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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放出的蠱蟲,名為金線蠱。 它的身體鋒銳無匹,可以輕輕松松割裂鋼鐵,甚至連那些修行人士的法寶都能弄碎,只是要廢更多功夫而已。也就是說,即使是修者的護體靈氣,也攔不住它。 金線蠱在空中一個忽閃,幾乎只是一個瞬間就出現在男人身側,向他的脖頸掠去。 明明只是一條弱不禁風的細線,卻在這一刻有了宛如可以隔開鋼鐵的鋒銳之氣。 男人一驚,本來準備撲向青黛的身影一轉躲避開,額間瞬間就出現了汗珠。 “蠱?你是苗女?”他神色陰沉的說。 “呵呵,你先陪我的小寶貝好好玩玩吧?!?/br> 青黛輕聲笑著,十分愉悅的模樣。而后側耳聽了聽,柳眉一挑,有些不滿意的樣子。 她伸手摘下身旁的一片樹葉,折過之后,輕輕吹了一曲纏綿的小調出來。 葉笛清脆婉轉的聲音在山林中傳出很遠,頓時驚起了不少更遠處的存在。一個個形態各異的蟲蛇鼠蟻抬起頭,看向笛音傳來的方向,而后四散分開。 聽著越來越大的動靜,正在努力躲避金線蠱的男人臉色瞬間一白。 熟知苗人手段的他清楚的明白這是什么,只要一想那紛涌而來的蟲子大軍,他就心中緊繃。 蟻多咬死象,可不是騙人的,再加上這金線蠱可好整以暇等在那里的苗女。他一定討不了好。 出乎預料的是,男人緊繃著神情等了半天,并沒有等到自己本以為會趕到的蟲子大軍,不由有些驚訝。 可金線蠱的步步緊逼,讓他并沒有時間多想,只能疲于應對。 青黛口中的小調不急不緩,慢慢吹響。 忽然,遠處樹林中傳來了一陣sao動。她眼中笑意一閃,說,“找到了?!?/br> 說話間,原本安靜停留在她肩上的白色蝴蝶蝶翅一扇,向sao亂發生的方向飛去。只幾個忽閃,它的蝶翅就變成了深沉的黑色,上面布滿了金色的紋路。神秘而華貴。 這是青黛另一只王蠱,蠱如其名,叫做蝴蝶蠱。 它身上的粉末可以讓人失去自我意識,任由人擺弄。它更是可以通過自己沾在別人身上的蠱卵來監測對方身上發生的事。 sao亂影響了男人,讓他一個失神,被金線蠱在胳膊上隔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男人的臉色更加蒼白,甚至表情中帶上了急色。 眾所周知,在和苗女爭斗的時候,不要讓蠱蟲在身上留下傷口。 因為,只要那一瞬間,蠱蟲就能將自己的蟲卵通過傷口送進身體之中,然后隨著血液流動,布滿全身,并且向五臟六腑爬去。 他拼命的運轉身體內的內氣,試圖阻止排出身體內的異物。很快,發現這并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只好轉為壓制,爭取不讓它們鉆進內臟和頭部。邊抽空掃了眼青黛說,“姑娘,你我之間也沒什么深仇大恨,何不抬抬手放我一馬。日后相見,我必有厚報?!?/br> 剛剛的動靜讓他明白,怕是在后面接應他的人已經被發現了。難怪那些蟲子沒過來。他現在已經不指望能等到援兵了。只想著能活著離開。 “這句話,我六歲的時候,就知道不能信了?!?/br> 青黛笑吟吟的說。 男人臉色更加陰沉,卻也沒別的辦法好像,只能更加專心的應對眼前的金線蠱。 真是見鬼了,苗人中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厲害的人物。他之前也和苗女打過交道,哪兒有這么厲害。這蠱,怕是傳說中的王蠱了吧。 “不如,你說說你的主人。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放你一馬?!鼻圜焓种腹戳斯?,金線蠱霎時間頓在半空中。 男人頓時有了喘息之機,他趕緊提氣平復。聽見青黛的話,他眼睛一閃,說,“哦,你想知道什么?” “說點你能說的?!鼻圜焓执蠓降恼f。 總比說了不能說的然后自爆了來的要好。 男人敏銳的發現了這句話里的含義,臉色變了變。說,“我主人看起來很年輕,” “看起來?” “對,二十年前到現在,他的容貌從來沒變過?!蹦腥苏f, 說完,他身形一動就想逃離這里,卻被金線蠱動作更快的逼了回來。 修者容貌的確會老的慢,可卻不會絲毫不變。他的主人有這種手段,讓他敬重向往之余更是滿心狂熱。 容顏永駐都存在了那長生這種所有修士都拼命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會遠嗎? “別的呢?”青黛也不計較他想跑,對于所謂的容顏永駐更是沒有表現出絲毫心動,繼續追問。 這些東西,對于擁有長生蠱的她來說,都輕而易舉。 男人搖頭,對于青黛的默不在意很是不解,卻沒時間多想。而是警惕的看向金線蠱,沒再說話。 好吧,看來是都不能說了。 “海市羅家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青黛問起心中關心的另一件事。兩個都是如今失傳的手段,她懷疑幕后是一個人。 “羅家有什么事?與我無關?!蹦腥酥苯臃裾J。 “真的?”得到這個回答,青黛不由挑了挑眉,表示了自己的懷疑。 她不相信,忽然出現兩種本來已經失傳的禁忌手段,其中竟然沒有任何關聯。 一旁,金線蠱發現了主人心中的不滿,應聲動了動,逼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