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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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歲爺的心尖寵(重生) 作者:碼字機x號 文案: 蘇白唱了一輩子的戲,扮了一世的白蛇。 她曾以為自己是幸福的,嫁了個如許仙般敦厚的夫君,又有個如小青般善良的meimei。 可到死的時候,才發現夫君與meimei早已有染。 他們誅殺了自己的生母、謀害了襁褓中的幼子、讓自己死無全尸。 重生歸來,披上火紅的嫁衣,嫁給了權傾朝野的大太監,只為報仇?。?! “嫁給爺,可曾后悔?”九千歲捏著蘇白的下巴,問道。 “從未!” 紅顏戲子x大太監 內容標簽:宅斗 重生 復仇虐渣 主角:蘇白,肖逸 ┃ 配角:蘇青,馮塘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紅顏戲子重生復仇 ===================== 第1章 冷風如刀,刮得蘇白的臉生疼。 寒雪如滔天的猛獸,伴著北風呼嘯而過,似乎要將路上的兩個行人吞滅。 蘇白披著泛白的裘襖,吃力地走著,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 她仿佛不知疲倦,目光深沉、面無喜波,只是頂著飛雪,不停地走著,一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小姐!”春婷拋下手中的油紙傘,連忙將蘇白扶起,“雪太大了,還是下山雇個馬車再上山祈福吧?!?/br> 蘇白不敢停歇,拍了拍衣裳上的冰雪,繼續趕路:“心誠則靈,只有一步一步走到佛祖面前,他才會聆聽我的心愿?!?/br> 春婷看著蘇白倔強的身影,眼眶不由得通紅。 十年,小姐被主君打發到姑蘇十年了!每年主君的壽辰,小姐必定徒步上山祈福,倘若佛祖真的能顯靈,為何讓小姐在最美的年華獨守空閨? “咚!咚!咚……”寒山寺的鐘聲飄蕩下來,震得路人心悸。 蘇白停下腳步,透過飄雪,望向山頂的寺廟。 寺廟在飛雪中明明滅滅,看不真切。 一駕華麗的馬車從山頂飛馳下來,風雪將馬車的簾賬吹開,蘇白看到了那張魂牽夢繞的臉,全身僵住。 “怎么會?怎么會?”蘇白抱緊雙臂,瞬間覺得無比寒冷,“青兒怎么會依偎在官人的懷里?官人明明在京都,來了姑蘇,我怎會不知?” 春婷撐著油紙傘走到了蘇白身后,輕聲嘆了一句:“小姐?” “剛才你看到了馬車中的人了嗎?”蘇白的聲音有些顫抖。 “婷兒未曾看見,想必是尋常的達官貴人,上山祈福,然后下山離開?!贝烘靡е齑?,低著頭,小聲道。 “咳咳咳,”蘇白不住地咳嗽,臉頰透著病態的緋紅,搖了搖頭,“日夜思君不見君,竟生出了幻覺,也是可笑?!?/br> 到了山頂,蘇白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虔誠地一步一步走向大雄寶殿。 她點了三根香,拜了三拜,跪在蒲團上,望著慈悲的佛祖,欲言又止。 青煙裊裊升起,蘇白的心跳慢了半拍。她已經求了九年,求佛祖讓許澤應允她能回京都。這些年夜夜輾轉反側,期盼著能夠重回許府,能夠再抱一抱自己的兒子,再為許澤洗手作羹湯。 “或許是自己太貪心了吧?”蘇白苦笑了一下,她雙手合十,望著佛祖,“所以,佛祖才沒理我。這次,我只許下一個心愿:再見夫君與犬兒一面?!?/br> 蘇白匍匐在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接過丫鬟春婷遞上來的銀子,遞到身旁的小沙彌手中。 “施主,請!”小沙彌雙手捧上功德簿。 上了香,許下愿,蘇白的氣色好了不少。 她微笑著翻開功德簿,拿起毛筆。突然,笑容在臉上凝固,她仿佛一座雕塑,動也不動,墨汁從筆尖滴下,猶如無底的黑洞,渲染了整張紙。 “施主?”小沙彌提醒道。 蘇白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毛筆,不顧沙彌的叫喚,帶著春婷雇了輛馬車,快速離去。 雪紛紛地下著,馬車外銀裝素裹,卻無法驅散蘇白內心的陰霾。 蘇白眉頭緊皺,閉目不語。 馬車內氣壓低得可怕,春婷小聲試探道:“小姐?” 蘇白猛地睜開眼:“上山的時候你看到了對不對?主君摟著青兒在馬車里纏綿?!?/br> 春婷低著頭,小聲道:“奴婢沒有看見?!?/br> “不要再安慰我了,”蘇白依靠在馬車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我在功德簿上看到了他們的名字——許澤、蘇青?!?/br> 說完,蘇白又不住地咳嗽起來。 蘇白猛烈地咳著,仿佛要將這十年被棄姑蘇的憤恨與不平全都咳出來。 春婷輕輕拍打著蘇白的后背,耐心地勸道:“還望小姐保重身子,小公子還盼著小姐回去?!?/br> “勃兒!”蘇白緊緊地抓著手中的絲絹,她忘不了襁褓中的勃兒被許府的嬤嬤硬生生奪走,忘不了許澤冷眼將自己發配姑蘇老宅,任憑自己匍匐在地,磕頭至頭破血流,依然改變不了母子別離的慘劇。 “十年,”蘇白逼著眼睛低沉道,“我來姑蘇已經十年了吧?” 春婷點點頭,寬慰道:“小姐,十年你都忍了下來,何不再等等?興許這次主君就是接小姐你回京都的呢?” 冷風將車簾吹開,蘇白轉身望著車外的飛雪,輕聲嘆道:“但愿吧?!?/br> 回到老宅,已是深夜。 偌大的老宅,冷清的很,只有蘇白和春婷兩個人守著。 蘇白坐在煤油燈下,不知疲倦地縫制一件小孩子的衣服。 春婷端來火盆,炭火不多,還冒著黑煙。 “小姐,早些歇息吧?!贝烘糜行┎蝗?,每年都看著蘇白一次次充滿希望地趕制小少爺的衣裳,最后都沒有盼來主君。 一次次準備,一次次希望,卻換來無盡的失望。 “噶咋”一聲,老宅的門被推開,飛雪伴著冷風吹了進來,春婷站到了蘇白的身后,蘇白放下手中的針線,抬眼望向來人。 一個披著翠綠色皮襖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親昵地喚了聲“jiejie!” 蘇白起身福了福身:“meimei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干?” 蘇青繞著有些發霉的墻壁,走了一圈,搖頭道:“jiejie,你說你當年執意要嫁給許澤,竟然不惜為妾,從梨園的當家花旦隱退了下來,現在過著這么清貧的生活,是何苦呢?” 聽到“當家花旦”四個字,蘇白的身子顫抖了下,她低聲道:“自然是不能和meimei相提并論的,你是將門嫡女,而我只是一個戲子,能嫁入李府做妾,已是奴家天大的福分?!?/br> “將門嫡女?呵呵,”蘇青卷起衣袖,白嫩的手臂上露出了一個桃形胎記。 蘇白后退了幾步,一臉吃驚地看向蘇青。 蘇青又從領口翻出一塊翠碧色的雙魚玉吊墜。 “怎么會?”蘇白一時間有些眩暈,撐住一旁的桌子,才沒有跌倒。 “你的玉佩怎么會在我這里?我怎么會擁有和你相同的胎記?我的好jiejie,如果沒有這些,我怎么冒充你,成為國公府的嫡女?”蘇青莞爾一笑,坐了下來。 “你,”蘇白氣急攻心,險些暈倒。 春婷扶住了蘇白,焦急地給她遞上了一杯茶。 “蘇青,我待你不薄。當年師父不想收你為徒,是我求了師父三天三夜,她才讓你扮演青蛇?!?/br> “青蛇只是白蛇的丫鬟!”蘇青一把將桌上的茶水打飯,怒吼道! 蘇白借著微弱的燭光看著蘇青,仿佛從未真正的看清她。 她只有蘇青這么一個meimei,也一直幫襯著她。不知道為何對方卻對自己有著這么深的怨氣。 “你深夜到訪,究竟所謂何事?”蘇白走上前,問道。 “官人已經貴為當朝首輔,斷斷不能有個戲子做妾?!?/br> “官人?你稱許澤為官人?”蘇白訝異地站了起來。 蘇青嘲諷地笑了笑:“沒錯。從前,在戲臺上,你是高高在上的白蛇,而我只是你的丫鬟青蛇。如今,臨云公主去世,我是繼妻,高貴的妻!而你是妾,卑賤的妾!” “我是妾?!碧K白顫顫巍巍地走到門邊,望著漫天的飛雪,冷風灌進她的衣口。這一刻,才明白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濃情蜜意,都不過過眼云煙。妾就是妾,在妻面前始終是抬不起頭的。 “為什么,為什么要搶走我的夫君?”蘇白緊緊地摳著門框,義憤難平地深吸了一口氣。 “天下之大,我們各憑本事吃飯,不存在誰搶了誰的,自我了斷吧!”蘇青扔給蘇白三尺白綾。 蘇白撿起白綾,不只想到了什么,將白綾死得粉碎!她抱著頭,閉著眼,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在冷宅盼了十年,沒有盼到許澤的最后一面,沒有盼到勃兒喊一聲娘,只盼來了三尺白綾。 “你若死的不痛快,那個小畜生恐怕也活不了呢?!碧K青彎起嘴角盯著蘇白,就像深夜的野獸。 “不求他大富大貴,但求他平安喜樂。我去后,你真的可以撫養勃兒成人嗎?”蘇白低著頭,小聲問道。 “咱們姐妹一場,許勃也是許家的血脈,只要你死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他?!?/br> 蘇白點了點頭:“今晚我自會了結,還望meimei遵守諾言?!?/br> 蘇青冷哼一聲,坐上馬車離開。 “小姐,不可??!至少見了主君之后,再尋短見?!贝烘迷谝慌岳K白的衣袖,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