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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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郡公府的門房并不認得蘇墨,清珞叫門報出身份之后,那門房還盯著蘇墨看了一眼,目光中都是掩不住的詫異和好奇。 清珞見狀板著臉斥責了一句,那門房才似回了神,忙將人請進了府,然后匆匆忙忙跑去通報了。 小姐,這郡公府的人可真沒有規矩。清珞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蘇墨聽了卻沒有說什么,只是跟著另一個引路的小廝慢慢的往里走著——其實訂婚數載,女方未曾登門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更不會顯得失禮,但大抵是因為鐘韶這些年跑得太勤快了,乍然見到郡公府門房看著自己時那詫異的目光,蘇墨心里竟是有幾分不自在。 主仆二人尚未到得前廳,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著這邊而來。蘇墨停下了腳步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未等片刻,便見著鐘韶拎著袍角出現在了眼前。 她顯然是得到消息后就跑來的,雖然臉不紅氣不喘,但拎著袍角的模樣卻也有幾分失禮和狼狽。只是見著蘇墨,她便是滿臉喜色的問道:阿墨怎么突然來了? 蘇墨沒急著回話,倒是眸光微轉,先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卻見眼前這人面色紅潤健康,漆黑的眼眸中更是神采奕奕,而且能在得到消息后就一路狂奔而來,身體上顯然不可能有什么問題——她放心了不少,這才開口答道:聽聞阿韶墜馬,我又豈能不來? 說這話時,蘇墨語氣淡淡,但鐘韶卻似乎從中聽出了些許責怪。 蘇墨向來都是善解人意的,她很少對人表示責怪,因此鐘韶頓時就有些慌了。她忙解釋道:不是,阿墨你聽我解釋,那只是意外,我也沒有墜馬,只是跳馬而已,你看我現在能跑能跳的…… 說著這話,鐘韶還真在原地蹦跶了兩下,看得清珞扭頭掩嘴輕笑,之前領路的小廝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么久以來,他們都已經習慣了自家主子少年老成的模樣,哪里想到她還能這般幼稚?! 鐘韶看了兩人的反應,臉上也有些燒,不過再看向蘇墨,卻見她依然神色淡淡,顯然這事兒還沒揭過去。于是她扭捏了一下,還是低下頭道:對不起阿墨,害你擔心了,我下次會小心的。 蘇墨這才開了口: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阿韶應當謹記,切莫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了。她說完略一頓,又道:不過這回是太子相邀,我也知你推脫不得,便不說什么了。 鐘韶這才松了口氣,她重新揚起了笑臉:我記著了,怎好總是勞阿墨擔心。 蘇墨于是不再說什么,也沒提她稱病之后忘記往公主府傳話的事,再次邁步道:走吧,我第一次來你家,你帶我四處看看如何? 鐘韶忙應了聲好,一時很想上前去牽蘇墨的手??上磉呥€有旁人在,她不好表現得太過親密失禮,也只得暫時歇了心思走去前面領路。 作者有話要說: 鐘韶(信誓旦旦的蹦跶):我真的沒事,我不僅能跑,還能跳呢! 蘇墨(扶額、無奈、寵溺):傻樣兒…… 第64章 機會 鐘韶的郡公府其實不是很大,也并不精致奢華,因為這里原本就只是俞貴妃臨時置辦來的宅邸改造的,自然比不上御賜的公主府,也比不上傳承了幾代的國公府。 兩人結伴在府中簡單的走了走,最后在風光尚算不錯的水榭停了下來。等到丫鬟在水榭中擺上了瓜果茶點,鐘韶便將跟著伺候的人都打發走了,蘇墨也同樣將清珞遠遠地打發了出去。 蘇墨這一趟來,自然是為了探病,但在見到過鐘韶毫發無損之后,她顯然也有不少話想要問鐘韶,只是之前身邊一直都跟著人,談話顯然有些不便。而這些無需她言明,鐘韶便已經心領神會了,于是她找了這么個地方,打發走了身邊的人,也方便兩人說話。 此時未及入夏,水榭外的池塘里原本是種了荷花的,這時卻還未到花期,半個花骨朵也看不見,倒是荷葉已經層層疊疊的鋪展開了,看上去一片碧綠,倒也別有一番風光。 有風吹過,在水面荷葉上劃開一片漣漪,那輕柔的風吹在臉上卻也讓人心情舒暢。 鐘韶隨意的在果盤里拿了個果子遞給蘇墨,笑道:現在也沒有旁人在了,我們也可以好好的說說話了。說完這句,她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又道:我想阿墨肯定想問,為什么我明明沒有受傷,還要裝病告病假吧? 蘇墨接過了果子,卻并沒有吃的意思,只是拿在手中。她也不矯情,聽了鐘韶的話后便坦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郡公府閉門謝客多日,宮中還有那樣的消息傳來,我是以為你真的受了傷的。 事實上不僅蘇墨以為鐘韶受了傷,太子也這么認為,他甚至覺得鐘韶那日若無其事的出宮都是在強撐……以至于這些天郡公府中還收到了太子的不少賞賜,其中多是藥材。旁人見此,自然也就真信了鐘韶受傷的事,甚至還有傳聞說她傷重不起,也是因此嚇著了蘇墨。 談及這些,鐘韶的臉上輕松不再,她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繼而將那一日在東宮發生的事全都說給蘇墨聽了。對于蘇墨,她更加信任,所以說得甚至比對徐文錦說得更為詳盡,末了她甚至皺著眉頭嘆道:太子看我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臣子,倒有一種看著獵物或者所有物的感覺。 系統宿主的事鐘韶還沒有與蘇墨說過,她也不是不想說或者有心隱瞞,只是不知從何說起罷了。更何況這事兒聽著便有些怪力亂神,也不知蘇墨能不能接受。 沒了這些干擾,蘇墨的思路倒是與鐘韶、徐文錦她們略有不同,她想了想道:我與太子的接觸不多,但聽阿娘說,他在朝中一直表現得頗為強勢,也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收攏權柄。他的心思難測,但我卻并不覺得他是個會感情用事的人,甚至你無意中看到的那些情緒繼而產生的猜測,我也覺得并不一定真實。至少相對于情愛,我想他會更在乎權利,而你的身份注定不是他可以傾心的人。 這些鐘韶當然也都知道,只是有了系統宿主這種無法言明的詭異存在,原本不可能的事,或許也成為了可能。因為除了權力之外,攻略者們也有其他人無法理解的利益牽扯,甚至比起在此間的權力,徐文錦他們顯然更在意那個什么好感度。 蘇墨并不知道這些,所以她繼續道:至于阿韶你覺得太子看你像是在看獵物,我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你的身份決定了你很有可能成為貴妃一系權力的繼承者,太子若是想要收攏權柄,直接收服了你自然要比一個個收攏你手下人來得容易。他知道你的身份,利用情愛來控制你,是最省事的方法。但如果他不知道,他也完全可以做出一副明君之相,將你帶在身邊,然后潛移默化的影響你收服你。 雖然蘇墨說得很有道理,但鐘韶聽了卻還是忍不住吐槽道:這樣說來的話,這兩樣手段太子用得可都不怎么樣啊。我一點也沒覺得他有哪里值得喜歡的,也不覺得他有什么值得我折服。 所謂士為知己者死,當名士得遇賢君,自然就會被吸引繼而折服。太子或許算不得最賢明的,但有他的父兄在一旁做對比,自然也就變得眾望所歸了,更何況他也遠不是個草包——如今也不知有多少人都盼著他早日上位,開創一個名留青史的太平盛世! 至于利用情愛什么的,鐘韶和蘇墨或許不明白,但如果換做蕭文萱之流細細分析過太子的作為之后就能明白,他肯定是被霸道皇帝愛上我這類的小說影響頗深。只是可惜,套路還沒正式開始,他就被女主角看透并且厭惡了,所以注定是不能成功的。 不過無論如何,鐘韶她們都一致認定,太子把她弄進東宮并非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早就心懷叵測。這并非什么好消息,所以鐘韶這些天也是愁眉不展,直到蘇墨今日來了,她才又露出了開心的模樣。 分析的話不必說得更多,蘇墨于是問道:阿韶這些天待在府中,可是想到什么對策了? 鐘韶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未曾。太子掌管朝政,我就算是離了東宮,也是避不開他的。徐先生說,為今之計,要么我自請外調,要么太子遭遇不測,否則不可解局。她說完看了蘇墨一眼,又道:阿墨你應當也知道,如今這局勢,我是沒辦法辭官,也無法外調的。 蘇墨聽完之后,卻是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后她突然抬起頭看著鐘韶,一雙美眸之中光芒流轉:自請外調是不可行,不過暫時離開這個漩渦也不是沒有辦法,之后或許更有轉機。 鐘韶聞言一怔,正欲開口詢問,便聽蘇墨已經繼續道:阿韶,你這病假可不能繼續了,明日起就去早朝吧。若我所料不差,這三兩日間,應當就有機會來了。 **************************************************** 蘇墨賣了個小小的關子,并沒有告訴鐘韶所謂的機會到底是什么,不過對于她的話,鐘韶自然也是深信不疑的。于是在送別蘇墨之后的第二日,她便銷假繼續上朝了。 事情倒是一如蘇墨所料,鐘韶重新上朝后的第三天,她便發現了這個機會——蘇州刺史被人參奏,以權謀私,懷有異心,擅截貢品! 這三條罪狀,每一條都可以是死罪,尤其是懷有異心和擅截貢品,更是挑動了不少人的神經。異心什么的就不是說了,貢品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動的。要知道,承平帝登基之后無心朝政,最愛的便是吃喝玩樂,各地每年上貢的貢品他或許不一定放在眼里,卻絕不會容許旁人染指! 幾乎是剛聽到這罪狀,承平帝便是勃然大怒,然而蘇州刺史在朝中卻似乎頗有些人脈勢力。有人突然參奏了他,居然也有人立刻不遺余力的保他,結果就定罪證據是否充足這個問題,兩方人馬吵了個人仰馬翻,但說來說去卻也都沒有個定論。 承平帝被吵得頭都疼了,最后也顧不上生氣不生氣了,只道要人詳查。 要詳查,自然不能等蘇州那邊自己查,而是需要京中派人前往。往日里這種事也就是大理寺派個人去查便是了,但今日這朝中已然鬧了個沸沸揚揚,眾臣很快便又就派誰去這個問題爭吵了起來。 鐘韶默默的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心里多少便有了數。 顯然,這爭吵的是兩方勢力,一方與蘇州刺史是一派的,另一方則是敵對。蘇州刺史一系的人馬不一定是想要保下他,但卻一定不能讓他牽扯上旁人,但敵對一派的目的顯然恰恰相反。很多時候派系之中關系細密,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此關乎切身利益的事,自然沒人能夠輕易松口了。 因著此時爭吵的大多都是些品階并不太高的官員,鐘韶對他們知之甚少,也不十分明白他們各自的派系。不過隱約間似乎也見著了一兩個頗為眼熟的,想了想,似乎是太子一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