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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話里的意猶未盡,涂雄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再也不敢覺得這個女孩好糊弄了。 這哪里是什么嬌養長大的大家閨秀,分明是妖女啊。 “現在是公元二零二零年,距離大承五年,已經六百余年了?!彼览锾由?,宋振忍不住大口呼吸,還沒平靜下來,就看見青黛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連忙說。 六百多年? 雖然早就有所猜測,可等她聽到這個答案后,青黛還是忍不住失神。 世事變換,萬般無常。 即便是驕傲自信如青黛也沒想到,只這般一閉眼一睜眼,就過去了六百年。 與此同時,她更是心理一沉。 這可是足足過去了六百年,按理說,她早就應該或做了一缽塵土,可卻偏偏醒了過來,京墨到底做了什么? 而且—— 看一眼識海中靜靜蜷縮成一團的小小金色蠱蟲。不止她醒過來了,當初險些被天譴打的灰飛煙滅的長生蠱也活了下來。 見著青黛愣住,面色變換,涂雄幾個人恨不得趁著這個好時機逃跑,可身體卻根本動不了,無奈之下只能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你們來這里干什么?”心情不好,青黛也懶得再笑了,俏臉含霜瞥了幾人一眼說。 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即便美人不笑,滿臉寒冰,也自有一番風味。 這樣的美人,涂雄幾個人差點又失神,可等他們看見那雙冰冷的眼睛后就渾身一個激靈,像是從頭澆下一盆帶著冰碴子的水,清醒了。 那雙眼睛,太冷,沒有絲毫感情,看著人就像只是在看路邊的雜草螞蟻一樣。毫不在意,可以隨時隨地一腳踩死那種。 幾個人的心瞬間都提了起來。 “我們是照著藏寶圖來的?!蓖啃劾侠蠈崒嵉恼f,他本來還想花言巧語幾句開脫自己幾人,可對著那雙眼睛中忽然出現的恍然譏諷,就立即明知的咽了回去。 “原來如此,拿出來我看看?!?/br> 顯然,青黛對那張藏寶圖更感興趣,這明明是京墨為自己造的墓,怎么還會有藏寶圖? 她眉間輕輕一皺,有些不解。 話說完,四個人立馬就能動了??伤麄円膊桓以偬优?,宋振打開背包,聽話的掏出藏寶圖遞給青黛。 青黛接過仔細的看了看,眉輕輕散開,可眼中卻又添了許多疑惑。 半天后,青黛重新用陣法封住她的墓,并且下了大力氣在外面布下迷陣,帶著五個新收的小弟,離開了她這片沉眠了六百余年的山林深處。 三天后,因為突然出現的青黛。他們特意從另一處方向離開這一片密林,往最近的城市而去。 與此同時,京墨成功抵達了涂雄他們進山是經過的最后一座寨子。 灰色的吉普車歷經顛簸,卻還是沒能駛到這深山之處,在前兩個村寨的時候就放棄了它,一路徒步走過來。 黑色的馬丁靴難以遏制的沾染上了塵土,身穿一身黑色運動服,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的京墨剛剛在寨子里露面,就引來了不少目光。 他氣質端肅,身量修長。長得又十足十的俊美。滿寨子的大姑娘小媳婦看見他,眼睛都差點拔不出去了。 至于本來準備跟他一起來的關雅柔,倒沒看見人影。 京墨不想跟她一起,也懶得應付她,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她支到了別的地方。 進了寨子,他也沒耽擱,自己親自在寨子里轉了一圈后朝著當初涂雄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不過,只用了一天時間,他就一無所獲的折返了回來,至于之前總在心里牽掛著他的那種感覺,也已經消失不見。 仔細探索依舊沒發現異樣后,京墨直接折返,回了春城。 的確,除了那陣雷雨莫名其妙之外,沒死沒傷,也沒有別的什么東西作祟。這片地方太太平平的,他沒有理由也沒有時間耗在這里。 回春城第二天,京都打來電話找他有事,京墨就直接定了機票,返回了京都。 這一次,是他肆意了。 他太過重要,要不是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提出的要求,上面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孤身一人跑到這里。 然而,在登機的時候,京墨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眼身后的方向,滿心的悵然若失。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 身后的城市中,青黛拿著新鮮出爐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就是為了這個,她才在這耽擱了幾天,不然早就離開了。 另一只手則擺弄著剛到手不久的手機,輕車熟路的給自己定了張第二天的機票。 一旁,硬擠出笑容上前,準備教青黛怎么訂票的許界立即縮著腦袋退開。 被蠱蟲教育了一頓的他一點也不敢靠近青黛,可他又怕這個女人惱羞成怒。卻沒想到,這位除了剛上手的時候有點生疏外,之后這手機玩的比他還溜。 不愧是大佬,連玩手機都學的比別人快。 許界心中大聲感嘆。他雖然很怕青黛,可害怕之外更多的是向往。神秘,美麗,強大,總是容易讓人欽佩的。 看了眼笑的諂媚的許界,青黛問他,“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能修玉?” 她隱約記著,有人有這個手藝。為了那塊被自己打碎的棺材蓋,她也得把人找出來,努力修好嘍。那座宮殿之中,除了這具暖玉棺,她什么都沒帶出來,都原模原樣的放好,重新封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