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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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韶心頭略微一緊,面上卻是不為所動,坦然的與蕭乾對視了起來。 分明還是初入朝堂最稚嫩的時候,也分明是血氣方剛最是叛逆的年紀,可是鐘韶的成長和選擇顯然都出乎了蕭乾的意料…… 他知道蘇州刺史背后是長公主,貢品之事無論是不是長公主授意,雙方必定都有牽扯。鐘韶雖然頂著他東宮屬官的名頭,但此行必定是要替長公主一系抹去這些痕跡的。這是以權謀私,鐘韶還不是在朝堂混跡多年的老狐貍,他以為她會在自己的目光下會躲閃失措,可她此刻卻是一臉坦然。 另一方面,鐘韶名義上是俞貴妃的養子,可實際上卻是俞貴妃的親女,她的人生不由自己cao控,她本該是不甘的。在這血氣方剛的年紀了,她該叛逆,他可助她脫離俞貴妃的掌控,可如今蕭乾卻未曾在她眼中看出任何的不甘和叛逆,仿佛她已經自覺的站在了俞貴妃和長公主的陣營之中。 所以說,到底是誰在背后攪亂局面,將鐘韶變得全然不同了?! 蕭乾收回了目光,他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謀算了??稍缬械挠媱澮怀茰?,帶來的不僅是需要耗費心神的麻煩,更讓人無端生出了一種挫敗感來。 這情緒來得突然,消得也迅速,但廳中另外兩人的目光一直都是放在他身上的,蕭乾這一點變化自然也就沒能逃過另外兩人的眼睛。 鐘韶未曾有什么表示,閆旭卻是有些坐不住了,他深覺殿下今日不妥,不想他失態的模樣讓人看去,便主動開口對鐘韶道:聽聞賢弟即將大婚,為兄且先在這里道一句恭喜,祝賢弟與蘇小姐伉儷情深,白頭偕老。 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句客套話,可鐘韶聽后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她抬手沖著閆旭拱了拱,說道:多謝子昱吉言。 閆旭見著鐘韶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便又問道:蘇小姐如今熱孝,你們在此時成婚時間也是緊迫,日子可曾定下了?愚兄屆時定要來討杯喜酒喝的。 鐘韶便道:尚未請期,待婚期定下之后,必將請帖送與子昱府上。 兩人寒暄了幾句,雖然鐘韶明顯對兩人帶著防備,但提起婚事來她的神色間還是會不自覺的帶上喜色,也愿意主動和閆旭多談幾句。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對這樁婚事的滿意和期待,只是如此一來,殿下他…… 閆旭自覺看出了太子對鐘韶有些不同尋常的小心思,他雖不認同,但只要殿下于大節無虧,私事小節他是不在意的??裳巯驴磥?,卻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他家殿下這是失戀了??! 為了讓殿下不至于繼續失態下去,閆旭在與鐘韶寒暄過一陣之后,便對蕭乾道:殿下,宮中尚有許多奏疏未曾批閱,您可要回宮了? 蕭乾已經老神在在的在一邊坐了許久了,聞言抬眸看了看鐘韶,略一思忖后便點頭道:如此,那便回去吧。說完略一頓,還是干巴巴的對鐘韶道了一句:恭喜。 鐘韶自然行禮謝過,又親自起身去送蕭乾和閆旭出府。 閆旭在心里默默為殿下掬了把同情淚,卻不知蕭乾心中已經在盤算著接下來的攻略路線了。只是一時尚無頭緒,他暫時也不準備在毫無頭緒的前提下再接觸鐘韶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乾(郁郁):想要勾搭,結果下手太晚,想要挖墻腳,結果墻角上似乎加裝了一層鋼板……這怎么和說好的都不一樣???! 鐘韶(呵呵):一個坑里跌兩次的,那都不是蠢了!這輩子再不吃這一套 第91章 心情復雜 閆旭和太子來了又走,正經話沒說上幾句,鐘韶倒是看出太子對她的這樁婚事似有些不滿,但這又關太子什么事呢?就連長公主和蘇瀚的為難她都撐過來了,難道還要去在意一個外人的看法?! 把人送走之后,鐘韶很快就將這兩人拋在腦后了,不過太子的突然造訪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她和蘇墨此行在蘇州買的那些東西除了長公主和蘇瀚那兩份兒,其他可都還沒送出去呢。旁人的也就算了,承平帝那一份可得盡快送去,免得她得罪了太子,屆時太子一系借機參她個收受賄賂。 這般想著,鐘韶當天就讓人將東西送進了宮,也沒貿貿然直接送去承平帝那里,而是都送去了俞貴妃的臨華殿。三份禮物,俞貴妃、承平帝和太子蕭乾一人一份,盡皆貴重精巧,顯然都是用心置辦的,不過什么時候送又或者怎么送,便看俞貴妃自己掌握了。 將這事拋給俞貴妃之后,鐘韶便也沒再理會。以俞貴妃的本事,她自然能將這事處置得妥帖,屆時承平帝不僅不會追究她收受賄賂,只怕還會因為她的禮物對她心生好感。 這是蘇墨和鐘韶早有的謀算,有了俞貴妃從中周旋只會愈發妥帖,因此并不值得再費心,鐘韶很快便將心思重新放回了自己和蘇墨的婚事上。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四禮過后,六禮便只剩下了請期和親迎了。 時已近六月,正是天氣最為炎熱的時候,不過公主府、荊國公府、河間郡公府三家府邸卻是一日都不得閑的。因是趕著熱孝成親,整個六禮都被壓縮在了一個月內完成,這對于尋常百姓家來說還好,對于這些講究的世家貴族而言,簡直都不能用匆忙來形容了。 納征過后,鐘韶便親自去往司天臺請司天監擇定婚期。雖然她不大信任這個為長公主測算了她與蘇墨生辰八字的司天監,不過在對方算出這一月之內確有一個難得的良辰吉日時,她仍是有些喜不自禁——也許司天監根本沒有算錯,她和蘇墨終能白頭偕老呢? 六月二十一,宜嫁娶,是司天監替鐘韶算的良辰吉日,正好趕得上蘇墨身上的熱孝。 而在此之前,鐘韶的郡公府還需要修葺粉刷并且布置婚房,蘇墨也還要在國公府中準備嫁衣,這一個月誰也不得閑,礙于規矩更不得見面。忙碌之中,時間漸漸過去,鐘韶也漸漸地將那些煩擾拋在了腦后,真切的興奮、喜悅、激動、期盼,隨之而來。 忙碌和期待并存,于是時間變得既快且慢,鐘韶眼看著自己的府邸修葺一新,便愈發的期盼著婚期到來,也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蘇墨穿著嫁衣的模樣。 只是婚期未至,卻又有不速之客登門了,這一回來的是蕭文萱。 面對蕭文萱,鐘韶自然沒有像面對太子時那樣防備,可說句實話,她也并不想見她,尤其是在她和蘇墨即將成婚的這個當口——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蕭文萱當初是怎樣糾纏她的,所有世家子弟也都知道蕭文萱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了福王夫婦給她準備的相親宴,至今還沒有定親。 鐘韶想,今天她讓蕭文萱進門了,明天整個京城就得流言滿天飛了??墒撬坝鍪逻€去求了蕭文萱幫忙,對方也是毫無推脫的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將人拒之門外就顯得太過不近人情了。更何況鐘韶覺得,蕭文萱若是真想見她,她家的大門估計也攔不下…… 為了防止再次發生明瀾郡主被侍衛帶著翻墻入戶這種荒唐事,鐘韶哪怕是抬手扶著額頭,也只得讓人將蕭文萱請進了府。 蕭文萱之前往鐘韶府上跑得多了,對這里倒是比蘇墨更加熟悉,她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正廳,一見著鐘韶便開口道:聽說你要成親了?這府上修葺得不錯啊。 鐘韶一眼就瞥見了蕭文萱身邊那個叫紫蘿的貼身丫鬟正在后面扯她的衣角,似乎覺得她的話有欠妥當。不過鐘韶倒沒覺得有什么,她算是把蕭文萱當做了一個交情不深的朋友,聞言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道:婚期已經定下了,就在這個月二十一。 在鐘韶說話時,蕭文萱已經自覺的尋了張椅子坐下了。有丫鬟上來奉茶,她便一手支著下顎撐在案幾上看那丫鬟,見對方長得并不十分美貌,這才將實現收了回來,隨口道:你這動作倒快,說是數月,還真沒過幾個月…… 此刻廳中還有旁人,鐘韶不等蕭文萱說完便輕咳一聲打斷了她。她有些無奈的看著口無遮攔的蕭文萱,說道:郡主切莫妄言,此番我與阿墨是趁著她熱孝成婚,哪里能是我有什么動作了?只能說是天有不測風云,阿墨前些日子也為此很是傷懷。 聽鐘韶這般說,蕭文萱也是默了一默,哪怕她從未將此間人物放在心上,只當是來游戲人間的,但死者為大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自覺失言,蕭文萱也是難得有些尷尬,躊躇了一會兒方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鐘韶與蕭文萱的接觸不算多也不算少,可就尋常所見,也知她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之前的話定是有口無心。于是她搖了搖頭道:郡主這話說與我聽了自然無礙,只是面對旁人時還請郡主慎言。說著一頓,又加了句:也請不要在阿墨面前提及。 蕭文萱點了點頭,但隨即便是小聲嘀咕了一句:旁人與我何干,我才懶得與她們說這些呢。 她的聲音不大,但此刻廳中空曠安靜,是以鐘韶和紫蘿都聽見了。后者只想再次扶額捂臉,前者也是無奈,不過看著這般口無遮攔的蕭文萱,卻也覺得她只是個被寵壞的驕縱小郡主罷了,并不是什么壞人。也是因此,哪怕她之前糾纏得煩人,鐘韶對她也始終帶著兩分寬容。 當做沒聽見蕭文萱的嘀咕,鐘韶問道:旁事不提,郡主此番前來尋我,可是有事? 聽到鐘韶的問,蕭文萱的眼睛卻是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而且不是一般的亮,是泛著賊光的亮。她看著鐘韶,把鐘韶看得渾身不自在,卻仿佛毫無所覺一般笑道:當然是有事了。 鐘韶說不出蕭文萱此刻的目光是什么樣的,反正她是被看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恨不得趕緊把衣裳領口再拉緊一些。她有些不想搭話,卻不得不問道:何事? 蕭文萱的目光往身邊的紫蘿身上瞥了一眼,似乎猶豫了一下,這才從身上摸出一本藍色封皮的小冊子直接遞給了鐘韶,說道:來給你送東西的。 鐘韶看看蕭文萱又看看那小冊子,只覺得一頭霧水,不過她還是接過來看了看,卻見那藍色封皮上什么也沒寫。當著蕭文萱的面兒她也不好翻看,于是直接問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