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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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福王便是問道:對了穎陽,你還沒說是什么人呢? 大長公主已是將福王那些神色變化盡收眼底,也猜到了他的那點小心思,卻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便是緩聲道:是吳長鈞,不知王兄可曾聽說過他的名字? 福王聞言一怔,接著蹙眉沉思了許久,隱隱約約倒真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說過??伤紒硐肴?,終是無果,只好苦笑道:穎陽就別為難我了,我離京這么多年,哪里還能知道這些后來之人? 當初聯絡福王的是徐文錦,而吳長鈞常年都是隨在鐘韶身側的,所以福王還真沒和他打過交道。至于聽說過,也許是從蕭文萱口中聽過只言片語,也可能是十幾年前吳長鈞還在軍中時,聲名鵲起傳入過福王耳中。但無論如何,這個名字顯然沒能在他心中留下什么痕跡。 大長公主也不意外,便是輕描淡寫的將吳長鈞的來歷與福王說了個清楚——當初吳長鈞能和徐文錦一起入了貴太妃的眼,被選作鐘韶的西席,顯然也是有著一份十分光輝的履歷的。 因此大長公主一說完,福王便是拍板道:此人不錯,今次陳州之戰,便讓他先試一試手。 ************************************************************ 沔州軍兵臨陳州城下時,已是六月中旬,正是入伏后一年中天氣最炎熱的時候。 鐘韶穿著一身鎧甲,卻并沒有真正的去陣前打仗,更多的時候她只是跟在大長公主身邊,充當著親衛一般的角色——戰場之上處處都是危險,哪怕大長公主他們一般不會親臨前線,但被人包抄偷襲之類的事情也不止一次了,就是真能殺到大長公主和福王他們面前的,暫時還沒有遇見。 此刻,陳州城下攻城之戰已起,大長公主和福王等人都在軍陣之后遠遠的看著。 鐘韶就站在大長公主身側,抬眸看著遠處的硝煙戰場,即使隔得已經足夠遠了,但一陣風刮過,還是能聞見那獨屬于戰場的濃重血腥氣。 因著周圍貼近保護的都是從公主府跟來的甲士,鐘韶說話也沒有太多的顧忌,她望著遠方戰場看了一陣,便是有些憂心的道:先生久未上戰場了,阿娘今次薦他領兵,是否有些不妥? 大長公主倒是不以為意,淡淡道:你自己的先生,自己倒是不相信起來了。說完見著鐘韶仍舊憂心的模樣,便是道:放心吧,福王不會那么放心將兵馬交給他的,王府那兩位公子不也同去了?不打兩回敗仗,這些人可舍不得真將領兵之權交出來的。 因此在今日之戰前,大長公主就已經和吳長鈞通過氣了,讓他不必去理會那兩位王府公子,只管領著分派給自己的那部分兵馬行事。這樣一來,戰勝自然是不可能的,可卻能將優劣看得更加清楚明白。幾次之后福王不可能任由沔州軍消耗,也只能真正將領兵之權交給吳長鈞,然后再設法拉攏他。 鐘韶轉瞬間就明白了大長公主的意思,對于遠處的攻城戰也就失去了興趣,因為這一戰注定是要無功而返的。所需要關心的,也唯有損耗和吳長鈞的安危而已。 當然,鐘韶可不信這些攻略者輕易就能死了,當年的展鵬飛只是個意外,而且他是有意賣慘的,只不過賣慘賣過頭,一下子加到80點好感度,就直接溜了。 不再關心戰況,鐘韶轉念再想想大長公主如今的舉措,卻是陡然一驚——沔州軍是福王他們唯一的倚仗,可目下看來,大長公主已是在往這方面下手了。只是福王慣性思維,并不覺得大長公主一個女子會肖想帝位,因此對她的防備到底是有限的。 鐘韶突然想起了蕭文萱,猶豫了一下,便是問道:阿娘對福王有何看法? 大長公主的目光原本也是落在遠方戰場上的,聞言瞥了她一眼,目光略有些沉。不過也沒多說什么,便是回道:謹慎有之,野心亦有之,能力……只能算是平平。 這樣的人其實大長公主真沒放在眼里,端看當初福王得到消息之后還遲遲未能舉兵,便知他的膽氣魄力還遠比不上三王。不過也正因如此,大長公主才會跟著鐘韶她們來這沔州,而福王于她的作用,也根本不是這八萬沔州軍。 第165章 御駕親征 事情的發展一如大長公主預期的那般,沔州軍的高歌猛進終是在陳州遇挫,其間不僅是兵馬折損和時間的消耗,福王的二子蕭承義更是在戰場上被流矢射中,幾乎丟了半條小命。 當時間挺進七月,而沔州軍也在陳州城外耗了半月之后,大長公主終于又找上了福王,頗為委婉的說道:王兄,我們在陳州滯留太久了。而陳州城高樓堅,又有其他州府的兵力趕來援助,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和靖安王他們一般,被阻在一城之外,再難寸進。 這樣的局面福王當然不想看到,更何況蕭承義在戰場上受傷也著實嚇了他一跳?;蛟S是躲過了那一場混亂兇險的奪嫡,再加上這些年過得太過安逸,福王天生就缺乏了冒險精神,也將子女看得極重,所以最終還是妥協了,將沔州軍的指揮權暫時交給了一直以來表現良好的吳長鈞。 當然,蕭承義受了傷不能再上戰場,蕭承廉卻是要一直跟在吳長鈞身側的,畢竟沔州軍是他們最大的倚仗。哪怕大長公主搶不走,也不可能輕易毀了,但福王也沒心大到直接交托出去。 而后的戰局走向便是發生了一個極大的轉折,吳長鈞身先士卒,又有徐文錦在后智計百出,原本仿佛牢不可破的陳州城竟是在三日之內就被攻克。沔州軍原本因為戰事不利而略微消沉下去的士氣,便是迅速的恢復了,而且經過這一場苦戰取勝,更是氣勢如虹。 大抵是有了之前半月艱難和最后那三日酣暢的對比,吳長鈞在沔州軍中一時風頭無兩,威信也在不知不覺中豎立了起來。 對此,福王自然不會無動于衷,于是接下來的行軍中,也開始對著吳長鈞使出了手段拉攏。 鐘韶雖然心知吳長鈞不可能被拉攏了去,但看著大長公主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很是不解,便是問道:阿娘好似一點也不擔心吳先生會被福王拉攏了去? 大長公主正在翻看新送來的消息,聞言卻是連眼皮也沒抬一下:他又不會被拉攏,我為何要擔心?退一步講,他被拉攏了又能如何? 吳長鈞能舍棄原本的官職去給鐘韶做騎射先生,本就證明他對于權勢并不執著,再看上回鐘韶遭難,都逃出關外了他也能不離不棄,可見他為人重情。大長公主不覺得他和鐘韶那么多年的情誼,會抵不過福王的拉攏,更何況她也能看出,鐘韶全不擔心吳長鈞會背叛。 這個話題說起來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大長公主淡淡的說過這一句后,便是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鐘韶,說道:與其杞人憂天,不若先看看這個吧。 鐘韶接過那信紙看了幾眼,神色便是嚴肅了起來,待到看完便是道:蕭乾準備御駕親征了? 大長公主點了點頭,說道:他沒上過戰場,不過以他的脾性而言,必然不會甘心坐在安陽城內等消息。這回七王叛亂實在鬧得太大了,他早晚會離京督戰。說著一頓,又看了鐘韶一眼,然后道:而且他一出京,必是沖著我們來的。 沔州軍只有八萬,聽起來不少,但與朝廷大軍比起來就真不算什么了。事實上每個藩王封地的駐軍都不足以與朝廷對抗,哪怕加上他們的私兵也是一樣,因為藩地的收入有限,能夠豢養的私兵數量也是有限的。這次如果不是鬧得這么大,七王同出,這場叛亂只怕是早就被平息了。 景元帝御駕親征若是直接沖著她們來,那么沔州軍將面對的就是朝廷軍的主力了,屆時會有何等艱難,已是可想而知。更何況蕭乾原本就想置大長公主于死地,若是沔州軍戰敗,大長公主她們的下場可想而知,便是鐘韶也不覺得蕭乾是攻略者就會放過自己。 心情突然有些沉重,鐘韶皺了皺眉,說道:若是如此,沔州軍恐怕獨木難支。阿娘,我們是不是也該聯絡一下其他藩王? 大長公主卻不慌張,依舊氣定神閑:不急,再等等看吧。 ************************************************************ 哪怕離了安陽,大長公主在京中的勢力也不是蕭乾能夠輕易拔除的,所以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對于蕭乾打算御駕親征的事也是知道得最早。 福王離京出鎮多年,在京中的掌控力遠不如大長公主,所以他得到消息足足比大長公主晚了兩天。彼時御駕親征也成了定居,約莫著他們收到消息時,景元帝御駕親征的隊伍都已經出京了。 對此,福王有些慌張,匆匆便是尋了大長公主來議事:蕭乾要御駕親征了,若我所料不錯,安陽城外的十萬玄甲軍他起碼得帶上五萬,再加上沿途州府的駐軍相隨……穎陽,單獨對上,我們的兵力恐怕不夠應對。 駐守在安陽城外的玄甲軍都是精銳,和貴胄云集又沒見過血的禁軍羽林不同,玄甲軍組建時選的便都是沙場久戰之士,領兵的更是宿將,戰斗力自不必說。五萬玄甲軍,已經能敵得過他這八萬沔州軍了,更何況這一路攻城略地,人馬損耗下如今已不足七萬,對上玄甲軍都沒什么勝算,更何況還有隨之而來的各地駐軍! 福王慌了,因為他知道,大長公主在自己這里,蕭乾御駕親征肯定第一個就是沖著自己來的。他第一次有些埋怨,埋怨大長公主為什么會在自己這里,卻是全然忘了自己之前的慶幸和妄想。 大長公主看出來了,眼中難得閃過一絲嫌惡輕蔑,面上倒還平靜:王兄不必驚慌,蕭乾帶著五萬玄甲軍前來,總好過他留在安陽,被十萬玄甲軍保護其中。 既然生起了野心,這樣的對決本就是早晚的事,難道沔州軍真攻打到了安陽,便不用去面對拱衛京師的玄甲軍了嗎?福王既已出兵,也想得到最大的好處,如今卻表現得這般驚慌不安,倒是讓大長公主越發的看不上眼了。 福王聞言卻是皺眉,他道:如今七王出兵,我原以為最終攻打安陽是要我們合兵一處的。誰料蕭乾竟是這般坐不住…… 大長公主略微斂眉,想了想,便道:王兄有此打算,諸王想必也是一般。不如將消息傳出去,聯合諸王共同對抗朝廷大軍,總好過分散開來,被人逐個擊破。 福王聽了覺得有理,事實上他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諸王之中只有他是先.祖親子,得封親王之位,再加上有大長公主鼎力相助,那么在諸王之間哪怕他的兵馬不是最多的,也是最有優勢的。更何況這一路攻城略地,他沔州軍的損耗肯定最小,靖安王他們哪怕出兵時比他人多,如今也不一定了。 兩人又商議了幾句,福王便是趕緊修書幾封,讓人送去給了起兵的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