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洪荒]紫霄宮里鎖著只三足金烏_分節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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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太一自己知道,他從來都不是那樣有報復,有野心之人。他的愿望,唯有自己與自己所在意的人,活的瀟灑,活的快樂罷了。但是帝俊想,那么,他也就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幫他。 帝俊說,想要聯合整個洪荒的妖族,讓他們團結起來,不必受外人的欺凌,他東皇太一就陪著帝俊不辭幸苦的到處拜訪聯合各地妖界大能;帝俊說,他們二兄弟修為跟腳,該當這妖族之王,統領萬妖,他東皇太一就做帝俊最為鋒利的劍,幫他打遍這妖族,做那東皇,只愿永遠助他哥哥的一臂之力,無論發生了什么,他都如此堅定不移地站在帝俊的身側。 他不知到這樣的感情是不是喜歡,但至少他察覺到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依賴帝俊了,依賴到,甚至沒有了自己的主見。帝俊……帝俊或許也察覺到了,所以才會那樣快地有了那妖后羲和。他的哥哥在大婚的那一日,在眾目睽睽下無聲的朝他敬了一杯酒,他眼里的規勸與擔憂,東皇太一看的清清楚楚。 帝俊,他的哥哥,總是這樣的溫柔,卻也總是這樣的果斷,他以這樣的方式,堅定而不容拒絕的告訴太一,他們之間,唯只是兄弟,也讓太一心里,再存不得半點的僥幸。 他的哥哥大婚的那一日,太一強撐著敬完酒,酒宴完畢他早已經喝了個酩酊大醉,他抱著酒壺,跌跌撞撞地往鴻鈞那兒去。那一天晚上,他抱著鴻鈞徹夜未眠,昏昏沉沉只只是不斷的呢喃地叫著哥哥。 鴻鈞那一日的衣領都被他沾的濕透了,嘆了口氣將哽咽的他抱在懷里,問他為什么,也問他就真的這么喜歡帝俊嗎? 喜歡,其實應該是不是喜歡吧。 只不過,他從擁有靈識的那一刻起,最先感受到的就是那一直默默陪伴在他身邊為他不斷提供精純的純陽真火的氣息,他本能地用神識探察像那個人的所在地,而那人顯然也發現了他的存在,驚喜的向扶桑宮內掠去。 他從扶桑樹上誕生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帝俊。 帝俊看著那只剛剛誕生而出的小金烏,看著他圓溜溜的黑寶石一樣的小眼珠仔細打量,溫和一笑,朗聲道:“帝俊在此恭喜小弟破殼而出,從此這太陽星上便是你我二人互相扶持了?!?/br> 話尚未說完,那小小的金烏就費力的撲騰著翅膀,竟也搖搖晃晃的飛到了他的肩上,前爪上掛著的小鈴鐺和他興奮的唧唧聲響成一片。 帝俊笑的更真誠,“自此,你便是我帝俊唯一的弟弟?!?/br> 多么溫柔啊,就是他這一笑,卻讓太一再也沒有忘記過帝俊這唯一的名字。 就算那時候帝俊成了婚,他與帝俊只剩下了兄弟的情誼,這一幕也從未在他的心中忘卻過,他與帝俊,永遠都是最最親近的兄弟,哪怕是天道也改變不了。 在太一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卻早已經淚流滿面。眼前就是曾經他們兄弟二人共同處理事物的凌霄寶殿,可在如今,卻是換上了它的新主人。 太一伸手擦拭去了面頰上的眼淚,僅僅是短短一剎,他便又是那個驕傲如斯,萬事都不能將他擊敗的妖族至尊,東皇太一。 他沒有在留在這里,一味的觸景傷情。還有很多的事,等著他去做,他又怎么能一人沉淪再次? 小巧的混沌鐘在他的手上發出了清脆的輕響,如同感知到了主人的決心,用這樣的方式宣誓著自己的存在。 太一抬起手腕,卻是輕輕一笑,話語中變多了幾分的感慨?!耙仓挥心?,是一直陪伴著我的了?!?/br> 本命靈寶永遠是主人最最忠實的伙伴,而伴生法寶,更是比之更為高一階段的至寶,與主人絕對的契合,一如他的東皇鐘,也一如帝俊的河圖洛書。 河圖洛書……太一竟然是微微一愣,他竟然是忘了,忘了當日哥哥真正會隕落的原因!鯤鵬!妖師鯤鵬!若不是他當日趁哥哥虛弱,收回法寶只是強行奪取,哥哥又怎么會分神,又怎么會著了那十二祖巫的道,被他們的自爆牽連,引得一個神魂俱滅的下場?! 鯤鵬,鯤鵬!他東皇太一竟然一直沉溺在悲傷里,竟然都忘記了滅殺這些真正的罪魁禍首! 他竟然如斯的糊涂…… 太一微微合上了眼簾,在一瞬間心中便霎時有了成算。妖師鯤鵬,向來是那睚眥必報,心胸狹窄之輩,他自認自己的修為不俗,便是稱王稱帝也是無什不可,當日敗在他與哥哥手里,表面臣服,可心里卻是自有自己的成算。 對于現在的太一來說,他的傷勢還未恢復,先不說鯤鵬的實力確實是不俗,到時候動起手來難免會傷筋動骨,勝負難分,光說他們二人打斗的動靜就必定會引起他人的關注,打草驚蛇?,F在太一終究是勢單力薄,并不適合浮現在眾人的視線里。鴻鈞說的也是不錯,唯有隱于幕后,暗自籌謀,才是現在的自己最最應該做的。 鯤鵬這心性,仇人自然是不會少,但若說有哪個大能有與他有不死不休之仇,又有這個實力將鯤鵬打敗乃至正壓的,他思來想去,卻也唯有那人…… 太一微微皺了皺眉,略做思索,終究還是往西牛賀洲去了。 混沌之上,紫霄宮中,那端坐于蒲團之上的道祖若有所感,他微微張開了眼眸,卻是朝太一前去的方向微微看去,略微掐指,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他細細的思索了一番,終究還是重新陷入了冥想,沒有再管。 他相信,此事太一自然是能夠自己做好的,如此一來,他的干涉顯然就會變得多此一舉。 此一舉。 第九章 高山峻極,大勢崢嶸。根接昆侖脈,頂摩霄漢中。白鶴每來棲檜柏,玄猿時復掛藤蘿。日映晴林,迭迭千條紅霧繞;風聲陰壑,飄飄萬道彩云飛。幽鳥亂啼青竹里,錦雞奇斗野花間。 此等雄渾壯麗之仙境,說的就是萬壽山。 作為地仙之祖鎮元子的道場,有此等的聲勢倒也算不得奇怪,若是連半點的獨特都沒有,那又怎么得的了上仙的青睞? 要說這鎮元子,也確實是腳跟不俗,與太一三清等人皆算是同輩之人,都是當日在紫霄宮聽道的大能。 之所以說鎮元子與鯤鵬有大梁子,便是因為曾經鎮元子有一好友紅云道人。紅云道人心地寬厚仁善,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他本身天上第一朵紅瑞祥云化身,要論速度,整個洪荒能夠超的過他的所剩無幾,當日也就是憑此,在紫霄宮前的蒲團上取得了一個位置。 然而當時準提接引兩個沒羞沒臊的家伙,在那紫霄宮中一哭二鬧,將自己的凄苦夸大其詞,通篇都在訴說自己的苦楚不易,那聲音嚷嚷的太一直皺眉,若是按照他的性子,將人直接扔出去都是做的出來的,然而紅云畢竟不是太一,竟然還真的就聽了他們二人所言,宅心仁厚地將位子讓了出去??赡俏鞣蕉司谷贿€不滿足,引得紅云勸說鯤鵬也將位子讓了出去。 當時自然是沒有人知道這簡簡單單的幾個蒲團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機緣,一念成圣。 鯤鵬抵擋不住眾人的壓力,卻是退開了。而在之后鴻鈞講道,在這蒲團之上的人都得到了成圣必須品鴻蒙紫氣!,尤其是那多出的一道機緣還落到了紅云的手里!鯤鵬自然是不會如此善罷甘休,一來二去就將紅云視作了眼中釘rou中刺,死死地記恨上了。 紅云的生死,自然是逃不出鯤鵬的算計的,最后殺了紅云的,同樣也鯤鵬。但仔細說來,他東皇太一與帝俊卻也與這事兒逃不出干系。紅云的死,可是被陰差陽錯的算在他與帝俊的頭上的! 從前他太一不屑解釋,而鯤鵬也是他妖族的大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現在,還真不能讓自己的仇人把他的鍋硬生生的扣在自己和哥哥的頭上。 五莊觀是地仙之祖的道場,自然是設有許許多多的禁制陣法的,但一來這五莊觀的主人本身就在道場,二來太一有混沌鐘為他掩飾氣息,而他自己也沒有什么敵意,是以竟然是一路順暢地到了觀中正見著鎮元子在為他的弟子們講道。 鎮元子乃玄門之人,算是是從道祖鴻鈞,再加上他與三清等人交好,為弟子們將的自然也是正宗的道法。想來鎮元子作為老師是極為的負責的,他的講道對弟子們都所言甚細。 玄門道法,與妖族的修煉法門其實稍有不同,但紫霄宮上聽道之時,鴻鈞講的都是大道至理,雖意義深刻但并不細言,只讓各人去揣摩最為適合的緣法。而他單獨給太一講道的時候,又多會將適用于妖族的,乃至是針對他個人的一些建議,小灶開的不要太細致。 是以,太一一時間還真沒有聽過這種細致的玄門法門,雖然對他這個程度看來,極為的粗淺,但也算是別有一番的意思了,竟然就這么靜靜地站立在一旁,聽他講了好幾日。 再到后來,卻是鎮元子停了口,讓座下的幾位弟子自己下去琢磨去了。 鎮元子卻是微撫他那三綹美髯,手中玉塵麈微甩,便已經看向太一所在的位置了。 太一被他發現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鎮元子修為半點不弱,這里又是他的主場,若是當真整整這么多日都沒有發現太一的蹤跡,太一倒要重新思索自己的決策是否正確了。 或許當真是人以群分,紅云心地善良,鎮元子也是個心胸開闊,氣度不凡之人,但面對這個有嫌疑殺了自己好友的不速之客雖然也沒有氣急動手,但終究不會有多好的臉色,皺眉冷冷的看著太一,他的口氣里難掩嘲諷,:“東皇殿下貴人多福,怎么到有這個功夫到寒舍來了?” 貴人多福?饒是太一早有準備卻也是被他這話刺心下作痛,他這話不就是在嘲諷妖族險些滅族,帝俊隕落,而他偏偏活的好好的嗎? 太一手掌緊握成拳,手上青筋近乎暴露,然而他至少還算是有些理智,記得當下來的目的。 但誰說太一是什么寬厚之人不成?鎮元子如此嘲諷于他,他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臉色給鎮元子看,當下冷冷嗤笑一聲,便是開門見山:“無事不登三寶殿,本殿下此次竟然來了,自然是又事要說?!?/br> 鎮元子冷哼一聲,不以為然,“我與東皇殿下又能有什么好說,若真說有,怕也是手底下見真章的事了?!?/br> 他們二人也確實沒有什么好說的,東皇太一眸中暗光一閃,卻是當即大怒的模樣,“鎮元子,莫要欺人太甚,你若對我有什么不滿,來打一場便是,何必下那些下作手段,去為難一個幼崽!” 為難幼崽?鎮元子聽他這話卻是一愣,他是何等人物,又怎么會如此行事,當下也是皺眉,“貧道不知你在說些什么?!?/br> “不知?”太一冷笑,“需要裝傻,我今日就將話放在這里,當然紅云之事本就與我和哥哥無什關系,你硬要將事情賴到我們頭上我也自然不懼,但惟有一點,你堂堂一個準圣,人族地仙之祖,什么事情要拿一個幼崽撒氣!” 太一把話說,也不顧鎮元子緊皺的眉,又是撂下狠話,“我妖族現在縱使元氣大傷,卻也不是能隨意任人欺辱之輩,你有不滿,便沖我來,再有下次,我東皇太一即便是神魂受損,也定要與你一一算清?!?/br> 東皇太一已然離去只留下面色鐵青地鎮元子在原地,罪魁禍首卻早已經離去,饒是心性再豁達的人,被仇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了一頓,此刻也是氣的夠嗆。 但鎮元子略作思索,就十分容易的發現了太一言語中真正關鍵的究竟是什么。 他也不經懷疑,當年紅云之死,難道并非是太一帝俊二人所為? 他在紅云生死之時便是掐指算過,卦象顯示的確實是帝俊太一兩人所為無措,但現下無故遭太一一陣對持,心中卻也是疑惑四起,當下喚出地書,卻是全力演算起當日真相了。 九天之上的道祖鴻鈞心中頓時若有所感,微微向五莊觀方向看去。 這不推演不打緊,一演算卻是頓時疑竇眾生,當時正直量劫,卦象明暗不分,他也是花了大把的力氣才推演出來的結果,然而如今,雖然量劫已過,但對于這幾個牽連頗深的大能,竟然當真沒有費上半點的力氣,當日的真正狀況就如此的明了了? 而天道的意念甚至是如此直截了當的直接告訴他這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