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陽面色不變，接過高凜的手機，翻到一個大v微博上：“林律師，這個賬號是你的吧，你知道以你以及彭家在律法界的地位說這些會造成什么影響？”

    彭媽.媽抬頭，看到那個熟悉的賬號愣愣的點頭,又看了幾眼自己微博發的內容：“是我的賬號，我的這些內容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高凜嗤笑，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來兩個棒棒糖，一根遞給云棲楓一個自己拆開叼在嘴里：“隨著網絡信息化的普及，現在的孩子普遍早熟，未成年殺人案逐年遞增，上面早有消除未成年殺人不追究刑事責任甚至認為殺人就該償命，是你為首的一些律法專家認為未成年孩子心智不成熟應該給與一次機會，最后你干脆發起投票是嗎？”

    “我并沒有覺得我做錯了，孩子心智不成熟容易被誤導是事實，如果一次犯錯就讓他失去改正的機會，這是矯枉過正?！?/br>
    “啪啪啪”

    突然響起巴掌聲，所有人轉向拍手的云棲楓，彭媽.媽皺眉她不覺得他是稱贊她的：“你什么意思？難道我說的不對？”

    “no！”云棲楓伸出食指搖搖手指，笑了一聲眸中一片冰冷：“我是為林律師的胸襟感到欽佩，”

    說完他打了一個響指對著半空淡淡的說道：“林律師胸襟這么廣，你還等什么？”

    “你.....”在和誰說話？

    彭家人一驚，話還沒說出口，房間內突然漆黑一片，現在是白天，但是外面的光絲毫透不進來，仿佛這片空間也已經外界隔絕，就在這時——

    “??！”

    一聲短促的慘叫傳來，彭家人頓時臉色慘白：“是亮亮！”

    三人跌跌撞撞的抹黑上樓，踹開彭亮的房間，一進門就被里面的情景嚇得說不出話。

    原本請的兩個24小時保護彭亮的保鏢不知去了哪里，十幾平方的臥室站了十幾個孩子，每個孩子手上都拿著一把水果刀，刀尖滴著血，床上的彭亮雙目大睜，鮮血不停的從傷口流出，染紅床單染紅地板。那些孩子他們都認識，不是小區的鄰居就是彭亮的同學，

    最恐怖的是亮亮的小嘴大張，不停的叫著：“mama，我不想死！救我！我疼！”

    “亮亮！”彭家人目齜牙咧，彭媽.媽更是哭的聲嘶力竭想要沖過去但是身體像是被什么禁錮住怎么也跑不過去。

    “咦？”

    身后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彭家人轉身，云棲楓幾人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外，剛才那聲音就是他發出的。

    “林律師，你看這些孩子都是未成年。雖然殺了彭亮，但是你說的，孩子嘛，心智不成熟，你要體諒給他們一個機會?！?/br>
    他的話音剛落，房間里的孩子一個個嘻嘻笑了起來，緊接著一個個對著彭家人道：“阿姨，我們錯了，給我們一個機會吧，嘻嘻......”

    說一句在彭亮身上插上一刀，童稚的笑容，滴血的尖刀，血腥的臥房，天真的孩子此刻就像一個個嗜血的惡魔。

    “不！”彭家人跪倒在地，彭媽.媽扯著自己的頭發哭嚎：“我的亮亮！我的亮亮！”

    “啪！”

    黑暗消失，燈光亮起，尖刀，鮮血，孩子，彭亮所有的景象消失，彭家人跪在沙發旁同時抱著一個抱枕嚎得一臉眼淚鼻涕，忽聽一聲輕柔低沉的笑聲：“再玩就出事了?！?/br>
    “誰讓她站著說話不腰疼，欠收拾?！?/br>
    彭家人抬起頭四周看看，這才發現他們還在客廳了，對面的云棲楓坐在男人懷里嘟著嘴，男人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所有目光都在他身上，目光右移，高凜三人要笑不笑的看著他們眼中不時閃過嫌棄之色。

    幻覺！

    彭家人身體一軟倒在地上，也顧不得狼狽，瘋似的沖向樓，看著臉色蒼白安然睡著的彭亮，彭媽.媽伏在彭爸爸身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彭家人再出現在客廳時是一個小時后了，三人的臉色都有點蒼白，彭媽.媽坐在云棲楓對面，眼眶通紅說話聲音很小已經沒有開始那么篤定：“我錯了嗎？我只是想給那些孩子一個改正的機會?！?/br>
    云棲楓冷笑：“為什么那些人的錯誤要讓別人付出代價，還是生命的代價！如果是你，你能原諒嗎？”

    彭媽.媽沉默，如果沒有經歷過剛才的幻覺她或許會違心的說出原諒兩個字，但是現在......

    她搖頭。

    云棲楓往后一靠兩手一攤，示意吳墨陽：接下來是你們的事了。

    吳墨陽笑笑接上：“現在我們應該可以好好談談了?！?/br>
    “昨晚那個孩子真的是他嗎？”彭媽.媽還是不怎么相信這個世界會有鬼的存在。

    “是也不是?！眳悄柨此荒樏曰蠼忉專骸霸谖覀兊氖澜绨讶怂篮笤箽獠簧⒌幕昶欠Q之為魂體，你們也可以說是鬼，昨晚的那個孩子只是被魂體附身用障眼術產生的幻覺而已?！?/br>
    “但是不是我殺了那個孩子，他怎么先找上我？”

    “你了解過這個孩子的過去嗎？”

    □□搖頭。

    高凜遞給他一份資料：“他叫張耀陽成績優異，只有十三歲，爸爸是個賭徒欠下巨額高利貸被人砍死，他與mama相依為命，因為同學嫉妒被害身亡，這件事一出，上面對修改未成年殺人規定的事更加重視，這時你認為你的發言合適嗎？從彭亮受傷的軌跡來看，張耀陽原本只是想讓你受些教訓，是你卻發起投票引得大家關注，事件升級影響上面更改律法的決定，他才起了殺心?！?/br>
    彭媽.媽被說的一臉慚愧，她只想到那些犯錯的孩子卻忘記去考慮那些受害人的家庭。

    云棲楓最后說了一句：“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人在做天在看！”

    夜晚

    彭家墻上的時鐘指向九點三十，云棲楓幾個人站在樓上向下看去，此時客廳里只剩下彭家三人，三人都有點焦躁，尤其是□□短短時間都喝了好幾杯水。

    云棲楓摸摸下巴賤兮兮的笑道：“你說她這么多水喝進去，那小鬼來了會不會嚇得尿褲子，哎呦......俞挽殤，你干嘛打我?！?/br>
    “胡鬧?！?/br>
    俞挽殤無奈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云棲楓撇嘴揉揉額頭瞪向憋笑的高凜三人，倒也不再胡說八道。

    “你們看！”

    孫輝突然指著樓下，云棲楓向下看去，就看見彭家三人眼神變得迷茫，僵硬的從沙發上站起，彭明慢吞吞的走向大門口把門打開，門外很黑，走廊上靜悄悄的，從他們的角度可以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身形不高。

    云棲楓呵了一聲：“來了，我說這小鬼附身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原來是先迷惑了彭家人讓他們開門，彭家人這才以為他突然出現?！?/br>
    吳墨陽看向彭家變得活躍的怨氣語氣帶著贊嘆：“故意在彭家留下這么多怨氣，利用怨氣迷惑彭明一家，再裝作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小小年紀心計不小，被害可惜了。怪不得這么恨彭明的mama，死的不甘?！?/br>
    此時的樓下客廳，小孩進來后，彭明一家又像開始一樣坐會沙發上，然后齊齊打了一個冷顫清醒過來。

    彭媽.媽見到客廳中多出的小孩差一點厥過去，想起幻覺中彭亮的慘狀驚叫一聲攔在小孩對面兩手張開像一只護住雞崽子的母雞：“張耀陽我已經知道錯了，投票我已經取消并且給所有好友打過電話，殺人償命，我知道了！你放過亮亮！我求求你放過亮亮！”

    彭媽.媽崩潰的哭得不能自已，抱住眼前的小孩：“對不起，我沒有想過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亮亮吧！嗚嗚......”

    “你騙人！”張耀陽看著她，眼珠子一會兒白色一會黑色，面上的容貌也在不停變化最后還是定格在張耀陽的面貌下，他的聲音很稚嫩因為怨氣的緣故帶著幾分陰森。

    他又說了一次：“你騙人！張華沒有死，mama病了，都是你！”

    張耀陽突然大力睜開，彭媽.媽被頓時飛出去摔在樓梯口，她剛想向樓上求救卻見張耀陽留下兩道血淚，黑紅色的血跡劃過蒼白的臉頰觸目驚心，她愣住嘴里的呼救聲怎么也喊不出來。

    “爸爸從來就不管我們，是mama省吃儉用給人當保姆才能供我上學，我們雖然辛苦但是很快樂，我是mama唯一的希望，我發誓我要讓mama過上好日子?！?/br>
    張耀陽越說血淚流得越多，眼睛已經由黑化紅，屋子里的怨氣被他吸入體內，黑色的怨氣也帶上血色。

    云棲楓面色一沉：“化靈！”

    見高凜三人拿出靈器就要下去，他攔住他們搖搖頭：“等等，雖然化靈了但是怨氣中沒有殺氣，張耀陽......心里存著善意?！?/br>
    客廳里的張耀陽已經脫離小孩rou身，恢復自己的容貌站在彭媽.媽面前：“張華把我打暈把我綁起來，用樹枝打我，用鐵棍打我，我不怕死，但是我怕mama傷心，我死了mama就孤零零一個了。我求他，張華還不肯放過，我被他活活打死?！?/br>
    彭明一家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張耀陽的話還在繼續：“你知道mama看到我的尸體有多痛苦嗎？她不停的用頭撞墻，她知道張華年齡小法律對未成年有保護，不會重罰，她說她要為我報仇然后再來陪我，但是.......”

    他蒼白的面上露出笑容天真可愛，聲音帶了憧憬：“我不想mama成為殺人犯。mama說過，我們再苦再累也不能做壞事，她說人在做天在看，我們要對生命存在敬畏?！?/br>
    云棲楓心顫，這樣的話從一個被虐殺的孩子口里說出，他忍不住眼眶泛紅，此時恨不得直接摁死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張華，身后的俞挽殤揉揉他的頭把他摟在懷里柔聲道：“繼續聽下去，這個孩子留下給不棄他們作伴吧，也能照顧他mama?！?/br>
    云棲楓吸吸鼻子重重點頭，要是讓他那群狐朋狗友聽到他因為一個孩子的話流淚，估計能笑死，但是這一次他一點也不覺得丟臉。

    “還有那個張華，我要他好看?！?/br>
    “好，當個畜生可好？”俞挽殤輕笑，笑聲寒涼眸中金光頻閃，一旁的高凜三人縮縮脖子后退好幾步。

    云棲楓翻白眼：“你可別侮辱畜生了，這種人就是瘋狗?！?/br>
    俞挽殤：“......好，那就當瘋狗?！?/br>
    寵溺一笑，狠狠揉幾下他的頭發，把他的頭發揉亂翹得像一個雞毛撣子。

    “我發現我能進入mama的夢中，我不停的告訴她，我們要相信法律，要相信好人，張華一定會受到懲罰的。我告訴mama，我就在她身邊，我沒有離開。我們都等著法律給我們公正，果然律師告訴mama，提及國家早就有更改未成年犯罪判刑的規定，你知道mama聽到后有多開心嗎？mama說了，等張華判刑，她就不再做保姆了，說都是因為想我出人頭地沒有好好陪我出去玩過，我們計劃好一起去旅行，去爬最高的山，去看最大的海，去看海底世界.......”

    張耀陽臉上的笑容消失蒼白的小手指著彭媽.媽：“因為你們，反對更改律法更改，張華的判決遲遲不下，mama每天茶飯不思，因為你發起投票，張華最后只是被判管教三年，三年后就能出來，mama病了，病得很重，她不肯治病，說上天不公！”

    “噼啪！”

    天上陡然降下一道雷，劈得江心小區顫抖，彭明家更是門窗玻璃盡碎。樓上的云棲楓收回手牙癢癢：“媽蛋，為什么這些破事最后都要老子背鍋，甩鍋也不是這么甩的?！?/br>
    彭明一家被突然的降雷下了一跳，□□更加害怕，扶著樓梯的扶手站起，顫抖的向張耀陽鞠躬：“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只求你放過亮亮，我......代替他?！?/br>
    說完這句話她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彭明這時忍不住了，攔在張耀陽面前抬頭沖樓上喊：“云棲楓，我已經付錢了，你們怎么還不出手？”

    張耀陽大驚抬頭看去，卻看不見任何人，眼珠泛起紅色，周圍的怨氣激蕩：“你們請了大師？我不怕你們！”

    “我們也不想，是你想要害我們，再怎么說殺你的是張華，與我們無關，要報仇怎么也輪不到我們！”

    彭明被他的樣子嚇的跳起來，哆哆嗦嗦抬頭不見云棲楓幾人頓時氣得跳腳：“媽的云棲楓，收錢不辦事！”

    “放屁！”樓上金光一閃，幾人的身形出現，云棲楓從俞挽殤口袋里摸出一個白玉果子扔在彭明頭上，彭明哎呀一聲叫出來。

    “沒本事就別瞎說八道?！彼浜咭宦暱聪驈堃柵熘赶驖L在地上的白玉果子：“吃了他。還有臭小子，明明是上面律法不全，干嘛都甩鍋天道不公?！?/br>
    什么鍋都是他背，他才不干。

    張耀陽瑟縮了一下，心里生出的恐懼讓他不敢違背，乖乖的吃下白玉果子，溫和的力量沖刷身體，不到一分鐘，周身黑紅色的怨氣顏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淡直至變成乳白色。

    “靈體！”

    高凜驚呼過后哀怨的看向云棲楓，看得他一陣惡寒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什么眼神！該你們出馬了?！?/br>
    “我靠！”高凜指著恢復本來面貌的張耀陽，舉起手里的七彩錘又放下：“這小子現在這么無害，我下不了手?！?/br>
    無害是真最主要的還是聽了他剛才的話，他下不了手。他轉身躲到孫輝后面，把他往前一推：“這時候還是小白兔最合適了?！?/br>
    孫輝無語：“......”

    大概是孫輝長得真的讓人放心，張耀陽眼里的戒備消失，疑惑的看向他們：“你們要抓我嗎？我打不過你們，但是你們能不能讓我見mama最后一面?！?/br>
    他不怕被抓就是怕mama沒有她的陪伴會做傻事。

    孫輝撓頭：“你怎么不解釋，你其實不想殺人對不對？”

    “我......不想變成張華那樣的壞蛋，我就是想嚇嚇他們?！?/br>
    彭明不相信：“你推他下樓，還想淹死他，又捅他一刀，這就是你的嚇一嚇？”

    吳墨陽突然道：“那個傷口是假的，障眼法而已?！?/br>
    “假的！”

    彭明一家驚訝，看向吳墨陽，吳墨陽向上推了推眼鏡，看向張耀陽：“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什么每一次彭亮出事你們都能剛好的救下？以他的怨氣想要殺彭亮，早就死了一百次了?！?/br>
    彭媽.媽捂住嘴，一下子推開彭明，上前抱住張耀陽卻抱了一個空，她踉蹌一下被彭爸爸抱住，她站好顫抖的碰上張耀陽的臉，看他只是瑟縮一下沒有避開，她哭道：“對不起！阿姨真的錯了，對不起！”

    張耀陽低下頭抿起唇，他本打算最后一次嚇嚇他們出一口氣，就一直陪著mama。

    “那你們能不能不要抓我，我保證一定不嚇你們，我就想陪在mama身邊，沒有我mama就活不下去了?！?/br>
    彭媽.媽狂點頭摸摸他的腦袋：“不會！不會！錯的是阿姨，你放心的陪在你mama身邊?！?/br>
    說完她對云棲楓道：“幾位同學，我們愿意多付一百萬報仇，求你們放過這個孩子?！?/br>
    “不行！”云棲楓在彭家人驚怒的眼神中指著張耀陽：“他可是我內定的徒弟?！?/br>
    彭家人，張耀陽：“......”

    彭家人的事解決的，但是殺張耀陽的兇手可還沒解決，從彭家出來云棲楓拉著幾人在a市轉了一圈，幾人看他興沖沖的抽出一個流浪瘋狗的魂魄，有無聲無息的來到管教所。

    已經半夜，張華一想到在這里要帶幾年，不能上網不能打游戲不能看小說，他就一肚子氣。

    “不就是一個窮鬼，下等人，不小心打死了而已，賠點錢就是了，竟然還要把我關起來，在家里聽爸媽的都已經夠煩了，還要聽這里的唧唧哇外，去他媽的！”

    張華踢一腳墻，踢疼自己又抱著腳罵了幾聲：“疼死我了！都是張耀陽那個告狀精，別讓我出去，下次出去就把他那個窮鬼mama找人打一頓?！?/br>
    一旁的張耀陽聽了差一點靈氣暴走生撕了他，他現在無比后悔等判決而沒有第一時間找張華，張華這樣的人出去了只會害更多的人。

    “急什么，”云棲楓嘿嘿冷笑攔住他，突兀的現身在張華對面：“小子，長得不怎么樣，壞心思不少?！?/br>
    張華嚇得驚叫縮到墻角：“鬼......鬼！”

    “鬼！”云棲楓打了一個響指：“小陽子，人家這么想要見鬼，出來見見你的好同學吧?！?/br>
    “張華！”張耀陽把自己變成死時的樣子，四肢斷裂彎曲的掛在身上，一步步爬向張華，一地鮮血：“張華！張華！我要報仇！”

    “鬼.....鬼......啊......我不怕你！”張華抓起東西就向他扔去，可惜所有的東西都停在半空中，他嚇得啊啊啊直腳，接著一股sao臭味彌漫開來，屎尿從他褲子里流出。

    云棲楓嫌惡的捏住鼻子：“媽的，果然都是欺軟怕硬的混蛋。小陽子，讓他嘗嘗你的痛苦?！?/br>
    “嗯?！睆堃栄劾锸状伍W過興奮。

    張華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周圍都是枯樹，這是他打張耀陽的地方？

    嗚嗚......

    他的嘴被東西塞著，驚恐的四下看看，眼神倏然盯在褲子上，這是張耀陽死的那天穿的褲子！這不是他的身體，是張耀陽的！

    對面走來一個胖子，張華瞪大眼驚恐的看向這張每天都在鏡子里看到的臉。

    嗚嗚......救命！

    “啪！”

    第一棍！

    “??！”張華嘴里只能發出細弱的嗚嗚聲。

    “啪啪啪！”

    第二棍！第三棍......手段了，腿斷了，肋骨斷了，半個小時的虐待，張華想要暈過去，但是他暈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著“自己”的虐打。

    終于......

    “張耀陽”斷氣了，張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管教所里，張華面容扭曲倒在地上，四肢詭異的扭曲著，身體不停的抽動，褲子底下都是屎尿，整個空間彌漫著一股臭味。

    張耀陽的靈體也已經透明，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這么真實的幻境對他也是一個不小的消耗，如果是以前他根本做不到。

    他玉白色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一會兒，他蹲下嗚嗚的哭了起來，云棲楓跑過去揉揉他的腦袋：“好了，這只是開始?！?/br>
    他把張華的魂魄抽出，與手里瘋狗的魂魄融合在一起，又把他按入張華體內，做完這一切他拍拍手：“這小子的爸媽也不是個東西，虧心事沒少做，這個瘋狗的魂魄就像一個病毒，只要他父母和他接觸，就會轉移，這一家人就好好的當個瘋狗吧，走吧，接你mama去?！?/br>
    張耀陽點頭，人消失在管教所，只留下不停學狗叫的張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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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可能加班，還是一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