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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似是有話要說,將明煙扒著車窗問出聲來,“怎么了?” 蕭容洲慢步走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將要說的話給壓了下去,“沒什么,我等你回來,再說給你聽?!?/br> “好,一定要等我!” “會的?!?/br> 長風趕著馬車漸行漸遠,蕭容洲也像是卸下了一身堅強,露出了面上怎么藏也藏不住的蒼白之色。 他的一雙眼睛盯著那離去的馬車,手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出來。 “陛下!” 長影一把將人扶住,蕭容洲搖了搖頭。 他的身體他最明白,近日里,反噬之力越發的強了。 他一把握住長影的手,沖著人搖了搖頭,“朕的事,不要告訴她?!?/br>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君令?!?/br> …… 宣國初年,四月初一,護軍統領梁越歸朝,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狼狽異常的遲素??伤麕淼氖谴蛄藙僬痰南灿?,遲素帶來的卻是丟了一城的噩耗。 大殿之上,一人風光一人卑微。一人站著,一人跪在大殿中央。 “將軍,臨走之時,我們明明說好的,一人拿下一城,可你怎么,還丟了一城呢?”江明煙一身紅色朝服,偏過頭看他的時候,面上帶著一抹淡色的笑意。 “你……” 遲素想要罵出聲來,可大殿之上,豈容他在放肆? “行了?!?/br> 高座之上的蕭云景含怒出聲,他低頭將兩個人掃過,最后將視線落在了遲素的身上,“三日之前,朕下了密令讓遲將軍退兵,遲將軍為何不退?罔顧朕的旨意,害得五萬大軍全軍覆沒!這樣的罪責,遲將軍擔得起嗎?” “陛下,臣覺得遲將軍怕不是有了謀反之心!” “遲將軍身為統領萬軍的將軍,卻違抗軍令,致使大敗,又拱手將襄城送出,臣附議?!?/br> “臣附議?!?/br> 一時間,朝堂之上平時看不慣遲素的人紛紛的站出來。 戰敗是小,叛國事大,再加上如今亂世,兵荒馬亂之際,叛國一罪,罪不可赦。 蕭云景沉吟了半晌,壓下了心頭的怒氣,看著這個一路跟他走來的將軍,“遲將軍,你可有什么話對朕說?” 遲素沖著高座之上的帝王伏地跪拜,“臣對陛下之心天地可鑒,叛國一事純屬子虛烏有。臣戰敗,臣違反君令,臣有罪?!?/br> 若未有叛逆之心,君令如山,又為何會罔顧? 蕭云景多疑,自是不信。 他揉了揉皺著的眉宇,沖著人抬手一揮,“免去遲素兵馬大將軍一職,押入牢中審訊去吧?!?/br> 人從她身邊拉走的時候,江明煙就感受到一道視線凝在了她的身上,是那般的灼燙甚至是譏諷的。 有一股子不太好的預感從心底一劃而過,就在江明煙想要細想之際,蕭云景叫了她的名字。 “梁越聽旨?!?/br> 江明煙走上前去,伏地接旨。 “山城一事,與國有功?,F擢升梁越為宣國護國將軍,今后朕的宣國就靠將軍了?!?/br> “臣梁越謝主隆恩!” 看著屬于宣國的兵符送入她的手中,江明煙總算是露出了幾個月來,難得一個笑來。 “明渚城叛亂,還需勞煩將軍帶兵前往鎮壓?!?/br> “臣領命?!?/br> 宣國初年,四月一日,權傾朝野的兵馬大元帥遲素被下了牢獄,寒門出身的梁越搖身一變成了天下兵馬掌權的護國將軍。當夜,遲素身邊副官方信,在花街醉酒,酒后道出了遲素卻有謀反之心,被花街女子傳了出去,第二日,風言風語就傳到了蕭云景的耳朵里,蕭云景大怒,限刑部三天,讓把審訊結果拿到他的案頭上去。 四月三日,也就是刑訊的第二日,為了讓遲素再無翻身可能,江明煙安排了疆國死士偽裝成士兵的模樣,前去獄中劫囚,獄中把守森嚴,最后死士救人無果,死在獄中。正如江明煙所料想當中的那般,蕭云景再也沒有了往日里的那些個情分,也免了刑部刑訊,直接將人押入了死牢,判了削首之刑。 明渚城中叛亂迫在眉睫,江明煙臨走之前的頭一個晚上,去獄中見了遲素。 受了刑的遲素被人綁在木樁子上,在看見她來了之后,沖著她吐了一個血沫子出來。 江明煙看著他的狼狽模樣,嘴角微微一笑,“多日未見,遲將軍這脾氣到還沒有被磨下去?!?/br> 遲素冷哼了一聲,“梁越,你打從一開始……就要置我于死地,你要的就是這掌控天下兵馬的權力?!?/br>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你現在要死了?!?/br> 昏暗的燈光里,全身上下都籠罩進陰影當中的人,像是躲在暗中兇猛的虎豹,只等靜待時機,一口將獵物撕咬的骨頭渣子都不剩。這樣的人很可怕,卻也當得起他的對手。 “我是要死了,但我知道你的秘密?!?/br> 臨死之前狗咬狗,大概就是江明煙現在見到的場景。 她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眉眼,含笑看著他。她倒是十分好奇,遲素到底掌握了她什么秘密。 遲素看著面前從容不迫的人,笑出聲來?;璋档臒艄庀?,他發絲凌亂,口中混雜著血沫子。身上被綁著動彈不得,可他看著江明煙的一雙眼睛像鷹一般,很是凌厲。 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個人是他從出生到現在見到過的最為從容不迫的人了。大是大非面前,還能做到如此不慌不亂,不驕不躁,倒也是個人才。若是能有幸成為知己兄弟倒也是一件幸事,可很不巧,面前的這個人是對手,是敵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