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逗力_分節閱讀_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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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 柏陵舍人這樣的渡劫修士,對修真界的傳聞都非常熟稔,他腦海中飛速地過濾一遍,3萬年前,昆侖犯下大罪的修士…… 那就只有一人! “您……您難道是靜虛仙君的轉世身?那位以一己之身匡扶天下的絕世劍仙?”他顫抖的問道。 說起這位殺神的大名,在老一輩的仙人當中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僅因為他是最后一位走上飛升天梯的修士,也是唯一一位在飛升途中墜落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究竟為何得以這樣下場,也都敬佩他的志向,雖然之后再也不會有修士想要步上他的后塵,但大家承認的是,因為他一個人的原因,至少讓魔劫的到來推遲了兩萬年,而且是以自身的道行為代價…… 可笑自己還大言不慚指責他們為一己私利,人家卻是早在幾萬年前就已經犧牲了自己本可飛升的道途,這幾乎是整個正道都欠他的人情! 柏陵舍人簡直無地自容,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早知道剛剛應該果斷“騙廷杖”省得現在如此丟人! “一些陳年往事,不勞掛齒。以前的我,或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但現在我只欠她一人?!毖凹冎皇悄槠鹣脑跻皇装l,用手指輕柔的打著旋。 至少他在行動上確實如此,不僅漫天的飛劍都回到了各自主人的身邊,連琴劍十三徽都恢復了青衣男子的人形。 “怪不得你送明逸那張復制的《神霄金闕圖》如此精妙,原來本身就是你前世所畫!”琴劍十三徽臉色也有些不好,雖然說他和自己是同一邊的,但剛剛毫無反抗之力就被薛景純控制了,總歸有些丟面子。 《神霄金闕圖》是昔日靜虛仙君司空淵在世時贈與劍湖宮之物,系他本人親手繪制,包含了他對劍道的領悟,劍湖宮歷代不少人都從里面獲益良多,后來毀于浩劫,卻是薛景純復原了一張給楚明逸,讓他如獲至寶。 現在想來那是什么臨摹水平高超?只不過照著葫蘆畫一張而已,反正都是原作者…… 薛景純點頭:“玄璣做事莽撞,過去也承蒙你們關照,略表謝意罷了?!?/br> 他向周圍微微一禮,牽起夏元熙,似乎要回去了。 琴劍十三徽目光一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夏元熙另一只手,低聲急切道:“相識一場,我必須給你一個忠告,以后離這個人遠一點……他……他無恥下流到你難以想象,不想以后吃虧的話,就按我的話做!” “真是恩將仇報?!毖凹冇只謴湍欠N純粹禮儀上的虛假笑容,“倒忘了閣下是有意識的劍靈,心劍合一的時候,似乎無法屏蔽邪念呢……下次我會注意的?!?/br> “邪念?”夏元熙一頭霧水。 琴劍十三徽覺得,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種私人話題已是不該,反正自己已經提點到這地步了,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說太多,仁至義盡吧…… 只不過此刻他腦中某人被吃干抹凈的預感油然而生,讓他一陣惡寒,跌足嘆道“冤孽?!彼餍灾苯踊癁楝幥俦倔w,變作一道青虹,向劍湖宮飛去。 “你們在說什么?”夏元熙總覺得這事情應該和自己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 撒糖啦,啦啦啦 ☆、357|歸來因陀羅(六) “無事,只是男性的一些私密話題而已。 ”薛景純輕巧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平常,夏元熙看著這位從來都是十分正直的師兄,即使有一絲狐疑,也是輕輕揭過去了。 “對了,玄璣剛才好像拒絕了掌教的好意,我看他連太虛境都帶出來了,從剛才的情況推斷,你大概又自作主張了?!彼麌@息道:“我猜你回去后,肯定要被他傳喚過去說教一通,也真是可憐?!?/br> 咦! 夏元熙看了看岑無稽笑瞇瞇的眼神,總覺得有些鋒芒在背。 “師兄,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禍端,眼看就要殃及無辜,作為一個有責任心的人,你怎么能夠袖手旁觀呢?再說這事兒我攤上了,你也跑不了,識相點就趕緊拉我一把……”夏元熙低聲傳音道。 “也對,畢竟這事是因我而起……”薛景純裝模作樣地皺眉沉吟片刻,道:“此時掌教怒氣正盛,我們不可正面攖其鋒……不如就此私奔吧?” “你不要把畏罪潛逃說的這么羅曼蒂克好嗎……” 薛景純卻只是輕笑著:“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喂!” 薛景純拉著她,僅僅是一個跨步,似乎就越過了千山萬水。等夏元熙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一處鬧市街頭,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沿街叫賣的小販拉長了聲音悠然高喝,混雜著各種小吃的香味撲鼻而來。 “為什么我覺得我們這樣不辭而別,反而會遭到更嚴重的后果?” “放心吧,掌教接下來定然要忙著安撫那些老前輩,和他們修復關系,那一定是相當相當冗長的過程,里面夾雜著毫無意義的相互吹噓……還是說你想和他們一一見禮,寒暄個數日,在一同欣賞一些歌舞,手談兩句,直到賓主盡歡而去?” 夏元熙想了想,決定還是把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交給掌教來完成好了。 “我覺得掌教一定很喜歡這樣的交際活動,話說回來了,這里又是哪里?” “修士的仙山洞府都位于海外,這里便是四海九州的中央,也是最多凡人居住的地方,你腳下所踩的土地是歷經十六朝的京華皇城。以前修真界的九州盟誓曾規定,禁止修士在中土展示法寶道術,所以就算掌教想興師問罪,也無法在這里找到誰,我們可以等他老人家氣消了再回去?!?/br> “愛卿所言甚是,準奏?!毕脑跽{侃道。 薛景純一愣,笑道:“倒是很久不曾聽過這句話了……這幾天是凡界的上元節燈會,如果風俗沒有改變,最近都會取消宵禁,晚上夜市也十分熱鬧,不知玄璣可否賞臉同游?” “姑且賣你這個面子……”夏元熙順口答道,她抬頭看著這許許多多王朝的都城,只覺得城門的烽火臺形狀位置都很熟悉。 咦?這不是薛景純曾經委托太虛鏡送她去過的平行世界嗎?里面還有個年幼版的小師兄…… “這里難道是……”她遲疑道。 “嗯,我還是凡人的時候,在這里呆過?!毖凹兪种篙p輕搭上皇城沾染了烽煙的古舊墻磚,就像在尋找上面究竟哪一道是當年國破之時,父親欲殺他焚城后留下的。 夏元熙不禁將他同那位絕望地躺在冰冷地板上的少年重合起來,當時的他就像玻璃蝴蝶一樣脆弱易碎,但和現在實力冠絕三界的仙君聯系起來,卻又奇妙的統一。 不知他成長到現在,究竟經歷了多少磨難?那出神入化劍術又是出自多少個兢兢業業的寒暑?直到近乎大功告成,卻連飛升都一度被打落,滯留人間受了兩萬多年業火焚燒的無間地獄之苦。 大概因為世界從未對他溫柔相待,所以才會特別讓人想要憐惜。 “師兄,沒事了……我在這里?!毕脑鮿偞钌纤氖直?,想要溫言撫慰,卻被他猛然反握住。 “你……真是……”薛景純斂眼,星眸越發幽暗,一聲近乎呻吟的嘆息從他口中溢出:“總是這樣,我都要懷疑自己會隨時把持不住了?!?/br> “你真的沒有觸景生情,胡思亂想一些傷春悲秋的事情吧?真的?我聽說小時候的陰影對長大后影響很大,那種事情對小孩子來說是比較殘酷了點,其實我也覺得很過分,他怎么下得去那個手?”夏元熙想起當日的情形,仍然有些憤憤不平。 那種世界珍寶級的美少年,竟然被利劍直接釘在地板上,被外貌協會的會員發現,一定會強烈譴責這樣褻瀆美學的滔天罪行! 薛景純卻回過味來,把她拉到自己前面,有幾分質問的味道:“玄璣現在還在擔心那個小家伙?” “什么那個?那不是你以前的經歷嗎?雖然是平行世界的……果然還是那時的師兄比較可愛??!嘖,那叫一個身嬌柔體易推倒,才是真正叫人把持不住~” “是嗎?”危險的光從他眼中一閃而逝,夏元熙只覺得一股大力向她襲來,反應過來的時候背已經緊貼著城墻,而薛景純的雙手正撐在她臉龐。 “這個在你們那叫做‘壁咚’吧?玄璣竟然我這么輕易就做到了,究竟誰更易推倒呢?”他壓上來,曖昧地貼著她耳朵道。 “喂!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夏元熙正待逆推回去,卻聽他緊接著說:“皇城腳下不能用道術,若是玄璣違反了,我也只好大義滅親,向掌教如實稟報,委屈玄璣去思過堂抄書?!?/br> “你這打小報告的……”夏元熙咬牙切齒,僅憑借rou身的力量,他是抵不過薛景純的,加上已經被他先手,要壓回去幾乎不可能。 “快告訴我,到底誰身嬌柔體易推倒?不老實承認,我就不放過你?!彼е湫Φ?。 這個小肚雞腸毫無風度又孩子氣的無賴究竟是誰?! 夏元熙簡直要懷疑天道使了什么手段,把師兄腦子玩壞了。 她卻不知對方如今枷鎖盡去,只覺得數百年的壓抑不吐不快,就算無理也要攪三分。她卻把口實送上門來,薛景純豈有輕輕放過的打算?自然更是有理不讓人。 “兀那賊子!是誰家兒郎,報上名來!天子腳下,竟敢膽大包天,戲辱良家女子!再不收斂,某便先把你枷起來,到時候失了顏面,休怪某不買你家面子!”城門邊巡邏的守衛軍官是個遠近聞名的強項令,向來看不慣那些作威作福的高門子弟。本來見二人同道而來,行為有些親昵,男子雅量高華,氣度不凡,像是詩書世家的公子,再加上上元節本來就是癡男怨女幽會的時節,本不欲多過問,但隨即卻發現他對同來的少女動手動腳,儼然是對她用強的前奏,也擔心清白姑娘家被花花公子誘騙,失了貞潔,這才出言恐嚇道。 薛景純面色一寒,轉過頭盯著這個不識時務的凡人,思考要不要cao控他心神讓他滾遠點。 “師兄,皇城腳下不能用道術,若是師兄違反了,我也只好大義滅親,向掌教如實稟報,委屈師兄去思過堂抄書?!毕脑趺鏌o表情回敬道,眼中幸災樂禍的神色簡直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