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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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一只玉手抵在了鐘韶的肩上,將她微微推開了些,蘇墨的聲音也不復之前的平穩:好了,別鬧了,如今已是日上三竿,我們還得入宮去拜見……阿娘。 按規矩,成婚后的第二日一早,新婦是要去給長輩敬茶的。鐘韶的郡公府里當然沒有所謂的長輩,但說到底,俞貴妃也是鐘韶的親娘,外人看來也是她的養母,那么宮中這一趟就是少不了的。 鐘韶聞言愣了一下,又抬頭看了看外間灑入房中的陽光,頓時有些挫敗的將頭埋在了蘇墨的頸窩處,悶悶道:阿墨,我覺得你是在借口耍賴。 蘇墨便又笑了笑,抬手輕拍鐘韶的后背,安撫道:來日方長,阿韶又在急些什么? ***************************************************** 夏日衣衫單薄,脖頸間那些紅痕果然是遮不住的。 鐘韶還好些,雖然她脖子上的印記更多更密,但長發挽髻后披散下一半,總歸是能遮擋一些。蘇墨要更慘些,她成了親便要梳婦人發髻,一頭長發通通盤起,脖頸便都明明白白的露出來了,那些紅痕自然無遮無攔,連伺候她梳頭的清珞見了,都忍不住有些臉紅。 蘇墨攬鏡看了半晌,末了憂愁的嘆口氣,也不好說些什么。畢竟比起她,鐘韶脖子上那些痕跡更不能看,她倆誰也別責怪誰了。 紅著張臉幫蘇墨梳好了頭,清珞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要往蘇墨脖子上瞥。她多看了幾眼,一旁的鐘韶雖然明知清珞是蘇墨的貼身丫鬟,連伺候沐浴這種事也定是尋常,可心里還是有些不樂意了,看著清珞的目光中似乎都帶著小刀子。 清珞簡直莫名其妙,她又看了蘇墨脖子上的痕跡兩眼,終于忍不住道:小姐…… 方才出口,鐘韶便在一旁輕咳了一聲,提醒道:你該改口叫夫人了。 清珞噎了噎,不過這話倒也沒錯,于是她改口喚了聲夫人,便見一旁鐘韶突然笑瞇了眼,顯然很是滿意高興。默了默,沒有理會今日似乎特別幼稚的鐘韶,清珞頗有些擔憂的道:夫人這般,今日怎好出門啊,更何況還要入宮拜見貴妃。 頂著這般痕跡出門,被人見了尷尬自不必說,也是極失禮的。 蘇墨想著俞貴妃是鐘韶的母親,不由更是尷尬,她又端著鏡子看了兩回,只得道:用些脂粉,看看能不能遮蓋住吧。 清珞無奈,只得照做,所幸蘇墨脖子上的痕跡都不算深,勉強也能遮蓋一二。離得近了自然還是能看見些許的,但遠觀已是無礙。 收拾停當,時間已近晌午,鐘韶和蘇墨深知今日是耽擱得有些晚了,便也顧不上用膳,匆匆吃了兩塊糕點墊了肚子,便讓人備好馬車直接入宮去了。 臨華殿還是那般模樣,富麗堂皇,處處都彰顯著帝王的寵愛。俞貴妃也還是那般模樣,美麗妖嬈,歲月仿佛從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痕跡。 見著她們來,俞貴妃臉上笑盈盈的,少見的明朗開懷,還打趣了兩句:喲,這就來了啊,我還以為得等到下午呢。 兩人聞言臉上便忍不住有些紅,卻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有宮人奉上了茶,兩人相視一眼,接過后便并肩跪在了俞貴妃面前,恭恭敬敬的將那茶盞高舉過頭,同時道:阿娘,請用茶。 俞貴妃笑盈盈的瞥了二人一眼,也沒為難便接了茶。茶她分別飲了一口,繼而正了正神色說道:相逢不易,白首更難,期間坎坷,望你二人守望相助,莫要忘了曾經恩愛,負了彼此。 心頭驀然一動,兩人領會得俞貴妃話中深意,忙都鄭重應下了——比起旁人,她們之間到底不同,哪怕今日喜結連理,但來日種種不可預料,若是有朝一日出了變故,總不能為了世人目光,為了親友阻攔,為了世事坎坷,便負了彼此。 俞貴妃能從這二人身上看出對彼此的情意,也能看出她們應得鄭重,美眸中不期然便劃過了一絲悵然。然而不等旁人察覺,她便又收斂了神色,同時取出一只錦盒遞給了蘇墨,說道:這是鐘家祖傳的信物,本是該傳給……現在便予你收下吧。 錦盒里是一支玉簪,成色并不是十分的好。鐘家雖是書香門第,但與公主府和國公府比自然是小門小戶,傳家的東西也比不上蘇墨陪嫁首飾中的任何一樣。但鐘韶和蘇墨都沒想到,俞貴妃居然還留著鐘家的東西,更沒想到她能大大方方的拿出來傳給蘇墨。 蘇墨鄭重的接過,道了聲謝,然后便將那錦盒仔細收好了。 敬過茶,兩人便也站起了身,三人又閑話了幾句,俞貴妃抬眸往殿外看了一眼,便道:你們今日倒是踩著飯點兒來的。也罷,這宮中就我一人也是孤單,你們中午便留下陪我用膳吧。 不多時,膳房便將飯菜送了來,林林總總擺了滿桌,盡是些口味清淡的菜式,也不知是俞貴妃本就是這般口味,還是今日專程照顧了蘇墨。鐘韶瞥了一眼,見滿桌子菜里沒有一樣是自己喜歡的,也沒什么不滿,反而高高興興的替蘇墨布起了菜。 俞貴妃看看蘇墨又看看鐘韶,末了只在心里嘆了句:嘖,原還以為是娶了媳婦回來,如今看這架勢,鐘韶倒似已被蘇墨吃得死死的了。 她在心中方感嘆完,不經意間又瞥見了鐘韶頸間那些被頭發遮掩的痕跡,便搖搖頭,徹底無話可說了。 第95章 蘇州事了 俞貴妃想得不錯,鐘韶確實是被蘇墨吃得死死的,從各種方面而言,都是如此。 郡公府的賬務和庫房的鑰匙在出宮回府后,鐘韶當天便都交給了蘇墨,算是完成了婚前對長公主做出的承諾。當日晚間,鐘韶還精神百倍的想要反撲,將晨起時未能完成的事做完??上傄蔡硬贿^心上人的撩撥,蘇墨只需輕輕柔柔的伸手一推,她就迷迷糊糊的又躺下面了。 遺憾嗎?遺憾!可是除了遺憾之外,也不覺其他了,總歸還是心甘情愿的。 如此一來二去,兩人黏糊了幾日,鐘韶又在歸寧時再被岳父岳母敲打了一番,這一樁婚事便也順順利利的結成了。之后再如何,都是小夫妻倆關起門來過日子了。 可惜,清閑又輕松的日子總不會太長久。 蘇墨早就接手了長公主府中所有的產業,隨后又因著種種緣由,終于還是漸漸接觸到了長公主手中的勢力,并且不斷深入。而鐘韶更不必說,她身上畢竟還掛著官職,早先告了假陪著蘇墨守靈,后來又告了假成婚,這一來二去竟是差不多在家待了近兩個月。 兩個月的光景,已是不短,至少已經足夠大理寺審查完之前鐘韶從蘇州帶回的那些罪證,將蘇州刺史齊磊論罪下獄了——蘇州之事,將有定論,無論陳李二人有沒有在蘇州查到貢品一事的蛛絲馬跡,蘇州刺史都已難逃一死。 鐘韶不想再往太子的東宮去摻和,因此這婚假便一直休到了陳李二人回京。這兩人性格耿直歸耿直,卻并非真的不通人情世故,尤其李大人更要圓滑一些,所以哪怕之前鐘韶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從蘇州跑回了京城,還順便成了個親,兩人回京之后也在第一時間遞了名帖前來拜會。 蘇州之事未了,鐘韶尚未復命,自然還是統管蘇州刺史一案的。陳李二人明白在此一案上,鐘韶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因此也并未越過她去,直接將后來查到的罪證交付大理寺。 正巧鐘韶算著日子,覺得大理寺的人應該已經趕到蘇州將人下獄,而他們差不多也該回京復命了,因此已是等了一些時日。終于見著二人送了名帖來拜會,她當即便讓人將他們請進了府中。 一面讓人去請人入府,鐘韶一面也親自迎了出去,見著二人便拱手道:當日事出突然,匆忙回京未及與兩位大人商議,還請兩位大人見諒。 這話只能當客套話聽,陳李二人混跡官場多年自然知道,忙道了聲不敢,隨即又對鐘韶成婚之事道了句恭喜,而后三人才一同入了正廳落坐。 三人落坐后很快有侍女奉上了茶水點心,而后正廳中的下人便都退下了,獨留三人在廳中議事。 鐘韶也不再提自己提前撂挑子走人的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自然而然的問道:兩位大人這些天辛苦了,不知蘇州之事如今怎樣,可有個章程了? 在朝為官,出門做事,很多時候事情是下面人做的,但功勞卻往往都落不到他們的頭上。陳李二人在大理寺中的官職已不算低了,但這種事也不知遇上過多少回,因此神色間毫無異樣,李大人張口便道:郡公放心,貢品之事雖無多少實證,但我等也已查到了些蛛絲馬跡了。 鐘韶聞言眉梢便是一挑,虧得當日齊磊還信誓旦旦的說他處理得干凈,結果層層阻礙之下,到底還是讓大理寺的能人查出了蛛絲馬跡。 心里有些擔心貢品的事再和長公主牽扯上,鐘韶不動聲色的問道:如此甚好,我等對陛下也能有個交代了。只不知,兩位大人都查到了些什么? 陳李二人不涉黨爭,因此查起案、說起話來也就少了許多顧慮,李大人也沒隱瞞什么,當即答道:查出的線索倒是不多,眼下看來當是蘇州刺史偷龍轉鳳,將貢品中飽私囊了。只是如今貢品的去向尚未明朗,線索卻是斷了,想要再將東西找回來恐怕不易。 鐘韶聽了點點頭,沒說什么,只對二人道:貢品之事牽扯甚大,一朝不慎就是禍及滿門的事,齊磊想必也是萬分小心的,兩位大人能查到這些已是不易了。追回貢品的事不能急于一時,倒是如今我等收集的罪證,已是足夠將齊磊罷官下獄,乃至人頭落地了。 聽了這話,陳大人便是開口問道:我等回京之后便聽大理寺的同僚提及,言說郡公回京是已向大理寺交付了一干蘇州刺史貪贓枉法的罪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