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預言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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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尸體躺在床上。 就在我身側。 我以為她只是太累了不能被輕易叫醒,可是我抱她我吻她,她的心臟不再跳動,她的嘴唇異常冰冷。 我想她是毫無痛楚的,甚至維持著睡前歡愛后的饜足,眉眼愉悅。 直到周師父撞門進來,鮮活的空氣進來,我才驚覺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睡在我身側,我們在床上躺了三天。她沒有醒來。 永遠都不會了。 “還來得及……還來得及吧……”周博安推開窗戶,驅散房里酸甜的腥氣,“才十點,還有兩個小時,快起來快起來,我們還有時間!” 腦袋酸脹得要死,我知道唐佳汶死了,或許死了,但怎么才叫來得及。 周博安雙眼紅得嚇人,他把我從床上扯到地上去,慌張失措地在床上灑血擺祭臺。 我能做什么呢,我舔舔唇,手指上仿佛還有體液的味道,它在指尖結成薄薄的膜,我跪在地上,從縫隙間摸進去,摸她僵硬的腿間。 那里又冰又濕,氣味像堆滿發霉蔬果的冰箱。 “師父!疼!” 周博安撕掉我的睡衣,在背上用劍刻出法陣,把我們擺成yin蕩不堪的姿勢。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你會出現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只有你才能救她……” 好痛……心臟撕裂了的痛,我緊緊抱著她的尸體,忍受著身體里火烤的燙。 “怡星!不準睡!” 師父從黑色布包里拿出柄染血的圓杵,“不要怕,我就在旁邊守陣,你們用,用這個做那種事,我會送你去找她,你們會經過許多次輪回,但只要能找到她……” 我張嘴,出來的是鮮血而不是聲音。 許久以后,我才會明白師父為什么會哽咽,他想到了吧,我們永遠回不去了。 床上涌現出一團紫色的霧氣,隱隱有交纏的生物發出嘶鳴,或人蛇交媾,猴兔重疊,或狼龍廝磨,yin液交織,血rou淋漓。 背上的經文深入骨髓變成難以忍受的癢,我不禁發出呻吟,像在人前尿了似的羞恥,夾緊腿就有汩汩的yin水擠出。 巨大的后來的恐懼襲來,我忍不住放聲哭泣,“佳汶死了——佳汶死了——” 周博安舉起浸了苦麻油的荊棘枝,“此苦行為下賤業……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木刺扎入rou里的感覺讓我格外清醒,是以體內涌來的情欲寡淺,我壓在唐佳汶身上,顫顫巍巍脫掉睡裙而第一次不用擔心弄疼她。 她的嘴唇冰冷,舌頭yingying的,吮著令人寒氣發豎,于是我趴下去舔咬她的身體,從頸項舔到乳暈。 原來馥郁迷醉的芬軟變得作嘔,可是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我半坐起身,退掉我們的內褲,周博安就站在后面,我用被單遮住裸露的屁股和私處,挪動時rouxue會自己發出黏膩的水聲。 于是在一聲聲鞭打中,我拿起發熱的蓮花魔杵,塞進濕軟的xiaoxue里,開始總是很難,但注定一切終將發生。 由此刻開始,我再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希冀,我的愛人躺在那里,我們zuoai,再也沒有溫柔細語,沒有肆蹂囈語。 她不會張開眼睛,吻我,取悅我釋放我。 陽具抽插,陰蒂擠壓,rou唇摩挲,全是建立在血氣切割的痛苦之上。 我的佳汶啊…… 高潮時我閉上眼,全身熱量涌向下體,感受著死亡來臨的戰栗。 白光中,我追上了她,可結果遠比現實冰冷。 我看著她變成小小瘦瘦一團,被父母扔在孤山寒洞里掙扎,看著她重新長大,重新學法,重新工作,重新愛人,重新解衣躺在別人身下,重新與人耳磨廝纏海誓山盟歡歡喜喜長長久久。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一切都別發生,我不會遇見她,愛上她,她是否就不會覺醒,不會消亡。 就算能醒來,她也不是她了。 我愛的人永遠不回來了。 “怡星,別怕……別怕……忍一忍……” 我飄在空中,忽然發現還有一個存在,那人同我一樣默默看著他們恩愛,泛起的怨恨卻能實體化地傷害佳汶。 我瞬間清醒過來,不是的,我不是這樣的人,佳汶愛上別人,我會祝福她。 他和我并排立在雪地里,拿出一塊盈盈潤澤的玉石。 “是不是覺得很面熟呢,真諷刺呀,這是你們的同心鎖,可惜落在別人手里,你們就真的沒緣分了呢……” 是嗎?為什么會這樣,要怎么辦才好。 我用力沖過去,撞裂開一縷煙氣,隨即立刻被腐蝕的痛楚折磨,他也很驚訝,似是沒想到我真的能碰到他。 “啊,這樣啊……有意思呢……”他揮散黑霧止住我的傷痛,“如果你愿意接受生生世世的輪回之苦,我就把它還給你,讓你能夠找到她,怎么樣?” 要答應嗎?我低頭看著因為新的愛人失蹤而悲慟不已的佳汶,她站在懸崖邊選擇接受雷打的懲罰重回人間,只為守護那個人的rou體。 如果生生世世孤苦,為了愛人,我也是愿意的吧。 “為什么你要那么做?” 當他沉默時,黑霧復又裹蓋襲來,我就又去到了黑暗的地方。 日復一日,看著她出生,變成不同的樣子,但我就是知道是她。 她長大,或者長不大,去生活去生存,或愛或恨不同人不同物種的樣子。 有時候我會猜那些愛人中會不會有我的樣子,但更多的時候我是個旁觀者,跟隨她哭哭笑笑,釋然著埋怨著。 或許都是我的樣子,都是我。 而我永遠不是。因為我是旁觀者。 我在黑暗的幕布里待了好久好久,直到周博安再次喚醒我。 唐佳汶躺在冰柜里,木蘭殯儀館。來來往往的人,只有她的靈堂布置的很漂亮,許是周博安知道不會有人來的緣故。只留給她看。 我躺在黑白照的地上,盯著半空發了好一會兒呆,她會不會也飄在那里呢。 那我應該笑的,于是我又哭又笑,眼淚打濕了枕頭。 “怡星,這是佳汶的爸爸mama……” “怡星,我要走了……” “怡星,你再陪陪她吧……” 靈堂燈光暗了下去,我翻身抱住她,深深吸著那些奇異的香火味腐敗味,然后蓋上罩子。 空氣越來越沉悶,我心跳的很快。 就像藏在死人柜里那時一樣。 我在另一個世界里死去,為了追隨她而來到這里,晚了十幾年也不要緊,我還是找到她了。 雖然一開始總很難,她對我不好,第一次見面就打我,把我當成鬼怪。 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她總是不相信有個人一開始就愛著她。 啊,好熱呀,抱著她很涼很舒服…… 女朋友的尸體就在我身側。我們要一起腐爛,一起消失,真好。 …… 兩個女人走在院子里,她們年紀都在二十左右,身材窈窕相貌柔媚,一個穿紫衫,一個穿西裝,縱然穿著便服也掩不住威嚴,只是此時嚴肅的神情有些緊張,看著前方的屋子,忽的又停下腳理了理衣衫整了整發髻…… “他醒了?!饼堄奈葑永镒叱鰜?,雙手攏在袖袍里,“出去了?!?/br> 兩人神情一怔,“怎么出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西裝麗人道:“才醒來怎么就走,宮里這么大……殿下也不叫我跟著……” 龍英含笑道:“你現在想過去也行啊,我估摸著……也快醒了……” 最后一句說得格外蚊弱,花月奴沒聽見,先她一步的樺令卻聽見了,當即瞪圓了眼睛。 “那你還讓他去!不行的呀,要打起來的呀殿下啊……”說完扯著花月奴急急忙忙就往素居趕。 花月奴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又是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道:“那到底是誰呀,你不是不認識嗎?” 嘰嘰喳喳的女聲遠去,一明一暗的搖曳身姿轉過月亮門,驚起又一波議論。 龍英站在檐下笑了會兒,捂著臉退回房間,又嫌柴火不夠多,還是尾隨在后面試圖撩火。 前方是一座宅院,清晨的巷子沒有人,只有幾個仆從在灑掃門前,聽到腳步聲他們也抬頭看來,視線里陡然闖入這么多美人不由眼花繚亂。 直到其中一位麗人越過眾仆上前,一撩斗篷抬起手,白的炫目。 咚咚…… 樺令激動的捏緊花月奴的袖子,“奇怪,我怎么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br> 龍英扒拉開兩人,對那人殷勤地一笑,大力拍了幾下門后大步跨進去,“啊~那個……” 又是話說到一半被打斷。 美人撿起龍英臉旁的鞋子,對著門內怒目而視的少女道,“好久不見,佳汶?!?/br> 花月奴已和樺令避讓到花塘旁,看著兩人間涌動的氣流,恍然道,“啊,真是久別重逢?!?/br> ps:開始亂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