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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讓紀府在棲霞寺立了個名聲,不過也僅僅如此就是了。一直到十多年前,棲霞寺走水,幾個正殿化為灰燼,損失慘重,多方募集絕無所獲。后來谷一法師親自出面找到了紀府,紀同鳴很爽快,出銀子捐出了一整座的毗盧寶殿,當時可是震驚了一眾人等,至今棲霞山前立著的功德碑上,紀同鳴還是第一人。 有這樣的淵源在,棲霞寺為紀府留一間廂房倒是沒人能說什么的,紀同鳴夫婦走后,這廂房就成了紀怡嘉的專屬,每年過來都是住在那里的,她的專屬廂房。 紀怡嘉到廂房駐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了,馬車熙然,其中也有很多人并沒有廂房,正在商量對策。每年都會有這樣的情況,谷一法師開法壇講經整個棲霞寺都人滿為患,剛開始見到,紀怡嘉還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什么感覺了,紀怡嘉帶著舒楹直接往自己的廂房走去。 紫鳶正巧收拾好了迎出來,看著紀怡嘉毫發無傷,夸獎了一句:“姑娘真棒,自己就爬上來了?!?/br> “紫鳶,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紀怡嘉抗議,每次都把她當小孩子哄,不過話是這樣說,嘴角還是不經意翹了起來。 紀怡嘉進屋后直接坐在榻椅上,單手解下幔巾,這個東西帶著捂得難受,解下來之后終于能呼吸到新鮮空氣,舒坦!紀怡嘉往后一仰半躺下去,雖然硌得慌,但是身子卻松快了許多,整個人都處于放松的狀態。 “是,婢子記住了,下次改,”紫鳶笑著附和,“姑娘不要躺下,先梳洗一下換身衣裳,爬了這許久衣服肯定都被汗浸濕了,回頭奴婢去給您端盆熱水泡泡腳也好解解乏?!边@畢竟是在外面,人多眼雜,沐浴是不敢想的,紀怡嘉本身也不敢,不過泡泡腳還是使得的。 紀怡嘉掙扎著坐起來,隨口問道:“花裳呢?” “還在睡呢,等晚上的時候她給姑娘守夜,”紫鳶回道。 紀怡嘉點點頭,花裳這次趕了很久的路才回來,休息是必要的,一邊想一邊在紫鳶的伺候下開始梳洗,然后泡腳,為了不讓小腿變粗,紫鳶還給她按摩了好久,舒服得紀怡嘉直犯迷糊,小腦袋一點一點,眼睛要睜不睜。 紫鳶看著好笑,拿了床被子讓她靠著。 這些之后,紫鳶和已經收拾好的舒楹又伺候紀怡嘉換衣裳,衣服是之前已經準備好的,杏色的繡羅紋的襦裙,外面罩著紗羅的大繡衫,頭發也重新拆開重新梳了小螺髻,頭上也插了桃木的簪子,完事兒之后,兩個丫頭左看右看滿意的連連點頭。 主要是紀怡嘉年紀小長得又好,除了在安恒面前有時候會耍些小性子,其他時候恬靜居多,配上這樣素雅的打扮,讓人瞧著順眼的緊。 “姑娘,表少爺那邊剛派人過來說了,不讓咱們去齋堂用膳,一會兒直接讓小廝送來,就在廂房里用?!笔骈悍A報道。 “好,”紀怡嘉點點頭,表哥看著大大咧咧,平常時候也頗為紈绔子弟的樣子,但其實內里的性子內斂的緊,心思也細膩,不過想的也多,單就照顧她這一事上就能看的出來。不過總而言之這是個好兄長,有時候還真是羨慕安瑩,紀怡嘉甩甩頭,表兄現在還對她好就足夠了,其他想多了也是徒增煩惱。 棲霞寺的齋飯是一絕,幾樣小菜看著簡單的很,但是味道極好,能讓你在不知不覺間就用完一小碗兒粥,總之很符合紀怡嘉的口味。 “行了,你們去休息吧,差不多未時才出發去給菩薩敬香,”紀怡嘉對紫鳶和舒楹說道,去休息其實也就是去外間,反正她這里也沒有什么事兒,根本也用不著人。舒楹陪她走了一上午,紫鳶小日子的時候總是不舒服,陪她干坐著還不如去休息,還能恢復下體力。 “那姑娘有事兒叫我們一聲,”舒楹和紫鳶也沒上趕著客氣。 “好,”紀怡嘉應聲,待她們離開,才轉過身,推開一旁的小窗子,紀怡嘉的廂房正好在角落里,就多出了這扇窗子,打開就能看見一片郁郁蔥蔥的竹林,再對過就是‘藏經閣’和禪院。 禪院的前身就是行宮,現在已經沒有了這么多限制,已經成了棲霞寺大事跡活動場所,谷一法師開法壇講經就在里頭,平常時候是作為寺中師父參禪悟道修行的場所使用的,在權貴來的時候還會充當廂房用,總之是物盡其用。 紀怡嘉雙手托腮望著竹林對面,她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樣的大人物才能住到里頭呢,這樣想著,一陣風吹來,竹林颯颯作響,紀怡嘉小聲打了個噴嚏,仔細聽聽外頭沒有什么聲音才放下心來,要是紫鳶和舒楹聽見肯定就不要她待在窗戶邊上了,幸虧是沒聽見,這樣想著,紀怡嘉回過頭去。 突然,紀怡嘉眼角余光看見了一抹淺灰色的身影,猿背蜂腰,身板挺直,身上披著青色的布衫,像是極怕冷似的,因為距離有些遠,紀怡嘉沒法看清人的面容,但是就是這也已經引發無限的遐想了。 紀怡嘉想看清男子的面容,伸長脖子朝男子那邊看去,但是終究沒有看到,男子走近禪院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像是察覺到什么突然回頭,嚇得紀怡嘉趕緊窩到了椅子后面,心撲騰撲騰跳個不停,那一瞬間她并沒有看清男子的相貌,卻注意到了男子漂亮眼睛里發出來的凌厲眼神,好嚇人。 紀怡嘉蹲在地上好一會才敢試探著起身朝外看去,竹林還是那個竹林,卻已經沒有人了,紀怡嘉撇撇嘴,她其實也沒有干壞事,干嘛要躲,紀怡嘉盡力忽視自己的心虛這般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