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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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接這個案子開始,鐘韶所顧慮的便只有瑞王,雖然她不曾言明,但今日所為多少已是露了痕跡。鐘韶自然知道崔評事這是看出了端倪,念及這些天對方傾囊相授的情誼,她也沒隱瞞什么,便點了點頭道:瑞王勢大,而且藩王之事我們沒得旨意無權審判,我欲將證據直接上呈天聽。 崔評事聞言深深地看了鐘韶一眼,半晌沒有開口,直看得鐘韶渾身不自在了,他方道:那就請大人備好證據,上呈天聽之前,也請交與寺卿大人過目。 見他沒有責備,鐘韶莫名松了口氣,忙應道:這是自然。 之后幾日,鐘韶沒再提審任何人,也沒再外出奔波,整日都窩在號房里整理供詞證物,撰寫卷宗奏疏等等。但她沒有作為,這個案子卻仍舊傳揚了出去,傳言間多少便與瑞王扯上了關系。 鐘韶不知道這傳聞是太子出手,還是那日王祿的話被堂上之人傳了出去,亦或者是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瑞王貪花好色的本性。不過流言蜚語這種東西總是攔不住的,甚至可能如洪水一般越堵越洶涌,于是只好不加理會,只盡快的將所有材料處理妥當。 三日后,鐘韶便依崔評事所言,將所有的供詞、證物、卷宗都帶去交給了大理寺卿過目。有關于瑞王的證詞自然也在其中,卻是單獨放置的,其中意味明顯。 寺卿大人細細翻看過后,便干脆的將所有東西都收了,并道:做得不錯。這些都留下吧,我讓人將卷宗謄寫一遍之后,便可以存檔結案了。 鐘韶看見大理寺卿連關于瑞王那份證詞也一并收走了,頓時微微抬了抬手,一臉欲言又止。 大理寺卿自然看見了鐘韶的動作,他略微抬眸看了看鐘韶,問道:你可還有什么事要說? 看著寺卿大人那張嚴肅的臉,鐘韶頗覺有些說不出口,可是猶豫了一陣,她還是小心的往那疊證供上瞄了一眼,說道:大人,瑞王那邊…… 大理寺卿抬起一只手壓在了那疊證供上,這回卻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此案已經審定,便是與你無關了,接下來的事不需你cao心。 聽得此言,鐘韶頓時覺得頭大。原來崔評事讓她將證供送來給大理寺卿過目,是早知道會有這一遭嗎?!可是事情又哪里是寺卿大人說的那般輕松?她抓的人,她審的案,如今牽扯到了瑞王,以寺卿大人那剛正不阿的脾性,若真鬧出了什么事,瑞王怎么可能不記恨她?! 鐘韶欲哭無淚,并不敢就這么走了,她又期期艾艾的道:大人,事關皇子,我們大理寺無旨也無權審判,這事是不是應該上呈天聽??? 大理寺卿自然能猜到鐘韶的顧慮,他好笑的看了鐘韶一眼,卻并未回應她的話,只板著張臉道:行了,本官說過了,此案已經審結,即將存檔,與你無關了。便是瑞王之事要上呈天聽,也當是由大理寺上呈,又與你這個小小寺正何干? 鐘韶被噎得啞口無言,這時才覺得自己之前想著托俞貴妃私自上呈的想法是有多天真。她又瞥了一眼被大理寺卿抬手按住的證供,再看看寺卿大人那張越發嚴肅威嚴的臉,還沒來得及再說其他,就空著雙手,被寺卿大人直接趕了出去。 *********************************************************** 所有證供都被大理寺卿收走后,鐘韶著實擔心了好幾日,每天上朝都怕寺卿大人一個剛直不阿,就把那些證供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拿出來,然后直接扔瑞王臉上去。 好在接連幾日過后,這種事情并沒有發生,只是瑞王每回見著她時臉色都不怎么好,王侍郎看見她更是目光森冷——這是自然的,王祿畢竟是鐘韶派人抓走定罪的,得罪人也是正常,端看得罪到什么程度了,只要不是十分過分,礙于她身后的靠山,瑞王他們也不會拿她如何。 又過了兩日,俞貴妃便從宮中傳來了消息,說是瑞王被承平帝斥責了。不過也只是私下里斥責,并未鬧得沸沸揚揚,也算是為瑞王保全了顏面。 看來大理寺卿能穩坐寺卿之位,除了剛正不阿之外,行事也是有些分寸的。之后案子的復審復核都沒出什么差錯,王祿行刑的日子也很快定下,這件事仿佛也就這么過去了。 轉眼間,秋意漸濃,單薄的秋衣已是擋不住漸漸寒冷的北風,不少人都換上了厚實的冬裝。 那一樁案子過后,鐘韶在大理寺中也算是站穩了腳跟,不過日子過得倒是與之前沒什么兩樣。因著近來朝中風平浪靜,真正需要大理寺審理的案子實在不多,倒是年底了,各州府送來復核的案件不少,于是便連鐘韶這負者審案的寺正也成日里和各種卷宗打起了交道。 這日正逢月底,第二日便是休沐,大理寺眾人新領了俸祿,申時下衙后便相邀小聚。 說來鐘韶調職到大理寺已經三月有余,還是第一次聽聞大理寺有小聚這回事,她初聽聞有些驚訝,便問來通知的主簿:大理寺還有小聚嗎,之前怎么沒有聽聞?! 鐘韶一直以為大理寺這些人鐵面無私,冷血冷情,小聚交流感情這種事是沒有的! 主簿聽到她這樣問,臉上有尷尬的一閃而過,卻是道:大人下衙后盡管同去便是,除了寺卿大人,兩位少卿和另一位寺正大人也都會去。說完略一頓,還是道:咱們大理寺的小聚尋常都是在月底,每月只有一回,尋常是不聚的。 說完這話,主簿趕緊告退離去了,仿佛害怕鐘韶再問些什么。 鐘韶卻是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之前三個月也是有小聚的,不過大理寺這些人還沒接納她,所以連這種無關緊要的聚會也沒人會與她說。 那么他們現在這是接納她了?可是她怎么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啊,只覺得心里五味陳雜。 然而心情復雜歸復雜,這種同僚間聯絡感情的聚會鐘韶卻是不能不去的。那主簿走后她便讓小山回府說了一聲,待到下衙,鐘韶便跟著大理寺這一群人直接去了醉墨軒。 鐘韶這是第一回跟著眾人小聚,在她的印象中,大理寺的人都是冷硬嚴謹又刻板的。他們審理案子,他們復核卷宗,一句話,一個批示,便可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所以大理寺內的氣氛慣常嚴肅,見不到人玩笑,更見不到人嬉鬧,人人都是一臉的嚴肅。 然而今日跟著眾人去了醉墨軒鐘韶才發現,大理寺的官員也是人,他們其實也會玩笑,也會捉弄人。而作為年紀最小的新人,鐘韶自然就是眾人玩笑調侃的對象了。 鐘韶對于玩笑倒是不在意,因為她看得出來開她玩笑那些人都沒有惡意,不過有端著酒杯過來灌她酒的就不能忍了。她剛欲推拒,卻不料有人先幫她開了口:行了行了,酒就別往小鐘那兒遞了,她飲不得酒,會起酒疹的。 聽到這話,鐘韶便是一愣,她扭頭看去,卻見開口的乃是兩位少卿之一的秦豐。 秦少卿四十開外的年紀,白面微須,相貌儒雅,冷著張臉的時候氣勢十足,放松了表情卻又讓人覺得平易近人。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鐘韶壓根沒與這位秦少卿有過多少接觸,更沒與大理寺中的任何一個人說過她喝酒會起酒疹! 眾人聽了秦少卿的話都沒有再強求,見鐘韶一臉驚詫的看著秦少卿,眾人也是只笑不語。最后還是于她最相熟的崔評事替她解了惑:少卿大人消息最是靈通,這京中大小事情都瞞不過少卿大人的耳目,大人不能飲酒這等小事自然也不會例外。 鐘韶聽了崔評事的話卻是心中恍然,原來她初入大理寺,便已經被秦少卿調查過一回了啊。 心頭一時間說不上來是個什么感覺,不過所幸,真正的秘密,這樣尋常的調查是查不到的。而這一場小聚下來,鐘韶也早不在意被秦少卿查到酒疹什么的了,她更在意秦少卿有意無意間與她說的一句話——瑞王短視而狹隘! 第104章 生辰禮物 自從得了秦少卿的提醒,鐘韶很是提心吊膽了些日子,以為瑞王一定會找機會報復自己。然而接下來的日子卻是一派的風平浪靜,鐘韶在朝中并沒有被人攻訐,在朝下也沒被人為難,甚至上朝下衙的路上也沒有被人套過麻袋…… 如此匆匆,又是兩個月過去了,時間也已經從深秋到了初冬。 王祿在霜降后很快便問斬了。王侍郎曾為他奔走多時,奈何這件案子牽扯到了瑞王,卷宗和證供都是由大理寺卿直接上呈天聽的,承平帝朱筆親勾的死刑,哪怕王侍郎再如何的人脈寬廣,手眼通天,面對皇帝也只能是束手無策了。 不過王侍郎卻是個隱忍的性子,即便折了一子,他面對鐘韶時卻也沒有流露出多少憤恨來。倒是瑞王,在朝中見著鐘韶,總是忍不住橫眉立目,不過也僅止于此了。 如此過了近兩月,鐘韶習慣了瑞王的橫眉冷目,又見他并沒有什么針對自己的實際動作,便也漸漸地將這件事放下了。 立冬之后,鐘韶又審了兩個案子,不過都沒有之前王祿的案子大,牽扯也沒那么多。一個判了流行,一個被查明是冤案,當堂釋放了,被人好一陣的感恩戴德。 漸漸地,鐘韶徹底適應了大理寺的生活,也覺出了查案斷案的樂趣,便也如魚得水起來。 這一日,申時方過,大理寺里沒什么急事需要處置,鐘韶便也準時下衙回家了。從大理寺出來時她便見著天色陰沉,等馬車行了半路,卻是紛紛揚揚的飄起了小雪來。 馬車回到郡公府時,地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小雪。鐘韶入府后尋人問過,知道蘇墨在臥房里,便急匆匆的跑了去,推門便道:阿墨,下雪了,要出去賞雪嗎? 臥房里火盆燒得正旺,再加上門窗緊閉很是暖和。鐘韶猛的推門進來帶起了一股冷風,吹得貴妃榻上的蘇墨身上一涼,不禁打了個寒顫。 鐘韶見了趕緊將房門關上了,并幾步走了過去,見著蘇墨穿得單薄,便又蹙眉道:怎的穿這么少?萬一著涼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