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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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鐘韶卻是覺得頭都大了。她們兩人都很清楚鐘韶的酒量,別說是喜宴上被人灌酒了,就是正常飲宴她也是一杯倒??!連果酒和桃花酒都能喝醉的人,還能指望什么? 鐘韶想起自己吩咐小山準備的白水,猶自覺得有些不安,卻只得干笑道:這……我知道的,我盡量……不喝醉。這話說得,真是底氣不足啊。 蘇墨顯然也有些憂心,不過此刻房中畢竟不是只她二人,更多的叮囑卻是不好出口了。于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卻已經做好了今晚鐘韶爛醉如泥的準備。 鐘韶到底還是戀戀不舍的出去了,一到喜宴上,果然便被一群端著酒杯的人給圍上了。 今日長公主和荊國公嫁女,便是不看鐘韶的身份,前來赴宴的人也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圍上來給鐘韶灌酒的人里有高官,有顯爵,更多的還是皇親國戚,讓人連推拒都有些為難。 所幸,幫忙的人還是有的,蘇諺這時候就很識趣的上前幫忙擋酒了,孫皓很快也帶著一群人上來幫忙。不多時,就連韓亦也端著酒杯過來了,不過他沒急著幫忙擋酒,過來后卻是先偏頭往鐘韶身邊嗅了嗅,然后便壓低了聲音笑道:我就說你今日怎敢飲酒了,你那伴當手里的酒壺中裝的是白水吧?這都被人敬過幾回了,身上連點兒酒氣也沒沾。 這么快就被人揭穿了,鐘韶頓時訕訕一笑道:韓大哥明鑒,可是今日這么多人來灌酒,我若是不做些手段,只怕就得喝死在這兒了。 韓亦笑著搖搖頭,然后手一抬,一杯烈酒就直接潑在了鐘韶衣服上,同時說道:沒有滿口酒氣,好歹身上得沾點兒吧。 說完這話,韓亦也上前幫鐘韶擋起了酒,鐘韶微微一愣,繼而也是低頭一笑。她什么也沒說,只繼續端著小山給斟的假酒應付前來敬酒的賓客,只是總也有些應付不了的,比如那種自己提著酒壺過來,然后直接往她酒杯中斟滿,邀她同飲的…… 作者有話要說: 韓亦(同情):一點酒都沾不得,喝了還起疹子耽擱洞房,來來來,大哥幫你 然后一扭頭,鐘韶被人自備酒水灌酒了—— 韓亦(大驚失色):臥槽,一眼沒看住,小鐘今晚的洞房要毀了?。。?! 第93章 洞房花燭 喜宴上喝了半肚子水,可到底還是真被灌了幾杯酒,鐘韶的眼睛便有些發直了。只是她在外人面前慣來警惕,這會兒當著滿堂賓客自然更不敢輕易露怯,于是只得強撐。 蘇諺和孫皓那一班擋酒的人都已經被人拉走了,鐘韶的身邊唯有小山和韓亦還在。 小山只是個下人,自然不敢說些什么,只能在旁干著急。倒是韓亦一眼沒看住發現鐘韶被人灌了酒,便覺頭大,連看著鐘韶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同情——他找人打聽過,酒后起疹子雖不是什么大毛病,可又癢又難受,也是折騰人得緊,若是再新婚夜遇上這事兒,那可就真是糟心了。 見鐘韶眼睛都直了還在強撐,韓亦趕忙湊過去說道:行了行了,旁人成婚被灌了酒都是裝醉脫身,你怎的還傻愣愣的在這兒強撐???!還不趕緊裝暈離開,趁著身上疹子還沒發出來,趕緊用點兒藥壓回去啊,你今天可是要洞房的! 鐘韶喝得不多,但她酒量太差,這會兒已經有些迷糊了。她愣愣的抬頭,愣愣的將目光移向韓亦,又愣愣的盯著他看了半天,整個人都遲鈍得沒什么反應。 一巴掌拍在了額頭上,韓亦剛想吩咐小山把人架走,就見著鐘韶突然身子一歪,整個人倒了下來。 韓亦被嚇了一跳,趕忙扔了手里的酒杯將鐘韶扶住了,見著又有人提著酒壺過來,他忙道:都別來了,新郎官已經醉倒了。 來人看看這邊的架勢,自然也就信了,搖搖頭,又提著酒壺悻悻的走了。 韓亦松了口氣,他剛要伸手將鐘韶扶起,便見著一旁不知何時躥出來個丫鬟,已是將人從他手里接過去了。那丫鬟看起來力氣還不小,扶著人很是穩當,于是韓亦也就沒再插手,只湊過去拍了拍鐘韶發燙的臉頰問她:嘿,小鐘,你這是真醉啊,還是裝醉呢? 鐘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眸光有些散,雖然看起來意識還是清楚的,但確實也是有了幾分醉態。于是韓亦便明白了,樂得輕笑一聲:我就說你酒量肯定不行吧。 半醉的人沒有回應,倒是扶著鐘韶的斂秋開口了:韓大人,我家公子醉了,奴婢便先扶公子下去休息了,還請大人見諒。 韓亦自然沒有阻攔,還又好心的叮囑了一回別忘記讓鐘韶吃藥,斂秋也是恭恭敬敬的答應了下來——鐘韶這樣子確實要吃藥,卻不是治酒疹的,而是醒酒藥。 夜色漸濃,夏日晚間的風里終于帶上了幾分涼意,將白日的暑氣漸漸吹散。 斂秋清楚鐘韶的身份,因此并不敢假他人之手,她從喜宴上將鐘韶帶走之后,便一路扶著她往后院而去。鐘韶迷迷糊糊的也沒說什么,直到兩人路過花園,鐘韶才突然開口道:在這里歇一歇,斂秋,你去幫我把醒酒茶拿來吧。 花園里有石桌石凳,正是用來歇腳的。斂秋見鐘韶神志清楚,說話時雖然有些含糊,但語句還算通暢,因此也就答應了一聲,然后略帶擔憂的離開了。 鐘韶在石凳上坐了沒片刻,便身子一歪伏趴在了石桌上。夏日暑熱,今日的喜服傳得厚重,方才又飲了酒,鐘韶這會兒渾身發熱,不過她因要保護身上的秘密養成了習慣,倒是并不拉扯衣衫,只將整張臉都貼在了冰涼的石桌上,腦子里也漸漸地有些迷糊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斂秋回來了,帶著早已經備好的醒酒茶。 鐘韶本已經迷糊的睡去了,被斂秋喚醒時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她似乎清醒了些,坐起身子往四下里張望了一番便問:什么時候了? 斂秋將醒酒茶遞了過去,答道:公子放心,沒耽擱多久,前面的喜宴還未散呢。 鐘韶放心了些,忙接過醒酒茶喝了,那醒酒茶的滋味兒實在不怎么好,酸澀難當,讓人喝了幾欲作嘔。鐘韶嫌棄的將空碗遞了回去,又抿著唇壓了好一會兒才將那難言的滋味兒壓下,然后她擺擺手示意斂秋可以退下了,同時自己站起身就往新房的方向走去。 斂秋其實不明白鐘韶和蘇墨這樣算什么?她以為這場婚事只是在長公主不知鐘韶身份的前提下,兩家進行的利益聯合,然而看鐘韶今日的表現,卻又似乎不是? 想不明白,但斂秋也不探究,看著鐘韶腳下還算穩健的往新房去,她也沒再跟去。 喝了醒酒茶,又一路吹著晚風回到新房,鐘韶的酒已是醒了大半。她站在新房門口理了理衣衫,卻聞見自己滿身的酒氣,頓時有些嫌惡的撇了撇嘴,隨即抬手推開了新房的房門。 新房之中,蘇墨仍舊穿著一身嫁衣端坐在床邊等她,看著與她離開時似乎沒什么兩樣。房中還侍立著不少丫鬟,見她來了,掩唇輕笑一聲,便識趣的紛紛行禮告退。 不多時,房中便只剩下了蘇墨和鐘韶二人,但此時誰也沒有開口,房中便是一片寂靜。 心跳不自覺的就加快了些,剛才因為醒酒茶和晚風而漸漸消退的酒意似乎再次上涌,讓人腦子里一片迷糊。鐘韶抬起步子欲要上前,想了想,又轉過身將被丫鬟們合上的房門上了栓,這才再次轉身,緩緩的向著床邊那穿著鮮紅嫁衣的人而去。 蘇墨的頭上還蓋著大紅的蓋頭,什么也看不見。但她聽見了鐘韶推門進來,聽見了丫鬟們行禮退下,也聽見了房門合上,還有鐘韶隨后上拴的聲音。而此刻,她聽見鐘韶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然后那片大紅的衣角再次出現在了蓋頭的縫隙下…… 阿墨。鐘韶喚了一聲,聲音略有些含糊,卻似帶著綿綿情意。 蘇墨的頭微微抬了起來,然而有蓋頭遮擋視線,她看不見此刻的鐘韶。但就在下一刻,一雙手小心翼翼的伸了過來,帶著些許顫抖,緩緩的碰上蓋頭,然后輕輕將之掀開。 鐘韶俯首,蘇墨抬頭,兩人四目相對,一瞬間仿佛歲月靜好,此生無憾。 巨大的喜悅突然充斥在鐘韶的心間,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此刻一身嫁衣妝容精致的蘇墨,她竟是心酸得想要落淚。明明她們沒有經歷過多少坎坷,明明她們輕易的就得償所愿,明明她已經決定逆天改命也要和蘇墨白頭偕老,可是視線還是漸漸的模糊了起來。 蘇墨站了起來,她抬手,輕輕拭去鐘韶臉頰上突然滑落的淚,柔聲問道:阿韶,怎么哭了? 話音落下,鐘韶突然就伸手一把將蘇墨抱住了,她抱得很緊,仿佛害怕失去。好半晌才聲音悶悶的開口說道:阿墨,阿墨,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嗎?我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蘇墨其實被鐘韶的力道勒得有些疼,不過她并沒有掙扎,此刻聽了鐘韶的話,卻是輕笑一聲,抬手輕輕的拍了拍鐘韶的后背:怎就不真實了?我就在這里啊。 鐘韶一聽,不知為何便覺得更心酸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卻是再說不出什么來,只將頭埋在蘇墨的頸間,嗅著她身上熟悉的淡淡幽香哭了個痛快。 蘇墨簡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