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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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清珞便明白了,不是賬本有問題,而是小姐自己出了問題——或許是因為之前長公主那番話,讓她有些心神不寧了。 鐘韶和蘇墨,清珞會站在哪邊可想而知。見著蘇墨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清珞心里頓時就對鐘韶不滿起來:小姐,您可是因為殿下的話,心里…… 沒等清珞將話說完,蘇墨便抬手打斷了她:不是,你別瞎猜。 清珞見此卻是更不滿了,她皺著眉嘟囔道:小姐,您就是太心軟!我看殿下說得沒錯,男兒多是負心薄幸,那人中午還在府中與您言笑晏晏,下午就跑去尋了別的女人!這般的迫不及待,哪里有什么理由,我看她就是花心,又看小姐你好欺負! 蘇墨已經聽長公主說了一通了,再不耐煩聽清珞再說一回,哪怕她們都是好意。 擺擺手,蘇墨打發人出去:行了,我都知道的,不必多言。清珞你出去一會兒吧,讓我一個人在書房里靜靜。 清珞猶自有些不服氣,可見著蘇墨蹙眉堅持的模樣,她也不敢違逆,只好不甘不愿的出去了。 吱呀一聲輕響,蘇墨書房的房門被關上了。她向著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嘆口氣,不禁喃喃道:阿韶啊阿韶,你可真是傻,走出這樣一步棋,豈非是要讓我身邊的人都厭惡于你? 蘇墨素來聰明,也沒輕易被感情沖昏了頭腦。 她知道鐘韶是女子,能喜歡上自己大抵已經很不容易了,自然不會輕易再喜歡上旁的女子……就算會喜歡,也不會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她和蕭文萱九成九是清白的! 而蕭文萱又是個敏感的人,蘇墨還記得長公主從俞貴妃那里回來后對她說的話,也記得自己當時一閃而逝的想法,自然也就不難猜到鐘韶此舉為何了。 用蕭文萱來拖延婚約,其實真的不是什么好辦法——鐘韶還是太稚嫩了,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他人。且不論今日她的目的達成與否,就算成功了,將來無論是蕭文萱還是俞貴妃,只要她們之中有人改變了主意,她又該如何應對呢?! 這是一段注定不容于世的感情,她與鐘韶想要真正在一起不容易。且不論親情的羈絆,以她們目前的處境而言,希望是不能交托給其他人的,旁人也承擔不起這樣的重托。她們只有徹底的成長,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最是穩妥! 一時的婚約算什么?既然動心了,要的就是長久的相守,而非只爭朝夕。所以在此之前,需要成長的也不僅僅是尚且稚嫩的鐘韶,還有她自己! 蘇墨想著想著,便將目光落在了桌案上那厚厚的一摞賬本上。 作者有話要說: 蘇墨比鐘韶要更成熟一些,目光也更長遠,她才不會斤斤計較的亂吃醋 第60章 東宮小聚 鐘韶是不知,她的一時不慎給公主府帶來了怎樣的風波,又促使蘇墨做下了何等決定。因為休沐日很快便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她便又不情不愿的入了宮。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鐘韶仍舊摸不透太子的心思。他看著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尋常待她也與其他人一視同仁,仿佛連徐先生猜測他有意拉攏都是毫無依據的??伤置饔帜芨杏X到,在不經意間,太子的目光常常會落在她身上,讓她渾身不適如芒在背。 那仿佛隨時都被窺視的感覺鐘韶一點也不喜歡,可每次她都得若無其事的裝作不知,然后小心翼翼的處理太子分配給她的各類文書。 再次踏入東宮時,鐘韶只覺得一陣壓抑,她拖拖拉拉的往太子的書房行去,卻不料半路就被人攔下了。攔下她的是個相貌俊逸風姿卓然的青年,二十四五的年紀,攔下她后便是眉眼含笑,拱手為禮,看上去很是和氣,卻是這些天來除了韓亦之外,第二個攔下她的人。 鐘韶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尤其在那青年的臉上多停留了片刻,心中便是有了底,同樣拱手回禮道:原來是閆中允,不知中允大人攔住在下可是有事? 中允乃是左春坊副職,正五品官,比鐘韶的品階要高上兩級。但這并不是關鍵,畢竟鐘韶有爵位在身,二品以下的官階對于她來說根本沒什么影響。關鍵是閆旭這個人,不僅是世家子弟為丞相嫡子,更是正經的科舉出身進士及第,又入過翰林院,有為太子講學的資格,在京中頗有盛名! 閆旭聞言笑了笑,一臉坦然的說道:早聽聞郡公入了東宮做太子舍人,奈何閆某前些時日事務纏身,因故未曾與郡公一見。今日難得在這路上遇見,閆某自然是想與郡公攀個交情了。 他笑著說了這番話,不顯輕慢,也不會諂媚,兼之他身上似乎自有種親和,讓人無端覺得親近。 旁人覺得優秀親近的,鐘韶便越發防備警惕。雖然到目前為止,無論是徐文錦吳長鈞,還是蕭文萱孫皓等人,都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甚至常常幫她,但這些人靠近她博取好感之后目的未明,她總還是需要防備些的。還有那反常的太子,徐先生也曾說過,可能是他背后有高人指點…… 心里揣測著這是不是又一個系統宿主,鐘韶面上倒是一派平靜,同樣謙遜笑道:鐘韶無才無德,實在當不得閆大人如此看重。倒是閆大人,當年科舉奪魁一時人杰,才是我等需要仰慕的。 閆旭聽后哈哈一笑,沒有尋常文人聽了旁人夸贊后的故作謙虛,反倒很開心似的直爽道:我聽聞郡公文武全才,前些時候還將韓亦那個愣頭青教訓了一頓,心中很是仰慕。既然郡公覺得閆某也是個值得結交的人,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鐘韶聽到這話頭,感覺便有些不對了,不過還不待她心生防備,便聽閆旭又道:既然你我都有心相交,自然該好好親近親近。閆大人這樣的稱呼實在太見外了,直接喚我的字子昱便是。 ……這話說得,跟那些系統宿主的套路真是一樣一樣的??! 鐘韶被搭訕得多了,聽了閆旭的話心里簡直毫無波瀾,如果不是一直沒有系統提示音響起,她都要肯定眼前這就是又一個攻略者了! 不過既然不能確定,鐘韶也就不敢怠慢,免得再在東宮樹敵。于是她勉強笑了笑,回應道:既然如此,子昱也別再稱我郡公了,不過我尚未及冠,還未曾有字,子昱直接喚我名字便是。 閆旭聽了便笑得更親切了,他甚至抬手拍了拍鐘韶的肩膀:既然如此,愚兄癡長幾歲,不如便喚你一聲賢弟吧。說完伸手欲要攬鐘韶的肩膀,卻是被她下意識的一閃身躲過了,他也不著惱,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手繼續道:正巧,今日眾人相約飲酒,賢弟也一起去吧。 他那熱情的模樣讓鐘韶有些吃不消,更何況飲酒什么的,鐘韶是斷然不敢的。于是她立馬推辭道:這……飲酒我就不去了,我現下還得去殿下那里。而且不怕子昱笑話,我卻是喝不得酒的,一杯酒下肚就得渾身起疹子,數日消退不得。 閆旭聽了卻是擺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飲不得酒我讓人與你準備些茶水便是。再說要飲酒也不是在這大晌午,大伙兒也都有事忙呢。等到傍晚之后,閑下來了,眾人才得機會一聚。他說著頓了頓,看了鐘韶一眼又道:賢弟初入東宮沒幾日,前些天又頗為忙碌,想必你還未曾見過這東宮中的各位同僚吧?今日大伙兒也是難得有閑,正好都可以見上一見。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鐘韶自然也就不好繼續推辭了,更何況與眾人見上一面也是必須的。于是她答應了下來,又有閆旭閑說了兩句,便借著事務繁忙匆匆告辭了。 閆旭看著她消瘦的背影漸漸遠去,卻是微微低頭一笑,喃喃自語道:倒真是個防備心重,拒人千里的性子。不過也還好,尚不算油滑,臉皮也還薄…… **************************************************** 今日的太子殿下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深不可測的模樣,不過今日的事務也確實如閆旭所說一般少了許多,所以能眾人才都有了閑暇的時間可以聚會。 鐘韶桌案上需要處理的文書比之前少了三分之一,她也沒問為何,向太子見過禮后便專心致志的處理起來。等到她將桌案上所有文書該批復的批復了,該駁回的駁回了,該擬條陳的也都擬好了條陳,時間也不過堪堪過了申時! 看一眼殿外陽光燦爛,鐘韶心道:若是每日都是這般,倒是可以天天出宮回家了。 東宮屬官也是外臣,雖然可以在東宮留宿,但若是趕得及每日出宮自然也是可以的。鐘韶之前便沒想過要在東宮留宿,奈何甫一入東宮便是事務繁忙,根本趕不及在宮門下匙前回去。 已經批閱完了嗎?太子突然出聲。 鐘韶聞聲忙回頭看去,便見著蕭乾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和朱筆,正靠在椅背上看她。那目光依然讓人有些不適,于是她微微垂下了眼眸,回道:是,殿下。 接下來側殿中卻是靜了半晌,直到鐘韶忍不住再次抬眼看去,便見著蕭乾正一手搭在一摞奏折上輕點,偶爾還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仿佛是在猶豫要不要再給她加些工作? 拋開成見說句實話,蕭乾其實是個頗為勤勉的儲君,別看鐘韶之前日日忙到天黑,但蕭乾卻從未有一日比她更早休息過。他每日處理的政務數量更不是鐘韶可以比的,就比如今天,他桌案上的奏折文書起碼是鐘韶桌上的兩倍,而且能呈到太子手中的,顯然也不會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 鐘韶見著太子這般模樣,不知怎的竟脫口問道:殿下可是還有事要交與臣處理? 說完這話鐘韶就后悔了,她好不容易得了一日閑,還要主動給自己找事做,豈非是閑得慌?! 卻不料蕭乾聽了這話更是笑看了,他看著鐘韶搖搖頭,目光中似有深意:孤案上這些奏折文書,可不是現在的你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