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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第二層防護罩破碎的時候,我還是被影響到了,就這么短短一個停頓,就又要重頭再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趁著‘先生’被其他人吸引走注意力的空檔又在自己身上補了兩層防御,然后開始了第七次嘗試。 終于,這一次我連貫的將枯燥乏味還冗長的咒語順利念完了,也沒有人擋在我和先生之間,我果斷瞄準方向,將魔力球丟了出去。 不過眨眼的時間,包裹著厚厚一層魔力的光球就突破重重包圍,順利沒入了先生的體內,下一刻我的視野里除了這個世界,也只剩下了先生一人。 我成功了。 這種‘隱藏’可以是單向也可以是雙向的,后者的咒語要更加復雜,我選擇這個是不想被其他人打擾到發揮。 至于會不會誤傷他們,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了,要是還不長心眼,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左右先生自己也干掉了不少魔族,到時候他清醒過來,也不會有底氣找我算賬。 ...應該。 對面的‘先生’還保持著伸手的動作,眼前的目標沒了,他先是一愣,隨后略帶迷茫的望向周圍。 等看到了我,他就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 很好。 我沒有閃躲,而是直直的撞了上去。 現在換位子難免會和其他的魔族撞上,雖然我說了不管,但也還是要顧及一下他們的心情的。 總要給他們點反應時間的。 等感覺差不多了,我就化守為攻,眼睜睜看著兩團強大的魔力撞擊在一起,然后發生巨大的爆炸。 沖散后的魔力遠沒有凝聚起來時的威力大,爆炸后的‘小顆?!蛟谖疑砩暇透晁频?,有防護罩擋著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都這樣了,‘先生’就更不用說了,和我不一樣的是他甚至不怕爆炸中心的沖擊波,我是遠程攻擊甩出的魔力球,他是直接硬碰硬近戰接住的。 總覺得有點不公平... 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瞬,就被突然從爆炸造成的煙霧中沖出來的‘先生’給嚇跑了。 我敏銳的躲過了這一擊,想想還是將腰間的圣劍取了下來。 在我換了武器后,我明顯看到‘先生’的眼神有了變化,但不是好的那種,因為他的攻擊更兇狠了。 原來還不是全力啊。 我自我調侃的苦笑了下,抬手用劍身擋住了那純黑色的指甲。 什么指甲啊,硬的就跟金屬一樣,還纏繞著和下面一樣的黑色物質,怕不是沾上就別想弄下來了。 好在這東西不碰到身體是不會有事的,還能被圣劍斬斷。 又試著攻擊了幾次從‘先生’身后伸展出來的黑色物質,我發現能斬斷這些的不是圣劍,而是附著在圣劍上的光明元素。 也就是說,我用光明魔法的話,也能起到同樣的作用。 想想也是,光和暗,可不就是相生相克的嗎。 不過比起直接用圣劍砍,換上光明魔法后吃力感明顯增強了,我猜這應該和魔法的等級有關,為了證明這一點,我干脆用出了我所知的最強的光明魔法。 消耗的魔力有點大,不過效果也很顯著,之前還對著我張牙舞爪的黑色角蟲手,這會已經躲回了‘先生’身后,顫顫巍巍的不敢冒頭了。 這么看來,這黑色物質倒像是一種有自我意識的生物。 魔力也能有意識的嗎?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舉著圣劍,除了斬斷黑色角蟲手和進行防御,也沒敢再做什么了。 按照耶爾的說法,想要喚回先生,必須將圣劍對穿他的胸口,讓圣劍來凈化他體內過于霸道的魔力,這樣他才能從暴走狀態中恢復。 代價是他將陷入沉睡,長則百年短則數十年,全看他受了多重的傷,需要睡多久來恢復魔力。 可刺穿胸膛的傷口能輕到哪去? 光是想想我就心顫,別說刺穿了,能刺進一個尖對我來說就已經很難了。 再怎么樣那也是先生??! 更何況要真的耶爾說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我就是傻子,但他說了些事,讓我就算不全信,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懷疑他。 他告訴了我,先生當初去找他做的交易內容。 之前和我說話的那個魔族可能是在場的魔族里對我態度最好的了,只有他會回答我的問題,還能那么耐心的聽我說話。 原因嗎...應該就是他年紀比較大,看得比較多的緣故吧。 他以為我不知道,但其實在他說出先生是自己醒來的那句話時,我就已經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可以說,那才是一切的起始,也是先生去找耶爾做交易的原因。 而交易的內容... ——他跟我說,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包括靈魂,來換取時間倒退。 ——倒退到一切還沒發生之前。 “什么發生之前?” 耶爾一攤手,“不是我不想說,是他不讓我說?!?/br> “你想知道可以親自去問他,反正我是不敢說?!?/br> 我挑起眉,故意挑釁道:“怎么,還有你不敢做的事?” “可不就是么?!币疇栃α藘陕?,“你說我堂堂耶爾大人,居然被一個小世界的原住民給威脅到了,說出去非得被笑死?!?/br> “不過對上他我還真沒辦法,我偷偷告訴你啊,你的那位先生,也不是什么普通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