算錯。 “那兩個小廝便說親眼瞧見我們推了馮淵,將他推到臺階上,衙役們的態度也十分強硬。大街上圍觀的太多,我怕若是再堅持不下,真讓人覺得薛家仗勢欺人,只能跟了他們回來,使了人回去給大伯報信?!?/br> 薛蟠聽完,驚訝地看著薛蝌,“你說,今日的事是個局?故意引我們鉆進去的?” “我瞧那被賣的丫頭確實是一無所知的??伤堑缃裣雭砜峙率墒枪兆恿???峙虏恢朗堑昧苏l的好處,故意在我們面前鬧這一出,后頭馮淵來的那么巧,尤其那兩個小廝,必然是有問題的?!?/br> 薛蟠突地站了起來,“他奶奶的,居然敢算計爺,爺……” “跪下!” 薛蟠本還想發狠,被人設計進了牢獄,這滋味可真不好受,誰心里沒把火,可還沒發出來便被林寧呵斥了,又見林寧面色鐵青,忙閉了嘴重新跪了下來。 林寧這才轉頭指著薛蝌罵道:“知道是算計還往下跳,真夠出息!” 薛蝌重重低下了頭,他若早知道,怎么還會中計,只是當他發覺時已經中計了。 哎!林寧也明白他如今才十二歲,能后來反應過來想明白這些原委已經不錯了。尤其薛家在金陵一枝獨大,他們兩個一直順風順水的,不經事,哪里能成長。若是女孩子倒也罷了,可他們是男兒家。 林寧一嘆,看來她的計劃要快些才行。 見林寧沉默不語,薛蝌有些忐忑可內心憂慮,不得不再次開口,“大伯,我和大哥并沒有什么能讓人算計的。他們算計的怕是薛家。而且,以衙役的姿態,這金陵知府恐怕不太妥當?!?/br> 林寧給自己倒了杯茶,“那你覺得他們為了什么算計薛家?” “薛家家財?” 薛蝌說完就覺得不對,若說是家財,薛家一直很有錢,怎么過去那么多年都沒事,偏偏近期才出事。 近期……若說是近期,那么只有最近皇上封了林寧為惠安侯。而這個侯爵是因為土豆和番薯這兩樣東西得來的。薛蝌一怔,“是為了土豆番薯之事?是哪家?” 林寧眼中透出贊賞,直接問“哪家”,便是對自己的猜測十分有把握。 當年第一次海船出行,足足過了一年多才回來,不過卻也帶回了許多物資,尤其林寧畫的那些東西,全找齊了。林寧花了四個月種植出第一批,然后又挑了幾個村莊試驗,接著安排廚師已各種方式炮制炒作在各大酒樓上線,讓大家知道這是可以食用的。擴大了影響后,才上書將土豆番薯的種植,畝產等一起上報給皇上。 而這一切都不曾讓四大家族其他幾家插手。林寧接手了薛家才知道,薛家之所以在仕途上沒落后還能維持四大家族之一的地位,姻親的關系并不親密,靠得是同幾家的交易??梢哉f,薛家的商業帝王中,有不少鋪子都有賈家,王家,史家等的分股。 而其他幾家壓根除了早年象征性的那么點入股銀子,啥事不管啥東西不出只管收錢。等于薛家就是他們的錢簍子。 林寧利用土豆番薯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卻沒有想過同他們分享成果,讓他們全程一無所知,這其中帶著什么心思,不得不讓其他幾家細想。尤其,在最近兩年不是這里干旱,就是那里雪災。土豆番薯生長周期不長,快則三個月,慢則四個月。還不太挑土地質量,畝產高得驚人,一畝能產兩千多斤。這還是少的。這在災區獲得了巨大的效果。 而這兩年在貧困地區的推行,也讓當地多數百姓達到溫飽。各種效應紛沓而來,皇上分封林寧惠安侯。 惠安侯啊。若薛家得了皇上親眼,有了爵位,那么還是三家可以隨意掌控,握在手心拿捏的嗎?他們怎么會不慌?畢竟家里大半的家財靠得是薛家呢! 薛蝌面色發白,這些年,林寧有意栽培他,這些事情自然不會避著他瞞著他,現在猜想到這些,他身子一晃。三大家族若是聯手打壓薛家,即便薛家有爵位也扛不住。似土豆番薯這等利國利民,功在千秋的東西,是薛家的護身符,但也只在明面上,暗地里不知道他們會有多少的手段。 林寧見他這幅模樣,安慰道:“沒你想的那么嚴重。不必自己嚇自己?!?/br> 薛蝌一急,“可是……” 林寧抬手打斷他,“他們舍不得薛家的家財,便不會對薛家下狠手。他們知道,狗急跳墻,若是我被逼到了那一步,自然能讓誰也得不到。所以他們只是設了這么一出計謀,不過是想要警告我。也是提醒我,若我有異心,他們有的是辦法讓我薛家斷子絕孫,讓我后悔莫及?!?/br> 斷子絕孫四個字,林寧是咬牙切齒,薛蟠和薛蝌都驚了一跳。薛蝌垂眸,“大伯要妥協嗎?大伯不必為了我們妥協。薛家不能一直被人掣肘。若是……若是……我便認了罪就是,只說人是我推的。如此一來,至少可以保全了大哥?!?/br> 薛蟠大怒,“你胡說什么!” 林寧直接一腳踹了出去,“難道你就不是我薛家子嗣?枉費我疼了你這么多年!” 薛蟠一驚,他本也想給薛蝌一拳的,可見林寧這一腳不輕,且怒火中燒,抬起腳又是一踢,忙爬過去抱住林寧的腿擋下這一腳,“爹,二弟只是一時嘴快說錯話,你別同他計較。他不是有意的?!鞭D頭又對薛蝌氣道:“還不快認錯?!?/br> 薛蝌爬起來,諾諾應道:“大伯,侄兒知錯了?!?/br> 這一腳確實不輕,胸口隱隱發疼,可他心里卻覺得暖意如春。轉而又覺得自己確實不該說這等話。這些年大伯將他視如己出,與親子并無二致,他這種話在大伯瞧來,無異于是剜心之痛。 見他確實知道錯了,林寧這才消了氣,言道:“你也不必擔心。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想的容易,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 林寧啪地一掌拍在桌上! 若只是單純的打死人事件,諸多漏洞,總有辦法澄清,薛蝌并不擔心??蛇@里頭多方勢力交纏,現在薛家遠沒有抵抗三大家族之力,恐怕……薛蝌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林寧一瞪。 林寧言道:“你以為土豆番薯我已經上奏了有兩三年,皇上為何現在才下旨封賞?便是封賞了,這惠安侯的爵位也說的不清不楚?!?/br> 林寧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我大魏公侯爵位有三種。一種為世襲不降等,一般襲三代。如史家,林家。林家是特有恩賜再襲了一代。第二種為罔替而襲,子孫襲爵這等級需得降一降,卻并沒有規定幾代,降到最末等后便沒了。如賈家。第三種乃是恩賜襲三代始降?!?/br> 說到這里,薛蝌恍然發覺,薛家得來的這個爵位確實不清不楚?;噬系拿髦贾徽f了賜予林寧惠安侯之爵,可往后子孫怎么襲爵,爵位屬于哪一類什么也沒提,這讓人怎么弄?莫不是子孫就沒了?薛蝌神色一凜。 林寧接著道:“皇上此前不封賞不是因為他不明白土豆番薯的好處,恰恰是因為他是明君,太知道這兩樣東西的好處。這玩意兒好處太大,一般的封賞太薄,堵不住別人的嘴。而封賞太重,他又不愿意,畢竟薛家乃是四大家族之一,與其他幾家關系親密?!?/br> 薛蝌睜大了眼珠子,“皇上……皇上……他……” 薛蟠對于二人的對話可以說只聽懂了一半,可卻也聽出林寧的意思,言道:“爹,你是不是弄錯了,皇上剛封了賈家大姑娘做賢德妃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