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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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佳逸全當他是在夸贊自己,摸了摸少年的頭,又忍不住在他圓圓的眼睛旁側落下一個吻。 他與四皇子是無意間有的交情,能夠交好也算是意趣相投,英雄惜英雄。 早在兩年前他已從四殿下口中得知朝廷有意要開放港口的事情,那個時候他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可那時的他與現在的心態卻遠不相同。 他是懷著一顆仇恨的心活著的。 每日忍受著身體的痛楚,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活著的目的不是為了搶奪家產,而是唯有報仇而已。 直至少年出現,應佳逸才真正知道了原來不只是報仇,人活著也會有其他的向往,也是有樂趣可言的。 更何況少年還帶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枯朽的靈魂也跟著再生了一般,重新點燃了希望。 所以直到身體逐漸開始復原以后,應佳逸才開始真正地為自己和少年的未來謀劃起來,而不僅僅是為了報復劉氏和應佳鵬。 有紅字從眼前飛過,眼見著進度條一下子竄上了90%,顧言之便知道這次的事情大少已經是十拿九穩。 他心里美滋滋的,不過又有些搞不明白——這回自己可什么都沒做,那么與自己無關的大少的美滿度也同樣會推動世界進度嗎? 對于他的疑問,大寶鑒難得回復道:“并非與你無關?!?/br> 顧言之:“???”大寶鑒又不吭聲了。 不提他們這個小院中氛圍如何溫存旖旎,單說應佳鵬那邊,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他命人將賬本統統拿出來翻了一遍,發現隆寧鎮四周的茶田都被握在應佳逸的手里!自己手里竟然連一畝茶田都沒有! 更加可恨的是隨著港口的開放朝廷也突然修改了稅律,所有鹽商的納稅都要提高一成,他好不容易從他爹那里爭取來的賺錢生意竟然也被奪去了一分利! 此消彼長,外加上應佳逸如今身體已經大好了,這要他如何與他爭! “應佳逸,又是應佳逸!”應佳鵬氣紅了眼睛,當先從鋪子跑回了家中,去找劉氏去了。 他忽然覺得當年他們留應佳逸一命是最錯誤的決定。 但既然他們能夠毒殺他一次,就自然還可以有第二次,只要應佳逸一死…… 而應佳鵬能想到的事,顧言之這邊兒又怎么會想不到。 應佳鵬明顯不是一個能夠施展手腕兒良性競爭的人,所以面對這樣的人更應該時時刻刻提高警惕。也因此顧言之在與應佳逸相關的方方面面上都十分注意,唯恐一個不小心讓大少被人給暗害了。 時至今日,擁有百分之九十進度的顧言之再也無法像最開始時那樣,覺得自己可以一言不合就讀檔重來。 還別說,這樣小心翼翼的,倒還真讓他識破兩次對方的jian計。 事情發生的多了心中難免會后怕,外加上他沒事兒的時候也會突然間想一些有的沒的,比如說如果真讀檔重來了,那么自己身披鳳冠霞帔在洞房中見到的那個,還是自己的大少了嗎? 進一步的,不知怎么他又想到了那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 ……如果是性格、長相完全不同的幾個人,有可能其實是同一個人嗎? 他自己在每一個世界的身份和性格就完全不一樣。 但一個人下意識的動作、小習慣卻是改不了的,比如說他自己就很喜歡遇事時眨眼裝無辜,而白清元,何軼鳴和應佳逸……說不清道不明,卻總有些小動作叫他覺得相似而熟悉。 前兩個世界相伴百年千年,然而因為沒有對比,他只隱隱覺得奇怪,卻說不上是哪種奇怪。 直到見到應佳逸以后有了更多的比較,他卻只覺得熟悉…… “唉?!鳖櫻灾畱醒笱蟮胤藗€身,再次警告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他經歷過太多事了,本質上卻是個心思極度細密深沉的人。只是經歷的太多、記憶太多,唯有修煉到萬事不走心的性格,才能活著不瘋魔。 所以顧言之就只要向現在這樣沒心沒肺地活著就好,成為誰,遇到誰,與誰相守,不過一場游戲而已。 游戲結束,他便可以回家去見兒砸了。 這么想著,顧言之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正與平齊對視。 小孩兒圓圓的臉蛋出現在視野當中,顧言之心下一喜,沖齊航招了招手。 齊航便邁著小短腿嘻嘻地跑了過來,爬到了床上。 齊航初時十分膽小怯懦,總擔心自己會給他人找麻煩,就連他親舅舅都不敢麻煩,更加不會撒嬌。 但他長得可愛,羞怯的時候看起來也很萌,就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之前只有被吵到頭疼的時候,顧言之還從沒見過這么安靜的小孩兒,省心欣慰的同時他又最受不了小孩兒受了委屈,便時時教導他如何調皮搗蛋。 可齊航做不出調皮搗蛋的事,不過他很喜歡親近顧言之,也順帶著不會那么怕其他人了,終于有了一點兒小孩兒的樣子。 將齊航摟在懷里,揉了揉小孩兒rou呼呼的小臉兒,顧言之不正經地跟小孩鬧了起來,抓人家癢癢,弄得齊航咯咯直笑。 顧言之問:“午覺睡醒了?喂鳥了沒?” 齊航一一答了,又說:“舅舅讓我來喊你,說晚上外公叫大家一起去吃飯?!?/br> 聲音甜絲絲的。 又摸了摸小孩的頭,顧言之說:“知道了,那我們就準備一下?!?/br> “嗯!”齊航乖乖點頭。 應家家大業大,平時并不湊在一起吃飯,除節日外一個月有固定兩天是大家在一起用晚膳的,而今天顯然不在這兩天之內。 顧言之猜想,大概是大少和二少已然分出了個高下,才會有今日這場家宴。 他給齊航換了一身衣服,自己又稍微捯飭了一二,穿著得體的跟隨應佳逸一起去了主屋。 原本男女授受不親,但家宴上并沒有那么多的忌諱,更何況應家人丁凋敝,只是單獨為女子在旁邊另設了一桌,至于像顧言之這樣的哥兒則仍舊與男丁們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