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之后我終于吃飽了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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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需要不斷從韓弈身上補充灰靈,云子宿沒有辦法進入無字印,他只能用rou身吸收灰靈,然后把轉化的靈力送入靈體。盡管灰靈尚算充足,短時間內被提升到極限的轉化速度也讓云子宿都有些吃不消。靈氣的味道已經從由清甜變成了馥郁的濃香,這香氣甚至開始蠱惑人的神智,試圖讓人失去對身體控制。 如此緊要的關頭,云子宿必須保持十二分的警醒。他一面抵擋著因為靈力過量而產生的類似醉氧的癥狀,一面繼續轉化著大量的灰靈。 只是灰靈到底不是純粹的靈氣,斷續吸收時還不覺,一旦數量龐大,灰靈中的雜質逐漸堆積,就開始對吸收者的經脈造成傷害。 云子宿的舉動其實非常冒險,如果不是修靈界的百年積累,加上他這十八年來從未放松過的苦修,還有純靈之體的助力,恐怕現在,他的經脈早該被大量的雜質直接堵住。 負面影響逐漸顯現的同時,純靈之體的修補也到了最后關頭。云子宿一心兩用,轉化靈力的同時還要控制靈力精準地匯入胸口,純靈之體的功法原本就復雜,心口又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重中之重,這里的修補需要身體其他所有部位的共同配合,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待。 然而隨著靈力涌入,經脈內累積的雜質越來越多,修補的效率也緩慢地降了下來。 這樣不行。 云子宿咬了咬牙,就算能修補成功,之后修筑靈臺也需要耗費大量靈力。一旦靈力供給不足,純靈之體的修煉就會徹底失敗。 最終,他做出了一個新的決定。 匯聚了不少吸收來的靈力之后,云子宿將途徑每條經脈、每個xue竅的靈力都分成兩股,然后在內部分別向兩邊狠狠撞去! 從內部被強行沖擊的痛楚讓云子宿眼前一黑,但他仍然沒有放松分毫,反而還咬著牙加大了力度。 拓寬經脈,沖擊xue竅,這是云子宿在修靈界早已做過的事情。在原本的記憶里,他已經將自己的經脈和靈臺拓展成了極為寬廣的狀態,積累的經驗也算是豐富。 只是來到凡俗界后,靈力不足,云子宿并未給新的身體拓展過經脈,而現在,他需要在極短時間的時間里,盡可能地把經脈和xue竅拓寬到之前花費了近百年才完成的地步,用來為靈體供給更多的靈力。 痛楚將時間無限拉伸延展,云子宿體驗到了極致的疼,反而說不出疼痛是什么感受。從身體內部撕裂的感覺讓人生不如死,經脈與xue竅被一點一點地緩慢撐開,遍體鱗傷不足以形容云子宿此時狀態的萬分之一,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像是在被反復嚙噬、灼燒、鉆撓著,連慘叫的力氣都消失殆盡。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云子宿仍然要堅持著不能昏迷過去。從經脈開始拓寬的時候,純靈之體的修補就已經完成,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靈臺的修筑立刻開始。 云子宿沒有昏迷的權利,他必須要全神貫注地控制著靈力的灌入,然后將靈臺一點一點的筑造起來。 接連不斷的灰靈繼續涌入,剛剛被撐開的經脈傷處持續接觸著灰靈雜質,愈發尖銳的痛楚給原本已經超負荷的云子宿帶來了更加沉重的負擔。 云子宿百年來歷練的堅韌心性,幾乎要被這一場沖擊消磨大半。 漫長到近乎沒有止境的煎熬讓云子宿早已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花費了多少時間。最兇險的一次,云子宿已經近乎在疼痛中失去了意識,重筑的靈臺岌岌可危,直到最后關頭才在沖擊下清醒回神,險而又險地穩住了半隱半現的靈臺。 等到靈臺最終成型時,云子宿已經連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見那光滑細膩的靈臺緩緩旋升于靈體心口正中,精致的表面瑩白如玉,隱隱散發著一陣輕薄的光亮。靈臺正式歸位之時,云子宿的靈體也光華大盛。澄澈溫和的力量順著綻放的光芒涌入滿是傷痕的rou身,轉瞬便傳布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體內殘存的所有雜質與沉疴被盡數洗滌,所有污穢最終被歸于一團濁血。血液順喉而上,最終被嘔出體外。 靈臺得筑,修煉已成,剩下的都不是問題了。云子宿終于得以松了一口氣,他的身體尚且殘留著疼痛的余韻,五感都被刺激得厲害,對外界早已沒有了知覺,更不要說是抬手擦掉嘴邊的血漬。 他放心地昏了過去。 入眠無夢,負荷過重的身體愈發渴睡。漫長的沉睡舒緩又安逸,云子宿一直睡到不想再睡的時候,才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不過顯然,夢境才是最舒適的地方。云子宿還沒睜開眼睛,只是手臂稍稍一動,就感覺到了從四肢百骸席卷而來的疼痛。 ……怎么還是這么疼。 純靈之體的修煉還差最后一步——把靈體和rou身結合。結合之后,rou身的疼痛會全部消除。不過這一步需要時間,當時云子宿直接暈了過去,就沒能完成這些。 他之后還需要再找一個安全的不被打擾的地方,繼續把最后一步完成。還沒搞清身在何處的現在,顯然不是一個合適的機會。 讓人牙根發酸的痛楚一波一波用來,本著“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很輕松”的原則,云子宿最終心安理得地選擇了放棄。 其實和之前拓寬經脈時的疼痛相比,現在的疼就像是截肢和擦破皮的區別。云子宿也沒怎么在意,反正只需要休息一下就能緩過來。 倒是不知道,韓大少現在怎么樣了? 云子宿正想著,突然察覺胸口傳來一陣軟乎乎的溫熱觸感。 他睜開眼睛低下頭,就對上了一只金色的圓溜溜的眼睛。 毛絨絨的小家伙從被子里鉆了出來,是個小團子。 一人一貓大眼對圓眼,互相看了好一會。等了好久的小豹貓率先做出了反應,它張開嫩嫩的嘴巴,“喵嗚”地叫了一聲。 云子宿眨了眨眼睛,繼續看它。 小豹貓見他還是沒有反應,轉了半圈,一躍跳到了云子宿胸口。它的身體才剛滿月,又是怨靈,倒是沒多少重量,也沒給云子宿帶來多少負擔。 跑到人胸前,小豹貓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停下。云子宿垂眼看它,就見小家伙伸出兩個前爪,用爪爪開始踩他。 云子宿:“……?” 那圓乎乎的小腳趾張開,rou墊一下一下地踩著胸口,沒留下多少力度,動作倒是可愛得緊。 這是在干嘛? 他順著小豹貓的位置往周圍看了一圈,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韓家那個特制的房間里了。這里也不像是韓家主宅的其他房間,四周一片純白,房內只有他一個人,空氣里隱隱還有飄散著消毒水的味道。 ……他是在醫院? 云子宿正疑惑著,得不到他回應的小豹貓就湊上來,用毛絨絨的腦袋拱了拱他的鼻尖。云子宿看過去,小豹貓就又回到了他的胸口,繼續用前爪踩。 兩方的交流還沒成功,緊閉的門突然在這時被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云子宿側頭望過去,看見來人不由微微有些吃驚。 居然是何安凱。 一見云子宿清醒,何安凱的腳步也頓了一下。 “子宿?你醒了?” 沒等云子宿回答,何安凱一眼就看見了踩在對方胸口的小奶貓。 “快下來?!彼櫫税櫭?,走過來就要去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