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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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半年來,穆久唯一一次說過最多的話,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組織了很久的言語,字詞。 有點機械的回復著,傳遞給對方,自己很好的消息。 等轉過頭,穆久眼眶才逐漸的紅了起來,憋不住的罩著層薄霧。 也許在自己最親密無間的人面前,是不想把自己過度的悲傷,傳染給彼此的,都希望那個人,能夠開心。 把自己不太純粹的負面情緒,藏在心底。 臨祁也沒進去,就在外面等著。他已經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抽過煙了,今天實在是有點憋不住了,才忍不住接過了局長的一根煙。 看到穆久出來了,他急急忙忙的用指頭捻滅。 忽明忽暗的煙蒂,最終變為掉落在地板的灰燼。 太過于惶恐,他怕對方哪怕聞到這煙味都會受了刺激。 臨祁局促的,站在他身邊,直到看到對方忍不住掉落的淚水。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手帕,塞到穆久的手里。 穆久也沒用那條手帕擦,直接胡亂的用袖子揩了一通。 回去后,他最近倒是不吐了,但開始腿腳有點浮腫,臨祁便端著一盆熱水,給他敷熱毛巾,兩個人依舊是沒交流。 也不知道敷了多久,穆久有點煩躁的叫他走,然后請了管家進來。 臨祁只好端著水桶離開了房間,讓管家進來伺候他。 但沒想到臨祁便就在門外等了很久,大冬天冷風呼嘯,刮的人臉皮都要裂開了。 等到管家出來,臨祁問了下,“他讓你干什么了?” “講故事?!?/br> 管家笑笑,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剛剛睡著?!?/br> “你也趕緊回去睡覺吧?!?/br> “真的睡著了嗎?”臨祁又不確定的問了句。 “嗯,我眼睜睜看著他睡著的?!惫芗倚攀牡┑┑恼f著,就差伸出三根手指發誓了。 再次確認后,臨祁才做賊似的,躡手躡腳進了屋子,中央擺放的火爐,把整個房間都烤的很暖和。 他看著對方無比安靜,恬靜的睡顏,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芒色,然后俯身貼到了穆久的肚子上。 那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從小到大,他都奢求,祈求自己沒來過這個冰冷,殘酷的人世間,也不希望未來能留下子嗣??墒乾F在臨祁只希望,這個孩子能好好地出生,他一定會好好地留下它,撫養它長大成人。 那個起伏不大的肚子,似乎聽不到什么聲響,臨祁也不敢再趴的更近點,生怕把穆久吵醒。 他緩慢的抬頭,將穆久身上的被褥蓋好后,才離開了這里。 穆久側過身體,將目光轉移到臨祁離開的背影,百感交集。 他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快點生下來,然后自己一個人默默獨自離開。 這樣會不會過于自私自利,這個孩子,臨祁真的會好好養大嗎? 但是以后怎么樣,都與他無關了。 不管臨祁會不會放他走,他都會想盡辦法走的,大不了又是以死相逼。 穆久掐指一算,自己也不年輕了,再過將近兩年的時間,都要三十歲了。 三十歲? 他和臨祁相識是在十幾歲的年紀,這么一看,都過去了十幾年了,意味著他們糾纏了十幾年。 穆久做了一個夢,臨祁很少會出現在他的夢里。 那時臨祁和他相識,是在一場爆發了革命戰亂的街道上。穆久不識路,跟家里人走丟了。人潮擁擠,摩肩接踵,他便摔倒在地,險些被路過的行人踩踏。 在他惶恐,迷亂之時,一雙纏著繃帶的雙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上面還帶著骯臟的,發黑的血。要是放在平時,穆久肯定不會去牽,但是在那樣硝煙四起,炮火連天的情景之下,他為了保命,還是牢牢的牽住了那雙手。 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身份,在那一刻卻成了彼此的生死之交,在滿是塵土飛揚的街道上,瘋狂的奔跑著,死里逃生,只為了活下去。 也許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就是這樣的吧。 那天的顛沛流離,給他造成了一個假象,相識過于驚心動魄,以至于他無法判斷,那人究竟是魔鬼還是天使。 臨祁啊,那時候或許還是好的吧。 當時不好的是他罷了,一個囂張的,不知天高地厚,趾高氣昂的金貴小少爺。 穆久忽的從夢中驚醒,他有種錯覺,以為自己回到了十幾年前。 全身是汗,浸濕了他的薄衫。 他沒想到,臨祁竟就這么貫穿了自己往后十幾年的生活。 也許,他們一開始的關系也不算鬧得太僵。 后面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變成了這樣。 是曾經有過君子之交的難兄難弟,也可以是如膠似漆,承歡膝下的眷侶戀人,也是如今老死不相往來,仇深似海的仇人。 第68章 反方向的刀 小七生病了,原本就不胖乎的身軀又瘦了一圈,自從穆久不愿意再看到它的那段時間,小狗變得跟主人一樣,郁郁寡歡,整日食不下咽。 管家忙里忙外的,如今連條小狗,也夠他cao心的了,帶它去看了好幾次獸醫。 后面管家想著給小狗再找個伴,或許就不會那么孤單了。 于是今天他在給穆久講故事的時候,提了一嘴,“小七生病了,我想它需要個伴,你看改天你有沒有空,我們再去集市買一只回來?!?/br>