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不過是穿越罷了_分節閱讀_10
這玉露茶可不一般,作為日本茶中最高級的茶品,據說一百棵茶樹里也有可能找不出一棵來生產玉露,可見對茶樹要求之高。在發芽前20天,茶農就會搭起稻草,小心保護茶樹的頂端,阻擋陽光,使得茶樹能長出柔軟的新芽。將嫩芽采下,以高溫蒸汽殺青后,急速冷卻,再揉成細長的茶葉。玉露的澀味較少,反而甘甜柔和,茶湯清澄,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郁凌喝了一口,味道果然是不錯,倒是有幾分像中國的白茶。郁凌在沒穿越之前,郁家祖宅中便常備白毫銀針,郁凌挺喜歡白毫銀針的味道,時不時地會自斟自飲一番。 “哇,總二郎你的手藝越發精進了!”美作玲夸獎道。 “嗯,真的很好喝?!碧K易正也點頭稱贊。 “事出突然,也沒有準備你們的和服,今天就這么簡單過了?!蔽鏖T總二郎說,“下次有機會,讓你們感受一下完整的茶道禮儀?!?/br> “好啊,”郁凌淺笑,“總二郎可千萬不要忘記喲!” 作者有話要說: 日本茶道的規則禮儀其實很復雜,西門總二郎這次只能算是隨便泡泡茶給三個人喝,詳細流程可以自行擺渡_(:з∠)_ 另外想說許久沒更新,大家想我嘛?*??(ˊ?ˋ*)??*? 第11章 111 和美作義人的晚餐是在晚上七點半,不過郁凌在七點鐘的時候就到了約定所在的那個米其林餐廳,位于六本木的Nihonryinse。 Nihonryinse連續多年獲得米其林三星評級,餐廳建議食客不要涂抹過濃的香水或古龍水,以免影響日本料理激發的感官享受。同時Nihonryinse還謝絕10歲以下兒童、穿著T恤、短褲及涼鞋(限于男性)的食客進入餐廳用餐。餐廳全面禁煙,并奉勸食客不要在餐桌邊使用手機。 郁凌穿著一身緞面西裝禮服,啞光白襯衣,艾利斯蘭色的馬甲背心,剩下的領結、西裝外套還有西褲都是普魯士藍色的,搭配一雙孔雀藍色的牛津鞋,整個人看起來優雅極了,再加上他本身的那種氣質,更是貴氣非凡。 他剛走進Nihonryinse,便有身穿日式和服的服務生過來詢問他是否有預約。郁凌用日語告訴服務生預約人是松田先生——這位“松田先生”是美作義人的助手,那服務生聽后,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請跟我來?!?/br> 松田定的位置在二樓雅間,位置挺靠里,郁凌進入雅間后,那位服務生對著他恭敬地欠身,然后退出了房間,還為他關上了門。 ‘服務倒是不錯?!砰g的裝設完全是和式的,郁凌在玄關處脫了鞋,走上榻榻米,在蒲團上盤腿坐下,看著面前那方原木矮桌上的竹制茶杯,拿起喝了一口。 ‘這是玄米茶?!罢f道,‘日本的名茶?!?/br> ‘嗯,’郁凌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他坐了一小會兒,雅間的門被再次打開,美作義人穿著一身深色系的和服,腳著木屐,走了進來。 這是郁凌第一次見美作義人,也是宋宇彬第一次見美作義人,不過那種熟悉感…… 實在是太像宋將臣了。 郁凌難得的有些腦洞大開,譬如說幾十年前的宋將臣還是繼承人的時候,是不是和具家、尹家還有蘇家的繼承人——也就是現在的各位家主們——組成了一個F4,同時在日本這邊也是這樣。 還是說…… 這兩個世界已經相似到連從來沒有出場過的宋將臣和美作義人都是一模一樣的了嘛? 不僅僅郁凌感覺到了那種熟悉感,美作義人也有種看到自家兒子的錯覺。不過郁凌畢竟不是宋宇彬,就算他繼承了宋宇彬的所有記憶,他和宋宇彬也是有著許多差別的,所以,同樣的,郁凌和美作玲并沒有幾乎“一模一樣”的那么像。不過,美作義人還是由衷地感覺到了親切的感覺。 這讓他臉上的神色和緩了許多,不再是平日里冷沉嚴肅的模樣,帶上了些許笑意,看起來竟然有些慈愛。 “宋公子,晚上好?!痹緶蕚涞母涌吞滓恍┑拈_場白也變得親近起來,嗯,至少比“久仰大名”這種話要親近些。 “美作先生,晚上好?!庇袅杌匾晕⑿?,嘴角的弧度帶著些許輕佻肆意,不過卻讓美作義人臉上的笑意擴大了許多。 很正常,這個笑容就是宋宇彬——或者說美作玲——一貫的笑,作為美作玲他爹,美作義人看到這樣的笑容幾乎是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兒子。 然后,喚起了一腔父愛之心。 ‘真是卑鄙?!靶÷暤赝虏壑?,‘我原來還不知道你竟然是一個,一個……’ ‘郁家這一代可不止我一個,旁支,私生子……雖然都被我“流放”了,不過小的時候人可多了,亂得很?!袅柙谛睦镟托σ宦?,‘不說我了,那個圈子里的人,哪個不是演技大師?那些個不會演不會猜的人,早就被淘汰了?!?/br> 陌安靜下來,不再言語。 冥司的環境要相對單純一些,畢竟冥司……嚴格意義上來說在冥府并不是什么油水多的地方,利益少了,那些個爭斗傾軋自然也就少了。 郁凌也不再說什么,與美作義人寒暄起來。兩人并沒有一上來就直奔主題,美作義人甚至還就日本的飲食文化和郁凌聊了許久,直到今日的主食上來之后,兩人開始用飯。 兩人并沒有做出約定或是什么的,卻是自然而然地做到了食不言;美作義人偶爾瞥向對面的青年,眼中倒是露出幾分滿意。 不驕不躁,禮數極佳,卻不是迂腐嚴肅的性子,反倒是和玲一樣,如出一轍的瀟灑恣意。 美作義人覺得這孩子確實不錯。 飯吃得差不多了,郁凌從桌上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然后扔進角落的竹筐垃圾桶里。竹節杯里的玄米茶已經空了,不過雅間的桌子很大,除卻兩人吃飯的地方,靠里面還有一塊專門放置茶器的,茶壺里顯然還有茶,雖然是冷掉了的,不過郁凌習慣在吃完飯后漱漱口,將嘴里的味道去掉——不過今天,他還是不要漱口了,喝幾口茶吞下去吧!畢竟,若是把日本的名茶當做漱口水,也許會讓美作義人不高興。 不過,就在郁凌的手搭上茶壺壺柄的時候,美作義人阻止了他。 “我來吧!”他說。 郁凌微笑著收回手,目視著美作義人將茶壺里的茶水全數倒進水盂里,然后用抽水器將電磁壺注滿,開始燒水。 等到電磁壺跳掉之后,美作義人便執壺,將開水注入了茶壺里。 “這泉水也是難得的好泉,”美作義人一邊泡茶,一邊說道,“我是不怎么懂,不過,看恭太郎泡得多了,也稍微會些皮毛?!?/br> 恭太郎,便是西門家如今家主的名字,西門恭太郎,也就是西門總二郎的父親。 言語間,似乎是泡好了茶水,美作義人一手端著茶壺,給郁凌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兩人正式開始商談合作的事情。 談合作這種事情,郁凌干的多了,早已駕輕就熟,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宋家想到日本來發展,無論是黑道勢力還是房產事業都是;不過美作家作為日本黑道和房產方面的絕對霸主,這樣一位強勢的東道主是不能不拜會一下的。 而事實上,宋家想要進軍日本,或多或少會損害一些美作家在日本的利益;那為什么兩方還要談判呢?無非是美作義人也有進軍韓國的打算,就是不說這個,憑借兩家在亞洲地下世界的勢力,也不能一下子交惡。美作義人原打算和宋家形成一種等量的合作方式,也就是宋家在日本做了多少動作,美作家也要在韓國一模一樣地“回報”回去,美作家在日本讓出了多少利益,都要在韓國討回來。宋將臣自然也猜到了美作義人的打算,他讓自家兒子去日本跟美作義人談判,也是想讓兒子為日新社、還有日新集團多談些利益來。 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郁凌很了解宋將臣的打算,和美作義人扯皮的時候便也多了個心思。 “想來美作先生也明白我們家老爺子的意思,無非是兩家通力合作,互相交換資源,加大雙方在亞洲的分量,這是一筆雙贏的買賣?!庇袅铚\淺地啜了一口杯中茶水,臉上的笑容依舊帶著些許玩世不恭,“我聽李特助說,之前已經和松田先生接觸過,彼此也聊過幾次,不知美作先生意下如何?” “我聽玲說,宋公子還有同行的蘇公子和他們玩的不錯?”美作義人沒有接話,反倒是和郁凌話起家常來,“既如此,我也就托大,喊你一聲‘宇彬’了?” “伯父客氣了?!庇袅杪勏腋瓒乓?,立刻改了稱呼。 郁凌本以為美作義人是那種……怎么說,比較干脆、公事公辦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又或者,是他對外表現出來的“類似美作玲”的性格,讓美作義人對他稍稍有些不一樣。 郁凌心下猜測,面上絲毫不顯,與美作義人笑著攀談起來。美作義人雖說不是什么雅人,不過畢竟經歷得多了,很多事情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很有幾分哲理的感覺,郁凌和他談著,倒也挺舒服的。 談了好一會兒,就在郁凌幾乎要把今天晚上的正事拋到一邊去的時候,美作義人拿出了一份初擬的合約,遞給郁凌。 老實說,那一瞬郁凌是有些許怔愣的。 他雖說在原本的世界算得上位高權重,本身也是少見的人才,然而畢竟還年輕,而且穿越到宋宇彬身上之后,日子安逸許多不說,他也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宋宇彬的習性;又因為,他對自己的信心——對于這個和美作玲無比相像的宋宇彬的信心——過大了些,覺得宋宇彬對于美作義人來說是比較特別的,這才失了警戒,冷不丁地看到合約,才會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冷靜自若。 原以為美作義人和他話家常是因為他看著和美作玲很像,又和美作玲關系不錯,卻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想給他一個措手不及呢!不過也是,若是美作義人真的因為這些原因就把合作的事情挪到后頭去,郁凌反而要覺得沒勁了。這樣看來,不說兩國的F4性子如何,老一輩家主起碼還是挺……嗯,挺正常的。 “這是擬好的合約?”他拿起合約,一邊翻看著,一邊問道,“是伯父擬的,還是……?” 美作義人原來是打算給他一個下馬威看的,卻沒想到那孩子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下馬威似乎分量不夠重。他想了想,便也歇了別的心思,雙方在之前那一番交談中給彼此的印象都不錯,試探什么的便到此為止,接下來就專心談判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美作義人的回答也就更有誠意了:“是松田和李先生一起擬的,我改了些,宇彬你看看,條件還合適嗎?” 郁凌自然感覺得到美作義人態度的轉變,合起文件夾,對著美作義人微笑道:“這么一大摞,哪能一下子看完??!伯父若是不介意,我帶回家慢慢看,看完了再跟您聯系?” “不,當然不介意?!泵雷髁x人點點頭,“慢慢來,不著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