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這特么就是一個瘋子啊
她對越煌本來,就是有那么點意見的,現在越煌又這么直接地說出了,他反對聽蘇云裳安排的話來。 他真擔心,一個不小心,就會觸發了蘇云裳的怒氣,到時兩邊真要是對峙,并劇烈爭吵起來的話,他這個夾在中間的人,就真難做了。 你說一邊是兄弟,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mlgbd,幫誰不是個錯? 因此,穆建勛此刻算是,最緊張的人了。 好在幸運的是,蘇云裳聽了越煌這話之后,臉上半點怒色,也沒顯現,甚至連眉毛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似乎完全沒有受到,越煌的話的影響。 讓穆建勛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自納悶了起來: 裳裳看上去,不像是這么好說話的人,怎么現在竟然,全然沒反應? 還未思忖完畢,就聽到蘇云裳已然開口了。 “越煌你聽錯了,我的原話是,我來說一說今晚之后,下一步我們的打算,這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更不是討論! 確切的說,我是在向你們通告,宣布我的打算,你們或者和我一起,按照我的打算,和我站在一起,或者離開,該干嘛繼續干嘛去!” 這話一出,穆建勛心頭痛快的大呼: 彪悍??!他的蘇云裳,果然一如繼讓的,讓他震撼! 這樣彪悍,外加牛b無比的話,估計也就她能說的,這么堂而皇之,且面不改色了! 果然沒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 裳裳,你可真行! 穆建勛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了,就這架勢,這語氣,這強勢的霸氣,麻痹的,就算是他在越煌面前,也不敢這么說??! 順勢看向了越煌的臉,果然看到越大少爺的臉色,正從怔愣無語,不敢置信,漸漸地開始精彩紛呈了起來。 黑、青、紫、紅變換個不停,簡直是活生生的川劇變臉??! 由此可見越大少,被氣的有多么的不清。 越煌是真沒想到,蘇云裳這小女人還真敢說! 居然直接對著他,就說這不是討論!靠!那不是討論,不就只有結論了? 敢情她還真就認定,她吃定了他們了?竟然這么霸道! 越煌長這么大,如這樣被人一句話,直接頂到喉嚨口,還發作不起來的次數,還真是不多,可僅有的兩次,卻都是因為蘇云裳這同一個女人! 難道真應了那句,‘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的話? 穆建勛眼看著越煌,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了,偷笑痛快過后,也覺得他有點可憐了。 想著該去救場了,否則的話,真把這位大少爺的火氣,給激發出來了,那可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不管怎么說,穆建勛清楚,越煌此來是真的抱著,想要幫她們的念頭的,否則的話,他只肖不出面,來自各方的同情分,就能讓他坐收無數好處了! 可如今放著快要訂婚的,未婚妻于不顧,放著后勤a部的正職工作,也不干,就這么跑了出來,這個中的付出,和以后的損失,有多少,蘇云裳未必清楚,穆建勛卻不可能不想到。 “裳裳,你這話就說的有點不太對了,越煌也是為我們著想,擔心我們后續的落腳,和安排會有麻煩,想幫忙而已,哪有你這么說話的? 咳咳,越煌,你也別生蘇云裳的氣,她最近火氣,是有點大,你別和她一般計較,你也是知道的,她這女人的脾氣,就這樣!” 穆建勛這話剛說完,就只見越煌和蘇云裳兩個人,都沖著他瞪來了不善的眼神,不由摸了摸鼻子,連忙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 也虧得他這么一緩和,蘇云裳和越煌之間,那種無形的強勢對峙的壁壘,也被打破了,越煌的臉色,稍稍轉圜了一點。 “行,你若是真的有了你認為,不錯的安排,我就不參與什么意見了!誰叫我現在,是個討人嫌的存在呢!” 蘇云裳聞言,也頓覺她有點過頭了,“越煌,對不起!我無意傷你的自尊,只是——” “你不用道歉,你的事情,我也已經知道了,無法回避的一個事實,就是你的傷害,全因為認識我而起,所以你對我有恨,我知道, 但是蘇云裳,不管你信不信,你以為你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里就好過?我也是個男人,也是你的男人,盡管你不想承認,但是你總上過我的床,這是事實吧? 現在既然大家,都坐在了這里,我也不怕被建勛說,要在你的傷口上繼續撒鹽,我認為有些事情,干脆都拿出來說開了好!” 越煌說著,手指就摩挲了兩下,然后就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口袋,似乎想要摸什么,卻沒有摸到。 穆建勛一看那動作,就知道是煙癮犯了,不由好心提醒了一句,“越煌,沒有煙,我真戒了!” “擦!” 越煌聞言,有些粗魯的回了一個字,然后干脆用手指,撲棱了一下他額前,已經不算服帖的頭發,沖著蘇云裳就道,“我聽建勛說,你準備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這話一出,穆建勛大驚,頓時就從沙發上彈跳了出來,恨不得撲過去掐死這廝。 md,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弄到穆建勛都不敢回頭看蘇云裳的表情了,“越煌,你給我閉嘴!這事和你沒關系!” “怎么就和我沒關系了?這孩子,也不是你的種,你跳出來做什么?穆建勛,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有種一點? 你以為你這樣,就是愛蘇云裳的表現了是不是?不提,就能讓發生的事情,不存在了嗎?不提就能讓那個孽種,消失嗎?” “越煌,這不關你的事,我說了讓你閉嘴,閉嘴!你再說下去,別怪我翻臉!” “建勛,你讓他說!” 蘇云裳要是沒在房內,就聽到了他們的爭吵的話,此刻乍然聽到越煌說出這樣的話,有可能是會發火,是會忍耐不住。 但是因為之前,已經有聽過了一遍這樣的話,現在再聽到,反而沒那么激動了。 “裳裳!” “你讓他說!” “讓我說是不是,讓我說,就是蘇云裳,你立即給我把這孽種做掉,你放心,我越煌發誓,此生決計不會負你,不管你要什么,但凡我越煌有的,都不會吝嗇,不給你蘇云裳!” “哪怕要你的命,你也給我?”蘇云裳不無諷刺地反問。 越煌卻神情冷酷的,猛地就一個探手,把之前放在了茶幾上的紅酒杯,給拿到了手里,只聽‘乒——’一聲。 就在茶幾上,敲碎了半邊杯壁,然后就在穆建勛和蘇云裳都沒有想到,更加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直愣愣地就反割向了自己的頸項喉管處—— 頓時,再度崩裂的玻璃杯杯壁,伴隨著鮮紅的血,就這么飚了出來! 這場景,把兩人都嚇到了,整整兩秒鐘,穆建勛才飛快地,撲了過去,用手緊緊地按住那頸動脈,出血的地方,然后又開始瘋狂的大叫,“叫醫生!” 蘇云裳本來就,沒什么血色的臉龐,被這突如其來的自殘事故,駭的更加面無血色。 此刻聽到穆建勛的大喊,也忘記了自身的頭暈,和虛弱,跌跌撞撞就跑向了門口,拉開套房大門就叫,“醫生——” 接下來的情景,簡直可以用兵荒馬亂,一場災難來形容那跑進跑出的人群,和混亂。 好在總算搶救的及時,加上那紅酒杯的玻璃杯壁,薄而清脆,被越煌那用力的反握的過程中,已經碎了最尖銳的一個角。 因此雖然也割破了血管,但總算沒割到大動脈,以至于釀出人命大事來,可饒是如此,看著被縫合,和包扎好了傷口的越煌,穆建勛和蘇云裳,還是覺得一肚子后怕! 這家伙哪里是個人? 簡直是,tm一個瘋子??! 竟然說割喉就割喉! 他以為他那喉管,是自來水管啊,斷了可以隨便接? 穆建勛現在都覺得,腿肚子直打顫,麻痹的,這次玩的有點大了,cao,腦袋里的神經,都跟著繃不住了??! 而蘇云裳也覺得心頭,一直被緊起來的那根弦到此刻,也沒能松下來,雖然醫生已經說了,越煌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而且那一下劃得非常的幸運,離大動脈,也就不到5毫米的距離了。 也就是說,哪怕那傷口再深上5毫米,越煌的大動脈,肯定會被割斷無疑,真要是那樣了,可真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了!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越煌還算是福大命大的! 作為已經在死亡線上,溜達了一圈的僥幸分子,此刻的越煌,并非昏迷,而是十分清醒著,除了脖子里厚厚的一圈又一圈的紗布,包裹著他,像個傷患和病人之外。 光看他臉上,無動于衷的冷酷表情,誰又想得到就是這么一個人,在半個多鐘頭之前,會瘋狂的拿紅酒杯,敲碎了割自己的脖子? 結果,他這個自己不要命的人,面不改色,蘇云裳和穆建勛這兩個旁觀者,卻已經面無人色了。 他們得承認,越煌真是把他們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