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霸王龍一起戀愛的日子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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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很疼,腦子里非?;靵y,睡不著?!币寥R有些無助地靠在叔叔地懷里,“我好像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事故?我昏迷了很多年嗎?” “噓,噓——” 艾薩克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頂,垂下眼睛注視著伊萊光潔的額頭,那一小塊皮膚帶著薄薄的汗,在日光燈下泛著淺淺的光澤,像是帶著什么可怕的魔力,讓他忍不住低下頭,在那里親了一下。 伊萊突然用力,分神中的艾薩克沒有反應過來,被推得單手撐住了床。伊萊抓住機會迅速縮進了被子里,翻過身,聲音悶悶的:“抱歉,讓我一個人待一會?!?/br> 艾薩克站起身,望著床上的人露出來的一小截頭發,一股難以名狀的復雜情緒涌上了心頭。 最后的龍母原液打破了他體內變異細胞與龍母細胞的平衡,他的身上已經開始散發淡淡的特有味道,像夜間剛剛盛開的曇花。這股刻在記憶深處的味道讓艾薩克難以控制自己,但過深的愧疚和愛憐牽扯著他最后的神經。他在床邊站了好一會,聽著伊萊急促的呼吸,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做,低聲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br> 房間里陷入了安靜。 伊萊混亂地躺了一會,身下的床像是火上的烙鍋,他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去桌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他們說他遇到了重大的交通事故,但現在的他身上既沒有傷口,也不覺得有外傷疼痛,只是渾身被說不上來的熱度包圍著,所有人都聯合起來欺騙他,而他明明知道這一點,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窗簾緊緊地閉著,伊萊煩躁地伸手把它拉開,夕陽的萬丈金光驟然迎面傾瀉而下,整個城市的全部陷在金色和灰色的光影游戲里面,精致得如同虛擬游戲的畫面。伊萊愣了好一會,目光望著矮建筑屋頂上的積雪,現在是冬天么? 他走向一邊的活動窗,想透一透外面的冷氣。高層建筑的活動窗只能打開一條小縫,于事無補地滲進來一點涼風。身上的燥熱感越來越強,他焦慮來回走動著,扯開了自己的衣領扣子,又重新回到活動窗邊,用力想把窗戶推得更開一點。 突然之間,“哐”地一聲巨響,整個窗戶都被他生生扯了下來,冬天傍晚的風爭先恐后地躥進屋子里,拍在他guntang的臉頰下。 刺耳的警報聲緊跟著響了,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在門口戛然而止,伊萊的手里還握著窗把手,愣愣地望著空洞洞地窗戶口,然后聽見身后有人緊張地說:“科特先生,您先離開那個窗口好嗎?讓我們來處理就好了?!?/br> 深冬的冷風將他吹得清醒了一點。他確認自己切切實實地、徒手、輕而易舉地卸掉了一個焊在墻上的窗戶。 為了防止砸到人,他把整個窗框提到了房間里,手臂好像已經不是他的手臂,這個動作做起來不可思議的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往后一步靠在了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洞口。 四五個醫護人員外帶一個保安都站在門口,眼睛里驚恐讓他感到陌生。 “不要找人?!币寥R叫住了那個偷偷拿起了手機的保安,“我不想打擾大家的日常工作?!?/br> 他的主治醫生臉都白了,目光直直地看著他身后那個足以通過一個成年人的口子:“那您有什么需求?科特先生,你現在剛剛醒過來,情緒和身體狀況都極度不穩定,但這些很快就能治愈,千萬……” “只是幾個問題而已,”伊萊低頭朝著下面看了一眼。這里估計在二十層以上,街道上的車輛縮成了小夾克蟲,“我是不是被改造過了?基因改造還是rou體改造?或者說,成為了你們某項新技術的實驗體?比如機械細胞一類的東西?!?/br> 醫生的喉結滾動了一圈,沒有說話。他臉上的震驚不似作假,看上去對伊萊的異樣也一無所知。 “好吧,”伊萊失望地轉過頭,燥熱在寒風里不斷地燒著他的腦子,“那我自己試試。這里是多少樓?” “科特先生……!” 伊萊一只手按在了粗糙鋒利的邊緣,手掌迅速劃出了一道血線,他毫無感覺般地半個身子探出洞外,凌駕于二十層以上的高空的勁風仿佛是來自異世界的靈魂。極度的刺激之下,他感覺體內的興奮類激素迅速分泌,血液流速加快,渾身guntang,一些零零散散的、無法理解的片段閃過,他看了一眼低樓層的護欄和陽臺,翻身準備躍下—— 空氣里傳來極輕地“嗖”地一聲,伊萊的手臂處傳來輕微的刺痛感,隨后整個人都被定格在了原地,保持著躍前的動作,被人迅速地撲倒在了地上。他的四肢麻痹,很快眼前也開始泛黑,甚至沒來得及朝著門口看一眼,沸騰的血液又冷了下來。 四周一片嘈雜,他聽見有人在不停地道歉,大概是關于什么什么的計算失誤,他被抬到了什么東西上面,很快失去了知覺。 第72章關閉 再醒來的時候,他依然躺在白色床單的床上,身上殘留著強烈的麻痹感,四肢無法動彈,只能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頭頂裝了吊燈的天花板。 這里是個安靜的地方。眼球轉動所能看到的極限視野里,他推測出大約是比醫院病房更豪華一點的病房或者牢房,墻壁似乎是用專門的隔音材料制成的,一個人躺在床上,耳朵里因為過于安靜而嗡嗡作響。 但他隱約之中聽到了什么不通過耳朵接收的“聲音”。 那些聲音實在是太奇怪了,似是而非,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過來的輕言細語,意義不明,能夠輕而易舉地穿過隔音墻,與所有“人類”能夠聽到的聲音都截然不同。 伊萊閉上眼睛聽著那些呢喃,等待著身體里的麻痹感慢慢褪去。這時,有人開門走了進來,顯然早已經知道他醒了,用溫和的語氣說:“伊萊,起來吃點東西吧?!?/br> 伊萊睜開眼,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將碗和盤子放在了靠近門口的桌上,他從來沒有見過他,一個完全的陌生人,“伊萊”這個過于親切的稱呼讓他感到不愉快。 “我起不來?!彼蒙硢〉穆曇粽f。 男人沖他露出了一個微笑,就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要走進來的意思,道:“不用擔心,很快藥效就要退了?!?/br> 說完,他推了推眼鏡,重新退回門外,帶上了那扇合金制成的門。 如他所言,不到五分鐘,伊萊開始恢復知覺。他有些困難地從床上爬起來,試圖赤腳站立在地毯上面,偏過頭,看到了房間右邊的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窗戶是單向透光的,他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而外面也許有人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