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今晚就開始努力 半個月后,白芷母親中風之后的失語癥在程老先生的蜂蜜針灸治療下近乎痊愈,而邵經年母親心臟搭橋手術術后恢復也不錯。 小年夜傍晚,邵經年和白芷雙方家長正式見面。 白芷因為晚上有直播,便讓嚴寒生領著母親先去了邵家。 趁著邵父邵母與白母商談婚禮的事,嚴寒生私下找到了邵經年:“方便談談嗎?” 邵經年瞥了一眼客廳中三位家長,緊接著同嚴寒生說:“我們去陽臺談吧?!?/br> 走到陽臺,嚴寒生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抽出兩根先遞給身旁的邵經年:“抽煙嗎?” “我不抽煙?!鄙劢浤甏浇歉∑鹨荒ㄎ⑿?,緩緩開口:“煙葉里含有毒質煙堿,也就是尼古丁,可刺激交感神經,容易產生依賴,另外抽煙不利于身體健康,對呼吸道傷害很大,醫生建議抽煙不利于健康,早日戒煙?!?/br> 嚴寒生一眼剜向身旁邵經年,沒好氣懟:“我特別好奇一件事,你這樣的性格白芷怎么會看上你?” 說完,他只會把兩根煙又塞回煙盒中,放回口袋里。 邵經年淡淡一笑,深邃的眼眸盡是溫柔:“白芷已經習慣了我的職業病?!?/br> 嚴寒生忍不住在心中嗤哼,睜著眼說瞎話,白芷怎么可能習慣? 沉默了一會,嚴寒生深深地閉了閉眼,輕嘆一口氣:“邵經年,你還記得先前在善延堂藥房我跟你說的那句話,我嚴寒生不是輸給了你,而是輸給了白芷?!?/br> “記得。你還告訴我,白芷表面上給人一種逆來順受的感覺,可她一旦認定的事,會不計任何后果的去付出?!?/br> 頓了頓,邵經年迎上身旁嚴寒生的深不見底的黑眸:“所以,三年前,你和白芷為什么沒有結婚?” 嚴寒生轉眸看向他,眼底浮起幾絲自嘲:“因為白芷比你想象中還愛你,甚至為了不嫁給我,拿著小刀割腕威脅我和師母退婚?!?/br> 聞言,邵經年臉色驟然一變,瞳孔緊縮,俊顏震驚:“什么?割腕威脅?” 嚴寒生目光看向漆黑的夜空,深吸一口氣聲音像是在輕嘆:“白芷左手手腕處的疤痕應該還沒消。所以,我嚴寒生不是輸給了你邵經年,是輸給了白芷。我還記得婚禮那天早上,我穿著新郎的衣服去接她,一推開她房間的門,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結果手上卻緊緊攥著一把水果刀,然后當著我和師母的面前割腕了,我永遠忘不了她撲通一聲跪下求我和師母撕心裂肺哭著告訴我和師母她不想跟我結婚,她一點也不愛我,她說她愛一個叫邵經年的人?!?/br> 嚴寒生話音還未落,邵經年瞬間心如刀絞般難受。 在此之前,他試想過很多白芷和嚴寒生沒有結婚的原因,唯獨沒有想到白芷會用這么極端的方法。 用割腕威脅?她難得不知道割腕一旦控制不好,失血過多可能真的會沒命。 唇線緊抿了一會,嚴寒生繼續說:“我把白芷送到醫院,我問她為什么要選擇割腕來威脅我和師母?你猜她怎么說?” 邵經年不敢看嚴寒生的眼睛。 他雙手緊握成拳頭青筋暴起,在陽臺的墻壁上重重的錘了一下,極力隱忍心中的悲痛:“白芷說什么?” “她說她不知道你在哪個中醫館,如果知道她就不會選擇割腕來威脅我和師母了。她一定會穿著婚紗,跑到你所在的中醫館,掛你的號,沖進你的診室里,求你娶她?!?/br> 薄唇輕抿著,邵經年眼眶中早已溢滿了淚水,思緒一下飄遠。 記得三年前,在南塘小鎮,他曾與她討論過一個奇怪的女病人,他還告訴她那個女病人就在結婚當天,穿著婚紗,沖進他的診室,問他有沒有結婚?如果沒有結婚,女病人可以做他女朋友;如果結婚了,女病人可以做他情人。 他記得當時她還笑著調侃他,沒想到…… “那個穿著婚紗逃婚去你診室的新娘,應該是你跟她說的吧?!?/br> 嚴寒生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眼中盡是黯然:“我問她,為什么會看上一個瞎子?難道我嚴寒生就比不過一個瞎子嗎?她說她就是喜歡你,愛你。后來她去了陌城,放棄了我給她安排好的幾份工作,直接去了廣播電臺,去主持一檔情感節目。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我知道她去廣播電臺工作是因為你。她不知道你眼睛是不是能恢復,但是你可以聽到她的聲音,她的節目名字是根據她的名字取的,小芷夜話?!?/br> “或許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兩個月前,她申請了工作調動,申請調到陌城廣播電臺去主持一檔養生類的節目。她一個有著三年情感節目主持經驗的人,為什么突然要申請主持一檔養生類節目,還不是因為你邵經年。所以,我不是輸給了你,而是輸給了白芷,比起她對你的愛,我對她的那點愛根本不值一提?!?/br> ………… / 與嚴寒生談完之后,邵經年一直站在陽臺沒有進屋。 半月前簡城開始陸陸續續下雪,直到今日中午雪才停,積雪一直沒有融化。 邵家又位于簡城郊區,站在陽臺不亞于站在風口,冷冽刺骨的寒風吹在身上,讓他愈加清醒。 誠如,嚴寒生所說,白芷真的很愛他,為了愛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做籌碼。 這份愛于他而言真的難能可貴,他邵經年此生已無憾。 “邵經年,你怎么站在陽臺吹風?”白芷走到邵經年身旁問。 她歪頭看向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 還未等她說完,一個溫熱的唇吻去了她的余音。 他吻得炙熱而狂烈,不似平日里的溫柔,急切地索求,似乎在宣泄什么。 “邵經年,你……你……”她急促喘氣著,伸手想要擺脫這狂熱的吻。 誰知邵經年用大掌固定了她,不讓她有半點的逃脫或躲閃機會: “白芷,別說話,我現在只想吻你?!?/br> 一說完,又是一番炙熱而狂烈的吻…… 當白芷快窒息無法呼吸時,邵經年才松開她。 他沉重地呼吸著,雙眸熾熱地一瞬不瞬凝視著她。 她急促喘著氣,臉頰泛紅如三月盛開的桃花一般:“邵經年,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嗎?” “你說?!?/br> “我不想辦婚禮?!?/br> “為什么?” 她躲閃他探究的眼神,抿了抿唇,找借口:“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我不想興師動眾?!?/br> 其實,她是不想回憶起那一段往事。 她清楚記得割腕后鮮紅的血液一滴滴落在潔白婚紗上,把潔白無瑕的渾身染得猩紅。 這件事雖已過去了三年,這那畫面仍清晰印在腦子里。 尋思了一會,她繼續編理由,抬眸看向邵經年:“邵醫生,如果我穿上婚紗,我可能會逃婚,然后去掛你的號,進你的診室,求你娶我?” 邵經年黑眸中有憐惜和寵溺,旋即他伸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彈,勾唇:“放心,我不會給你逃婚的機會,都聽你的,不興師動眾辦婚禮了,去民政局領個證就好?!?/br> 一說完,他俯身,俊顏緩緩向她的臉龐湊近。 很快,他的唇緊貼在她的耳畔邊:“白芷,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她臉燙得要命。 “今晚去我那里?!?/br> “可……可我們還沒領證?!彼蛧伭艘宦暎骸澳阆惹安皇钦f要等到領證之后再……” “再什么?”他故意逗她:“再欺負你嗎?” 她嬌嗔了一聲:“臭流氓?!?/br> 心卻莫名地有些期待。 其實兩周前,在陌城,他們也嘗試過一次,結果還是失敗了。 原因和最初一樣,她一喊疼,他就心疼她,心疼她就停下,反復幾次后也就放棄了。 事后,她忍不住問他:“邵經年,你說是不是我們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有問題?” 如果不是其中一方有問題,怎么兩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別瞎想?!?/br> “邵經年,要不我們去醫院——” “噗——”額頭又挨了一個爆栗,她一臉無辜看向他:“邵經年,你是醫生,不能諱疾忌醫?!?/br> “你放心,我那方面沒問題?!彼坪趿系剿f什么,忙補充:“這件事,不著急慢慢來,等我們領證后再做?!?/br> 他沒敢告訴她,其實是他一直在隱忍克制,擔心零經驗值的他會傷到她,給她留下一個不好的感覺,所以才會格外在意她的感受。 / 飯桌上,對于不興師動眾舉辦婚禮,邵父邵母和白母沒意見,他們只要白芷和邵經年過得幸福就好。 再者,白芷已經懷孕快三個月了,馬上要顯懷了,還是別辦婚禮,省得讓一些親戚看笑話。 “對了,小芷,你建檔了嗎?”邵母突然問。 “建檔什么?”白母震驚看向白芷:“小芷,你懷孕了?什么時候的事?” 邵母忙替白芷回答:“快三個月了?!?/br> 此時,坐在沙發一旁的白芷忙看向邵經年,用眼神向邵經年求救。 而邵經年投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后緩緩開口解釋:“母親,媽,其實白芷根本沒有懷孕?!?/br> “什么沒有懷孕?” “先前我和白芷騙你說懷孕了,是為了讓你安心做手術?!?/br> 邵母望了一眼自家兒子,目光落在白芷身上:“小芷,你真的沒有懷孕?” 白芷沒敢抬眸,只是輕輕回了一聲“沒有”。 “母親,你放心,我和白芷會努力的,今晚就開始努力?!鄙劢浤暌贿呎f一邊牽起身旁白芷的手,看向白母:“媽,今晚白芷去我那里住,可以嗎?” 白母本想今晚跟自家的女兒好好聊聊,如今看著自家女兒一臉嬌羞模樣,胳膊拗不過大腿,只好同意:“好?!?/br> ※※※※※※※※※※※※※※※※※※※※ 還有最后一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