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167
書迷正在閱讀:心服口服(偽骨科,兄妹)、紈绔追妻錄、雪心辟邪傳、[綜漫]騎士王的野望、在線養BOSS[快穿]、娘娘有您的紅包[GL]、小飛鼠歷險記[星際] 完結+番外、所有人都認為我暗戀Boss、影帝穿成大飯店[星際]、兇齋 完結+番外
眾人等了片刻,沒等到系統提示音,不禁一陣失望。不過該有的眼色還是要有的,所以由徐文錦打頭,又客套了幾句之后,這一行人也退了出去。 沒了外人在場,鐘韶終于能毫無顧忌的拉著蘇墨上下打量,同時擔憂的問道:阿墨,你可還好?這些日子吃苦了吧?蕭乾可有虐待你,你看著清減了許多,身上可有受傷? 吃苦自然是有的,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被關進了囚車,哪里能不吃苦?不過聽了鐘韶的問話,蘇墨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還好,陛下其實并未苛責我與阿娘。 蕭乾是紅了眼,卻不是真瘋了,明知鐘韶對蘇墨極為看重還責難于她,不是自討苦吃嗎?只是他也沒想到鐘韶如此看重蘇墨,還如此敏感,只因為他一時失言,便讓那好感度急速跌落,差點兒就跌破100了。不過有沒有到100都不重要了,左右人也已經不在了。 大長公主聽了這番話,卻是將目光落在了貴太妃身上,她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扭頭看了看蘇墨,這才說道:是我思慮不周,累得你們受苦了。好在現下已是無事,你們二人也好好休養一陣吧。等到陳州事了,我們恐怕還得盡快趕回京城。 七王叛亂,陳州只得四王,還有另外三王正分三路往安陽進軍。雖則也有軍隊阻攔,但如果景元帝駕崩的消息傳揚出去,只怕朝廷一方的軍隊會軍心不穩,再攔不住那三路反王。 大長公主想要那個位置,而且以如今的形勢來看,已是成事了一半,卻不想自己再回到安陽時,面對的是一個被反王破壞殆盡的京城。 另外三人自然領會得到,貴太妃便是眉頭一蹙,說道:真麻煩!說完又想起若是大長公主能夠得償所愿,將來家國天下都壓在身上,恐怕還有更多的麻煩等著她們,于是又看了大長公主一眼,補了句:自找麻煩。 *********************************************************** 蕭乾大抵是死得最平靜的一個皇帝了,雖然他不是壽終正寢,而是在御駕親征時死于陣前刺殺! 大長公主的雷霆手段很是有用,在大軍中很多人還在猜測對面城樓上的喊話是真是假,前方御駕上的皇帝究竟有沒有遇刺時,她就已經收復了大軍中八成的人馬。之后不過半日,蕭乾之死終于傳揚了出去,但彼時這支由蕭乾調遣而來的御駕親征隊伍,卻是已經改弦易轍了。 景元帝的尸身被收斂了,楊四福含笑的尸體也終究被羽林們收拾了,鐘韶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吩咐人將那尸身要來厚葬。對于這些攻略者來說,這具身體或許真的只是一副皮囊,壞就壞了,扔就扔了,至于他們的魂魄,卻是早已經脫身而去了。 收服了大軍,大長公主也沒有多少猶豫,直接就下令撤兵了——她雖收服了這十數萬大軍,但到底只是匆忙而為,再加上名不正言不順,想要如蕭乾一般如臂使指,讓他們繼續攻城顯然是不現實的。 而后三日,大軍都只駐扎在陳州郊外,并沒有撤退,卻也沒有再去攻城,只是休整。 陳州城內,潁川王等人卻是不淡定了,三王又回了議事廳議事,只是這一回他們沒再因為爭權奪利而爭執起來,倒是難得心平氣和的待在一處商議起了將來。 義陽王最為憂心,因為他和大長公主沒有交情,而且起兵也不是因為大長公主的手書,于是當先皺眉道:福王心懷叵測,竟就這般出了城去,以我看來他的話全不可信,如今城外那十數萬大軍恐怕都已經歸了穎陽了,他那就是去投奔的。 靖安王聞言深以為然,便是更擔憂了:穎陽本就是與我們一處的,之前議事她都在,誰也沒想著防備她,可誰能想到她竟還有這般的后手。他說著看了另外二人一眼:如今城中的狀況他們兄妹二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陳州最初還是他們先攻下的,若是穎陽翻臉不認人…… 潁川王聞言便是一拍桌子,怒道:她敢!一個女子,還想攪動風云不成?!更何況她那手書還在我們手里呢,回頭我們就將她派刺客在陣前刺殺皇帝的事捅出去,讓天下人都看看她是何種人! 義陽王聞言苦笑,然后搖搖頭道:壞她名聲,與當下何益?這等遠水救不了近火的事,還是先別提了,我們還是談談眼下吧。眼下穎陽收歸了朝廷大軍,卻不曾派人來與我等通氣,看樣子是沒想善了啊。而且福王也已經出城了,那是她兄長,也是嫡支唯一的繼承人了,他們兄妹聯合起來,我們這些人可就是真正的亂臣賊子了。 有句話他沒說,他覺得福王那時候出言忽悠他們,扭頭就帶著人跑出城,必是察覺到了他們的殺意。如此一來,原本沒仇的,這會兒也是結仇了,乃至于對方根本沒想遣使談判。 潁川王聽了更是生氣:當初是她寫信讓我們起兵的,這會兒倒是翻臉無情了,真拿我們當軟柿子捏不成?!說完又道:朝廷大軍不過還有十數萬,穎陽可不是蕭乾,她沒辦法再調集兵馬過來了,而且兵馬也并非那么容易收服,觀這幾日城外風平浪靜,恐怕也是她指使不動軍隊攻城吧。 這話說來也是有理,靖安王與義陽王對視一眼,便是道:不若我們先下手為強? 他說完,義陽王又道:福王匆忙出城,六萬沔州軍現下還在城中呢,又該如何是好? 潁川王聞言便是冷笑,他看了看兩王,理所當然道:留下了,就是給我們吃的,難不曾還想讓我們把人給他送出去?! 當兵打仗不過是為了吃糧拿餉,給誰賣命不是賣?更何況福王還沒他們有錢呢,再加上福王匆忙之下已經將這支軍隊丟棄,潁川王一點兒也不擔心沔州軍不能收服。 三人商議了半日,終究決定先將福王的六萬大軍蠶食,然后分別收入三家大軍中。信任自然是一時半會兒得不到了,但回頭打起來讓他們在前面沖鋒陷陣也是不錯的。 于是在這三日中,大長公主在城外整軍,三王也在城內瘋狂瓜分福王的沔州軍。待到三日過后,潁川王等人自覺先一步整頓好了軍隊,也暫時議定三王聯軍暫時歸潁川王統一指揮調度,于是他們點齊了兵馬出城,打算先打大長公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 要論布局謀劃,人心揣度,大長公主是當仁不讓,但要論起帶兵打仗來,大長公主不行。哪怕她弓馬嫻熟,也讀過兵書,但別說是和秦禹、吳長鈞這些久經沙場的宿將相比,就是連初出茅廬的鐘韶亦或者沒怎么見過血的羽林中郎將關林,也是比不過的。 但好在大長公主有自知之明,也懂得用人,所以她是徹底將這十數萬大軍交托到了秦禹手里。 秦禹是宿將,而且能領玄甲軍,哪怕不是聲名遠播的名將,統軍打仗的本事也是不差的。所以三天時間對于他來說,能做的事卻是遠比陳州城內的三王更多的。 時隔數日,雙方的大軍再次在城郊相遇了,只不過其中的立場已與之前大不相同。 潁川王身穿明光鎧親自領兵前來,一眼掃去,沒在對方的陣營中尋見福王或者大長公主的身影,再看秦禹,便是起了拉攏之心:秦禹,本王聽聞你善戰之名,很是欣賞。如今景元帝已崩,你本該覓個明主,卻緣何甘居于婦人之下?! 秦禹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連個多余的眼神也沒給潁川王,便是嘲諷道:王爺一家世受國恩,卻豢養私兵輕啟戰事,如此不忠不義,也堪為明主嗎?! 潁川王一聽,頓覺氣惱,卻是冷笑反問:本王不忠不義,秦將軍倒是忠義之人了? 誰料秦禹聽后,居然一本正經的點頭了:秦某忠君愛國,自是忠義之人。 潁川王聞言簡直是想開口大罵他不要臉,就他當日迫不及待將穎陽迎入軍陣中的情形,要說兩人不是早就勾連的,打死潁川王都不信!可偏偏這人明明背叛了蕭乾,這會兒還能這般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忠君愛國,簡直是……潁川王覺得自己和這人大抵是說不到一塊兒去了。 既然說不到一起,那邊打在一起吧,潁川王自覺今日帶齊了兵馬,又無當初令出多門的窘迫,定是能給這些不知所謂的朝廷大軍一個迎頭痛擊的! 于是大手一揮,一聲令下,兩軍再次戰在了一處…… 后方大營之中,大長公主安坐在中軍大帳之中,手邊一盞清茶,手里一卷兵書,她慢慢的翻看著,神情淡然,仿佛全然不在意前方戰事如何。 貴太妃在一旁坐了半晌,見著大長公主一眼都沒看自己,便是有些不樂意了。她抬手將對方手中的兵書壓下,不滿道:臨陣磨槍,你現在來看兵書有何用?等你學會了排兵布陣,這仗怕是早就打完了。說完一頓,又揚了揚眉道:有這功夫,不如做些別的。 大長公主扭頭看看左右,發現大帳內除了她們之外空無一人,終是有些無奈的放下了兵書,看著對方說道:不識精髓,皮毛總是要知道些的,如此才能不被人蒙蔽。 貴太妃聞言頓覺一陣無趣,她盯著大長公主左右看了半晌,最終蹙眉道:當初我怎沒發覺你如此無趣呢?!明明那時候還會與我泛舟賞景,說話閑聊的。 大長公主聞言不知怎的,突然冒出句:所以你這是厭煩我了? 話出口,大長公主便是有些后悔了。然而貴太妃聞言眼前卻是一亮,然后迅速起身,身子一轉,竟是直接坐到了大長公主的腿上,嬌笑吟吟: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怎會厭煩你?! 貴太妃的身材玲瓏有致,身子自然也不重,但她這一舉動卻是讓大長公主的身子瞬間僵住了。白皙的臉頰上免不了染上一絲紅暈,大長公主哪里還顧得上貴太妃說了些什么,便是伸手去推她:你,你快些起來,在這大帳之中如此作為,成何體統?! 一面說著,大長公主忍不住又往帳簾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她知道這中軍大帳不會有人不經通報便擅闖,可就那么一層薄薄的帳簾,真是讓人毫無安全感啊。 貴太妃卻是根本不理會她的抵觸,反而抬手環住了大長公主的脖子,她湊到近前,吐氣如蘭的說道:我這不是怕你誤會,用行動證明,我不曾厭煩你嗎? 大長公主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噴灑在自己面上,心跳也不禁快了一拍。但是下一刻她就冷下了臉,說道:不必如此,我方才不過隨口一言。 貴太妃卻是有些惱,她覺得眼前這人是越發的難勾搭了,便是瞪著眼,說道:總是這般言不由衷,我倒是懷念起你當初中毒受傷的日子了。 那是大長公主最危險也最脆弱的時候,可是那也是大長公主最坦誠的時候。那時她哪怕虛弱,哪怕傷痛,也會記得出言安慰,強撐著說她無事。那段時間的經歷讓貴太妃覺得,她們是有可能在一起的,穎陽也是接受了她的感情的,可到了如今,一切都好轉了,怎么這個人就變了呢?! 長久的主動追逐,終究是讓貴太妃覺得有些累了,不經意間眼中便是透出了些許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