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們跪求我原諒[快穿]_第57章
【前輩,控制著你的人是玄山宗的宗主?!?/br> 【我知道了?!?/br> 祁曇心中輕笑,既然是玄山宗的宗主,那他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第二天,祁曇不出意外地病倒了。 他的身體本就不好,昨天夜里還在深山里游蕩了那么長的時間,現在雖然回暖了些許,但夜里的溫度依舊很低,他甚至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里衣,若是沒有生病那才叫奇怪呢。 林天澤昨天夜里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滿臉寒霜地回到了府邸。 調查曼珠沙華的事情進行得并不順利,那些魔修狡詐得很,除了那些血紅色的花朵之外,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留下,更別提有可能暴露自身行蹤的線索了。 調查的進度停滯不前,林天澤的心情自然不可能好。他察覺到了自己過于急躁的心情,決定回到羲元峰和自己的小徒弟呆一會。 小徒弟柔軟善良的性子定然可以讓他慢慢平復下來的,太過急躁的話反而會事倍功半。 誰知他剛回到府邸,便看見一個小童慌慌忙忙跑出了小徒弟的屋子里,那模樣看起來又焦急又慌亂,甚至還差一點被門口凸起來的門檻給絆倒在地。 林天澤順手將那小童給提溜了起來,冷聲問道:“怎么回事?” 那小童似乎這才看見林天澤,他連忙跪在地上,聲音打著顫,“峰主,小師兄他病倒了!” 雖然峰主對他們一向很好,可若是事情扯上小師兄,難保峰主不會對他們動怒,要知道小師兄可以說是峰主唯一在乎的人了,更何況,這一次小師兄病倒,和他們也脫不了干系。 是他們沒有照顧好小師兄,才讓身體本就孱弱的小師兄在夜里著了涼,染上了風寒。 林天澤聽到小童的話,心里咯噔一下,一抬腳就跨進了屋里,疾步走到了小徒弟的床邊。 小徒弟蒼白的臉難得的紅潤了起來,但那紅潤卻極為的不正常,林天澤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小徒弟的額頭上,意料之中的感受到了一片火燙。 祁曇燒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搭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他勉力睜開眼,站在自己身前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但他能分辨出來這身影是他的師父。 祁曇動了動,想要坐起身,聲音低弱而沙啞,聽起來虛弱極了,“師父……” 但此刻的他渾身無力,別說撐著身體坐起來了,就連翻個身都極為艱難。 林天澤按住他的肩膀,幫他掖了掖被角,接過了一旁小童遞過來的湯藥。 那湯藥顯然是剛熬出來的,還有些燙,林天澤把碗放在了一邊的小柜子上,把小徒弟從床上抱起來,讓他靠在了床頭,面無表情地開始喂藥。 祁曇小口小口地吞咽著,等一碗湯藥見了底,他才抿抿唇,小心翼翼地開口:“師父,您別怪阿童他們,這事是我自己的問題?!?/br> “怎么,現在開始怕了?”林天澤把碗遞還給候在一邊的小童,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讓人不知道他此時到底在想些什么。 祁曇微微低下頭,一張小臉被燒得紅撲撲的,嘴唇卻依然蒼白如舊,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地道:“我錯了,師父?!?/br> 林天澤嘆了口氣,揉了揉祁曇柔軟的發頂。 “不怪你,是為師的錯?!彼趺纯赡懿虏坏侥?,他已經有三日沒有回過羲元峰了,而且這一次他并沒有提前告知他的小徒弟會離開幾日,他的小徒弟心思細膩得很,會擔心他也實屬正常,在外頭等他一等便是好幾個時辰,這般孱弱的身子怎么禁得住這樣的煎熬,會生病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林天澤扶著祁曇睡了下去,輕聲道:“為師今天不出去了,就在府里陪著你?!?/br> 祁曇的眼睛亮了亮,小臉上盡是欣喜,但他隨即又想到什么,輕輕蹙起了眉頭,“師父,還是正事要緊,弟子沒有大礙的?!?/br> “你就是太聽話了,冬寒?!绷痔鞚奢p彈了一下祁曇的額頭,“放心,誤不了事,為師已經決定好了?!?/br> 祁曇眨了眨眼,嘴角抿出一絲愉悅的弧度。林天澤幫他掖了掖被角,見小徒弟因為湯藥的作用而有些昏昏欲睡,便也不再打擾他,退出了小徒弟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后,林天澤從懷里摸出一張折疊得極為整齊的紙張,仔細地翻看著。 紙張上面寫的是他這幾天所收集到的相關信息,他已經研究過很多次,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時間逐漸流逝,祁曇或許是病得狠了,也或許是湯藥的作用太大,竟然睡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林天澤讓小童準備了食物,施展了一個保溫的法術在飯碗周圍,放在了祁曇的床頭,以免祁曇睡醒之后餓得慌,卻看不見吃食。 到了夜里,林天澤收起了研究了一整天的紙張,盤膝坐在床上,閉目打著坐。 到了他這個修為,已經不需要像平常人那般睡眠了,打坐養息對他們的好處反而更多一些。 但這一次,林天澤只打坐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聽見了小徒弟的房間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林天澤的耳尖微動,以為小徒弟這是睡醒了,剛站起身準備推開自己的房門時,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冬寒的腳步聲實在是太輕了,就像是他偷偷摸摸地在做什么事,所以刻意放緩了腳步一樣。 林天澤的手搭在房門上,直到對方的腳步聲走遠了之后,他才推開門偷偷跟了上去。 他看見自己的小徒弟走下了羲元峰,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一片陰森的樹林里,那里什么也沒有,但他的小徒弟卻仿佛在和什么看不見的人交談一樣,雙臂時不時在半空中揮舞著,情緒激動,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祁曇才轉過身,順著原路開始往回走。 林天澤沒有出聲,他看著他的小徒弟迅速卻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縮進了早已冷透了的被子里,眼神逐漸暗沉了下來。 他不知道小徒弟到底是在干什么,但既然要瞞著他,不,應該是要瞞著玄山宗的所有人,那必然不會是什么好事。 并且看他那熟練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林天澤清楚記得,自己從未帶小徒弟去過那種地方,就連他自己也只去過那里寥寥幾次,那個地方的陰氣實在是太重,并不適合身子不好的林冬寒久留。 他不愿相信自家的小徒弟會有什么事情瞞著他,但他也知道,小徒弟是絕對不可能被人控制身體的。 早在自己將小徒弟抱回來的那天起,他就在小徒弟的體內下了禁制,并且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鞏固一次。 而這次小徒弟做出異常舉動時,他的禁制并么有被觸動。 林天澤捏緊了拳頭,眼神晦暗不明。 冬寒到底瞞著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