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章:蘇云裳,好久不見??!
道格到死,臉上還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口的洞,然后緩緩地倒到了地上,死不瞑目。 john已經因此,出離的憤怒了。 大聲地對著墨如陵的方向吼,“雜種!你就是一個沒有信義的狗雜種!婊子養的!” 蘇云裳冷靜地道,“john,算了吧!罵這些都沒有用了!” “他的目的就是把我們的人,都殺得只剩下最后的一個人?!?/br> “如果你剛才也和道格,做了一樣的選擇的話,那么,現在躺在那里的尸體,就還會多一個你!” 這還真是墨如陵標準的性子,做的出來的事情。 她早就看清楚了,那個人,完全內心是沒有一點點,道德的底線的人。 活成他那樣無法無天,毫無顧忌的,她前后兩輩子,也就見過墨如陵這么一個。 如果說,現在他們的敵人,換成了他的話,道格也好,john也好,他們的人,都死得不冤。 在唐國,他尚且如此,現在到了國外,更是如魚得水,可以徹底撒歡了的造,誰還能管得了他呢? “走吧!” “走什么?” john有些發怔! “道格已經死了,現在就剩一個你了,他不會讓你這么容易死的,畢竟我先生還在你手上,如果沒落到他手上的話,他一定有興趣,從你嘴里知道我先生的下落?!?/br> “所以我們倆,暫時都沒有生命危險了?!?/br> “但是john,容我友情提醒一句。落到這個惡魔手里,你會覺得,其實和道格一樣死了,反而是件痛快的事情?!?/br> “蘇小姐!你很了解他?” “某種程度上,你可以這么認為!” 如果被折磨的差點死過去,算是一種對他的了解的話,john的話,她可以認可。 果然,兩人一邊低聲交談,一邊往墨如陵他們的方向走去的過程中,林子里再沒有了冷槍和動靜。 宛如,剛才那些冷槍,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甚至于,在他們剛要接近樹叢的時候,那后面,已經緩緩走出好幾個人了。 領頭的就是一身全黑色作戰服的墨如陵。 而在他身后,那個拿著擴音喇叭的家伙,就是剛才拿著催淚彈,扔進了他們窩棚的那個薩瓦迪卡小黑。 這會兒,他像頭號狗腿一樣的,忠心的站在他身后。 臉上哪里還有剛才來傳話時的,一副憨厚老實樣? 這會兒的薩瓦迪卡小黑,眼神犀利狠毒,宛如眼鏡王蛇一樣,蘸著毒汁呢! 真沒看出來!還是個演技帝! 道格也算是死的不冤! 她就知道,能被墨如陵選出來做事的,哪怕就是一個最小的嘍嘍,都不會是簡單貨色。 “蘇云裳,好久不見!” 墨如陵長身玉立的站在那里,俊美如玉的臉上,帶著淡淡的一抹,很是美好溫潤的笑意。 就這么靜靜地說著好久不見。 要不是立場和環境不太對的話,john幾乎以為他們不是站在,四周都是死人的雨林里,而是在輕音樂環繞的咖啡館里。 饒是這樣,他看向蘇云裳的眼神里,還是不免浮上了幾許懷疑。 因為從他這個角度看,怎么都不覺得眼前這個,長的白皙美好的、分明也是來自唐國的年輕男人,會是和蘇云裳有仇的仇人。 反倒是看起來,他們倆有點像是為了滅口,或者說不想支付巨額的雇傭金,而采取聯手殺人的樣子。 但是比之和蘇云裳,相處這么多天的經驗來看,john又是相信她的話的。 她說這個人是她的仇人,john不能去懷疑,也不想去懷疑。 到了如今這地步,所有的人,死得就剩他一個了。 能堅持讓他到這個時候,還活下去的,無非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 如果失去了這個信念,他活下去的意義,幾乎為零。 而蘇云裳承諾了他,只要她和穆建勛能活下去,就不會虧待他。 現在,關于那100億,他已經不去想了,只要一切結束時,蘇云裳能把之前承諾過的傭金,和犧牲隊員的喪葬金,全數給到位,他就心滿意足了。 這么一想,即便墨如陵的外表,如此的具有欺騙性,john還是沒有動搖,他對蘇云裳的話的信任。 “墨少!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樣的地方,見到你!” 蘇云裳的目光,冷靜如水。 她的驚駭、恐懼、和意外之感,已經在她聽出聲音的主人是他后的,那一剎那,全部都經歷過了。 現在,再面對這個,曾經給她最深刻痛苦的惡魔,蘇云裳發現,她已經沒什么太大的害怕的感覺了。 所謂痛苦使人成長。 曾經的那些,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在面對穆建勛的毒癮之苦后,蘇云裳已經完全不覺得那些自己遭遇的,算是痛苦了。 只是,她現在想的是,最好穆建勛的那些痛苦來源,不是源于面前這個惡魔所賜。 不然的話,她和墨如陵的仇,那可真是糾纏到天盡頭,都泯滅不干凈了! “蘇云裳,我可當不起你叫我一聲墨少??!” “你這個女人,可真叫人害怕!” “呵呵,我現在想到你,口口聲聲的叫著我墨少,表現的一副無害,又柔順的樣子,結果就從我的口袋里,搶掉了那么一大塊的rou,我就覺得我應該佩服的叫你一聲蘇姐才對!哪里當得上你叫我墨少,你說呢?” 蘇云裳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墨少說笑了!蘇云裳幾時敢奪墨少嘴巴里的rou?” “不敢嗎?呵呵!我看你這個女人,就沒有你不敢的事情!” “怎么,事到如今還不承認,你有能力到米國去攪和風云的,第一筆啟動資金,就是來自于我的口袋里嗎?” 墨如陵一副一點都不著急,有的是時間和心情,與她在這悶熱的,即將又要下雨的林子里,討論往事的樣子。 蘇云裳卻覺得身體,很重。 肚子的地方,也感覺墜墜的。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不斷地往下滑的樣子。 她有種,這個孩子,似乎要離她而去的感覺。 她忍不住露出了一股嘲諷的笑意。 可不是諷刺和可笑嗎? 這么多天了,她和穆建勛隨著雇傭軍,幾個月的連軸轉移,換地方,逃避追殺和綁架,吃的不好,睡的不好,住的不好,幾乎就沒有一丁點談得上好的地方。 然而這個肚子,卻一直堅強的跟著她。 瘦到如今她整個人,就看得見肚子的時候,孩子也還好好的待在她肚子里。 她一度都忍不住自嘲,不愧是惡魔的后代,就是這么像打不死的小強。 然而,此刻,眼看著再不用住在這潮濕的雨林,簡陋的棚子里了,她的肚子卻開始鈍鈍地疼了起來。 好似有股生命力,即將要脫離她的身體的感覺。 呵呵!難道說,這孩子也厭惡看到它的惡魔老子,嫌棄的不想看到他? 所以,那么多艱難的日子都過來了,現在卻不想繼續活下去了。 想到這個,蘇云裳能不笑嗎? 掉吧!掉了也好! 已經注定了她和墨如陵,以后都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敵,這個小生命再是堅持,再是堅強的熬到出生,又有什么用呢? 只會讓他以后的人生,過得像個不該存在的笑話。 “你在說唐國船舶的事情嗎?” “呵呵,墨少果然不愧是墨少,好是霸道!股市是你家的?你能買一只股票,別人就買不得?” “何況,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要論先入手的,還是我蘇云裳吧!” “我從來沒聽說過,我先買了的股票,后來股票漲停了,賺錢了,后入場的人卻跳出來說是我從他口袋里,搶了錢?!?/br> “墨少,我說的有道理嗎?” “呵呵,不過我也知道,和墨少這樣的人,也是沒有講理的必要的。墨少生來,腦子里怕就沒有,‘講理’兩個字,我又何必多言?” “果然蘇云裳,還是那個蘇云裳,伶牙俐齒!” 墨如陵聽了這些話,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說起來,我還真怕經過這么多,顛沛流離的日子后,你會變了樣子?!?/br> “現在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br> 蘇云裳沒興趣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這樣’,是哪樣。 反正現在落到他手里,蘇云裳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可能。 只要穆建勛,能成功脫困就行了。 而john這個時候,雖然沒有徹底了解他們之間的仇恨深淺,但是他們關于錢的上面,有過節,那是肯定的。 這在他們西方人的思維里,那就是很大的事情。 而且聽起來,涉及的金額還不小。 難怪這個姓墨的人,一直死盯著蘇云裳不放了。 從唐國追到歐洲,又從歐洲,一路追殺到薩瓦迪卡國。 既然如此,那么不管是為了他自己的仇恨,還是對蘇云裳的可信和可合作程度,他都必須高度保持,和蘇云裳一個陣線的原則。 “墨先生,你們的敘舊,說完了嗎?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把我兒子和妻子怎么樣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又摟緊蘇云裳的脖子。 還是維持著一開始他們兩人之間,近乎連體嬰式的姿態,以防這個姓墨的再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