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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是說笑,他倆連燕還生影子都沒瞧見,甚至連燕還生的身份都還只是沈重暄小嘴一叭就蓋棺定論,更別提循著什么蹤跡去追封琳。燕還生這招實在陰損,留給他們唯一的線索就是滿庭院里神色癡呆的閑雜人等,和一個仍在清醒和昏厥之間徘徊不定的江湖第一碧無窮。 孟醒擇優而治,最先挑出碧無窮,一杯涼得徹底的茶澆頭一潑,蕭同悲應聲而醒。 “......”蕭同悲雖然木訥,卻還沒真的癡呆,看見身上濕了一大片的衣服和孟醒手里的杯子便猜到大半,但見他眉頭鎖了又松,松了又鎖,孟醒湊去問:“想什么呢?” 蕭同悲坦誠相告:“在想無論你是不是孟醒,今日過后都要一視同仁?!?/br> 他嘴上說著“一視同仁”,孟醒卻聽見了“取你狗命”,一時笑容小了不少,不悅道:“貧道這可是救了你?!?/br> “嗯,多謝?!?/br> 他說“多謝”,神情也像在說“那又如何?!?/br> 孟醒大人不計小人過,索性擺擺手:“趕緊倒些茶來,貧道還要接著懸壺濟世呢?!?/br> “招安到底是什么?” 孟醒步子微頓,答非所問:“崇德帝仁厚,奈何天生駑鈍,優柔寡斷,非明帝之材,在位十年,放任江湖勢力至今,使四大門隱有不屑朝廷之勢,若你是年輕氣盛的新帝,會怎樣重整山河?” 蕭同悲也停住步子,斷言道:“你對皇室很熟悉?!?/br> “猜的?!泵闲岩谎员沃?。 “怎樣重整?” 孟醒側首看他,笑意微微:“順者昌,逆者亡?!?/br> 當年尚無載酒換花的酩酊劍孟醒,禁宮之中還有一備受恩寵的恭王世子褚景行,孟無悲帶他離宮那日,無宮人唱送,師徒二人步子悄悄,衣不帶風,唯恐為人得知,載著兩人的轎輦一路順行無阻,有崇德帝的圣令,自然無人敢阻。 ——除了太子殿下褚景深。 太子殿下只帶著隨身太監,他生為皇子,果斷遠勝尋常百姓,不知從哪里得了風聲,兀自立在宮門,滿臉濕潤,神色卻嚴肅如在御書房聽治國策論。 “道長可否準本宮和阿行說幾句體己話?” 孟無悲正是心情煩悶,當即回到馬車之中,孟醒連忙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太子哥哥?” “阿行你......”褚景深猶豫了好一會兒,也只能強忍著哽咽,“父皇說世子早慧而夭,你......江湖險惡,你要保重?!?/br> “太子哥哥別擔心?!泵闲褯_他笑,“我會的?!?/br> 褚景深又躊躇著開口:“你......” “太子哥哥不是又要給我添侄兒了嗎?乳名可曾取好???” 褚景深知他有心岔開話題,便也與他笑說:“晚齡想要個弟弟,取名叫晚晟了。本宮卻想要個女兒,阿行不如幫忙想想?” 孟醒笑容更大:“那要是侄女,就叫晚真罷?” “褚晚真...?”褚景深念讀片刻,還想多說,卻聽孟無悲嗓音冷淡,自車內傳出:“還要多久?” 褚景深只得長話短說,一把揪住孟醒袖子,與他四目對著,發誓道:“為兄發誓......必給你一個清平天下,安樂江湖?!?/br> 孟醒淡淡應下,不再多說,沖他擺擺手,孟無悲拂袖出來,牽住馬韁,居高臨下地問:“還有事嗎?” 褚景深收拾神情,向他深深一躬:“還未請教道長道號?” 孟無悲目不斜視,冷道:“不必了?!?/br> 言罷,揚鞭打馬,從此深宮再無褚景行。 當年褚景深的話他從未往心里去,只憑他的傲氣,無論江湖太平與否,他都不會過心,亂則仗劍,平則載酒。但褚景深向來言出必行,自崇德帝駕崩,武盛帝內安朝政,外治藩夷,到這兩年已是內外皆定,向江湖出手只是時間問題。 蕭同悲見他無意多說,也不追問,只輕輕一點頭,孟醒回他一個笑,飛身提了茶壺懸壺濟世去了。 封琳素日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私底下不滿他的人諸多,存在利益糾紛的更多,但當真深仇大恨到要綁架封公子的少,有膽識有本事綁架梨花硯的更是少之又少,大約數遍天下能手,也只一個斬春君敢一枝獨秀。 等孟醒一壺涼茶救醒了院中眾人,斬春君早不知挾著美人潛逃去何處了。 一小廝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覷著三人臉色,他是被沈重暄掐著人中醒的,因而衣衫未濕,顯得就比其他濕淋淋的清醒許多,這時方道:“斬春君與我家公子糾葛頗深,公子也對他恨之入骨,但他二人矛盾由來甚久,也不曾見斬春君傷過公子,反是公子常常技高一籌?!?/br> 孟醒嘆笑:“還真是桃花劫?!?/br> 蕭同悲卻不喜他這般玩笑:“元元還在?!?/br> “他?他懂得多呢?!泵闲言掚m如此,卻還是閉了嘴,叮囑一句,“小孩子別學哈,好男風雖不是大事,但還是挺麻煩的。風月之事都麻煩?!?/br> 蕭同悲倒沒反駁,他也覺得唯有刀劍最留情。 沈重暄躲在房中也是聽了一些的,只是隱隱約約聽見“血觀音”三字,他是知曉浮屠刺客來勢洶洶,必是為孟醒而來,但血觀音退隱江湖多年,生死不明,為何封琳會拿這人來替孟醒洗脫嫌疑——孟醒和血觀音的關系,到底是什么? 他心中疑竇叢生,卻知道此時絕非追問的好時機,當務之急仍是找到封琳,孟醒卻不疾不徐,甚至有心吊兒郎當地倒了杯酒,蕭同悲回身看見他神色時,也似躲避般讓開目光,垂首道:“明日我便往東邊走了?!?/br> “蕭前輩是往試劍會去嗎?” 蕭同悲瞥了眼孟醒,點頭:“正是。試劍會難得一次,今年或可遇到孟醒?!?/br> 孟醒依然神色平靜,喝酒也不曾嗆著,笑道:“你這樣說,就一定遇不上了?!?/br> “封琳會去試劍會?!笔捦f,“梨花硯地位初定,他非淡泊之人,必會去試劍會招賢納才?!?/br> “況且今日與白劍主遇上,他若不想和程前輩徹底鬧僵,定會趁試劍會與程前輩緩和關系?!鄙蛑仃岩驳?,“燕還生目的不明,但他若當真是...心儀封前輩,定會陪封前輩同去?!?/br> “好?!泵闲押偃灰恍?,“那同悲兄或可一睹酩酊劍尊容了哈?!?/br> 蕭同悲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封琳是在一陣顛簸中悠悠轉醒的,輕風過身,吹面猶寒,可等他徹底睜開眼時,身邊是一洞昏暗,有人正替他肩上上藥,冰涼的藥膏敷在傷口之上,麻癢的觸感頓時彌漫開來,封琳下意識便要伸手去撓,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對方指腹覆著薄繭,手指卻修長,一瞧便知是個琴師。封琳神識頓醒,眼眸微瞇,咬牙道:“燕、還、生?!?/br> 燕還生把他手塞進懷里,笑瞇瞇地湊過來,呼吸拍在他臉上,裝模作樣地低了低身:“琳兒有何吩咐?” “......”封琳忽然明白什么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處心積慮地留在孟醒身邊,苦rou計使得自己都感動不已,這倒好,孟醒感沒感動還不知道,這人卻真敢動他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主上?!毖噙€生笑意妍妍,他面容生得尋常,一雙眸子卻格外清潤,顯他神色柔和無比,溫馴而秀逸,“屬下是您的人?!?/br> 封琳頓了頓,恨恨道:“我的狗!” 燕還生從善如流:“您的狗?!?/br> “你立刻送我回去...孟醒呢?你打得過他?” 燕還生依然笑意溫和:“您也可以直接喊他阿孟,我打不過他,所以不會因為一個稱呼就直接動手?!?/br> 封琳語噎片刻,冷笑道:“有病?!?/br> “是您親手下的毒?!?/br> 封琳無話可說,只得疲倦地擺擺手,打量四周,天邊已泛白,想是黎明將至,周圍蟲鳴起伏,又是一朝清晨。燕還生不知在哪尋的山洞,架了火堆烤著只兔子,見他望過來,當即撕下一塊遞給他,封琳故作勉強地嘗了些許,皮焦rou嫩,汁香味正,心道確實比孟醒蕭同悲強上不少。 “您如果還想去找碧無窮和酩酊劍,恐怕已經晚了,碧無窮今早就要和酩酊劍分道揚鑣,碧無窮往試劍會去,酩酊劍已決定先來梧桐山中尋您,不得下落便也去試劍會查探封瑯和我的去向了?!?/br> 封琳應下一聲,又聽燕還生問:“需要屬下解決了程鬼頭嗎?” “你行?”封琳狐疑地皺起眉頭,燕還生武功與他不相上下,說白了還是勝在出其不意,若對方早有防范,絕不如他的長離劍來得直接,恐怕連孟醒都不能喝程子見正面相抗,更何況燕還生一個琴客,“不要自作主張,這次饒你不死,再有下次,自剁了手來?!?/br> “琴師怎可沒有手呢?” “那就砍腿?!?/br> 燕還生拂開一側鬢發,若有旁人在,便可發現他竟缺一只耳,于是鬢發再度垂落,遮住他半張臉,只低低一笑,復問:“那屬下怎么把您偷出來?” “閉嘴?!狈饬蘸匏谎?,寒聲道:“除非你想再丟一只耳朵?!?/br> 燕還生輕輕地嘆出口氣,自后擁著他,又替封琳再撕下一塊兔rou,百依百順地哄道:“不敢了,只要你別再受傷......蘇凌歌那廢物,分明傷不到孟醒分毫,也不知你著急什么?!?/br> “傷不傷他是無所謂,”封琳倒對兔rou來者不拒,“他信我了就足夠?!?/br> “血觀音又是怎樣一回事?你胡說的?” “是意外之喜?!狈饬蘸鋈粡濏α艘凰?,“別耽擱了,既然阿孟要來搜山,你我還是盡快趕去試劍會等他為好?!?/br>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拾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