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jian臣[重生GL]_分節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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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似乎過去了許久,有兩個前世那么長。閣主以為原竟這是對平遙一見鐘情了,于是含笑道:二公子,您此番過來是想聽曲,還是…… 眼前的平遙也不過十八歲,雖然知道原竟是仇人的兒子,但是還是為她的容貌所折服了一下。原竟長得不差,甚至是有些俊美,加上她不比男子矮的身高,尋常人都看不出她會是女的。 二少爺——花蕊的聲音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有些突兀,卻能令原竟回過神來。 閣主有些惱花蕊的不識趣,卻也沒說什么,竟然帶丫鬟來聽曲,這二公子也太奇怪了些。她笑著給平遙介紹原竟,說:平遙啊,這是工部左侍郎的二公子,你可要將最拿手的小曲兒拿出來在二公子面前好好地彈奏一番哦! 二公子。平遙欠了欠身。 原竟伸出手去,挑起了平遙的下巴,令她與她四目相對。在這平靜的視線交流之中,倆人都隱藏得很好。只是原竟心里的恨意更甚了。 她閉上了眼。如果平遙能展露出一點的恨意,那么她還不至于會認為平遙是一個心計頗深的女人!原竟算是將最后一點點的幻想都親手破滅了。這下子,她也不用再去糾結平遙是不是被迫的,是否對她有過愛情的感情,她只需記住,她不能再相信這個女人! 重生了一回,到底是她會繼續被人利用充當棋子,還是她將這群人玩弄于鼓掌之間呢? 作者有話要說: 唔,有些細節可以留意,比如平遙聽到的真相到底是無意中得知的,還是人為得知的。 原竟的恨在于感情上的欺騙吧…… 第5章 釣魚 二公子。平遙皺著眉頭,她感覺到下巴傳來的疼痛感了。 原竟睜開眼,看見平遙我見猶憐的模樣,便放開了手,并不是因為她憐惜她,而是她還不想這么快就弄得游戲玩不下去。 叫我原竟就好。 奴婢不敢直呼二公子的名諱。 什么奴婢不奴婢的,要知道我這個丫鬟都是以我自稱的。我叫你瑤jiejie如何?原竟道。 花蕊暗地里瞪了原竟一眼,然后也當做什么都沒聽見那樣,她只是不明白,原竟怎么會如此厚臉皮,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風塵女子調情!如果原竟是男的,那么她會在心里罵幾句無恥,可是原竟是女的啊,她能罵原竟無恥之類的嗎?! 閣主笑瞇瞇地說:平遙啊,你比二公子年長,二公子這般叫你,是想與你交朋友呢! 平遙微微一笑,卻也不作答,而是將原竟請入了房中。房中的布置是三層式的,外間是一個表演臺,還有一張桌子;中間是茶水間,還有炕;里間便是平遙睡覺的地方了。前世原竟可是在里面度過了好幾個夜晚,當然,她與平遙什么都沒做便是了。 二公子想聽什么曲兒?平遙在表演臺上的凳子上坐下,抱起了架在一旁的琵琶蓄勢待發。 你這兒沒有丫頭斟茶遞水什么的嗎?原竟看著空空如也的茶壺,問道。 這兒不是溫香樓,也沒有人會伺候我們。平遙說的不卑不亢,言辭上卻是有些沖撞原竟。 原竟笑了,和前世聽到平遙這么說的時候一樣笑了。前世她聽到這話的時候笑是因為欣賞平遙的直白,又憐惜她什么事都要親力親為的艱辛。而現在笑,是對平遙的一種嘲笑。 那你跟我回去,我讓人伺候你怎么樣?原竟停止了笑,頗為認真地說,只是心里面是有多涼,只有她知道。 平遙抿了抿嘴唇,而后又輕輕一笑,問:二公子想聽什么曲兒? 《十面埋伏》吧!原竟將茶壺拎起伸出手去給門口的花蕊?;ㄈ镆姞?,心里又白了她一眼,還真的需要她來斟茶遞水??! 花蕊剛剛拿著茶壺離開,熟悉的樂曲就從琵琶與手指之間流淌出來,這首曲,原竟聽了不下一百遍,前世她幾乎每天都會聽上一聽,那也正是諷刺了她,十面埋伏了竟然還一無所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花蕊回來的時候便是聽見原竟的這一聲低喃,道:二少爺好文采! 原竟瞥了她一眼:這是白居易的《琵琶行》,我不過是信手拈來罷了。意思是,你有空多讀點書。 花蕊在心里又是哼了哼,也不說話,給她倒了茶水便退到一邊。 一曲終了,平遙已累得微微喘氣,又抽出汗巾來擦汗。原竟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輕輕地放在桌子上,道:真是彈得一手好琵琶,可惜我還有事,不能再聽姑娘彈奏,只能改日有空再來拜聽一番,告辭了!說完便整理了一下下擺,轉身離開。 平遙對于她的離開,有錯愕,有困惑,有不滿,更多的是滿滿的算計。 二少爺你真的是來聽曲的呀!花蕊說。 不然?我若是不想聽曲,去溫香樓得了。原竟眨了眨眼。她來這兒,只是為了勾一勾魚兒的好奇心,也順道給魚兒一些希望,接下來她只需放長線,便能釣大魚了。 回到原府的時候原竟與原勵不期而遇了,只是原勵一身酒氣與胭脂味便知他是從哪里回來的。門房緊張地看著他們兩個,生怕他們一時想不開就來吵嘴斗毆,但是事態并不如他們想象的那般嚴重,原勵雖然依舊囂張地喊:讓開,我先進去! 門口那么大,別說兩個人一起進去,六七個人一起進去都是沒有問題的,原勵這分明是挑釁。只是原竟也不如以往那般跟他斗氣,而是側了側身:大哥先請! 原勵也不作他想,趾高氣昂地進去了。不過太過于趾高氣昂的下場就是被門檻扳倒了,原竟看了不看直接從他的身上踩了過去,然后帶著微微發愣的花蕊揚長而去。門房看呆了眼:本以為二少爺真的改性子了,沒想到卻是越發變本加厲了。 原竟!原勵的怒吼聲從門口傳來。 花蕊朝后面張望了一下,生怕原勵的小廝會沖上來揍原竟,她也好做好防護準備??墒强丛挂荒橈L輕云淡,不由得道:二少爺,你剛才那樣,大少爺恐怕很生氣吧! 嗯?我剛才哪樣了?原竟死不承認自己剛才踩了原勵。 二少爺……做人怎么能這么厚顏無恥? 呵。我就是要厚顏無恥。 原竟回到房中,梳洗一番洗去身上的風塵氣息,原燁身側的下人便過來尋她了。 爹的心情如何?原竟問道。 甚好。那下人斟酌著回答,不過大少爺方才在老爺的書房。 原竟心里有了底,打發了那下人后沒多久便去了原燁的書房。 爹。 原燁瞅了她一眼,似是漫不經心地將她剛才踩著原勵回府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后他又訓斥了她一番:畢竟那是你的兄長,哪怕他再囂張、與你再水火不容,你都不能做這么過分的事情。只有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斷金,這個道理你可懂? 孩兒知錯了。原竟趕緊認錯,原燁見她認錯態度甚好,也不再呵責她,而是談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