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71
書迷正在閱讀:心服口服(偽骨科,兄妹)、紈绔追妻錄、雪心辟邪傳、[綜漫]騎士王的野望、在線養BOSS[快穿]、娘娘有您的紅包[GL]、小飛鼠歷險記[星際] 完結+番外、所有人都認為我暗戀Boss、影帝穿成大飯店[星際]、兇齋 完結+番外
這一次從馬車上下來的卻是個雙十年華的美貌女子,得過長公主親自接見的齊磊不用多想,自然能從對方那與長公主有著五六分相似的容貌中猜到她的身份。 看著蘇墨也現身蘇州,齊磊詫異之下,心頭頓時有些驚疑不定。許多念頭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然而此刻根本沒有那么多時間來給他多想,因為蘇墨下了馬車之后便已經施施然走了過來,看著他開口問道:這位便是蘇州刺史齊大人嗎? 齊磊趕忙抬手行了一禮,說道:蘇州刺史齊磊,見過郡公,見過蘇小姐。 鐘韶只是略略點頭作為回應,完全不搭話,卻是蘇墨接口贊了一句:齊大人好風采。 出仕為官,才華能力固然重要,但外貌其實也是仕途通達的一個要素,畢竟長得太傷眼了也沒上官會喜歡。齊磊對于自己的外貌向來自信,也被人贊得多了,聞言便笑道:多謝小姐夸贊。 蘇墨也是微微一笑,繼續贊道:貴府的公子也是好風采呢。 齊磊聞言一愣,繼而終于想起那群鼻青臉腫的家伙究竟為何眼熟了——那群人不正是他兒子齊輝慣常帶在身邊侍候的護衛和仆從嗎?! 要說知子莫若父,齊輝那些欺男霸女……不,是欺女霸男的事齊磊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齊輝在家中已然娶妻生子了,齊磊自然也就不管他在外面如何胡鬧,左右他也沒真鬧出過什么大事…… 然而現在又是什么情況?齊磊瞥了一眼鐘韶俊秀非常的臉,仿佛明白了什么! 再看蘇墨一臉淺笑嫣然,眼中卻似有怒火熊熊燃燒的模樣,齊磊根本止不住冷汗淋漓,心里更是氣得恨不得把兒子掐死——齊輝這是得有多大膽???敢搶當朝二品的郡公,還敢跟貴妃搶兒子,跟長公主搶女婿,跟國公府的大小姐搶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坑爹的最高境界已經不止是坑爹了,本來可以只死一個,這回得死一群了…… 第77章 三言兩語 齊磊一頭冷汗的將鐘韶和蘇墨迎進了府。鐘韶面上倒一直是淡淡的,看上去并沒有什么被冒犯之后的憤慨,但蘇墨漸漸斂了笑后,一身的氣勢卻是與長公主有了幾分神似——威嚴而迫人! 一路陪著小心將人引到了正廳,齊磊見著蘇墨的神色一直沒有緩和,便知她是有意追究了。這時候他并不敢得罪她們,于是扭頭就咬牙切齒的對身邊人吩咐道:去,把那個逆子帶過來! 仆從應了聲是之后就迅速退下了,齊磊這才又勉強掛起了笑臉,轉身面對鐘韶二人:犬子不知郡公身份,多有冒犯,還請郡公大人大量…… 沒等齊磊說完,蘇墨便神色淡淡的開口打斷了他:齊大人,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一聽這話齊磊就知道,齊輝的事兒沒那么容易完。他有些發愁,不過事實上也如蘇墨所言,還是正事要緊,更何況他好歹也是長公主的門人,就算蘇墨想要處置齊輝,好歹也能看著他的面子給留條小命。這樣一想,齊磊便道:是是是,小姐說的是,正事要緊,我們先談正事。 蘇墨邁步上前,豪不客氣的直接在主位上落坐了。她抬眸,冷冷的覷著齊磊,神色間比起方才似乎更冷凝了些:齊大人,你拜入公主府門下尚不及一載,便惹出如此事端,就沒什么話想說的嗎? 對于蘇墨不客氣的表現,齊磊顯然沒在意,甚至聽見蘇墨這般開口,他暗地里還松了口氣——他不怕長公主派人前來斥責,只怕自己不聲不響的就被當做了棄子,到時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刻聽了蘇墨的質問,齊磊心下放松,面上卻是苦著張臉說道:小姐,這事,這事真是冤枉??!下官哪怕吃了熊心豹子膽,擅截貢品這種事也是不敢做的。 冤不冤枉的,蘇墨心里自然有數,這時卻仍舊開口說道:那你且說說看。 齊磊見蘇墨愿意聽他說,提了多日的心又放下了些,便道:那批貢品是從海外而來,途徑蘇州的時候遇上了些意外,有了損毀。貢品在蘇州境內出了差錯自然是大事,說實話,下官能做到這蘇州刺史也不容易,不想因此就丟了烏紗帽,所以就……所以就冒天下之大不韙…… 蘇墨神色不變,鐘韶卻在此時終于說出了見面后的第一句話,她淡淡接口道:所以你就冒天下之大不韙,以次充好,將真正的貢品截下,換了贗品送入京中? 齊磊噎了噎,卻只得點頭稱是,同時暗地里偷偷觀察鐘韶的表情。 事實上每年各地進貢的貢品多如牛毛,不是十分出挑的東西根本就送不到承平帝面前去。只要在京中有些人脈,將后續打點妥當,那些贗品自然會在宮中因為各種原因消失無蹤,唯一留下的痕跡只能是記錄在冊的一個名字罷了,又哪里還能牽扯出什么擅截貢品的罪名? 鐘韶的面上卻是如蘇墨一般的平淡,她們這些在京城世家圈子里混跡多年的人,早就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齊磊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見著齊磊點頭后,她只是又問:那你截下的貢品呢?即使是有了損壞,東西應當還在吧。 齊磊一時猜不透鐘韶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東西他是絕不敢拿出來的,于是便道:這……郡公也知道,貢品之上都是有標識的,下官也不敢把那要命的東西留在身邊,所以,所以就,就毀了…… 至此,齊磊的說辭全然沒有出乎兩人的意料。其實蘇墨和鐘韶真心沒興趣聽他這一番敷衍,不過來都來了,就算是走個過場也不能什么都不問,否則豈非顯得她們另有所圖了? 兩人一時沉默,齊磊便又有些慌了,他看了看鐘韶又看了看蘇墨,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此番下官闖了大禍,不知殿下何意? 殿下何意?連貢品的主意都敢打,如此的膽大妄為,長公主殿下自然是要舍了你,否則還留著你日后闖出更大的禍端,牽累旁人嗎?! 在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鐘韶面上卻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她甚至微微蹙起了眉頭,說道:此事非同小可。上回太子的人在朝堂上突然發難,是殿下的人將你保下的,可陛下并未因此就不再追究。你當知道,我此行便是為此事而來,只不知太子那邊掌握了多少證據,想要為你脫罪恐是不易。 聽鐘韶這般說,齊磊心頭仿佛一塊大石落地——他既選擇了長公主投靠,看重的自然是她在朝中的權勢,此事只要長公主還愿意保他,他自然能夠安然無虞。 眉宇間微微舒展開來,齊磊說道:郡公放心,這等性命攸關的大事,下官行事自然小心,太子殿下即便手眼通天,也定是尋不出什么證據來的! 這一句齊磊倒是沒說謊,貢品的事他做得確實是小心,如果不是那送入宮中的贗品還沒來得及被銷毀,卻是半點兒痕跡也尋不到的。至于曲衡舟早先收集的證據,卻都是他貪污受賄、以權謀私之類的罪證,和貢品并沒有什么關系。 鐘韶便眨眨眼,說道:如此便好。不過究竟要如何脫罪,還得齊大人自己心里有數。 齊磊聞言眼眸微轉,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當即點了點頭應道:這個郡公放心,下官一定……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卻是之前領命去尋齊輝的人終于把他帶來了。齊輝一臉的不情不愿,他或許已經從下人那里知道了鐘韶兩人的身份,也知道了他爹的態度,于是一進門便先擺出副可憐表情賣起了慘:爹,兒子已經被打得一身是傷了,藥還沒上完呢…… 齊磊一回頭,看見齊輝那一臉鼻青臉腫的模樣也是一驚,他下意識的回頭去看蘇墨,卻聽鐘韶在一旁揚著眉冷冷道:我打的,齊大人可是要向我問罪? 不敢不敢!齊磊忙道,然后扭頭就對著齊輝喝道:你這逆子,成日里無所事事不思進取也就罷了,竟還敢出去惹是生非,我看你就是被打得少了! 蘇墨仍舊做在主位上,她的目光在齊輝身上淡淡掃過,此時便接口道:齊大人所言甚是。 ……所以說,小姐你的意思是沒打夠,還要把人綁起來再抽一回嗎? 齊輝的臉都綠了,齊磊倒是早有所料。其實在知道齊輝得罪了鐘韶和蘇墨時,他自己都想把人綁起來狠抽一頓!眼下是什么時候?眼下是他大禍將臨的節骨眼啊,還敢得罪長公主的女兒女婿,萬一把人惹怒了直接來個撒手不管,甚至借機火上澆油,那他們一家子可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無視齊輝發黑的臉色,齊磊拱手就沖蘇墨行了一禮,應道:小姐說的是。他說完一瞥旁邊伺候的仆從,道:沒聽見蘇小姐的話嗎?還不快把人帶下去,打! 齊輝是齊磊的嫡長子,這些年雖則一事無成,但齊磊向來是寵他的。說句實在話,齊輝長這么大,齊磊別說是下令打他了,就連重話都很少有。所以此刻他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齊磊,瞪著眼睛喊了一聲:爹?! 眼不見心不煩,齊磊扭過頭擺擺手,示意下人將他帶下去。等到先前那仆從出去叫來兩個護院開始拖人了,齊輝才似反應過來一般,掙扎叫嚷起來。 齊磊聽了卻是眉頭一皺,對著侍衛喝道:把他嘴堵上,帶下去打! 這樣被下令拖下去打,一般來說就是杖責,他并沒有說要打多少下,因為得打到廳中這兩位貴人消氣為止。幸而掄棍子打人的也都是他府中的護衛,手下自然是有分寸,怎么也不會真把人打壞了。 齊輝被堵上嘴拖走了,齊磊剛這樣想著,便聽蘇墨又開了口:此番也只是為了稍作教訓,齊公子畢竟是大人的血脈,若是手下人沒有分寸,將人打壞了可就不好了。正巧我手下有精通刑訊的人才,讓他跟去看看,也免得出了什么差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