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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涵川:“譚慧,高穎的手機定位有沒有變化過?” 譚慧:“沒有啊,領導。高穎今晚從回了家之后,手機定位就沒再變過了,一直都在高宅內?!?/br> 聶涵川:“給我時刻盯緊了高穎!” 譚慧:“保證完成任務!” 就著樣專案組三人連口熱水都沒顧上喝,就又返回了政治經濟大學。劉菁墜樓的地點是大學的行政樓樓頂,此時整個樓已經被一片紅藍色的警燈圍了個水泄不通,聶涵川三人出示了證件,省廳的刑警立刻殷勤地抬起警戒線,讓三人進入。 邱銘得了消息匆匆忙忙地從樓里擠出來:“聶組長,剛才醫院來了消息,劉菁已經宣告不治。初步勘察結果應該是自殺,行政樓里有監控,我已經看過了,在劉菁墜樓的時間段確實沒有任何人進出大樓” 聶涵川邊聽邊接過省廳刑警遞過來的鞋套道:“好,邱隊,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先看看現場吧?!?/br> 行政樓一共六層,樓頂上寒風吹得臉生疼,兩個負責痕檢的警員正在仔細的勘察拍照,一串腳印一直延伸到劉菁的墜樓處,看起來他應該是獨自走到樓邊,然后便是一片雜亂的腳印和幾個已經燃盡的煙蒂,看樣子劉菁在自殺前應該是做了激烈的思想斗爭。 聶涵川“有沒有了解到劉菁可能自殺的原因?” 邱銘道:“據說是貪污了學校的工程款,校方已經在對他展開暗中的調查,也許是劉菁覺察到了,所以畏罪自殺?!?/br> 聶涵川點了點頭,這倒不是沒有可能:“案發時,樓里還有沒有別的工作人員?” 邱銘:“那還是有的,而且最近忙著校慶的事兒,加班的人還不少。不過目前從現場的腳印來看只有劉菁一個人的,進一步的情況,我們還要進行更深入的勘察?!?/br> 就在這時聶涵川注意到在劉菁那片雜亂腳印旁,有一段半米寬的拖痕,天臺少有人來,因此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這使得那痕跡異常清晰,聶涵川心中一動,他突然想起了在夏曉寧她們遇襲現場旁邊出現的類似痕跡。 “那是什么?”他指著那拖痕問邱銘道。 邱銘:“痕檢的同事也注意到了,可是還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只好先拍照,等待進一步勘驗?!?/br> 聶涵川眉頭緊鎖,在這個熟悉的痕跡出現的那一剎那,他幾乎就可以肯定劉菁不是自殺,他被滅了口。 兇手行動的迅速與干脆讓聶涵川始料未及,更令他憂心的是,到現在警方也不知道這個多次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拖痕是怎么形成的?在聶涵川不短的職業生涯中,他還是第一次陷入如此長久的僵局。 整個行政樓四周都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由于大部分學生都挪去了新校區,案發時也過了熄燈時間,因此倒是沒有引來太多的圍觀群眾。 邱銘所言不虛,樓里加班的人員確實不少,省廳在第一時間要求所有人不得擅自離開大樓,并借用了幾個辦公室開始逐一給他們做筆錄,聶涵川看著這一派井然有序的情形,心中對省廳的做法十分肯定,如果劉菁真得是被謀殺,那么兇手一定會趁亂溜出大樓。邱銘這樣做也正是要將這種可能性徹底消除。 一樓走廊盡頭的小會議室內坐著位中年婦女,而負責給她做筆錄的省廳刑警正是之前曾朝聶涵川拔過槍的小方警官。 聶涵川悄無聲息地走進去,小方警官抬眼一看,立刻就要站起來敬禮,卻被聶涵川用眼神制止了,他隨便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做筆錄的中年婦女并未受到干擾,她嗓門不小,整個人顯得有些義憤填膺:“警官,我告訴你,這個劉菁手上不干凈,誰不知道他仗著高校長的關系,這些年也不知道撈了多少!他這肯定是東窗事發了,所以才畏罪自殺的?!?/br> 小方警官:“那他墜樓前,有沒有什么異常情況,比如說情緒不穩定,或者說過什么奇怪的話?” 中年婦女:“這倒沒有,不過他這個人老是鬼鬼祟祟的,誰知道他背地里在干些什么!” 聶涵川突然出聲問道:“您和劉菁在一個辦公室嗎?” 他模樣長得英俊,但只要嚴肅起來就會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政治經濟大學里的教職工見慣了大場面,中年婦女立刻判斷出眼前這位帥哥看著年紀不大,但級別恐怕不低,便十分認真地回答道:“劉菁是行政處處長,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不和我們的大辦公區在一起,不過今天晚上大家在會議室里討論校慶最后的一些細節問題,所以一直都在一起?!?/br> 聶涵川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他中途為什么會去天臺呢?” 中年婦女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般說道:“這位警官,你這么一問我想起來了,今晚本來大家一直在會議室討論,后來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陣笛聲,別提多刺耳了,我都差點神經衰弱了。劉菁好像也特別討厭這個笛聲,我看他當時臉都白了,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要往樓外跑,可剛到門口他好像又改主意了,直接按了去頂層的電梯,然后沒一會兒人就跳下來了?!?/br> 聶涵川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翻起滔天巨浪。笛聲?!又出現了笛聲!這如同詛咒般的笛聲到底意味著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Z姐設定了本章在2020年0時0分0秒發出,咱總得有點儀式感嘛!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