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對象[GL]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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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鐘韶收回目光的同時,徐文錦帶著探究意味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他表情平淡,但目光中卻帶著興味,片刻后輕笑一聲道:阿韶之前還從未對什么人表現得如此感興趣呢。 這話說得不錯,鐘韶在之前的三年里一直都在徐文錦他們面前保持著沉重穩重的模樣,很多事都是他們愿意說就說,他們愿意教就教,鐘韶從不追問,更不強求。她很少主動問起一個人,知道的消息大多也是徐文錦主動告訴她的,這般一而再的問起一個人,卻是絕無僅有的。 不過此刻鐘韶聞言也沒什么表示,她只是靜靜地等著。 果然,徐文錦很快又開口了,卻是調侃:今日長公主生辰宴,你在公主府應當又見著她了吧。莫不是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看上人家了? 鐘韶沒想到徐文錦會這般說,聞言卻是漲紅了臉,也不知是羞是惱,又或者兼且有之。 這樣的玩笑實在有些過了,畢竟她本是女兒身,相信徐文錦和吳長鈞這些人也都是知道的,既然知道,還開這樣的玩笑就實在是…… 她們都是女子,何談喜歡?!鐘韶下意識的這樣認為,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想起了孫皓的話,他也說過,自己可能會喜歡上蘇墨……那么,究竟是她有違倫常,還是他們都說錯了呢?! 思來想去,鐘韶一時間竟有些不自信起來。徐文錦卻是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暗自一挑眉,也沒說破,卻是話鋒一轉道:行了,言歸正傳吧,說起蘇墨那姑娘,倒是個命苦的。 鐘韶一聽命苦這個詞,心里先是一咯噔,繼而注意力卻都被那個命字吸引了去。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忍不住追問:她出身不凡,身份貴重,先生緣何說她命苦? 徐文錦也沒看鐘韶,自顧自的端起案幾上的茶盞輕抿了兩口,然后方道:出身和身份又不代表一切,更何況她家的糟心事也不少。這些你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我說她命苦,追根究底其實也與她的身份脫不開干系,還有,就是她的婚事…… 鐘韶發誓,徐文錦說到婚事這兩個字的時候,眼角的余光有瞥過她! 想起下午時偷聽到的孫皓的話,鐘韶便覺得有些心慌,可她并不能在徐文錦面前表現出來,于是只能沉著張臉垂下了眼眸,將所有的情緒都盡數收斂了起來。 然而姜還是老的辣,徐文錦到底發現了些端倪,心頭也是暗笑。他想起了他和吳長鈞那個一兩銀子的賭約,看樣子鐘韶對蘇墨肯定不是無動于衷的,那么劇情之外,他未必沒有贏的可能??! 兩個人心思各異,鐘韶怕自己表現太過未曾追問,徐文錦這回卻沒有吊人胃口,張口便繼續道:蘇墨算來如今也滿十六了,她這般年歲其實早就該談婚論嫁了,不過是長公主未提,才暫時壓了下來。不過蘇墨終究姓蘇,她是荊國公府的人,便終究逃不過聯姻這一條路。 聯姻?!鐘韶突然想到了什么,先是一怔,繼而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不過還不等鐘韶想得更多,一旁的徐文錦便又施施然的補上了一句:不過世家之間多有聯姻,這事實在稀松平常。我說蘇墨命苦,卻是因為打她主意的,可不止是荊國公府那樣簡單,還有……剩下的話徐文錦并沒有明言,反倒抬手向外遙遙一指。 鐘韶的目光隨著徐文錦的指向往外看去,外間早已是漆黑一片,除了燈火和天上的星月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徐文錦所指的方向正是皇宮! 下意識的,鐘韶又想起了傍晚時見到的太子,她的眸光微微閃爍,最終試探著問道:先生說的,是太子嗎? 徐文錦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卻是搖搖頭不置可否:太子已經不是曾經的太子了,這我也不知道。不過蘇墨夾在這兩者之間,恐怕很難討得到好了,就算有長公主和俞貴妃從中斡旋,又有誰知她將來是否會所托非人呢。 那一句所托非人似是砸在了鐘韶的心底,讓她心頭突然一痛,連帶著臉色也是一白。幸而此刻天色已晚,在堂中燭光的照耀下,鐘韶的面色變化不是太過明顯,終究沒有讓徐文錦看見生疑。 良久,鐘韶才又開口道:先生大才,所言素來不會無的放矢。那么依先生所見,此局是否可破?若要改變蘇墨的處境,又當如何呢? 徐文錦也沒問鐘韶為何執著于蘇墨的事,他一手托著茶盞輕輕磨蹭著,抬眸看著鐘韶問道:阿韶,你信命嗎?問完也沒等鐘韶回答,他便又自顧自的接了下去:反正我是不信。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包括所謂的命運。很多時候,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是一個念頭,都能改變未來的走向。 人,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世間從來沒有所謂的死局和既定的命運! 徐文錦的話落在了鐘韶的心頭,雖然具體的他一個字沒提,但鐘韶的眼睛卻是突然亮了起來。從下午聽到孫皓的話后就惶然無措的心,在這一句話落下之后,終于再次安定了下來。 第30章 跑兩圈 鐘韶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總是會多想,很多時候旁人只要提點一句,她自己就能擴散思維想到很多很多……于是,也就格外的好忽悠! 沒錯,徐文錦剛才那一番話,除了三分是有感而發,七分都是忽悠人的!他因為慣性思維確實還沒察覺出鐘韶的意圖,但是鐘韶問到了蘇墨,她是重要配角,他自然不好提前向鐘韶劇透她的人生,所以說了半天全是些模棱兩可的話,一句實底沒透,全靠一張嘴忽悠了。 而顯然,這些忽悠人的話,鐘韶信了!看著她一臉信服若有所思的模樣,徐文錦心里都小小的內疚了一下,然后在下一刻,他就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事情說得差不多了,時候還不早了,明早還要讀書,阿韶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鐘韶正失神的想著什么,冷不丁聽到徐文錦的話,第一反應便是:時候不早了,貪睡的徐先生困了,嫌自己在這里礙著他睡覺了,所以要趕人! 雖有些好笑,不過這樣一想,鐘韶也發現時候確實不早了,于是她也沒再留下打擾徐文錦休息,規規矩矩的躬身行了一禮:勞煩先生為學生解惑,學生感激不盡。既然時候不早,學生就不留下繼續打擾先生了,先生也早些歇息吧。 說完這話,鐘韶便沒有再留,行過禮后轉身就走了。 就在鐘韶一腳踏出昭文堂大門的那一刻,系統的提示音在兩人耳邊清晰的響起:叮,主角好感度 5,目前為22,恭喜宿主達成成就師道尊嚴。 ……所以說,他盡心盡力教了她三年,還不如一場忽悠來得有用嗎?! 徐文錦聽到系統提示音,一時間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心情復雜得差點兒忍不住掀桌。而同樣聽到這道聲音的鐘韶卻仿佛沒聽見一般,腳步不停的淡定離去了。 說來徐文錦急著趕鐘韶走,除了怕她繼續追問之外,其實也確實是因為時候不早,他有些犯困了。然而系統鬧了這一出,他的困意頓時沒了——攻略三年,還靠著賣慘之類的才漲了5點的好感度,今晚一下子就漲了7點!哪怕漲好感的緣由讓他覺得有些心酸,這會兒也激動得恨不得出去跑兩圈??! 趁著周圍沒人,徐文錦也不顧自己的高士風度了,撩起袍子就跑了起來。自然,也不能亂跑,若是被人看見了,說不得他明天就沒臉出門見人了。 于是果斷的,徐文錦一溜煙就跑去找吳長鈞了。 吳長鈞也住在昭文堂,距離徐文錦的住處說不上近,但也算不得遠。他的腿傷也養了兩個來月了,已經好了不少,偶爾可以拄著拐杖出去走走,只是活動終究因此受限,更別提繼續給人上課了。日子過得可謂無聊至極,也沒什么機會見著鐘韶,攻略的事也只能放下了。 徐文錦匆匆跑來時,吳長鈞早躺在床上睡了,冷不丁被人破門而入驚得他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然后因為動作太猛牽扯到了傷腿,頓時就是一陣齜牙咧嘴。 等看清來人是誰后,吳長鈞心頭頓時火起,剛忍不住要爆粗口,突然間又想起了什么,然后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這個可不僅僅是同伴,他還是個實實在在的基佬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趁著他腿上未愈破門而入什么的…… 這樣想著,吳長鈞背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他幾乎忘了自己身手了得,而對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下意識的就往床內挪了挪,順便把身上的薄毯也裹緊了幾分,磕磕絆絆的問道:你,你大半夜的來做什么? 徐文錦對于吳長鈞的反應似乎一無所覺,快步走到床邊后,就沖著床上愈發緊張的吳長鈞大笑道:我的好感度又漲了,今晚漲了7點??! ……誰都不要攔著他,他一定要掐死這個三番五次在他面前炫耀的小白臉! ***************************************************** 這一夜,昭文堂里鬧騰了許久,鐘韶回到住處之后,也幾乎一夜未眠。 今晚徐文錦說的話很多都是模棱兩可的,遠不比往日他教導鐘韶時說得清楚明白。這一點鐘韶自然察覺了,可她并沒有深究,因為徐文錦那句世間從來沒有所謂的死局和既定的命運,對于她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提點了——他告訴了她,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可以被改變的命運和早被人所知的人生…… 鐘韶枕著手仰躺在床上,目光隨意的落在頭頂的床帳上,突然就揚起唇角笑了。 這一刻,她不再懼怕他們先知先覺,因為她是個隨時都可以改變想法和作為的人,而且還能聽見他們的心聲!于是,她變成了變數,徐文錦吳長鈞這些系統宿主,統統都是變數! 隨時都有可能改變的命運走向,又怎么會再怕某些人的先知先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