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很甜_第46章
“男人怎樣啦?現在同性婚姻合法懂不懂?同樣是男人怎么長相上你就基因突變了?”這是一名名媛向鋼鐵直男不滿的控訴。 “……”鋼鐵直男完敗。 顧言俞在咖啡店工作時候就習慣了被人打量,就算再無禮的掃視他都能面不改色,倒是讓許多人收起了輕視的目光。 殷裘和顧言俞走到門前被侍者攔住,侍者恭敬的對殷裘說:“大少爺您里面請,但是您身旁這位有請帖嗎?” 殷裘嘴角彎了彎,明知道是他的人還敢攔,他的母親就只會用這種蹩腳的招數嗎? 殷裘不說話,侍者卻感覺到了一種恐怖的氣場從他身上蔓延出來,他低著頭,額頭都冒出冷汗。 顧言俞早就做好了要被為難的準備,他扯了扯殷裘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生氣,隨后對侍者說:“我是你們大少爺的合法伴侶你應該知道對嗎?” 侍者被殷裘的氣場壓的不敢抬頭:“是……是的?!?/br> 顧言俞說:“那你應該怎么稱呼我?” 求生欲非常強的侍者立刻說:“大夫人?!?/br> 顧言俞聽到這個稱呼時真有種羞恥感,可是現在不是介意這個的時候,他微笑說:“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夫人,那還不讓開嗎?” 侍者聞言身子一抖,他剛要讓開就聽到身后有道聲音傳來。 “言俞,你和我大哥還沒有領證,現在恐怕還算不上是殷家人吧?”殷讓身穿正裝大步走來,他用發膠把劉海都梳到后面,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個人變得成熟起來,臉上的笑容看上去爽朗親切。 顧言俞看見這樣的殷讓差點認不出來,曾經的殷讓大多數都是灑脫隨性,現在好像被套上了一層光鮮亮麗的外殼,沒人能知道這樣的笑容下藏著什么。 殷裘聽到殷讓的話后才記起結婚證這茬,他不是很在意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但是由殷讓開口說出來卻令他感到不悅,陳目這些日子也提醒過殷裘讓他小心下殷讓。 看來他這位草包弟弟真的有所改變了,殷裘心里也明白這樣的改變是因為身旁的顧言俞,就連他都在不知不覺變了很多,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不是好的。 “顧言俞是我大哥帶來的客人你也攔?”殷讓責備完侍者后帶他們進去。 殷讓重新回到宴會里面,許多人看見他就圍了上去,由于殷裘這段時間沒去公司,又加上殷讓的活躍程度,便有了殷家掌權人的位置要落在殷讓身上的傳言,自然有人想趕緊巴結。 殷裘在那些人擁過來時候就把顧言俞拉遠,他也沒有因為被無視而露出憤怒,而是轉頭問顧言俞:“站了那么久要不要去沙發那里休息下?” 顧言俞心里有點不太好受,他看見殷讓被眾人擁戴的模樣不難想象曾經殷裘也是享受這樣的待遇,都是因為和他在一起后才變成這樣,可即便如此殷裘顧及的還是他,他低著頭,情緒不高的說:“抱歉,都是因為我才讓你遭遇冷落?!?/br> 殷裘捏了捏顧言俞臉頰,見他開始瞪眼時才笑說:“你跟我道歉什么,難不成你認為我喜歡你,并且和你在一起是錯的嗎?” “我當然不是這么想的!”顧言俞有些著急的反駁。 “那就不要認輸,不要被陳腐守舊的思想打敗,”殷裘吻了吻他的額頭,眼眸中都是顧言俞的身影,“我由衷的認為愛上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br> “殷裘,我也從未……”顧言俞話還沒說完,就見四周的燈突然關閉,黑暗中一束光照在他們兩身上,還有一束光則照著臺上的殷母。 殷母穿著黑色晚禮服,深色唇瓣配上精致的眼妝,她就像一個全副武裝的首領在高高在上的俯視,話筒就在她面前,她說:“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br> 臺下掌聲頓時響了好一會,直到她伸手示意才消停,她目光轉向殷裘這邊,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的說:“還有感謝這場生日宴會,我才能見到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的兒子?!?/br> 殷裘神情沒有一絲變化,顧言俞卻感覺到殷裘握著他的手很冷,他不由得用力握緊,想傳達幾分溫暖過去。 殷母是沒辦法從殷裘的臉上看出什么表情,她解讀對方是無動于衷,心里更加生氣讓她決定了今晚要做的事情,她說:“我的兒子擅自做主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這對于殷家來說本是一件不愿意公開的丑事,但是今天我想請各位做個見證?!?/br> “我們殷家祖輩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無法為殷家留下子嗣者不能成為掌權人!” 顧言俞心里一驚,他看向殷裘,可對方依舊是十分平靜的模樣,像是默認,他突然想到殷讓和他在一起時候確實說過他是絕對沒有機會繼承家業。 顧言俞怎么能讓殷裘為了他失去殷家掌權人位置,他拉了拉殷裘的手,“殷裘,我……” 殷裘只是對他笑了笑:“放心,都交給我?!?/br> 殷母看到都這時候了兩人還在說悄悄話,簡直不把她放在眼里,他的兒子為什么被這個妖精勾了魂?她深吸一口氣說:“殷裘,祖輩傳下來的規矩你不會忘了吧?” 殷裘說:“我從未忘記?!?/br> 殷母點頭說:“既然你沒忘,我就要你在大家面前做選擇,你是浪子回頭繼續做掌權人,還是依舊不悔改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第三十二章 殷裘從來不會被條條框框所束縛,唯一讓他暫時按捺住的不過是因為顧言俞在里面,他抬頭看著逼迫他二選一的殷母明白,他終將卸下這個所謂的家庭責任。 殷裘轉頭看顧言俞,見對方眼底的不安,他微微一笑說:“從今天起,我只對你負責?!?/br> 殷母聽見了這句話,妝容下的臉一下子蒼白起來,她接受的教養令她無法跑下來狠狠打這個不孝的兒子。 顧言俞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情緒,這句承諾深藏的失落和孤立是他曾經體會過,只是所有人都可以勸殷裘,唯獨他不該勸。 殷裘說完這句話后對殷母說:“媽,我從未后悔過和他在一起,以后也不會?!?/br> 殷裘拉著顧言俞的手轉身走,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沒有回頭,而是說:“祝您生日快樂?!?/br> 說完這最后一句話他們離開了宴會,頭頂的打光沒有跟隨他們走動,而是停在了空無一人的地方,好似這樣就是結局。 殷讓站在人群中神色陰沉,他瞥了一眼臺上尷尬到進退兩難的殷母,眼底略過一絲嘲諷,一點都沒有上前解圍意思,反而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陳發發跟了過去,殷讓就站在陽臺看著樓下,陳發發順著他目光看過去,能看到殷裘和顧言俞并肩一起走到車子面前,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完全沒有被剛才的場景影響到的樣子。 陳發發覺得殷裘挺蠢的,在他們圈子里暗地里養一個小情人又不是什么難事,非要娶了擺在明面上給家族難堪,現在還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所有,真是怪人。 “你其實應該上臺給伯母解圍的?!标惏l發真搞不懂殷讓跑這來做什么。 “呵,解圍?”殷讓眉眼間透著一種漠視,陳發發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他說:“她是自作自受?!?/br> “你知道在舉辦宴會前她和我說了什么?她說她會當眾撤掉殷裘的掌權人位置,宣布由我繼承?!币笞尞敃r還覺得十分興奮,親自打了電話讓殷裘過來參加,他就想看看殷裘被剝奪一切時的模樣,“可結果呢?她竟然還把殷裘所作所為當做可以隨時改正的失誤!只要他點頭就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陳發發覺得殷裘的想法過于偏激,他說:“沒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孩子的,何況你大哥還很優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