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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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以為,徐文錦他們與鐘韶尋來的也是這類藥,自然也就能理解鐘韶那難看的臉色是為哪般了。只是她也愁啊,雖然藥都不是給她的,可是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而且她看著鐘韶每次面對那些湯藥臉色僵硬的模樣,也是心疼的。 孩子啊,這個問題真是讓人頭疼不已,這才小半年的,那漫長的將來又該如何是好?! ************************************************************ 為孩子這事兒發愁的,不止是鐘韶和蕭墨,年長一輩的那兩位阿娘顯然也將這事兒放在了心里。 貴太妃是真怕鐘韶的身份被永寧帝發現了,她知道,若是永寧帝在此時發現了鐘韶的身份,對方第一個想到的不會是成全,而該是如何讓鐘韶無聲無息的消失?;蛟S永寧帝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會要鐘韶的命,但她也絕不會讓她留在蕭墨身邊了。 好吧,怕永寧帝另尋新歡是假,畢竟她這般年紀也真不會想再生孩子了。但貴太妃是真怕這女兒這時候暴露了身份,屆時她和蕭墨必不會有什么好結果。而在這之后,貴太妃也有一點小小的私心,她怕因為鐘韶和蕭墨的事,永寧帝會對她更加排斥,會離她更遠。 而相較于貴太妃的糾結,永寧帝的想法就簡單許多了。她不知道鐘韶的秘密,可她也不是無情之人,眼見著鐘韶蕭墨二人情深意篤,自然也不會輕易就想著拆散??墒呛⒆拥膯栴}總是要解決的,畢竟家國天下都需要一個繼承人。既然鐘韶身體出了問題,那就解決這個問題便是! 于是在得知鐘韶諱疾忌醫,太醫隔三差五的往重華殿跑了七八次都沒能逮住她診脈之后,永寧帝便打算親自出手了。 這日恰巧便是休沐,不過這種休沐和鐘韶是沒什么關系的,畢竟羽林的職責是守衛皇城,總不能因為休沐大家就不當值,全回家休息了吧。羽林的休沐是輪值,尋常來說五日可以排到一天,其實比起大臣們來說更加輕松也更加靈活。 鐘韶這日是不休沐的,可滿朝文武都休沐了,皇帝便也難得有了空閑時間。于是晌午鐘韶正在宮中各處巡邏,突然便有人來尋她,說是陛下召見,讓她速去宣室殿。 得到這個消息時,鐘韶便覺得有些不對,畢竟宣室殿是皇帝的寢宮,永寧帝又是女子之身,有事從來都是在宣政殿或者御書房接見外臣的,哪里就會在宣室殿召見人了?哪怕鐘韶頂著個駙馬的身份,宣室殿沒少去,可是她也從來沒有獨身一人去過,都是有蕭墨隨行的。 鐘韶心存疑慮,可是皇帝召見總不能因為她那一點疑慮就不去,于是也只好壓下了心頭的那些許不安,跟著傳信之人匆匆去了。 待到一腳踏進宣室殿前殿,鐘韶便覺頭皮一麻,原因無他,只因此刻殿中除了永寧帝之外,還站著一個人。她不認識那人是誰,卻認識那人的衣服——那是太醫的官服! 只一眼,鐘韶就知道今天永寧帝召她前來所為何事了,卻是她躲了這么久,終究還是到了躲不過去的時候。于是只好收回視線,硬著頭皮上前行禮道:臣鐘韶,參見陛下。 永寧帝的神色倒是平和,并沒有因為鐘韶身體可能有問題就對她不假辭色,便是點了點頭道:免禮吧。朕聽聞你這些日子因為當值錯過了去重華殿診脈的太醫,正巧今日太醫院來了人與朕診平安脈,朕想起你便讓人召了你過來,正好也一起讓太醫診一診。 她話音落下,那太醫便也轉過了身來,抬手沖著鐘韶行了一禮:下官見過駙馬。 鐘韶僵硬的點了點頭,然而直到太醫走到她面前來,她也沒將手伸出來。直到太醫再次開口道:駙馬,請將左手伸出,容下官為您診脈。 這脈自然是不能讓人診的,尤其是宮中的太醫,每一個都是杏林好手,那脈象一摸,她就什么都藏不住了。所以哪怕旁邊還有永寧帝虎視眈眈,鐘韶也仍舊硬著頭皮搖了搖頭道:不必,我身體強健,并無不妥,不需勞煩太醫了。 這太醫顯然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卻是并沒有相勸。畢竟比起永寧帝這個女子,他還是個男人呢,更能明白男人在這方面有多在意,胡亂開口是會的得罪人的。于是只將視線投向了永寧帝。 永寧帝依舊神色平淡,她自登基之后雖只半年,但居移氣養移體,半年的光景卻是足夠讓她養出一身帝王威嚴了。所以此刻的平淡比起半年前,已是多了一份威壓:不過是診個平安脈罷了,沒事也是要診的,朕身體無礙不也一樣定時診脈?更何況太醫已經在此了,哪有勞煩之說。 能得皇帝好言好語的開口勸說,其實已是給了鐘韶莫大的臉面了,太醫見此都不由得對鐘韶更高看了幾分。然而這翻好意鐘韶是真不敢領受的,她看著永寧帝那不容反駁的模樣有些著急,可是越急越是想不到法子。其實也沒法子可想,畢竟眼前這人是皇帝,她要做的事,沒人能反抗。 就在鐘韶支吾著不知如何是好的當口,親娘再次從天而降拯救了她。 只見貴太妃手中提著個食盒,施施然抬入殿內,一眼看見眼前的場景還有些愣神,然后便問道:這是怎么了?氣氛這般沉重,還有太醫在此,可是出了什么事? 太醫和鐘韶忙又沖著貴太妃行禮,不過鐘韶見她來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氣的。 永寧帝見著貴太妃眸光不禁柔和了幾分,甚至親自起身迎了上去,口中說道:無事。是今日太醫正好來與我診平安脈,我想著阿韶幾次三番錯過了,便召了她來,準備讓太醫也與她診一診。 說著話,永寧帝已是走到了貴太妃面前,然后目光便是微凝——她發現貴太妃額角有細微的反光,那是剛剛浸出的細密汗珠。雖然如今正值盛夏,出汗并不奇怪,可貴太妃這人素來愛美,在永寧帝面前尤是如此,她還沒見過她平白無故就這般狼狽的出現在她面前過呢。 貴太妃卻不知永寧帝心里已經生出了疑慮,便是親親熱熱的拉著永寧帝的胳膊走回了座位前,她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案上,半個字沒提鐘韶,便是問道:平安脈診過了嗎?你身上還康健吧?之前虧損得那般厲害,這藥膳可還得吃下啊。 一旁的太醫主動回稟道:請太妃放心,陛下龍體康健。之前雖有損傷,慢慢將養便是能夠養回來的。至于藥膳的方子若是需要改動了,太醫院會讓人送去臨華殿的。 貴太妃聞言便道:如此我便放心了,這里無事,你便先退下吧。 永寧帝和貴太妃關系親密的事并不是秘密,這兩人的交情甚至可以追溯到近二十年前,所以也沒人覺得她們親密有什么不對的。宮中的人更知道永寧帝對貴太妃有多放縱,御攆她登得,寢殿她闖得,宣室殿的宮人也是任她差遣,陛下從無二話。 這般的吩咐仿佛自然而然,但這一回太醫卻是沒敢答應,便是抬頭往永寧帝那邊看了一眼。 永寧帝眉頭微蹙,不為貴太妃的逾越,只因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袒護鐘韶。尋常袒護便也罷了,可她每每開口,打斷的都是子嗣之事,今日甚至是得到消息之后就急急趕來…… 如此種種,永寧帝心頭的疑慮便是越來越深了,于是也第一次沒有順著貴太妃的意思,反倒是看了太醫一眼,便道:你且不著急退下,駙馬的平安脈還沒診,你且先與她診過脈再說。 貴太妃一聽,心頭便是一跳,可她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作為已是引得永寧帝懷疑了。她不該再出口,可是又忍不住憂心,猶豫了一陣之后還是說道:阿韶身體康健…… 然而這一回沒等貴太妃說完,永寧帝卻突然豎起手掌打斷了她的話,仍舊是那一句:平安脈而已,身體康健也可以診一診。這是太醫院的職責,你我不也是定期診脈嗎? 這話說得貴太妃無言以對,而鐘韶的心情卻是跌宕起伏了。她原以為親娘及時趕到,能再次解救她于水火之中,可事情的發展卻是急轉直下,她們若再如此下去,陛下可就真要生疑了。 太醫聽了永寧帝的話,便是再次來到了鐘韶面前,依舊是之前那副溫和有禮的態度:駙馬請伸出左手,容下官為您診脈。 鐘韶頭皮發麻,可是她知道,這脈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診的。她低眉沉思了片刻,便是突然抬手沖著永寧帝行了一禮,說道:陛下,臣有話想說。 永寧帝聞言挑了挑眉,猜測鐘韶莫不是要與她坦白自己身子不行,求她網開一面?不過她本也沒打算因此就治鐘韶的罪,畢竟她自己女兒認可了這個夫婿,她根本沒必要做這個棒打鴛鴦的壞人。她只想著有病治病,沒病就趕緊開枝散葉! 貴太妃卻是被鐘韶這鄭重的模樣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打算將所有事和盤托出了呢。 不過在得到永寧帝的首肯之后,鐘韶的話卻是出乎了兩人的預料,只見她一臉正色的說道:臣知陛下今日定要臣診脈是為何事。不過臣的身子真的無礙,此事,此事詢問寢殿伺候的宮人便知。她說到這里臉紅了紅,又繼續道:子嗣的事,子嗣的事……最遲再過三個月,定會有信的! 鐘韶說得斬釘截鐵,讓人不得不相信,只那一張好不容易養白了些的小臉卻是漲了個通紅。 將話都說得這般清楚了,永寧帝也覺得有些尷尬,尤其是鐘韶連詢問宮人這話都說出來了,當著外人的面兒,永寧帝作為丈母娘是真不好再說什么了。 她輕咳了一聲,說道:你既然心中有數,那便成了,太醫先退下吧。 太醫行禮告退,永寧帝這邊是暫且放過了鐘韶,那邊貴太妃卻是沖著鐘韶直瞪眼——女兒你不是傻了吧?三個月,三個月你怎么讓阿墨懷孕,給自己戴綠帽嗎?! 鐘韶顯然讀懂了貴太妃的目光,卻唯有苦笑,不得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次催生開啟,當事人已經承受不來 鐘韶(咬牙切齒):我生,我生還不成嗎?別再折騰我了! 貴太妃(怒指):你是不是傻啊,這么說躲了這一時,今后怎么辦?! 三個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