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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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萱怡郡主全然忘了蘇白囑咐的謹小慎微,反而怒喝:“本宮是郡主!你敢奈我何?” “本宮是皇后!” 傅皇后咬著牙,她早就受夠了囂張跋扈的萱怡郡主。 一個嬤嬤走來過來,揮起大剪刀,將萱怡郡主的兩根手指剪下,頓時鮮血淋漓。 萱怡郡主驚聲尖叫,渾身痛得發抖。 另一個老嬤嬤舉著火把將萱怡郡主流血的傷口燒焦止血。 “去,將這兩根斷指和萱怡郡主的耳墜給梁王送去?!备祷屎笠琅f甜美的笑著,像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傅淳!你不要白費心機了,我大哥絕對不會上你的當?!?/br>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賤人!賤人,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萱怡郡主被兩個宮娥拖了下去。 梁王在收到斷指和耳環后,一掌將身邊的桌子拍碎。 他這輩子,最寵愛自己的meimei,這鑲玉鎏金耳環是在萱怡及笄之年,他尋了西部的一個巧匠,燒制而成的。一對耳環,一個內里刻了“萱”字,另一個內里刻了“怡”字。 “朱潛老賊!這是要滅我梁家一族!” 謀士們勸梁王息怒,現在造反,恐怕有陷阱瞪著。 可是梁王等不及了,他要救meimei。他自知就算交出兵權,也無法全身而退,何不拼一拼,還有一線希望。 明日就要大婚,蘇白跟著喜婆去了姑蘇最大的衣坊,去試定做好的嫁衣。 “真是驚為天人啊?!毕财艙]舞著紅絲帕,不住地贊嘆著。 “馮塘呢?”蘇白有些疑惑。 “馮家說他染了風寒,已經將新郎官的衣服拿走了,明日直接完婚即可?!?/br> 蘇白點了點頭,心中總有些不安,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回到自己的屋內,才發現壓在床鋪底下的首飾盒不見了。 蘇白兩眼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自己的玉佩還在里面,那可是英國公認親的唯一憑證。 她沖出屋外,跑到蘇青的房間,才發現人去樓空。 “阿娘!蘇青呢?”蘇白走到蘇梅身前,問道。 “哦,她說去揚州散散心,估摸著十多天就會回來。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嗎?”蘇梅放下手中的繡活,覺得蘇白有些古怪。 “沒,沒什么?!碧K白低下頭,心中怒不可遏。本以為玉佩放在屋內最安全,哪知道竟會被偷了。 “明日你就要大婚了。別多想,早些睡吧?!?/br> 蘇白躺在床上,思念著自己的親娘。 玉佩沒了,自己要怎樣回到英國公府? 想到上輩子蘇青假冒自己,害死親娘,簡直恨不得殺了她。 已經看在蘇梅的份上,念在姐妹之情,放過了她太多次,沒想到她竟然死性不改,變本加厲! 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蘇白心里嘆道。 一大清早,蘇白便醒來了。 她朝著蘇梅拜了三拜,跪著遞上茶。 “往后,你便是馮家的人了?!碧K梅感嘆了一聲,遞給蘇白一個自己繡的荷包。 蘇白接過荷包,看著蘇梅粗糙的手,不由得眼睛一紅。 是這一雙手,繡了無數個紅包,養大了自己和蘇青。 “阿娘,你永遠是我的阿娘?!?/br> 第22章 馮府,墻上貼著紅紙,掛著紅燈籠,一副喜氣洋洋的場面。 鞭炮噼里啪啦地響著,連下人們都歡欣雀躍。 他們盼望著少爺成親之后,老爺每人發一個喜包。 然而,馮敬之卻急得團團轉,今日是大喜之日,馮塘卻不見了。 這該如何是好?眼看就要到了時辰,沒了新郎官,誰去接親? 突然,一群褐色衣服的東廠番子魚貫而入,肖逸一身白衣坐在大堂的金絲楠木椅上,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 鑼鼓喧天的馮府頓時鴉雀無聲,馮敬之連忙從趕到大堂,朝肖逸拜了拜:“不知千歲爺大家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贖罪?!?/br> “今兒是你馮家的喜事,我本不愿打擾。奈何梁王謀反,株連九族?!?/br> “怎會?”馮敬之一時呆立在原地。 肖逸從袖中甩出一條鐵鏈,勒住馮敬之的頸脖,一把將他拖到自己身前。 馮敬之跪在地上,臉漲得通紅。 “梁王叛亂,株連九族,”肖逸垂眉,“殺?!?/br> 身著褐衣的東廠番子守在馮家的前門和后門,整個宅子間充斥著慘叫與哭喊聲。 鮮血濺在雪白的墻上,仿佛冬日的紅梅,妖艷得讓人心顫。 霎那間血氣沖天,紅紙、紅燈籠、躺在地上浸滿紅色血跡的死尸,就像人間煉獄。 肖逸一身白衣,端坐大堂中間,喝著茶,對周旁的慘叫聲、求饒聲、咒罵聲充耳不聞。 一個褐衣番子走了過來,稟報道:“督主,在姑蘇城南發現馮塘的蹤跡?!?/br> “走!” 肖逸站起身,卻發現一雙腳被人抓住。 “不可以,還請督主留下我馮家唯一的血脈?!?/br> 手起刀落,馮敬之的一雙手飛了出去。 他哆嗦著身子,呢喃道:“你們不能抓塘兒,不能抓塘兒?!?/br> 一個番子立刻用火把給馮敬之止血。 肖逸看了馮敬之一眼:“一雙手,若不知該放哪里,那也沒存在的必要了?!?/br> 蘇白蓋著紅蓋頭,等在房內。 可是左等右等,等沒等到接親的人。 “不好了!”王大娘跑來屋里大聲叫道,“梁王叛變,現在馮家滿門被滅,蘇白要守寡了!” 蘇梅撐著桌子,顯現暈倒:“王大娘,你這話可是真的?” “我王婆子什么時候騙過人?” 蘇白將紅頭蓋扯下,表情凝重無比。 本以為萱怡郡主進入京都,能夠力挽狂瀾,拯救馮家于水火之中,奈何還是螳臂當車,無能為力。 “怎么新郎官還沒來接親呢?”許母孟氏走了進來,氣定神閑地看著蘇白。 蘇白正襟危坐,一言不語。 “看來新娘子一點也不著急???不愧是戲坊的當家花旦,和無數小生在戲臺之上談過情,說過愛,這真是頭一回上花轎的大姑娘比不了的?!泵鲜献I笑著。 蘇白抬眼望去,一雙如寒潭般的眼睛讓孟氏心悸。 “他來與不來,我都覺得無礙。反正聘禮我也收了,大不了改嫁。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拖著個孩子,守寡一輩子?!?/br> 孟氏氣得臉通紅,指著蘇白罵道:“厚顏無恥!” “比起你,我還差得遠,送客!” 這日的姑蘇悶得厲害,天空厚厚的云積壓在一起,雨卻落不下來。 “快些,馬上就能出城門了?!瘪T塘催促著。 蘇青摸著肚子,干嘔起來。 “怎么了?”馮塘拍了拍她的背。 “興許是趕路太急了,現在有些想吐。去給我買些楊梅吧?!碧K青依靠在墻邊,軟弱無力地說道。 馮塘點了點頭,快步離去。 蘇青望著馮塘離去的背影,莞爾一笑。 她走到一旁的茶莊,悠閑地喝起茶。 “私奔?浪跡天涯?”蘇青摸了摸茶碗,不由地笑了笑。 如果不能嫁入馮家,那么馮塘根本就是一個廢物。所以自己必須等,等馮家派人追上來,等馮塘以死相逼讓馮家納了自己為妾。 蘇青心里謀劃著,突然聽到旁邊的一個大漢議論著: “你聽說了嗎?因為梁王叛亂,現在馮府血流成河!” “這是慘,千歲爺去了哪里,哪里就有滅門慘案?!?/br> “閉嘴,你不要命了?” “咣當”一聲,蘇青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她連忙收拾起包袱,快速離去。 馮塘買回了楊梅,可是在約定的城門口卻怎么也沒等到蘇青。 太陽漸漸落下,馮塘一個人站在城門處,身影被拉得欣長。 馬蹄聲由遠及近,馮塘抬起眼,只見千歲爺策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