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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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話卻是不錯的,尤其原本的景元帝和新帝一直不對付,所以在新帝登基之后,原本忠于景元帝的那一班舊臣就被撤換了許多,取而代之的便是早就依附于新帝的那些人。鐘韶這樣的自然是重新被啟用了,爵位雖未恢復,卻是取代了關林的位置,做了羽林中郎將。 關于重新求娶的事,新帝心里也是早就有底了,而且她也沒打算拆散有情人,否則不會放任鐘韶至今跟著蘇墨住重華殿。不過她沒想到鐘韶會在除夕這日,匆匆跑來求娶,不過轉念也想到了緣由,便是笑問道:怎的,你這是終于求得墨兒原諒了? 鐘韶聞言頓時有點小尷尬,不過還是點點頭道:阿墨早就答應了,只是這些時候見著陛下事忙,我們不好再來打擾,所以暫且沒提。 新帝得到消息其實比鐘韶要早,她還以為鐘韶是沉得住氣,打算等到年后再提呢。眼下看來,卻是才得到消息,這就急眼了,根本等不到過年。她有些好笑,卻也不準備為難,便是點點頭道:如此也好,等到年后朕就下旨,重新為你們二人賜婚。 這一回的求娶簡直順利得不像話,當初的重重刁難半點兒也沒重現,新帝竟就這般輕易的答應了! 鐘韶簡直喜出望外,雙膝一曲便又沖著新帝跪下了,說道:臣謝陛下賜婚。說完一頓,又誠懇的沖著新帝說了一句:多謝阿娘成全。 新帝見狀也是一笑,便道:請來吧,只要你一直對墨兒好,便也不算辜負了朕的信任。 鐘韶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然后又與新帝提了提聘禮的事,不過新帝這回卻是不在意了。一則兩人本就不是第一次成婚了,而當年那一紙和離書卻是鐘韶為了保全蘇墨的無奈之舉,再則她準備在年后就讓蘇墨改姓,屆時直接冊封公主,屆時聘禮嫁妝什么的,自有禮部的人去理會。 兩人高高興興的商量了一陣,貴太妃在旁看著反倒覺得自己是多余的,于是便有些不樂意的開始找存在感了。她將手中已經微涼的藥膳往新帝面前一推,擺出一副我不開心的模樣說道:藥膳都要涼了,還不快吃了! 鐘韶見狀表情略僵,她是知道有句話叫做君心難測,哪怕新帝還是蘇墨的阿娘,但她對待新帝的態度其實已經有所改變了。親近仍舊是有,但不知不覺間也多了幾分恭敬和小心,只是她沒想到她娘還是那般彪悍,根本不為對方的身份轉變所動! 新帝倒是全然沒有生氣怪罪的意思,乖乖的端起藥膳就吃了起來,只是一碗藥膳吃完,她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抬頭對鐘韶道:阿韶,你和墨兒也不小了,之前幾經周折,如今也算是安定下來了。說完略一頓,又覺得沒什么不能說的,便直白道: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鐘韶聞言表情是徹底的僵住了,她有些無措,尤其是對上了新帝那威嚴日盛的目光之后,更是心虛。她張了張嘴,結結巴巴道:我,我們…… 貴太妃原本還擺著一副不開心的模樣,此刻見鐘韶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心里卻是一下子就急了。她可是知道前朝那一幫子大臣還在惦記著新帝的后宮呢!于是忙瞪了鐘韶一眼,讓她閉嘴,然后對新帝說道:穎陽,孩子的事可是急不得,總歸是要順其自然的。 對于貴太妃和鐘韶的反應,新帝顯然有些狐疑。不過貴太妃這話卻是沒錯的,更何況生孩子的話其實女方壓力更大些,她也不想為難自家女兒,便點點頭道:自是要順其自然,不過墨兒年紀也不小了,還是盡早些的好。 蘇墨比鐘韶還大四歲,如今已是二十六了,翻年便是二十七,尋常女子到了這般年歲,孩子都該是個小少年了。要說新帝的催促也是沒錯,可兩個女人又哪里能折騰出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波催生已開啟…… 第183章 可有異議 鐘韶當天是木著一張臉回重華殿的,彼時蘇墨尚不知鐘韶已經往宣室殿跑了一趟,見著她那無精打采的模樣,還以為宮中又發生了什么事呢。 前些日子鐘韶受封了羽林中郎將的職位,接管了宮中羽林,每日里巡守皇宮收服手下,也很是忙碌。蘇墨反倒閑暇一些,她畢竟還沒改姓,哪怕新帝是一心想將她培養成繼承人的,此刻也沒有資格參政,因此大多時候也只是看看新帝命人送來的奏折文書,寫幾個條陳建議,還算輕松。 因著兩人目下處境的不同,蘇墨的消息顯然要比鐘韶滯后一些,因此見著鐘韶這般模樣,便是憂心道:阿韶,你怎的這般模樣,可是出了什么事? 鐘韶聞言心頭只是苦笑,然而面上卻是整了整表情,恢復了往日模樣,回答道:沒什么。說完一頓,又道:我剛才去了宣室殿,向陛下重新提了求娶之事。 蘇墨聽后卻是心下一沉,只當新帝為難,便是接口問道:阿娘不答應?! 鐘韶趕忙搖頭,說道:沒有,陛下答應了,年后便與你我重新賜婚。 蘇墨這才松了口氣,隨即卻又疑惑起來:既然阿娘答應了,那你何故愁眉不展?! 孩子的事,其實真有些不好說。當年兩人互表心意,鐘韶年歲還小,一心只想著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是何等美好的事。孩子什么的,她那時沒想過,后來幾經波折,都不知道能不能與蘇墨再續前緣,自然也不會多想,直到今日被新帝提及,這事兒仿佛才正式被她重視起來。 可是重視又如何呢?兩個女子,終究還是生不出孩子來的,是她虧欠了蘇墨。更有甚者,新帝年紀不輕了,子嗣傳承之事終究還是要壓在她們身上的,將來又該何去何從?! 鐘韶想起這事兒便覺一籌莫展,然而今日好歹是除夕,她也不想累得蘇墨與她一同憂心,便壓下了此事不提,只道:也沒什么,只是我本想讓商隊從西域弄些奇珍異寶過來添在聘禮里的,陛下現在答應年后就與我們賜婚,也不知趕不趕得上? 蘇墨聞言頓時失笑,她抬手捏了捏鐘韶的耳垂,好笑道:今日是除夕,就這么點兒小事也值得你愁眉不展的?!說完又想起什么,便是問道:對了,好端端的,你怎的今日去求親了? 鐘韶見蘇墨沒有追問,也是暗松了口氣,便隨著蘇墨轉移話題,擺出了一副郁悶不已的模樣說道:還不是那些大臣,見打陛下的主意不容易,便將主意打到了你身上。我聽說他們準備年后就向陛下上書,請陛下為你擇婿,我自然是要搶先一步才是。 蘇墨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見著鐘韶那般郁悶模樣,便是笑盈盈的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總歸只心悅與你,阿娘也是知道的。旁人如何作為,又與我們何干? 鐘韶聞言心頭一動,看著蘇墨此刻笑盈盈的模樣心里更添柔軟,便是長臂一伸將蘇墨攬入了懷中,悶悶道:可是總有人惦記著我媳婦,這滋味兒可真不好受。 如今的蘇墨可是比以前的皇子都吃香,畢竟她是新帝的獨女,又被賜居了重華殿,將來那帝位十有八九都是要傳給她的。大臣們與她聯姻不必冒風險,更何況世人更重父族血脈,聯姻后蘇墨的孩子也是自家的子孫,將來這天下甚至可以說是傳到了自家人手中,又有何人能不動心?! 她們都明白這個道理,早已經做好了不勝其擾的準備,更有彼此堅守的決心。 ************************************************** 鐘韶以為,她將孩子的事情瞞過,就可以讓蘇墨過一個好年,但現實卻比她想象中更加讓人無奈。 又是一年除夕,又是一年宮宴,猶記得去歲大長公主在這宮宴上被景元帝下毒,幾乎丟了半條命去。然而一年過去,皇位上的人卻是換過了一個,去歲差點兒被迫害致死的人,今朝已成了最大的勝利者,以新帝的身份再次出席了這一場除夕宮宴。 而另一點與去歲不同的是,鐘韶和蘇墨這一回也都出現在了宮宴上,位次依然排得極高,與仍舊滯留京中的福王一家遙遙相對。 除夕的宮宴是家宴,滿殿與宴的都是宗室,雖則這些人都是關系極遠的旁支了,但到底都是親戚,所以宮宴之上眾人都還算是放松。不說言行無忌,至少也沒有太過拘束。 鐘韶并未參加過幾次宮宴,但其實宮宴也就那么回事,吃吃喝喝,看看歌舞聽聽演奏,打發時間而已。只要皇帝不找茬,與宴之人不尋事,便也算是輕松。 然而找事的人從來不少,哪怕是在這過年的家宴上。也正是在家宴,某些人的膽氣似乎也壯了不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便是借著酒意開口試探了:臣聽聞陛下前些日子發落了一些大臣,政務臣不大懂,但家事卻是在意,陛下如今膝下空虛,總還是要為將來考慮一二的。 之前朝臣們想往新帝的后宮里塞男人,尋的借口便是新帝子嗣單薄,然而卻是觸怒了新帝,不僅上書的幾人都被斥責了,其余在朝中復議勸諫的人也都沒落著好。這事兒鬧得有些大,宗室們雖然大多都不入朝,卻也是聽說過的,這就有人倚老賣老的開始舊事重提了。 新帝卻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更不在意這除夕家宴,便是睥睨的看了那人一眼,冷冷道:朕今年四十有三,卿卻勸朕再誕子嗣,莫不是嫌朕命太長了?! 這話有些誅心,但其實卻也沒錯。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半只腳踏進鬼門關的事,更何況這年頭三十多歲的婦人生產便算是高齡了,新帝年逾四十,再生孩子的兇險也是可想而知。納后宮便算了,提及子嗣什么的,說一句盼著她死,倒真是一點兒也不為過。 說話那人聞言頓時一身冷汗,原本還有的四五分醉意瞬間就清醒了,酒氣似乎都順著冷汗流了出來。他匆忙起身跪下請罪:陛下恕罪,臣酒后失言,卻是萬無此等大逆不道之心??! 新帝冷冷的瞥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大殿之中也因著這一變故沉寂下來,就連那奏樂的樂師和跳舞的舞姬也都跟著停了下來,頗有些不知所措。 要說這些宗室的心思,新帝哪里會不知道?他們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新帝的心意和底線,納后宮延綿子嗣是假,他們打的其實還是過繼的主意。蘇墨畢竟是外姓女,這一群姓蕭的又哪里愿意讓她改個皇姓就繼承皇位?只要有可能,總還是將自家子孫推上去才是最好的。 剛才說話試探的不過是個出頭鳥,但新帝這態度一擺出來,早就相互通氣了的宗室們心頭也都是一緊。再看說話那位已是冷汗連連了,而新帝卻沒有要松口饒恕的意思,眾人便也都有些急了,于是對視一眼后,便紛紛起身,一同跪下求情:陛下息怒! 鐘韶和蘇墨自然是沒有跟著下跪求情的,她們仍舊端坐在位置上,冷眼旁觀。 要說在場誰都不是傻子,方才那般試探又有幾人能不明白其中深意?不說鐘韶和蘇墨看過不以為意,對面的福王一家也是心知肚明,只不過福王淡定,同樣是冷眼旁觀這一場鬧劇,他身后的蕭承義兩兄弟卻不是不動心的。只是看著如今這般局面,也只好再次歇了心思。 將眾人晾了一陣,直等到所有人的心懷忐忑之時,新帝才再次開了口,她收斂了之前那刻骨的冷意,只淡淡道:朕之家事,便不勞諸位費心了。說完微頓,又道:待到年后,朕欲使蘇墨改姓,入我蕭氏宗碟,冊封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